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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之人纷纷向后急退,可惜江畔人山人海,无法退得太远,好在,老者身上的烈焰并不向其它人扑去,虽然附近的温度一下子变得炙热难耐,却也没有其它人受到重伤。
这一下,更多的人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嘟囔着神仙爷爷饶命!江神饶命!龙王爷饶命!就连其中的三名衙差都随着众人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紫袍中年男子左右四顾,似乎想夺路而逃,远处却传来一名少年的清亮声音:“所有人都站着不要动,若是有人敢乱动一下,本仙就把他烧成一堆灰!”
声音不大,却如同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响起一般,清晰至极,随着声音,众人眼前一花,江老夫子身畔凭空出现了一名黑衣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一只呲牙咧嘴的黑色猛虎,冲着紫袍中年男子和几名衙差一声怒吼,几人顿时全身一软,不受控制地纷纷瘫倒在地。
水生缓缓伸出右手,向紫袍男子轻轻一招,紫袍男子呼地一下,就到了水生的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数丈远的距离仿佛不存在一般。
人丛中,两名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男子扭过头去,不敢直视水生,似乎想要悄悄躲起来。
水生伸出双手,分别向二人各自一招,如同有无形的力量控制一般,两名年轻男子身形凌空飞起,同样向水生面前飞来,“扑通、扑通”先后跪倒在地上。
“本仙原本还有些疑惑,如今看这冯二的凶相,和你叔侄三人的表现,心中却全都明白了。说吧,当着大伙的面,把你们冯家为什么要诬陷江老夫子和芸娘,为什么要把他二人堵住嘴巴投江,老老实实全部说出来!”水生目光缓缓扫过跪在面前的三人,冷冷说道。
紫袍男子目光惊惧,面容阵青阵红,全身如同筛糠一样发起抖来,纵然学富五车,纵然结交过不少达官贵人,却从来没有和“神仙”打过交道,水生清澈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他心中的所有念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撒谎。
水生嘴角边闪过一丝讥诮之意,把目光望向紫袍男子身后的两名年轻男子,说道:“既然当官的叔父不好意思开口,你兄弟二人身为草民,就开口说说吧,哪个先说,本仙会考虑是不是饶他一条活命!”
右边那名白袍男子突然抬起头来,嘶声说道:“神。。。神仙爷爷饶命,我。。。我。。。我来说,我。。。我来说,我什么。。。都说,这事情其实根。。。根本就不怨小的,虽然小人贪恋美色,一直想打芸娘的主意,可是小人却没有像大哥和父亲一样强迫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去害她性命,不信你可以问芸娘,也可以问府中的那些下人”。
此人刚开始还有些畏惧,结结巴巴地说着说着,话语竟然变得流利起来。看到水生没有打断,继续说道:“下迷药的主意是我大哥出的,他胳膊上还被芸娘刺了一剪刀,把江老夫子和芸娘二人沉江的主意是我叔父提出来的,是祖母大人和父亲、叔父三人商量之后决定的,此事与我无关,请神仙爷爷饶小的一命,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另一名银袍男子怒喝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最早去骚扰芸娘,是你去醉香楼找来的迷药,你还充什么好人?若不是你怂恿祖母找来叔父商量,祖母最多把芸娘赶出家门,此事就此了结,投江的主意是叔父出的,和我没有关系?求神仙爷爷饶命!”
“是我让祖母把五叔找回来的又怎么样,可我不是要杀他们二人,是想让五叔替我求情,让我娶到芸娘。”白衣男子大声辩解道。
江畔,不管是跪倒在地的,还是没有跪倒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此举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原来根本不是江老夫子和芸娘通、奸,而是冯二爷这名“家翁”和两名“大伯子”要打芸娘的主意。
水生眼中闪过一缕寒芒,冷哼一声,指着紫袍中年男子,说道:“亏你还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为何要平白害人性命?而且还是在害自己恩师的性命?就你这样的德性如何能够治理百姓?”
话音方落,左手轻轻一抬,一只拳头大的火球从手掌中飞出,落在紫袍男子身上,烈焰升腾,片刻间,众人面前的地面上已经多出了一团灰烬,就连焦臭味都没有发出。紫袍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上一声,不知道是心中有愧,还是被这名从天而降的“神仙”给吓傻了。
紫袍男子身后的两名年轻男子,吓得是屎尿横流,水生目光转向白袍男子,说道:“你二人也是白披了一张人皮,弟弟刚刚陨命,却跑过来欺负弟媳,这还罢了,最后还要害她性命,你二人既然这么喜欢把人沉江,那就自己去试试沉江的滋味好不好受?”
说罢,右手衣袖一挥,两名年轻男子身周突然荡起一股狂风,卷起二人向江中心落去,隐约可见,狂风中,两名男子四肢突然伸开,全身僵直。一股浪头打来,二人的身形顿时在江面上消失不见。
眨眼间,冯家四人死的死,沉江的沉江,江畔众人一片沉寂,只听到江风吹动柳丝的声音,却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
本章节完。祝您阅读快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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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下嫁之言
水生把目光转向几名衙差,说道:“你们几人把那名冯老夫人带回衙门问罪,告诉她,天做孽,犹可饶,人做孽,不可活!本仙事后会亲自询问南阳府府尹,你们几人若是没有按本仙的吩咐去做,小心狗命不保!”几名衙差连声称是,边滚带爬地远远逃开。
“怎么,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愚夫蠢妇留在这里不舍得走是吧?是不是热闹还没看够?若是如此,本仙可以在你们当中找几名真正的男盗女娼之人,把他们扔到江水中凉快凉快?”水生面色一板,冲众人冷冷说道。
对于这些推波助澜看热闹的乡民,水生心中没有一丝好感,二三千人,竟然没有一人发现江老夫子和芸娘二人一直被塞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看到“神仙”发怒,众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向镇中跑去,就连一些年老体迈之人也是发足狂命,几名老者跑不动,摔倒后干脆在地上慢慢朝前爬,那些年轻力壮之人竟然没有一人回头搀扶。
水生暗自摇了摇头,冲江老夫子说道:“此处小镇叫什么名字?民风怎么如此不堪?”
“平安镇!”江老夫子愣怔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倒不是本镇人心不古,而是世道本就如此!”
不多时,江畔已只剩下江老夫子、芸娘和水生三人。
芸娘看到众人全部离开,这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水生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小女子多谢恩公救命!”
江老夫子则拱手施了一礼,嘴唇颤抖着说道:“老朽多谢仙长替在下辩明冤屈。多谢仙长救命!”
水生盯着江老夫子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看了又看,发现江老夫子望向自己的目光虽然恭敬。却不像其它乡民一样,仿佛并不畏惧自己,心中不由一动,说道:“看来,你竟然不怕我这名仙人,而且把冤屈看得比性命重要。很好,如今这世道,难得还有梗直之士和忠贞之女!”
江老夫子没想到水生会如此说,沉吟了片刻。说道:“神仙也是人,老朽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有什么可害怕的?若是神仙心地正直,不用求他,也会庇佑苍生,若是心地邪恶,纵然求他,杀你时也不会手软,老朽为何要畏惧?”
江老夫子虽然蓬头垢面落魄潦倒。目光和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倔强梗直之意。
“冯家树大根深,这几名恶人虽然已除,难保还会有其它人对你二人不利,你二人一老一弱。明枪暗箭样样难躲,已经不能再待在镇上,不如到别处求条生路吧。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二人一人一半。”水生取出两锭大银。递到江老夫子手中。
江老夫子却把两锭银子递给刚刚站起身来的芸娘,说道:“老朽已经行将就木。哪里还怕什么恶人暗算,况且我已经在这镇上生活了六十多年,故土难舍,你还年轻,拿着这两锭银子远远地去找一条生路吧!”
芸娘摇摇头,并不伸手去接,反而凄然说道:“小女子生来就是个煞星,刚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后来又克死了父亲,被冯家买下,新婚当晚就克死了夫君,最后又连累了老夫子,如此不幸之人,走到哪里都是个祸害,要这银两又有何用?”
“什么煞星,这世间哪里有煞星?都是那些心地不善之人在胡说八道,你母亲是难产而死,你父亲是积劳成疾,你丈夫本来就有重病在身,冯家之所以买下你就是为他冲喜,没想到恰恰死得巧了一点而已。难道你忘了,十几年前,就在这江边,叶家那名刚满月的小儿是如何被沉到江中的,后来说他是煞星之人还不是都被猛兽吞到了腹中?”江老夫子两眼一瞪,略带几分不悦地说道,把两锭银子硬塞到芸娘手中。
芸娘伸手撩起额前披散开来的长发,露出一张略带点苍白的秀丽容颜,一双美目怔怔地望向江老夫子,又望望水生,面容上突然浮出一层红晕,咬了咬嘴唇,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说道:“老夫子单身多年,膝下无子,既然不怕芸娘是煞星,芸娘愿意嫁给老夫子,伺侯老夫子终老?”
这一下,可把江老夫子吓得不轻,面色顿变,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口中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还不到二十岁,老夫已经这把年纪,这种玩笑话可开不得。”
芸娘长叹一声,凄然泪下,说道:“看来,老夫子是嫌弃芸娘嫁过人,身子不干净!”转身冲水生躬身福了一福,说道:“请神仙恩公做证,小女子还是清白之躯,下嫁之言也确实出自真心,并不是口出妄语。”
水生年纪尚幼,对男女情事懵懵懂懂,哪里能看出芸娘是不是出自真心?却也明白,此女如今无父无母孤苦一人,生计渺茫,前番得江老夫子相助,也许还真生出了一些感动之心,这才以身相许,想求得今后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伸手搔了搔头皮,嘿嘿一笑,说道:“原来老夫子不害怕神仙,害怕女人,老夫子虽然年过花甲,可在我等修道者眼中,还年轻的很,本仙救人救到底,这里有四粒延长寿元的仙丹,这四粒仙丹若是每十年按时服下一粒,机缘到了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活到百岁,你二人若真能做了四十年夫妻,也算不短,就是不知道老夫子敢不敢服用本仙手中的灵丹?”
说罢,伸手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三寸高小玉瓶,晃了晃,瓶中放着四粒豆粒大小的雪白丹药。这四粒练气期修士突破瓶颈的丹药,水生也服用过,药效不错,也许真能让普通的凡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不过,能不能让人吃一粒多活十岁,却还真是不知道。
水生小孩心性,碰到这种事情,童心大起,突然间想看看凡人服用了修士的灵药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这才做此一说。
江老夫子目光犹疑地望望水生手中的玉瓶,又望望芸娘,一时间心中竟然难以抉择。
水生眼珠一转,说道:“老夫子若是不信,可以现在服下一枚丹药试一试,本仙还可以助老夫子一把。”说罢,未等江老夫子同意,飞快地打开玉瓶,倒出一粒丹药,抖手抛入江老夫子口中。江老夫子未等反应过来,那粒丹药已经准确无误地飞到了嘴里,钻进喉咙,跑到了肚中,一时间,口舌生津,肚腹之中透出一股凉丝丝的舒畅感觉。
片刻之后,江老夫子面容上酡红一片,全身气血沸腾,就连久未动静的下体都马上有了反应,偏偏衣衫在江水中浸湿,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望到芸娘娇羞的面容、惊奇的目光,江老夫子不禁大为尴尬。
水生放开神识,静静地感受江老夫子体内的变化。一盏茶过后,江老夫子的双目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血丝,面容更是血红血红,神情变得有些恐怖起来。水生明白,江老夫子毕竟年老体弱,无法抵御丹药中霸道的灵力,示意江老夫子盘膝坐下,伸手握住江老夫子脉门,缓缓渡入真气,助江老夫子炼化丹药。
一顿饭过后,水生松开手掌,站起身来。再看盘膝端坐的江老夫子,容光焕发,俨然年轻了好几岁一般,双目中神采飞扬。
就连水生也没想到,这颗不知名的水属性丹药竟然对凡人能有如此好的效果,若是壮年人服用,应该无需自己相助,时间一长,药效就会自行吸收。江老夫子毕竟年老体弱,一个不慎,说不定倒弄巧成拙,要了江老夫子的老命。
想到这里,暗暗后悔自己多此一举,沉吟片刻,说道:“本仙这里还有一个打坐修炼的法决,你虽然是凡人,也可以常加修习,同样可以延年益寿。至于你愿不愿意娶芸娘,那是你二人的事情,本仙就不多嘴了。”说罢,取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给江老夫子,册子中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