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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内。水生早已激发了三头六臂的真魔法相,浑身上下银蛇飞舞,全身骨骼暴豆般一阵阵鸣响,三张面容,一个比一个神情痛苦,此时内视法体,定会看到,就连一根根骨骼之内,都有一丝丝纤细的银色雷光在窜来跳去。
此次雷劫。无论是时间还是威能,都远非进阶化神境界时可比,即使躯体在弱水渊中厉经千锤百炼,又有金乌神甲护体。也是大为吃不消。
从雷劫到现在,短短一天多的时间,体内法力已然耗去了七成。幸亏早已进阶成功,体内法力今非昔比。又有玄冥圣山削弱雷劫之力,否则的话。直接在那荒郊野外接受这雷劫轰击,别说进阶,就连小命只怕都难保。
头顶之上,黑砖早已无法再吸纳一丝雷电之力,只能替水生把飞落的雷电给泄去一部分。
大厅一角,一处金光灿灿的禁制光罩之内静静悬浮着一枚墨绿色的圆环,一只雪白的葫芦,和一尊赤红色的小鼎,时不时有雷电窜到光罩之上,却无法把光罩给击溃。
灵兽环中,黑虎、蝶衣各自蜷缩在一个角落,蝶衣满脸的担忧之色,黑虎则是神情惊惧,就连一同呆在灵兽环中的冥舞和荆重,同样如同见鬼了一般,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即便荆重这名中阶地仙,也没有见识过长达一天的雷劫。
吞天葫内,洞冥尊者双目紫光闪烁,满脸的兴奋之色,几年来,水生一直把其困在葫中,从未把其招出来过一次,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水生会如何对付自己,此时,却是巴不得水生尽快陨落在这雷劫之下,也好逃生。
只有鬼王鼎中的覆天尊者一动不动,仿佛痴傻了一般,此獠体内的精元真气被水生吞噬一空,就连神魂都被水生击溃,早已意识残缺,这滚滚天雷再是犀利,他也充耳不闻。
石榻之上,水生突然间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三张大嘴之中同时发出一声怒喝,六只手臂晃动之间,各自冲着头顶之上击出一掌。
一股沛然的威压冲天而起,整个洞府之内的禁制灵光一阵阵嗡嗡作响。
万丈高空之上,一黑、一白、一金、一赤、一青、一黄六道掌影几乎在同一时间闪现而出,往着中间一聚,化作一枚上百亩般大小五光十色的巨大掌影,流光溢彩,挟着无尽的威力冲着天空中聚成一团的雷海直击过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掌影溃散,原本凝聚成一团的雷海却也四分五裂,一道道粗细不一的电弧在空中纵横交错,相互撞击,霹雳声不绝于耳,天空之中一道道空间裂缝时隐时现。
受此挑衅,天空中的惊雷仿佛暴怒了一般,不再向着中间凝聚,反而齐刷刷地向着地面之上倾泻而下。
数千里外,一群牛身犬首浑身上下赤焰的妖兽听到这声振聋发聩的霹雳巨响,一个个夹起尾巴,掉头狂窜。
大厅之内,水生口中念念有词,六只手臂晃动之间,一张张银灿灿的符篆被激发开来,拍在身上,十几张顶阶的“盾甲符”被水生同时激发了开来,一道道刺目银光闪烁,符文飞扬,一套套银灿灿的甲衣飞快地在身上生出,片刻之间,水生高大的身躯之上已是披上了一层数尺来厚的亮银色战甲。
法力一催,一道道五色光影从体内飞出,飞快地在身周形成一个五光闪烁的椭圆形护体光罩。
光罩刚刚成形,一团团雷球,一条条电弧已穿透重重禁制,落在了大厅之内。
转瞬之间,整座大厅都被雷光填满。
这雷劫,终于达到了顶峰,随后,雷电渐渐稀疏。。。。。。
雷劫来得快,去得快,短短一柱香过后。雷声彻底消失,阴沉沉的天空终于有了一点亮光。随后,一阵刺骨的狂风吹过。乌云缓缓散尽,四面八方的天地灵力少了雷电的隔阻,纷纷冲着玄冥圣山飞扑过来。
大厅之内,水生的身影慢慢被一团五色斑斓的光影给包裹在内,就连地火井中的玄冥寒炎都仿佛受到了招唤,喷涌而出,冲着水生飞扑而来。。。。。。
整整七天过后,聚拢在玄冥圣山四周的浓浓雾团终于缓缓散尽。
一身金甲的水生却顶着透骨奇寒,出现在了山巅之上。
放眼望去。山巅之上竟然被雷劫击得坑坑洼洼,凸凹不平,一道道雷电轰击的痕迹清晰可见,有些印痕竟然有数尺来深,水生不由暗自咂舌。
若非此山抵御了大部分的雷劫之力,后果如何实在难以预料。
当然,这座冰寒刺骨的玄冥圣山却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利用,别说连范穰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山巅,就连吞天老祖的密室洞府之中。那些没有修炼过火属性神通的初阶地仙也无法待上十天半月的时间。
围着山巅徘徊了一周,寻了一处所在,祭出碎星断剑,切削出一片丈许宽阔的平坦山石。盘膝端坐,捏了个法决,闭目打坐起来。
不多时。那些直冲云宵的白色寒炎竟然变了个方向,冲着水生飞扑而去。眨眼之间,水生已被一团颤动的白光包裹在了其内。
在这七天的再塑法体过程中。水生意外发现,在这冰寒透骨的玄冥寒炎炙烤之下,体内突然多出来的的土、木两种本命真元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和其它真元融合在了一起,而金乌战甲之中冲出的灵压更是比之前强上了几分,远远超过了天罡剑中透出的灵压。
如今,真气在体内流转起来,再无一丝阻滞,与此同时,体内的火灵力似乎也跟着大涨,炼器室地火井中喷出的玄冥寒炎,和这山巅之上的玄冥寒炎相比,份量只是其千分之一左右,正因如此,水生这才冒着焚体之险踏上了山巅。
仅仅小半个时辰过后,水生已经无法承受这种奇寒之力,面色铁青,全身上下如同被冻僵了一般难受,而金乌神甲之中冲出的一道道赤焰此时竟然变成了白炽之色,和玄冥寒炎一般无二。
冷哼一声,法力一催,一团刺目金光从体内飞出,眨眼之间,身周已多出来一个尺许来厚的金灿灿护体光罩。
玄冥寒炎冲入法体之内的速度顿时慢了不少,那种透骨的奇寒也跟着弱了许多。
又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砰”的一声闷响,这凝厚无比的护体光罩竟然凭空破碎开来。
水生面色铁青,身躯一阵阵剧烈颤抖,牙关喀喀作响,双手法决一变,口中突然间念念有词,一团土黄色光影闪过,金乌神甲之外顿时覆盖上了一套厚厚的土黄色盔甲,从头到脚把身影给包裹了在内。
这一次,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土黄色盔甲已片片碎裂。
水生嘴角边不由浮出一丝苦笑,身影突然间腾空而起,一个跟头向着山下翻去,双手向外用力一分,“轰”的一声,紧随而来的玄冥寒炎顿时倒卷而起。
接下来的几天内,水生每天都要在山巅之上耗上一段时间,借用玄冥寒炎来淬炼法体。
这一日,水生正在石榻之上盘膝静坐,身畔的传讯法盘之中突然间亮起一团刺目银光,“范穰”的声音随之传来:“周道友,老夫已经到了这五龙岭,敢问道友如今身在何处?”
水生缓缓睁开双目,嘴角边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伸手拿起法盘,轻咳两声,说道:“实在抱歉,在下法力一直难以恢复,想来想去,五龙岭离着酆都城实在太近,危险了一些,要不,就按前辈之前所说,你我在玄冥圣山汇合,待周某恢复法力之后,你我再去酆都山如何?”
“你。。。。。。你怎么不早说呢?”
“范穰”的声音中带出了几分怒意。
水生却是含笑不语。
沉默了许多,法盘中才再次传来“范穰”有些不情愿的声音:“好吧,希望道友这次不要爽约才好,要知道,你我是合则两利,拆穿苍松老儿的真面目,你我才可以在这幽都地府之内安心修炼,否则的话,只能活在冥王殿弟子的追杀之中?”
“在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更要小心谨慎,毕竟,在下的神通远非前辈可比!”
水生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明白就行,老夫给你十天的时间,如果十天之内你赶不到玄冥圣山,老夫只得去约其它道友一起合作了,到了那时,通天岛之行也只好作罢!”
“十天的时间有些紧了,这样吧,还是以半月为限吧,在下这次一定在半个月内赶到玄冥圣山!”
“半个月。。。。。。好吧!”
“范穰”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望着法盘之中的光华缓缓散去,水生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散去,喃喃低语:“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你存心找死,本座也只好成全与你。”
说罢,袍袖一抖,一道三寸来长的晶莹玉葫从袖中飞出,徐徐化作三尺来长,“砰”的一声,葫芦盖自行打开,飞出一团紫光,落在地面之上,现出一名紫袍男子的身影。
第五卷第一百一十五章设伏
紫袍男子须发漆黑,狮鼻阔口,剑眉飞扬,狭长的双目之中闪烁着紫色光华,凌厉的杀机毫无掩饰地从体内冲出,正是被水生囚禁多年的洞冥尊者,方一现身,隔着五六丈远的距离,嘴巴一张,一条蛇信一般的腥红长舌闪电般向着水生的脖颈飞卷而去。
水生眉头微微一皱,右手轻描淡写地向前随意一抓,洞冥尊者的长舌已到了掌心之中,一团寒焰飞出,“滋啦”一声,生满倒刺的腥红长舌瞬间变成了一根白中透青的冰棍,水生右手一抖,“啪”的一声脆响,五六丈长的长舌碎裂成一段一段,跌落在地。
洞冥尊者一声惨嚎,身影向后暴退,右手一抬一晃,碗口般大小的拳影挟着一股狂风冲着水生的面门狠狠砸下,水生冷哼一声,不躲不闪,身影却凭空拔高数尺,拳影正好落在了胸口之上,“砰”的一声闷响,拳影溃散,水生的身躯却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
“很好,看来这些年你法力并未流失!”
水生淡淡说道,话音未落,左手一抬,同样冲着洞冥尊者胸口击去。
洞冥尊者瞳仁一缩,身影一动,就要向一侧躲开,身周空间却是突然一窒,身躯竟然硬生生停在了空中,眼睁睁看着拳影落在胸口之上,随后,一股大力涌来,身影如同流矢一般向着后方猛然飞去,隔着数十丈的距离重重撞在坚硬的石壁之上,“砰”的一声闷响,护体神光瞬间溃散。瘫软在地,口中狂喷鲜血。
“本座与你无怨无仇。你却为了图谋先天真气伏击本座,杀了本座的灵兽。现在本座给你两条路走,要么拜本座为主,做本座的灵兽,要么把精血真元献给本座!”
水生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洞冥尊者心头,洞冥尊者情不自禁地再次狂喷一口鲜血,抬头望向水生,嘴角连露出一丝狞笑,嘶声说道:“小辈。想要本尊者的精血真元,那就来吧!”
说未说完,一团刺目黄光从丹田肚腹之中飞出,妖丹一阵涨缩,狂暴的灵力冲天而起,此人倒也性烈,心知无路可逃,干脆打起了自爆妖丹的主意。
水生嘴角边不由浮出一丝冷笑,神念一动。口中念念有词。
洞冥尊者突然发出一声惨嚎,扭曲的面容变得五色斑斓,愈加狰狞,双手抱头。满地打滚,一道道漆漆黑如墨的光丝突然从妖丹之中浮出,化作一道黑色光网。正在剧烈涨缩的妖丹瞬间停止了涨缩,那股冲天而起的狂暴灵压也被冷冽的寒意牢牢压制。
水生抬手冲着洞冥尊者遥遥一招。洞冥尊者高大的身躯顿时向着水生飞去,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老老实实地在水生面前盘膝坐倒。眼睁睁地看着水生一只大手按在了头顶之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玄阴真气和般若神光的双重禁制,洞冥尊者根本就无力挣脱。
一道道血色光丝冲着水生掌心飞去,短短一个时辰过后,洞冥尊者魁梧的身躯已然瘦骨嶙峋,如同风中之烛一般摇摇欲坠,闪烁着紫焰的目光更是变成了死灰之色。
“你吞噬。。。。。。吞噬修士精血,你是妖魔,你。。。。。。不得好死!”
洞冥尊者断断续续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虚弱之极,仿佛体内已无一丝力道。
“没错,本座就是妖魔,不过,本座这妖魔却专绝尔等的贪念!”
水生冷声说道,目光中却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抬起按在洞冥尊者顶门之上的手掌,冲着眉心之间一指点去,“嗡”的一声轻响,眉心之间光华一闪,突然间飞出一道手指般粗细的五色光柱,一闪,没入洞冥尊者的眉心之间,与此同时,水生的瞳仁之中也跟着浮出一道道七色琉璃之光。
“你要做。。。。。。”
洞冥尊者话音未完,却嘎然而止,脑海之中如同被重锤猛击一般,嗡嗡作响,两只眼睛如同被水生双目中的神彩所吸引一般,紧紧盯着水生的一对瞳仁,眨也不眨。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后,水生双目之中光华散去,一对瞳仁重新变得犹如星辰般乌黑明亮。
伸手冲着吞天葫一指,一团白色光华从葫中喷出,卷起洞冥尊者的身躯没入葫中不见。
身为天地之间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