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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狂妄无知的肤浅民族,其实你完全可以只找人假扮你自己,而你本人不来现场——如果我杀了假加藤也许还真得会大意放你逃生。可是你愚蠢的自信害死了你,你居然还想布局杀我,不想放弃亲眼看我死在你面前的机会,永别了,加藤龙也,你的四个好战友在地狱等着你呢!”
那个侍童一脸木然,慢慢挺直了腰杆,顿时比刚才高出了几十公分,他伸手在自己脸皮上轻轻一阵搓揉,乔装用的面粉、胶皮纷纷掉落,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苍老阴骘的脸来——和那个假加藤一模一样!
欧阳莫风缓缓的举起了手掌……
“以光明及正义之名,我,光明猎人——宣判你死刑!”
第一卷 蛊王 第一节 好人
完成任务后莫风只觉得一阵轻松。他几乎是吹着口哨走出那间小木屋的。
在小木屋的门口,他顺手掏出手机给易非拨了一个电话。“滋”得一声轻响,手机的可视彩屏上浮现出易非苍白的面孔和单薄的身躯,正坐在他的多功能电子轮椅上,双腿盖着毯子,双膝放着他的老婆——那台已经被他改装到举世无双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莫风,易非微微一笑,道:“结束了吧?”莫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SO简单了!无敌的滋味真是——寂寞啊寂寞!”易非早已习惯了莫风的臭屁嘴脸,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吧,我去找雇主收钱了。你在日本多玩两天,别急着回来,有新活儿了我再通知你。”
“恩恩,”莫风边走边说,随便扯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因为他看见刑天那小子正靠在一棵大树底下剥他那些每天不离嘴的带壳花生吃,很没德行的把果壳丢得到处都是。莫风皱皱眉头走了上去,一把把他拎了起来,道:“你小子还真会抓紧时间,日本鬼子再不好,人家的城市总是比较干净的,人家就剩这么点优点了,你小子还忍心这么糟蹋。”刑天抱着他的狙击步枪,一嘴花生渣,含糊不清的说道:“能怨我吗?你老是不给我吃饱,人家正在发育嘛!不补充一点怎么行!”
“吃、吃、吃!吃死你个小兔崽子!”莫风从怀里掏出一张十六国国际银行的金卡来不停的抽着刑天的小胖脸,大声道:“行了行了,赶紧滚,给我滚远一点。这卡里的钱随便你用,爱吃多少吃多少;东京、上野、新宿,爱去哪里去哪里,别在我眼前烦我就行。”
刑天神色古怪得看着莫风,突然一把抢过金卡,飞快的跑出几步,转身大声喊道:“哇靠!你以为我爱跟着你啊!有了钱谁认识你是谁啊?光——明——猎——人……切!”小胖子故意拖长了语音字尾,做出种种怪样来。
莫风瞪了他一眼,作势欲追,刑天一声怪叫,扛着枪登时跑没影了。莫风叉着手笑了,别看这小胖子短胳膊短腿的,跑起来可一点不慢。
刑天和易非大概是莫风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莫风第一次看见刑天的时候,他才不过八岁,已经在“行侠仗义”了——跟他一起在孤儿院被收养的一个小女孩被一群不良少年欺负,刑天挺身而出,一个人跟五六个大自己七八岁的大孩子打,被揍得满脸是血,可还是竭力挡在小女孩身前。莫风大受感动,将他救了下来,并向院长要求领养刑天。其实莫风当时的本意是找一个做生意的富翁朋友收了刑天做养子,给他安定的生活。可是没过多久莫风就惊讶的发现,这个胖嘟嘟的小男孩竟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再复杂的仪器或者枪械,到他的手上都可以自由拆装的跟玩具一样;而且这孩子天生目力敏锐,五官六感都比常人灵敏数倍,是个天生的枪手。于是莫风便尝试着将刑天留在身边,教授他各种本事,没过几年,刑天的在用枪方面的本事就青出于蓝,虽然他今年只不过十七岁大,可能力已足以独当一面,是莫风的好帮手。
至于易非,当初居然是莫风从垃圾堆里捡到的。易非出身于一个世界级的黑客世家,父母和易非兄妹两人都是超级的电脑鬼才。可惜他老爸过剩的正义感害死了全家,老头子居然弄开了黑手党储存毒品交易资料的加密电脑,并把这些犯罪证据交给了国际刑警。结果一夜之间,黑手党损失几亿美圆不说,几个重要的党魁还死得死,抓得抓。这些意大利人简直要疯了,悬赏一千万美圆一个人要杀易非全家。经过半年多的全球式搜索,杀手们终于在香港找到了易非一家,父亲和母亲被乱枪扫死,妹妹被轮奸虐杀,而易非被弄得死不死、活不活——凶手们打折了他的双腿,给他注射了大量毒品,然后将意志模糊,瞳孔已经渐渐涣散的易非丢弃在一个垃圾堆里,扬长而去。莫风无意中路过,原本以为是黑社会仇杀,动了恻隐之心,用内力帮他护住心脉,并送他到医院进行洗血治疗,终于从死神手上抢回了他的小命。不过救醒后的易非不但双腿残废,体质也一直非常虚弱,终生不能离开轮椅。
自从有了易非和刑天的助力,光明猎人这个字号在国际上日渐响亮,终至如日中天,在国际刑警和各国的冒险家心中,这个名字根本就是神秘和战无不胜的代称。在世界上近百个大小国家的最高警务机构里,都会有一份标明为机密的档案,大概会有这样几句描述:光明猎人欧阳莫风,东方男子,真实面貌不详,疑为中国籍;精通各类东方武术和神秘的所谓内家气功;精通藏学玄学,擅长催眠和用东方人奇特的方法控制人的血脉穴道;会说至少十一国以上外语;擅长易容;对文物、宝石有惊人的鉴别能力;热衷参与调查各种神秘诡异的事件,行事随心所欲,以冒险收取雇主巨额酬劳为生;注意,此人极度危险!
将这样一份看似没有记录任何实际内容的资料郑而重之的加入只有最高级警务人员才能查阅的机密档案中似乎是一件十分搞笑的事情。但是各国的高层却丝毫不觉得可笑,因为他们知道任何轻视光明猎人的人或者机构都已经付出了代价——象这样一个冒险家,只是他的存在就已经足以使人恐慌,使坏人恐慌也使一些道貌岸然的好人恐慌。所以不能让底层的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存在。
一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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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北方某乡村。
乱葬岗。乱葬如丘。
一个老迈的直不起腰的老婆婆颤巍巍的向着那一片林立的旧坟呜咽的磕下头去。她的身后,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坐在电子轮椅上,一脸淡淡的哀伤。
老婆婆低声的啜泣渐渐变成了嘶哑的痛哭,她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六十多年了!六十多年了啊!乡亲们哪!开眼吧!你们睁开眼看看吧!报仇啦!我给你们报仇啦!天哪……天哪!”枯槁如鹤爪般的老人的手忘情的插进了身前的土地,连串的泪珠不停地落下,打湿了面前的黄土,她仿佛要将这六十多年来的煎熬和仇恨一次宣泄出来。
晚风呜咽。西天的残阳如血,鲜红的宛如一个民族的伤口。
哭累了得老人站起身来,回头望着轮椅中的青年,用颤抖的手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已经揉得皱到不成样子的一元钱人民币来,双膝跪地,高举过头,庄严的递给那个青年,带着哭腔喊道:“好人……好人哪!老婆子谢谢你们了!代我们全村一百八十多口人给你磕头了!好人!好人哪!”
即使是易非这样天性淡漠而沉寂寡言的人也忍不住微微动容。他不愿意再呆下去了,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落下泪来。
直到易非的轮椅驶出几百米,老婆婆还在不停的磕头,一个又一个,虔诚的犹如崇拜一个神。抬起头来,额上已尽是殷红的血迹。
其实人生在世追求的,不就是做一个“好人”吗?易非在回去的路上,有些快乐的想。
第一卷 蛊王 第二节 销魂
素民烧。
所谓素民,就是平民的意思。素民烧,就是平民吃的烤鱼。
这种奇特的美食全世界只有日本的枫溪能够吃到。因为素民烧用得这种小鱼生活习性十分特殊,只能在水质清度为94%以上的无污染自然水源中成活。水中稍有一点杂质,或者清澈程度低于这个指标,这种鱼就自动破腹而死,在整片水域灭绝。
这样干净至极的鱼,烤熟后的滋味更是鲜美的无以伦比。吃得时候用一个类似烤红薯的大铁皮烤炉,将整条鱼不去头不去尾不去肚,整条穿在竹签上,贴在炉壁内侧,刷上清油烤到金黄酥脆……入口后自然有一种令人遗忘了自己的舌头的感觉,事实上吃素民烧是整条鱼每个部分包括鱼腹鱼鳃鱼骨都可以吃得,而且绝无一般鱼类的腥味和鱼腹的苦味,初尝的食客往往烫伤了舌头口腔而不自知——因为滋味实在太特别太好吃了。
小店的窗外就是鬼怒川的深山幽谷,枫溪水清澈如玉,潺潺有声,阳光明媚,红叶正艳。
莫风的面前已经码放了差不多六十条竹签了。他一向认为只有那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和肤浅的大胸女人才会向往东京、富士山,才会千里迢迢来日本购物,逛迪斯尼乐园。对真正有品味的人来说,小樽的雪、鬼怒川的山水才是人间清欢。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找一家干净到纤尘不染的小店,狂啖素民烧百条,就上一小碗鲜虾荞麦面,喝着今年最流行的甘薯酒……莫风觉得自己都有些微微陶醉了,他喜欢这种大战之后优雅的物质满足,使他内心喜悦。
如果……如果此时再有一点刺激,比如……比如一个美女、一次艳遇——那岂不就太完美了?
莫风的第六感一直是如此之灵敏,无论在冒险这方面,还是在女人这方面。他突然有预感,今天应该要发生点什么了。
当他吃掉第七十一条小鱼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空气中浮动过一阵浓郁的香气,甜美芳醇,偏偏又毫不霸道张扬,高雅的气息中带着一丝神秘的韵味。
然后他抬起头,远远得,就看见一个白衣美女玉手支颐孤独的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说美女其实并不确切,因为这个女孩脸上蒙着层白纱,隐约可见羊乳一般沁人的肌肤,纱巾飘起时依稀可见弧线轻柔诱人的嘴唇。
莫风满意得笑了。像他这样的浪子,一般都有一种特殊的本事,就是看了女孩五官某一部分,就能大致猜出她的容貌能打多少分;看了她身体某一部分,就知道她的身材能打多少分。
一百分。绝对的一百分!莫风开始想,他应该用一种怎样的方式走过去认识这个蒙面的美女呢?
莫风刚要起身,突然楞了。伴着那醉人的幽香,那个白衣女子带着那种惑人心神的神秘风韵向莫风这桌款款走来。
莫风笑着一摊手,说道:“小姐,我们认识吗?”
那个女郎咯咯一笑,突然掀起面纱的一角,将一个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那露出的面纱下的一角,是晶莹粉嫩的肌肤和樱桃般诱人的朱唇。
正当莫风看的出神的时候,那个女郎突然欺近身来,一下子弯腰吻住了莫风!要说如果莫风要躲的话,即便她的动作再快十倍也能避开——可是普天下又有哪个正常男人能拒绝这样一个女子的香吻?
四唇相触,那种柔软温香的感觉使的莫风几乎要昏倒了。正当他晕晕陶醉之时,突然觉得嘴唇上一滑,一条丁香小舌无声的钻进口中,香馥芬馨之余,莫风刚要伸舌迎合着去吻,那女郎立刻调皮的向后一退,咯咯娇笑声中,飘然而去。
眼看她走出小店,去的远了,莫风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口中多了一物,那是一枚黑色的珠子。
……
莫风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日圆,也不知是几万块,扔在了桌上,飞奔出去。伊人已去,芳踪全渺。莫风怅然若失的站在了路口。良久,才怏怏离去。
一直到晚上回到酒店,莫风回到自己的房间,还在左右摆弄着那枚黑色的珠子,淡淡的小珠子发散着金属又不象金属,液体又不象液体的光泽……莫风嘴角含笑,回思今天发生的一切,神魂颠倒,如在梦中。
莫风生平不知经历了多少环肥燕瘦,各种女人,但这个白衣女子带给他的刺激却是任何一次颠鸾倒凤的快感都无法比拟的。那香软小舌的一下接触,对男人而言,有时虽然不到半秒钟,但这样神秘的香艳,比把一个全裸的美女拥在怀中肆意享受,还更令人销魂。
长年的冒险生涯告诉莫风,这个女人和这颗珠子一定还有故事。没有一个女人在对一个陌生男子献上香吻之后会毫无所求的。
只是,什么时候再见呢?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