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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敏特尔叔叔,没有退路又怎么样呢?从这次出来开始。小爱就没打算过要退后哦。”
“可是,族长,只是为了那个无足轻重地男人。这样付出的代价是不是重了点?”
“没办法啊。谁叫我喜欢他呢。”小爱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望见中年男子的脸色时,才又笑了起来。“开玩笑地啦,不过,老实说,上次被拉塞尔叔叔骗了之后,小爱觉得很伤心呢,拉塞尔叔叔还是智慧祭司的时候留下的手札上说,让女孩子伤心地男人不是合格地男人,所以小爱就要把伤心表现出来给他看啊。”
以开玩笑地口吻说完这些话,小爱沉默半晌,随后说道:“敏特尔叔叔,你应该知道吧,妈妈曾经喜欢过拉塞尔叔叔,虽然那或者只是小孩子一样的喜欢,可是妈妈还在地时候,跟我说过很多拉塞尔叔叔的事情,我也看过好多遍拉塞尔叔叔留下来的手札,从小我就很崇拜他,虽然在我出生之前,他就已经通过境界隧道来到了这里。”
“拉塞尔叔叔的手札上写了很多的东西,因为小时候的那种崇拜,我也跟好多人打听过他的事迹,为了救他心爱的女孩子,在黑死之境的虫穴里大战五天五夜夜也好,后来孤身一人挑战母虫也好,从神墓里带回荒界之锤,寻找天命者也好,可以说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他的手札总是在探讨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苦难,为什么要有杀戮,他喜欢的女孩子死在了虫族之中,小的时候每次想到这些,我都想哭,甚至还想,要是将来能够嫁给他就好了……”
“出来的时候,我当然知道这是无聊的幻想,可我还是想要见到他,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建造那样的东西,事实上当初在那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想着要建造接天之塔,然而全部都失败了,手札之上甚至还确定了接天之塔应该只是一件灭世的武器,可当他来到了这里,他还是想要建造,他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
“帝都那一战,他让我负责弗洛赛碧娜,我答应了,因此没有见到接天之塔的真正样子,可是荒界之锤是生命女神的武器,赶到魔狼堡废墟时,我感受到的……就是摧毁一切的死寂,都说死亡魔法中蕴含了新生的种子,可是那接天之塔的气息,没有任何回来的余地了,那只是摧毁一切的无。我能够感受到的,拉塞尔叔叔也应该明白……可他不肯承认。”
“以拉塞尔叔叔的智慧,我很难说他一定是错的。然而所有生物进行融合该是怎样的一件事呢?我无法理解,我只知道我应该是对的,那就够了。我是一族的族长,绝不可能将族人的性命交给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这是我应有的责任,拉塞尔叔叔留下的手札,就是这样教导我的。”
“那么就来战吧。拉塞尔叔叔希望我们和光神宫打得两败俱伤,然后他才能获得他所需要的东西,因此他不可能真正将我们公布出去,我也希望拉塞尔叔叔的力量能够拖住光神宫,同时,光神宫如果知道其中的内情,自然也希望我们能够打起来,这样的三角局势,是不是很有趣呢?敏特尔叔叔?”
小爱灿烂地一笑:“至于阿尔。雷撒督克,他没有多大的力量,然而拉塞尔叔叔害怕他,我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权力来自于凯瑟琳,力量比不上菲利克斯,诚实比不上文森特,可爱比不过克娜,可他就是能够成为他们这个队伍中的灵魂,所以他得到了巨神兵,察觉了接天之塔,惊醒了那只母虫,甚至写出了《天下布武》,既然拉塞尔叔叔害怕他,我就一定要保护他。”
片刻后,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发辫上的水渍,伸出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点,他醒来了。”
第六集太阳之子
第四章幸福之门
就来战吗?”听完了报告,黑暗中的那人淡淡地一笑看了这位小侄女的骨气啊,荒界之锤是天命传承,因此让我误以为她的能力有限,便必定会妥协于我们,现在看来,我是估计错了。”
“我们需不需要将她们的事情透露给光神宫?”
“没那个必要。”他摇了摇头,“丹持,你有想过接天之塔失败后的情景吗?”
“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像。要想成就一件伟业,就必须得将自己置身于毫无退路的悬崖之上,要么成功了,获得荣光,要么失败,就此死去。”
“哈哈……所以你是启蒙祭司,教给他们为人处世的原则和基础,而我是智慧祭司,教给他们变通,我想过,丹持,无时无刻不在想。我的心中有恐惧。”黑暗之中,他的语音沉静而淡然,“我们是战族后裔,我们之所以想要完成那个伟大的理想,是因为我们的种族处于那样一个严苛的环境当中,四面受敌,无路可退,我们的族人被杀戮,在战乱中丢失一个个亲人与爱人,所以我们要改变那个世界,不是消灭掉我们的敌人,而是让所有人的生命都成为一体,从此之后,再无伤害。”
“可是我们要完成那个再无种族隔阂的理想,就应该放弃一切的种族观。”
“当然,我们得放下,但是有着那样的一个族群,他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满地焦土黄沙,面临着无数怪物的侵略,假如我们成功,自然要打开世界地界限,让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生命都获得救赎,然而一旦我们失败了呢?是不是也要让他们最后一丝获救的希望也随之灭亡……”
“……我明白了。”
“去吧,将监视他们的人减少,阿尔。雷撒督克在被我的小侄女保护期间,我们就暂退一步。原本想要杀他,是为了引开已经抵达康达尔的行刑者,现在虽然做不到……让康达尔的潜伏者小心,其余力量收缩回‘圣地’。全力保卫世界之蛋!”
“是。”
丹持将要退出门去,他却又举起了一只手,示意留步,过了半晌。又是一叹:“防御重心放在地脉这一部分,相隔几千里,最大的可能便是通过地脉进行破坏……帝都那一战之后,我也有些怕了。但我怕的不是那些人,不是末日战天术,不是阿尔。雷撒督克。不是光神宫也不是行刑者。我始终害怕地。是圣子天一从一千八百年前向我们发来的惊天一击……从行刑者盯上那本书开始,我就有了这种预感。这一路以来的计划失利,天命不再流向我们这边,就得拿实力来硬拼,虽然也不是抗不住,但在跟光神宫的一战之前,这地确是最愚蠢的一件事了……”
那边没有回话,听完他说的这段,丹持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知道,对方说这段话,并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和建议,人力有时而穷,这位无论智慧与武功都几乎无敌于世地男人肩上承载了太多东西,偶尔也会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变得思绪紊乱。当然,也只有在少数人的面前,他才会适当地表现出这种无力感。
房门打开片刻,亮光如同潮水般的涌了进来,片刻后,房间里再度恢复黑暗。男人在这片宁静里也不知坐了多久,终于,他起身打开了门。
耀眼地光芒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长久不见日光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后是一阵轻咳。帝都地那一天,那位老人付出生命以太极之力聚合地剑气,不光斩断了那座简单地接天之塔,也在他身上留下了至今都未曾愈合的伤痕。
几年之内都无法使出超负荷地力量了,但还有麻烦的末日战天术,麻烦的十字审判者……
这是一个并不见任何出奇的小型贵族庄园,他出了那间形容笨拙的石屋,随后转往一旁相对华丽的三层小楼,进了大门,沿着无人的楼道向上,他在二楼走廊的最尽头一间房推门进去,与他方才所处的房间类似,这个房间用厚厚的窗帘遮盖住了阳光,里面昏暗一片,中间的一张床上,影约可以看见一个人睡卧的轮廓。
“咳,海茵,我进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他关上房门,径直走向窗户:“是我不好,以前总带着你一起沉思,让你也染上了我的坏毛病。”
拉开厚厚的窗帘,光芒顿时照亮了整间房子,他在床边坐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圆边眼睛,轻轻擦拭,戴在了鼻梁上。
在他的面前,躺在床上的海茵。夏乌佳脸色亦是苍白如纸,目光呆滞,身体比以前似乎更加单薄了几分,仿佛是死掉的精致芭比娃娃。
“前几天,我和人一块去炸掉了微安水坝,大水淹没威利行省边
公里的地方,正好凯瑟琳夫人与大皇子文森特、太子利克斯、阿尔。雷撒督克先生以及他的情人芙尔娜小姐,妻子雪儿夫人经过那里,我派出人对阿尔。雷撒督克先生进行了狙杀。”床上,那双无神的眼睛蓦地动了一动,艾德里安微微一笑,“当然,没能杀死他,他恐怕被一支来自南蛮的古怪马戏团救了。”
望了海茵一会儿,艾德里安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海茵,我曾经好几次利用了你,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虽然在利用你去伤害你家族中的人时,我不断地对你说明其中会对你造成的伤害,但理智上,我明白这最终的结果会导致你去做那些事情,毫无疑问,这是一种算计,但并不代表我对你的劝导来自虚情假意。你知道吗?我有许多时候在期待着你对我挥出致命的一击,那样我们两个有一个会死。但无论如何,你将获得救赎。”
“我知道你心中地难过,你无法对我做出背叛的事情,所以你将你爷爷死都归结到了一个人的头上。从你答应我做第一件事情的那时起,你就关闭了自己,你将自己当成已经死去的人,但我和你不同,就算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做着怎样黑暗的事情。我都相信着这世界上存在着奇迹,存在着通向我想去的地方地那扇门,那幸福不需要太多,就好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了水果。就好像一个农奴忙碌了一整天,有一天猪圈里的母猪终于生出了一头小猪,来年有了希望,就是那样简单的幸福。”
“而那些人也一样。无论是你死去的爷爷,还是文森特,菲利克斯,或者是阿尔。雷撒督克。阿尔。雷撒督克地过去我不知道,但其他人,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过去。要比你更凄惨十倍百倍。他们都在战斗。而你,我的女儿。你从未战斗过,无论力量多强,你始终还是当年那个懦弱胆小的孩子……”
“我希望你能够长大了,海茵,慢慢想,慢慢来,很多地事情,其实只要向前跨出一步,就能找到得到幸福的那扇门,假如你有一天能够得到幸福,我也会将你当成我生命中与接天之塔同样伟大的一座奇迹。”
他伸出苍白的手掌抚摸着海茵消瘦地脸庞,片刻后,淡淡一笑,起身离开。
傍晚,数百里外,另一张苍白的面孔。
“来,大家看看,这只手上,没有……这只手上,也没有,那么倒底在哪里呢……”
一个大大的马戏帐篷里,少年地带着高高地帽子,一身古怪地服装,像是傀儡一般的运动着身体地关节,机械地摊开左手,再机械地摊开右手,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右手小指却张不开。他一下下地运动着左手做来将右手小指掰开,当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掌呈现在众人面前,下方已经议论成一片。
“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刚才的金币呢?”
“没看见他有什么动作啊。”
“这个孩子倒底是什么人?看他一动一动像有人操纵的样子,不会是亡灵巫师召唤出来的活尸吧?”
“如果是活尸,他刚才一定是把金币藏到手掌心的肉里面去了,要看看他手掌上有没有缝合口!”
“呃……”站在台上的少年嘴角拉出一个苦笑,魔法的世界真奇怪,自己的身体不过差了一点,这些人竟然怀疑自己是死人,当下却也只好将手掌交给旁边请上来的一位辅助嘉宾检验:“呃,既然大家都怀疑我是不死怪物,这位美丽的小姐,就请你仔细检查一下吧。”
“哦。”眼见这样貌俊逸的美男子主动将手伸到自己面前,那样貌清秀的女子红着脸看了几遍,随后道:“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死人手啦。”
“好,既然这位小姐保证在下不是尸体了,那么就让我变个神奇的戏法,从我的口袋里把金币再拿出来……耶?金币呢?”似乎是表演出了什么失误,少年双手机械地在那古怪上衣的口袋里拼命找,却显然已经找不到金币,过得片刻,他尴尬地一笑:“呃,既然这样,很抱歉,请大家欣赏下一场表演……”
顿时间,下方一阵嘘声,有人找香蕉,有人找鸡蛋,那少年照例摘下高高的帽子,翻在胸前一鞠躬,顿时间,十余只各种各样颜色的鸟儿从那帽子里疯狂飞出,将台上台下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一只帽子里面,怎么可能放下那么多小鸟的!
那些彩色的鸟儿飞满整个表演棚,煞
,众人还在惊奇,只见少年将帽子翻转回来,轻轻一币已经出现在了手上:“啊,感谢辛洛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