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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岂不是找死?”
话音未落,纤纤玉手随意一抬,一指点向水生,一道淡若不见的纤细光丝从指端无声无息飞出,向着水生的眉间飞去,其速如电。
水生仿佛早有准备,并不惊慌,手中青光一闪,多出来一枚秋水盈盈的青色长剑。正好挡在了白光之前,“当”的一声。白光撞在长剑之上溃散开来,长剑却是脱手飞出。水生蹬、蹬、蹬倒退五六步,这才在三丈之外站稳身形,面容胀红,右臂隐隐发麻。
顾不得体内气血沸腾,冷哼一声,左臂一抬,一拳击了出去,金光灿灿的拳影只是一闪,就到了银袍少女面前。比少女击出白色光丝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与此同时神念一动,右手之中金光一闪,浮出一杆尺许长短的金色小枪。
二人间的距离原本只有四五丈远,方才,水生用神识扫过银袍少女以及少女身下的玉台,发现少女体内根本没有一丝法力逸出,玉台之中却隐隐有禁制之力波动,心中惊诧少女的存在之余,却又暗暗警惕。这才没有被少女的突然出手所伤。
即使如此,也把水生给吓了一大跳。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银袍少女嘴角边浮出一丝讥笑之色,眼看着碗口般大小金光灿灿的拳影挟着一股狂风袭来,不躲不闪。小嘴一呶,轻轻一吹,一团淡淡的白光飞出。撞在拳影之上,“扑”的一声。拳影瞬间溃散,化为点点金光在空中四散飞舞。
水生瞳仁微微一缩。冷哼一声,手中金枪一抖,化作一丈多长,身形如同游鱼一般向前滑出,手臂一抬,金枪挽起一朵枪花,如同怪蟒出洞一般刺向银袍少女,金枪未至,枪锋已飞出两丈多长,罡风呼啸,破空之声大作,少女身上的银袍忽地一下被狂风吹皱。
如此近的距离,金枪自然是顷刻间就到了少女胸前,只要被枪锋刺中,少女恐怕是再也无法存活。
少女却依然在龙椅之上大模大样的翘腿端坐,嘴角边的讥笑之色却是更浓,也未见她有什么动作,身周空间却是一阵剧烈颤抖,水生连带着金枪高高飞起,撞碎二十多丈之外一块高大的玉石屏风,砰的一声,远远落在近百丈远的大殿墙壁之上,口中狂喷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金枪远远抛在一旁,体内真气涣散,难以聚起,全身酸软无力,下丹田气海穴处如同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沉闷之极,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是身子一软,再次摔倒在地,神念一动,想要催动两件法宝,却发现,似乎连神念都在这一击之下跟着溃散了开来,竟然无法让地面上的两件法宝跃起攻敌。
身后的石壁之上浮起一层禁制白光,嗡嗡作响,片刻间,却又恢复了正常。
原本站在水生身侧不远处的蝶衣,看得是惊心动魄,这一切毫无征兆,如同电光石火,根本插不上手来。这时方才看到,银袍少女一只握成拳头的纤纤玉手,缓缓松了开来,显然,方才水生是被少女一拳击飞。
“此境之内,如今的时间流速要比昔日慢上数倍,施法速度也会跟着慢上数倍,小家伙,你能在本仙面前接连祭出两件法宝,也算难能可贵,死得不屈。”
银袍少女淡淡说道,好整以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缓缓抬了起来,一道道淡淡的白色波纹从手掌之上飞出,周围的空间顿时跟着一阵阵剧烈颤动,看样子,此女似乎要一掌把水生给拍死一般。
境界之间的差距太过明显,水生在银袍女子面前可谓是束手束脚。
蝶衣来不及细想,小嘴一张,一道金光向银袍少女飞去,到了银袍少女面前,已化作一只七八寸长短的六棱飞梭,刺目明亮,呼啸作响,与此同时,身影闪电般向水生扑了过去。
眼看着飞梭到了少女眼前,少女这才不慌不忙地手指轻轻一弹,“当”的一声,金梭倒飞而回,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倍,化作一道金色光丝冲着水生飞去。
蝶衣发现势头不对,猛地转过身来,神念一动,想要招回金梭,却发现,金梭早已不听控制,来不及祭出其它法宝格档,右臂一挥,挡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蝶衣的一只右臂骨骼断折,血光飞溅,金梭穿透右臂而去,却终于变了个方向,没有击中水生,先是撞上殿壁,随后弹到了一侧。
蝶衣却已经挡在了水生身前。
银袍少女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望向惊恐万状的蝶衣,秀眉一扬,厉声说道:“身为一名夜叉族修士,你竟然会为了一名人族修士不顾生死,难道你忘了人族和夜叉族誓不两立吗?我问你,此人在你体内设下禁制,逼你为奴,你为何还要庇护与他?”
右手一伸,向着蝶衣遥遥一招,隔着近百丈的距离,蝶衣只感到身周一紧,就要向银袍少女飞去。
蝶衣紧咬红唇,使出全身力道挣脱束缚向着水生扑去,左臂一伸,死死抱住了水生的脖颈不松,被那股力道一带,二人同时向着银袍少女所在的玉台飞去,还有十多丈远的距离,砰的一声,摔落在地面之上。
少女的面色不由难看起来。
蝶衣顾不得一条右臂中鲜血淋漓,骨断筋折,挣扎着把水生扶了起来,说道:“前辈息怒,他虽在我体内设下禁制,却从来没有逼迫我做过什么,反而屡次救我性命,否则的话,晚辈身为一名夜叉族修士,只怕早已死在了这人界之中,至于方才,他也只是想把我带离危险,并不是要阻止和前辈相见?”
神情惊慌,一边言语,一边把水生给挡在身后。
“哼,你若不是他的奴仆,不和他一处行走,又如何会遇到危险?以你的隐匿神通,难不成还无法轻易伪装成一名人族修士吗?本仙告诉你,在这世上,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异族之人,其心更是可诛!”
银袍少女说罢,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那尊金袍傀儡,目光中露出一丝狠意,右手再次缓缓抬起,厉声喝道:“让开!”
蝶衣倔强地摇摇头,反而坐直了身躯,把水生给挡得更紧,左手之中黄光一闪,多出来一枚巴掌般大小的铜镜。
“不知好歹的小辈,还敢向本仙出手,你难道不知道本仙是在帮你!”
银袍少女脸上怒意更盛,右手中食二指一弹,两道白色光丝相继飞出,蝶衣手中小镜还没有来得及凝出光柱,就被一道飞来的白色光丝撞在了镜面之上,“当”的一声,一股大力涌来,铜镜脱手飞出,蝶衣的身影跟着向一侧歪倒。
第二道光丝却向水生眉心之处飞去。
第四卷第一百三十七章冥煞血池
“阿弥陀佛,周施主又没有得罪于你,施主何苦咄咄逼人?”
大觉和尚苍老的声音在空中骤然响起,水生脖颈之间挂着的一串念珠突然自行断裂开来,其中的一颗高高飞起,正好挡在了白色光丝之前,“嗡”的一声轻响,一团土黄色光晕以念珠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丈许大小的一片范围,随着光晕的出现,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白色光丝一闪而至,如同撞在了一面墙壁之上,“扑”的一声,溃散开来。
黄色光晕同样被白光击散,在空中一阵扭曲变幻,幻化出一张老僧的面容,满脸皱纹,双目之中却是精光四射,眨也不眨地望向龙椅之上的银袍少女。
正在此时,大殿之中传来一阵强大的空间波动,“嗡”的一声,一团刺目银光在众人面前散开,银光之中裹着一只体长数丈的银色巨虎。
巨虎在地面之上方一站稳脚步,硕大的虎头已是警惕地向着四周望去,看看蝶衣,看看水生,再看看大觉和尚的神魂,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银袍少女身上,双目陡然一亮,就地打了个滚,身影一阵涨缩间,现出毗摩多的身影。
原本沉稳的面容之上此时挂满了惊喜交集之色,快步走到女子身前,跪伏在地面之上,用着修罗族言语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毗摩多见过神女大人,没想到神女大人竟然安好无恙,真是可喜可贺!”
随后,望到了同样跪伏在银袍少女身畔的金袍男子傀儡。看清男子的面容,微微一怔。目光中露出一丝疑惑不解之色。
毗摩多的意外出现,让银袍少女暂时止住了向水生出手的心思。冷冷扫了一眼大觉和尚的神魂,目光落在毗摩多身上,淡淡说道:“听你的意思,本仙早就应该死了是吧!”
“神女大人恕罪,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银袍少女的语气不善,毗摩多慌忙解释,情不自禁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就好,你是这许多年来第三个进入此塔的修罗族修士,看在武极的面子上。给你个好差使,你去把这名人族小子给我杀了,顺便把他的心给我掏出来看看是黑是红,记住,不要让他肮脏的鲜血沾染到厅内的物事。”
声音云淡风轻,内中的意思却是狠辣至极,而且是用着南华州言语,显然,想让水生听得明白。
毗摩多心神一颤。并没有站起身来,反而满脸疑惑地扭头望了一眼水生,又望了望大觉和尚的神魂,以及从地面上爬起身来的蝶衣。讷讷地问道:“晚辈不明白神女大人此言何意,难道周道友和蝶衣仙子不是神女大人特意所招吗?”
“那又怎样,本仙把这名人族小子摄过来。正是为了看着他死在面前,哼。你敢不听本仙子的吩咐吗?”
“晚辈不敢,若是没有神女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修罗族根本无法在险境之中站稳脚根,更没有庇护我族万年的黑石城,可是此人与晚辈无怨无仇,这个。。。。。。”
毗摩多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银袍女子嘴角边浮出一丝讥笑,脸上全是奚落之色,冷冷说道:“我看你是在害怕他吧,不错,这小子修为是比你高上一筹,不过你放心,本仙已经封印了他的丹田气海,任他如何神通广大,也只是一名废人。”
“阿弥陀佛,施主只剩下了一缕残魂,还不知道珍惜,妄自动用神念仙元,莫非想要魂飞魄散,永无轮回吗?”大觉和尚缓缓说道。
银袍少女面色顿变,柳眉倒竖,怒道:“老和尚,要你多事,本仙的仙魂岂是你一名小小化神修士的残魂可比,你若想要螳臂当车,那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右手食指一弹,“哧”的一声,又是一道淡若不见的白色光丝向着大觉和尚神魂所化的面孔飞去,这道光丝的速度远比先前任何一道光丝都要快上几分,所过之处,空间陡然一寒。
大觉和尚轻叹一声,未等白色光丝飞来,一张面孔如同撕裂了一般,自行分成了两半,向一侧飘去,轻松避开了白色光丝的一击,随后,两张面孔在空中一晃,再次合在一处,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老衲只是无形之体,女施主岂不白费力气,若是觉得老衲该死,不妨多试几下?”
白色光丝远远击在石壁之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动,引得禁制灵光一阵晃动,声势着实不小。
银袍少女突然咯咯一笑,说道:“老和尚,多谢你的好心提醒,本仙子是要多留点神念仙元,好做其它的事情。”
随后,把目光望向毗摩多,说道:“毗摩多,你去把这周姓小子给杀了,本仙给你个天大的机缘,带你进入冥煞血池,塑成修罗真身!”
听闻此言,毗摩多心头狂震,颤声说道:“大人此言可是真的,不是说,那冥煞血池之中的地煞真血当年早已被圣尊大人进阶魔尊境界之时耗尽?”
“冥煞血池做为仙家宝物,奇妙之处岂是尔等小辈可以猜想,几万年下来,此处空间不知道有多少煞气流入冥煞血池之中,自行化为地煞真血,那些真血别说让你一人塑成修罗真身,就是再多上十人也不成问题,实话告诉你,如今那血池之中的真魔之心已经苏醒,若是。。。。。。”
接下来的话,银袍少女没有说出来,其中的诱惑之意却再是明显不过。
“真魔之心!”
毗摩多喃喃自语,念叨着这个充满魔力的词语,一脸的羡慕、崇敬、向往之色,种种情绪交织碰撞,心头火热。
一个一直压在心头的疑惑登时消失,看来,方才那惊魂动魄的心跳之声正是真魔之心苏醒之后的举动。
不过,旋即又生出另一个疑惑,是什么引起了真魔之心苏醒呢?
异变是在蝶衣和水生二人靠近通天塔之后发生,难道和这二人有关?银袍少女的神魂又是如何存活在通天塔中,此时又为何和水生过不去?
毗摩多心中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
大觉和尚苍老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阿弥陀佛!毗施主莫要被此女所骗,地煞真血哪里是由煞气生化而成,若是没有万千生灵的精血来做引子,即使有再多的煞气也是没用。至于这真魔之心,更是要把万千冤魂聚在地煞真血之中,厉经无数年蕴育而成,若是修炼有魔功的大神通之士能够把真魔之心融与本体,足以醍醐再造,成魔成仙,此等好处她又如何舍得拱手送你?何况,以毗施主的修为,碰到此种凶煞之物,恐怕只有被吞噬的份!”
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