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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只要这头地翼魔能牵制住他们中的一人,另一人就由我来对付!”
水生淡淡一笑。
成年的地翼魔神通之大足以和低等的真灵争锋。皮粗肉厚身躯强横,牙尖爪利浑身是毒,有此魔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自然就安全的多。他最怕的是魔龙战将全部撤出此处秘境。守在那处空间通道外等着自己出去,那才是麻烦事一件!
接下来,二人又对细节一番商议。
离此不知道多少万里之外的一座宫殿之内。血天魔君倒背双手在缓缓踱着方步,沉情阴郁。
一名面皮白净的年轻甲士轻手轻脚地从殿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禀大人。神魂殿中传来消息,盅雕和廑豹二人陨落?”
“哦,这二人的巡察区域在哪里?”
血天魔君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心中却是暗自一紧。
此处秘境之中虽说魔兽种类繁多,却并没有相当于魔祖境界的魔物存在,能击杀两名魔龙统领,显然也只有水生等人,难道说,水生伤势已复,不怕暴露藏身之地?
年轻甲士自然不知道血天魔君心中所想,恭恭敬敬地答道:“阴风谷、黑水湖以及黑石山脉一带!”
“好了,老夫知道了,通知下去,所有的侦骑全部就近撤回到魔龙堡以及魔龙通道处的临时大帐,如果有人发现那群修士的踪影,及时禀报!”
血天魔君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看到年轻甲士离开,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枚传讯法盘,缓缓注入法力。
他虽说派出魔龙战将四处搜寻水生,却并没有多少把握能够在水生伤势未复之前找到水生,而此时就发现水生的踪影,显然不是一件好事,援兵未到,仅凭他和断魂,根本无法奈何得了水生,收缩人手,固然无法及时掌握水生的踪影,反而会减少伤亡。
通天舟一路飞驰,一天一夜的时间竟然连一名魔龙战将的踪影都没有见到,水生不免暗自诧异,却也没有太多担心。
仅仅从迷雾沼泽边缘来到这魔龙秘境之中都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修罗族不可能有援兵赶到,而当日一战,自己一方固然伤亡惨重,魔龙战将同样折扣了不少精锐力量,水生倒是巴不得所有的魔龙战将都集中在一块,反而更好达到此行的目的。
终于,离着那处空间通道越来越近。
仔细思量了一番过后,水生再次把天蓬、倾城、铁头、小青四人分别收到了金光塔和灵兽环中,收起通天舟,隐匿身形悄然向前行去。
以祭坛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早已被浓浓的黑色魔雾填满,就连祭坛上空的的那处空间漩涡也诡异地失去了踪影。
魔雾之内,幡旗林立,一座座高低不一的石殿若隐若现,各种各样的兽吼声此起彼伏。
就连魔雾之外,也有魔神境界的甲士带领着一队队体形健硕的虎状魔兽在四处巡视,这些虎状魔兽的身躯之上,竟然还披着黑色的兽用战甲。
万丈虚空之中,水生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一团雪白的云朵之上浮出。
神识扫过,竟然被一弹而回,根本无法知道这魔雾之中究竟有什么厉害的禁制,也不知道究竟潜藏着多少魔兽。
沉吟了片刻,水生目中寒芒一闪,一只袖子向前一抖,三十五枚黑色小剑顿时从袖中无声无息鱼游而出,一晃之下,就化为七尺来长,再一模糊之下,每一枚飞剑竟然又化为数道剑影。
转眼之间,空中已有了成千上万枚飞剑,嗤嗤的破空声中,每一枚飞剑之上都迸发出一道道刺目蓝光,蓝色剑影向着空中一聚,汇聚成一条流淌的蓝色剑河,冲着下方翻滚的魔雾之中飞卷而去。
随着这剑河的出现,万丈虚空顿时变得冰寒彻骨。
离着最近的四名甲士和一群虎状魔兽听闻这剑啸之声,纷纷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天空望去,下一刻,这群魔兽和甲士身周却是骤然一寒,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一般。
惊叫声,兽吼声顿时响成一片。
转眼间,尖锐的破空声却盖过了这些兽吼声。
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起,却又骤然止熄。
这群魔兽和甲士却已在剑光中化为一团团血雨,片刻过后,这些血雨却又纷纷化作飘飘洒洒的蓝色冰晶。
流淌的剑河摧枯拉朽一般呼啸着窜入魔雾之中,浓浓的魔雾翻腾的更加剧烈,一片片斗大的符文在黑雾之中闪烁不定。
呼喝声,怒骂声,惊叫声,兽吼声,法宝轰鸣声,殿宇倒塌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汇杂在一处,此起彼伏。
黑雾之中时而箭雨如飞,时而烈焰冲天,时而狂风呼啸,时而黄沙飞卷。
一道道人影,一只只妖兽在魔雾之中四处乱窜,各种各样的禁制纷纷启动。
只可惜,箭雨、烈焰、狂风等种种禁制虽说击溃了一道道纵横飞舞的剑影,却无法奈何天罡剑分毫。
反而因为这些禁制的暴露,使得一枚枚飞剑冲着一杆杆幡旗斩了过去,不多时,已有几处重要的禁制中枢被飞剑摧毁。
浓浓的魔雾渐渐淡了。
一群群魔兽,一处处堡垒,一间间宫殿顿时暴露在了骄阳之下。
突然,漫天剑影纷纷溃散消失,只剩下了三十五枚飞剑冲天而起,清鸣声中,化作一道道乌光冲着水生飞去,纷纷没入其体内不见。
水生不慌不忙地盘膝跌坐在云端,手中翠芒一闪,多出来了一枝四尺来长的翠绿色玉笛,凑到了嘴边。
笛音方起,已是高亢激昴,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透明音波如同波浪一般在虚空之中荡起一道道涟漪。
“砰!砰!”的闷响声此起彼伏。
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已有数千只魔兽在雾海之中纷纷爆体而亡,化作一团团血雨。
这些魔兽之中甚至还包括不少有着魔神境界的魔兽。
而在这笛音之下爆体而亡的魔龙战卒同样有数百人之多。
一声清越的锣响声传来,黑雾之中突然间射出密密麻麻的箭影,丈许长短的黑色飞箭,足足有上千枝之多,排山倒海一般冲着水生疾射而来。
水生瞳仁微微一缩,袍袖反手一挥,一团白光飞出,身影凭空瞬移到了千丈之外。
密密麻麻的箭影顿时落了个空。
一道道人影,一只只魔兽紧随着箭雨从魔雾之中冲了出来。
水生却是身影一晃,冲着远处飞遁而去。
一身金袍的断魂在一众黑衣甲士之中格外显眼,远远地望向水生逃离的方向,目光中全是愤怒和惊惧之色。
“大人,怎么办!”
断魂身畔,一名神情剽悍的中年甲士同样是惊怒交集地问道。
第六卷第二百七十章地翼魔
这些死去的魔龙战卒虽说无法抵挡得住天仙以上境界修士的直接攻击,可少了他们,这套大阵却无法全力运转,也就失去了困敌之效。
明知道前来踹营的是水生,众人却是无计可施。
堂堂的中阶魔君,尚且被水生击杀,这些魔龙统领和魔龙战将哪里敢冲上去和水生拼命?
若是继续困守大阵,这无孔不入的追魂笛音迟早会让这些魔龙战卒和一众魔兽全部爆体而亡,时间一长,就连魔尊境界的魔龙战将恐怕也会在笛音之下死与非命。
守护此处空间通道虽说重要,和性命比起来,自然又是不值一提?
“等本君拖住此人后,大家不妨在四周布下戮仙大战,血天道友马上就会赶到!”
断魂冷声说道,身影一晃,化作一道刺目金光冲着水生追了过去,虽说心中畏惧,也只得硬着头皮追下去,此时此刻,他只能祈求水生体内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祈求血天魔君能够及时赶到。
魔龙战将的大本营魔龙堡离着此处路途遥远,血天魔君虽说在昨天已然动身,却未必能够及时赶到。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和水生缠斗,不和水生以力拼力。
听闻此言,再看到断魂当先冲了上去,一众魔龙战将心中虽说忐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其后,那些原本负责四处寻找水生下落的魔龙统领心中已经是暗自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外面继续游荡。不要回到此处大阵之中。
后悔归后悔,却是没有一人敢趁乱逃走。身处秘境之中,违抗上谕。同样是死路一条。
“好了,放出那头地翼魔吧!”
察觉到一众魔龙战将纷纷从大阵中冲出,水生冲着天蓬淡淡一笑。
悄然向后退出百丈距离,身周白光一闪,凭空隐匿无踪。
至于自己的隐匿之道能不能瞒得过这头地翼魔,他不确定,不过,为防这头地翼魔反噬天蓬,他却必须守在天蓬身侧。
天蓬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揭开手中小小银鼎之上封印的一张张银色符篆。
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中,银鼎迸发出一道道刺目亮光,伸手一抛,银鼎顿时远远地飞出了千丈之外,在空中滴溜溜旋转了起来。
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尺长长短的银灿灿六角形禁制令牌,法力一催,一道银光从令牌顶端飞出,一闪,没入银鼎中而去。
嗡嗡的响声中。银鼎顿时飞速涨缩了起来,一片片金色符文在鼎身之上流转不定,“砰”的一闷声,鼎盖大开。一团乌光从银鼎中飞出,在空中盘旋了数周之后,化作一只体型如同山岳般庞大的狰狞巨兽。
一眼望去。此兽仿如放大了无数倍的紫翼飞龙一般,蜥蜴般的身躯却长着一颗蛟龙般的头颅。身长二百余丈,肚腹扁平。通体上下布满了磨盘般大小的漆黑鳞片,四只粗如巨柱的脚爪呈深蓝之色,一根根弯曲的脚趾足足有丈许之长,如同一枚枚蓝光闪烁的钩子,寒光四射。
头顶之上生着一长一短两根如同犀角一般的深蓝色尖角,一根长约数丈,一根却只有五六尺长短,这两根尖角一前一后,前短后长,和蛟龙一族的龙角排列完全不同,
一对水缸般大小的血红色妖目凶光四射,口中一排排丈许长短的白森森獠牙寒芒毕露,腥红的长舌吞吞吐吐,背部生着一排锋利的三角形尖刺,从头部一直延伸到尾部,最长的尖刺有数丈之长,最短的也有三尺左右,尖刺下部漆黑,上半部则是蓝光闪烁,一看就是具有剧毒。
一对仿若蝠翼般的漆黑肉翼展开之后足足有三四百丈之阔,翼尖之上同样生有一根根蓝汪汪的尖刺。
这只狰狞巨兽仿佛是被关的时间太长,方得自由,顿时双翼狂扇,兴奋地昴首发出一声嘶吼,这吼声虽说和龙吟声有着几分相似,却是刺耳难听。
随着其双翼扇动,四周围腥风大作,虚空一阵剧烈颤动,一股蛮荒凶兽独有的恐怖威压从其体内毫不掩饰地迸射而出。
就连隐匿了行藏的水生都是倍感压力,心头怦怦乱跳,此兽体内透出的灵压虽不如当日在落星海见到的那头凶灵鬼车,却也并不逊色多少的样子。
那头凶灵鬼车当日跨界而来,法力大受压制,而这头地翼魔同样是有伤在身还被长期关在法宝之中,若是此魔法力处在全盛之期,不知该有如何强悍。
突然,地翼魔伸出一只巨爪冲着不远处的那尊银鼎一爪拍去,“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之上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银鼎顿时钻入了地底不见。
天蓬面色顿变,身影一晃,闪电般向后退出千丈。
地翼魔猛然转过头来,远远地望向天蓬,一对血红色的妖目紧紧盯着天蓬手中禁制令牌中爆发出的刺目银光,有着几分畏惧,几分迷茫,又带着几分憎恶。
面对这头庞然巨兽,天蓬心中早已怦怦乱跳,脸上却挂着一抹讨好般的笑容,看到地翼魔并没有扑过来,也没有一抓拍向自己,强自压抑住心头恐怖,左手一扬,一枚鸡蛋般大小的血红色丹药冲着地翼魔抛了过去,右手晃了晃手中禁制令牌,指着远处扑过来的一众魔龙战将,嗡声说道:“去吧,把那些小爬虫全部吞了!”
有心想说得豪壮一些,偏偏这声音听起来却仿佛底气不足一般。
看到那枚飞来的血红色丹药,地翼魔却是双目一亮,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大嘴一张一吸,丹丸已是不见踪影。
灼灼的目光却依然盯着天蓬,口中再次发出一声低吼,看其神情,似乎还想再讨一枚丹丸来吃。
天蓬嘴然边不由浮出一丝苦笑,手一扬,又是两枚血红色丹丸飞出。
吞下三粒丹丸,地翼魔终于转过了身去,扭头望向了远处扑来的一众魔龙战将,双目之中凶光一闪,张口发出一声怒嘶,双翼一扇,背后狂风呼啸,刷地一下,山岳般的庞大身躯已到了数千丈之外。
天蓬伸手擦了擦额头之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
隐在暗处的水生同样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此魔并没有识破自己的隐匿,对天蓬手中的禁制令牌还有着几分畏惧,没有反噬天蓬的念头,否则的话,恐怕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第一声兽吼,再看到这地翼魔庞大的身影,正在冲着此处扑来的断魂却是猛然间停下了脚步,一脸的惊诧之色,喃喃低语:“怎么可能?”
身后跟来的一众魔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