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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门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在惦记着玉鼎门?那好,我也是火灵宗修士,你把我也杀了吧!”
铁心棠抬起头,紧紧盯着水生冰冷的目光,声音同样冰冷起来:“你不要拿着报仇的幌子滥杀无辜,你在龙阳城外杀的人还少吗?你知道龙阳城中的百姓是怎么称呼你的?称你为魔,我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想让你清醒清醒,不要让仇恨左右了神智,做出什么错事出来。”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只要能够报仇,成魔又如何?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
水生体内冲出的冰寒之意更浓,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那些狄族大军该死,龙阳城百姓也该死吗?只怕你还不知道,当日,死在你啸声之下的龙阳城百姓同样有数千人之多。还有,木鸡大师呢?他何尝不是因为你才去到昆仑?”
铁心棠针锋相对分毫不让,一连串的问题让水生哑口无言。
看到水生的脸色铁青一片,铁心棠心里一软,口气缓和下来,柔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把冰封谷、火灵宗中的所有修士都当成死对头,若是这样的话,别说你现在只是一名金丹期修士,就是元婴期修士,也会为了仇恨丢了性命。”
水生心中一时间波澜起伏,十年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报仇,如何提升法力,如何把这些仇人全部杀光,从未有人对其说过这样的话语,此时听来,铁心棠的话语也不是全无道理,口中却说道:“不用你来提醒,我自有分寸!”
铁心棠白了水生一眼,说道:“我才懒得提醒你呢,这些话都是我父亲和玄光道长让我转告你的,他们怕你钻了牛角尖。”
为了不惊吓村民,水生和铁心棠二人在铁府之中闭门不出,足足等了一个月,木鸡和尚依然没有出现,十年之约的期限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这一日,水生又一次用神识扫过小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推开房门,来到隔壁,对铁心棠说道:“看来,木鸡大师是凶多吉少,我得到昆仑一趟,打听一下消息,你还是先回神农山去找另尊的好。”
一个多月来,两人也算相处融洽,只有一点谈不拢,那就是水生说什么也不让铁心棠和自己一起去昆仑。
看到水生再次赶自己离开,铁心棠终于怒了,气呼呼地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当年为了逃出火灵宗来找你,我不小心误入门中禁地,差点丢掉了性命,三十年拼命苦修才破禁而出,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你却要赶我离开。你知道我这三十年中一个人是如何过得吗,我心中想的全是你,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快进阶到金丹中期境界,好,你一个去吧,你前脚走,我就后脚跟去,你会杀人,我也会杀人。”
“你这是何苦,我也是为你好?”水生没想到铁心棠会发这样大的火,搔了搔头皮,不解地说道。
听闻此言,铁心棠火气更大,面色涨红,胸膛一阵起伏,怒道:“我不要你对我好,我只要跟着你就行,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再说了,我是丑八怪吗,和我在一起你有那么难受吗?”
水生心中暗暗纳闷,难道说,铁心棠真的喜欢自己?虽说小时侯对貌美如花的铁心棠有所好感,可二人分开时,自己只是一名十二岁的小童,三十多年不见,这份感情只怕已经淡得没有了一分滋味。
沉默了片刻,说道:“就是因为你不是丑八怪,所以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这个人生来就是个煞星,乌木道长因我而死,父母因我而死,你要是跟着我,准没有好下场,你要是喜欢到昆仑山,就一个人去,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的。”
“你!”铁心棠指着水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水生不再理她,转身向室外走去,抖手祭出灵云梭,待飞梭在空中化作三四尺长,飞身而上,径直向北而去。
铁心棠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追出门外,同样抛出一枚飞梭,飞身而上,向着水生追去。
没想到,仅仅追出去了五十里不到,已经找不到水生的踪影。
“周水生,你个没心没肺的死家伙,你以为我一个人不敢去昆仑山吗,我就偏偏去给你看。”铁心棠对着空无一人的旷野大喊道。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理她,也没有一丝回音。铁心棠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认准正北昆仑山方向,驾驭飞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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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零九章火莲
不远处,一团白光在空中爆开,现出水生的身影,望了望远去的铁心棠,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九州之内,并州境内山峰丘陵处处可见,却没有一座三千丈以上的高山,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灵山灵脉,正因如此,并州境界并没有大的修仙门派,仅有的十几个中小宗门一多半都是冰封谷的附属宗门。
并州增内草长林密,沟壑深布,一座座凡人城池,一处处村镇建在平坦的谷地或者河流之畔,百姓半农半牧,自从狄族大军占领并州之后,一处处田土被强制荒废,变成了牧场,侥幸在战乱之下活得性命的百姓只得变成一个个牦民。
对于这些习惯种田的百姓来说,放牧要辛苦的多,特别是冬日,荒凉的山脊之上根本就没有草料可供牛羊食用,一个个食不果腹,衣不裹体,过得是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熬过寒冬,立了春,本指望家中的牛羊能够渐渐吃饱肚子,没想到,掌权的狄人却开始强行召募壮丁,准备扩军备战,征战中州,一时间到处都是人心慌慌,青壮年男丁纷纷躲进深山不敢回家,放牛放马的全部变成了妇孺小童。
传说,十年前,三十万狄族大军在龙阳城外被横空出世的一只魔物吞杀一空,现在,谁敢去平白送死?
正当并州百姓人心慌慌之际,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并州增内,狄族大军驻扎之地。莫名其妙地屡屡天降大火,一个月时间不到。已经有十七座军营遭受到这种诡异天灾,死伤的狄族大军不计其数。
最为骇人的一次。当数临武城外的狄族鹰卫大营,数万城中百姓眼睁睁看着天上降下一条几十丈长的火龙,摇头摆尾地冲进城西侧的驻军大营之中,随后,赤焰当空,烈烈燃烧,惨嚎连连,一个时辰不到,整个军营以及四万大军已被天火焚成一片黑灰。最后竟然只有一百多人逃得性命。
临武城乃是并州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地处南北交通要道,所驻的四万精锐鹰卫,负责弹压方圆千里之内的骚乱,营中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如今却被火龙焚为飞灰,一时间流言四起。
狄族占领并州将近四十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驻扎在各地的官员以及一处处军营顿时严加防备,九成的军卒吓得纷纷逃离军营,不敢在营中食宿。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屡遭天火的军营之时,十几座较大的城池之中又接连开始出现怪事。驻守在城中的高官达人纷纷暴毙身亡,一座座关押暴民的监牢却被人打开,这些不愿臣服狄人统治的暴民纷纷逃出监牢。呼朋引伴,结党作乱。叫嚷着要变天,要赶走狄人。
仿佛是老天在帮助这些暴民一般。一座座城池中的府库先后莫名其妙地被天上刮下来的大风吹过,卷起府库中的金银铜钱抛落在闹市之中。
这一下,城中所有的百姓都被惊动了,都跑到大街上捡拾从天而降的金银钱财,就连那些逃出军营的狄人士卒也脱下戎装,混入百姓群中,干些混水摸鱼的事情。
“要变天了!”
“狄人要完蛋了!”
“汉族大军就要杀过来!”
流言沸沸扬扬,如同风一般吹遍并州全境,吹醒了万千百姓沉寂了多年的梦,原本世代居住在并州的汉人、羌人纷纷揭竿而起,开始和狄族统治者对抗起来。
凡人城池出现如此怪事,并州的修仙界自然不会不去关注,却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出头干预,一场比“天火”更加恐怖的事情开始在并州修仙界蔓延。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六个隶属冰封谷的中小宗门先后被灭门,这六个宗门虽小,却都有金丹期修士坐镇,其中一个宗门还有三名金丹期修士,诡异的是,此宗门被灭宗之时竟然没有一名修士逃出。剩下的几个宗门惊骇之下,根本不敢派出修士出外察看,纷纷开启护山大阵,严加防范。
那些还没有被“天火”、“怪风”袭扰到的城池和军营,则是人心慌慌,金水城就是其中之一。
做为并州首府,金水城有百万百姓,驻扎有十万狄族大军,府库充盈。
这一日,正当午时,穿城而过的金水河畔,狄族大军军营之外再次从天而降一条十几丈长的火龙,那火龙摇头摆尾,栩栩如生,一头向军营中扎去,所过之处,空中噼啪作响,仿佛天都要被烧焦一般。
军营附近的不少百姓看到火龙从天而降,有人惊喜,有人痛骂,有人跳脚叫好,更多的人则向向远处逃窜。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火龙会钻入大营之时,大营上空却“轰”的一声,冲出一团白朦朦的雾团,雾团在空中迅速凝结,眨眼间化作一条几十丈长的白色冰龙,张牙舞爪地向空中的火龙迎去,两条巨龙瞬间缠斗在一起。
白中泛青的冰龙不但身躯比火龙要大上一头,就连爪牙似乎也锋利许多,不多时,火龙已经被冰龙截成一段一段,随后,化作一团团烈焰消失在空中。
与此同时,军营中冲出一团刺目白光,白光中,一名身着白袍头带金冠的中年男子,凌空而立,脚踩一枚发出道道银光的圆盘,头顶上盘旋着一把明晃晃的五尺长银剑,望着空中某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芒,朗声说道:“不知道是哪位道友驾临,还请现身一见!”
“神仙,快看,神仙!”地面上,不知道是何人第一个发现了面如冠玉潇洒脱俗的白袍中年男子,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白袍男子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一般,瞬息间在数万丈虚空中传开,却没有人应声。
“藏头露面的小人,敢做下如此违逆修仙者戒律之事,却不敢让封某瞧瞧吗?”
半天没人吭声,白袍男子目光中不禁有了几分怒意,身形一动,脚下的圆盘爆发出一阵刺目银光,向着方才火龙飞出之处遁去。
此人刚刚离开军营上空,军营上空突然出现十几团头颅大小的火球,火球刺目耀眼,片刻间化作十几团亩许大小的烈焰,落在军营之内。
“劈里啪啦”的燃烧声随即响起。紧跟着,一股白朦朦的狂风刮过,火借风威,风助火势,一时间,到处都是烈焰燃烧之声和惨呼之声。
白袍中年男子脸颊一阵抽动,怒道:“卑鄙小人,难道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说罢,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指空中的银剑,银剑清鸣一声,向着军营上方飞去,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片刻间化作数百枚之多,满天飞舞,看样子,是要借剑影逼出躲在暗中施法之人。
随后,双手同时伸出,向着不远处的金水河遥遥一抓。
“轰隆”一声,金水河中的河水如同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提起来一般,向空中聚扰,眨眼着,一条百丈长短的巨大水龙汇聚而成,一头向大营中扑去。
“既然你存心找死,姑奶奶就成全你!”
随着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白袍中年男子身周三十多丈左右突然飞来一朵拳头般大小的赤红色火莲,旋转着向白袍男子飞来,眨眼间化作脸盆般大小,堪堪到了男子身边,“砰”的一声,陡然炸开,几十朵莲瓣飞舞着向白袍男子撞去,莲瓣边缘蓝光闪烁,看起来锋利异常。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诡异的法宝,白袍男子心中大骇,法力一催,体表浮出一具亮银色铠甲,从头到脚把其全身罩在其内。心神所动,远处漫天剑影纷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枚雪亮的长剑,呼啸着飞来。
右手一伸,掌中出现一只拳头大小的雪白晶珠,喷出一口精血在晶珠之中,抖手抛出,晶珠在空中滴溜溜旋转着化为头颅般大小,落在传来女子声音的方向,晶珠之内飞出一道道白色光丝,密密麻麻在空中纵横交错,结成一张巨大的白色光网。
光网中,火光一闪,铁心棠现出身影,望了一眼头顶上的白色晶珠,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收起手中捏着的一块墨绿色纱巾状法宝,小嘴一张,口中喷出一道红色光丝,光丝在空中一闪一闪,化作一枚一尺多长的赤红色短刃,冲着白色晶珠而去。
白色晶珠中飞出的光丝竟然破了铁心棠隐匿行藏的法宝。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一枚枚锋利的莲瓣划过白袍男子身上的银甲,其中有五六枚莲瓣竟然划破铠甲,把白袍男子身上切割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虽然不致断肢裂体,莲瓣中蕴含的灼热灵气却让白袍男子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焰焚过一般难受无比,胸膛胀得要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