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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一摆手中棍喝道:‘何方贼人,敢来俺李家村撒野?众乡亲,把他们都抓住活埋了!‘身后二三百百村汉齐声呐喊,声势倒也颇为惊人,
公孙超大怒,提刀在手向前接战,那大汉挺棍来了个‘恶虎伏路‘式,竟是少林棍法的路数,而且看身手似乎很有两下子,并非寻常花枪武师。这时只见铜锣响处,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村人,加上面前这些,总有五七百人,公孙超暗想这些人八九是当地的联庄会,拳友社什么的,虽都是些村把式,没甚真本领,但架不住他们人多,真若一哄齐上,也着实令人头疼,加上有三派好手相助,一个走不脱让他们缠上了,怕后面还有官军赶来呢。
天星门虽是黑道巨擎,但到底不敢和官府明刀杖火的作对,他心里一打转,想了又想,强压住死拼对方的念头,当下冷哼一声,打了个胡哨翻身便走,天星门帮众持械交替断后,秩序井然,霎时间抢上船,扬帆而去。三派好手见敌人虽退不乱,自也不敢追击。关东群盗这时也把马队集结在一处,一齐往东南角冲去,拦路的乡勇挥着棍棒虚喊了几声,闪开道让他们走了,一霎时,所有水陆强人全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岸边麦田里,空留下双方五六十具尸体和纷乱的兵刃,血迹,千余名村夫乡勇见不战而胜,均是欢呼鹊跃,得意洋洋,那为首黑脸大汉同着两个士绅模样的人和六七个汉子走上前来,壮汉一拱手道:‘少林派俗家弟子程觉泰奉师命前来援手三位大侠,来的迟了,还望三位恕罪。‘
赵夜仙,林宇廷,赵广年等人惊喜交加,连连拱手还礼,那程觉泰又引见了自己两位师弟及十几个徒弟,未了一指那两位乡绅道:‘这一位是俺小李庄的头面大户李栓大老爷,这一位是俺们小李村并左近张家村,王家屯三个村乡团的张团练,我接到方丈师伯的飞鸽传书,说昆仑派的玄灵道长在嵩山县客栈中遇袭重伤,黄山派的邓大侠途中被人酒中下毒,险遇暗算,估计是邪道中人大举向我侠义道逆袭,怕三位一时不防,有甚闪失,便令本派洛河两岸的俗家弟子严加戒备,必要时接应援手,恰好方才有在地里干活的村人跑回去告诉俺河岸边有大伙人马在相斗,在下估摸着是咱们的人和贼人交了手,便邀了李大爷,和张团练二位领着乡亲们赶来助战,还好邪不压正,把他们吓退,否则真动起手来,乡亲可就多有死伤了,‘
赵夜仙等人听了更是心下感激,连连称谢,那张团练倒也爽快,笑着道:‘这算什么,这位程大哥是咱们乡团的总教头,程大哥的朋友就是俺们爷们的朋友,况且我也在县里衙门挂着官名,贼人犯境,自当守土拿贼,值些甚么,天色大晚,快快请诸位朋友到村里暂歇,庆功酒早就备上了呢。‘众人也实在是斗的筋疲力尽了,当下与程觉泰,李士绅等人往村里公祠赴宴,三派各留下数人帮乡人收捡扶持本派死伤人等不提。几位掌门人一边与众村人寒喧,一边心中发恨,暗想等缓过气来,非要与天星门在江湖上好好干一场不可,尤其是赵广年,师妹被掳,生死不知,更加的伤心忿恨。
天星门帮众退去不表,单说关东群盗,在何非,赵玉娇统领下,扛着赵四海的尸身,押着德虚一路狂奔四十里,来到一处偏僻小村落来,这小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全被群盗赶了出去,押在猪圈里,占了村人的草屋炕头,喂马煮饭歇息。
几个副贼并何非将哭哭涕涕的赵玉娇劝的回房睡去了,何非心中有事,敷衍众人几句,径往关押德虚散人的草房走去,支开了看守马贼,进房关门,点上蜡烛,正见德虚五花大绑倒在土炕上,何非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硬将一粒失心丹逼她服了下去,德虚又惊又怕,待了一会,看何非把自己身上捆缚解开,她心中大喜,一掌拍向何非胸口,不料却软绵绵的运不上半点真气,这才知道已着了何非的道。何非哈哈笑道:‘你摸我干什么呀,想亲近也不急在一时嘛。‘德虚散人挣扎着想起身,刚刚坐起被何非在肩头轻轻一点,便又栽回到床上动弹不得了。何非顺势扑过去,德虚散人惊的尖叫一声,何非伸手捂住她嘴,凑近她耳边轻笑道:‘我是来救你的,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让我得些好处,待会儿就放你走,若是不然,便尽管叫好了,我扒光了你的衣服让众兄弟都开开荤,然后传扬开去,让你和你师兄,还有青城派上下都在江湖上没面子,我的好姐姐,你若还想日后做人,便不要违我的意。‘说着已解开了她的上衣,德虚散人被他连哄带吓的一说,心中一片茫然,红着脸眼中含泪垂下了头去。何非趁机把衣裳全脱了去,坐在她身后,用手抚着她娇颤颤的胸乳,德虚自小出家修真,至今仍是处女,这时忍不住羞愧,终于哭出了声来,何非见状微笑着饶过她,把她平放在炕上,德虚羞不可抑,眼含泪水哀求的望着他,何非那在乎这个,不为所动,只顾在她嫩白的大腿上轻捏慢揉,往复把玩,德虚被他摸的心神皆酥,浑身无力,只得听天由命了……
咣!房门被人飞脚踢开,何非刚给德虚穿上衣服,闻声吓的一机伶,忙回头去看,这一看不由唬的魂飞天外,险些跪在地上,踹门进来的正是怀抱婴儿的妖妻赵玉娇,赵玉娇见二人这般狼狈态,气的浑身哆嗦,颤危危道一声:‘爹爹刚刚过世,你,你就…。。‘话说一半,已是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了,何非强笑道:‘玉娇,你误会我了,我是想搜搜她身上是否夹带着匕首飞刀什么,莫要一个不防,被她暗算我等……‘
赵玉娇‘呸‘的道:‘姓何的,你化做灰我也认得你,你,你,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娘们,就没有你看不上眼的,亏我那么信任你,早知你贼心不改,当初就该让我爹一刀把你砍了,也算一了百了!‘何非脸上挂不住,虚张声势的喝道:‘死婆娘,偏你吃醋,这两年让你看的紧了,男人有三妻四妾算得了什么,况且我不过是随便玩玩罢了,也没当真。‘
赵玉娇哇的哭起来,上前挥掌要打,刚刚举起又变了方向,冲着正在羞惭遮衣的德虚就是一巴掌,把她打的抡了半个圈,栽回到炕上,何非抬手拦住她欲扑的身形怒道:‘你撒什么泼,你爹死了,当我还怕你不成!‘赵玉娇听的银牙紧咬,身子一颤,凄苦怨恨的盯住何非,何非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当初娶赵玉娇虽是被迫而为,但这几年夫妻恩爱,着实已动了真情,这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再想改口已是不及了。
二人怔怔对视,赵玉娇气的眼泪汪汪,气喘吁吁,浑身乱抖,何非正无措时,见她猛然一跺脚大哭道:‘何非,你既然无情无义,我也没有话说,你滚吧。‘说着抬手从腰间抽出匕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举刀泣道:‘你不要我们娘俩,我们今天就死给你看!你倒是滚啊,怎么不滚了?‘何非吓的扑通跪在地上,双手做揖道:‘姑奶奶,千万别伤了我的儿子,你你,‘赵玉娇怒道:‘那好,儿子便给你,等他长大了,你好好告诉他,他娘亲是怎么死的。‘说着拿刀在自己雪白的颈子上比划着。
何非心知今天不服软是不行了,当下长叹一声,两眼使劲一挤,弄出几滴眼泪来,痛心疾首的道:‘玉娇,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要死我先死,等孩儿长大了,告诉他切不要学他爹那样花心,好好做人,孝敬母亲!‘
说着也把腰刀抽了出来,往脖子上一架,看着赵玉娇惨然一笑道:‘娘子,咱来世还做夫妻!‘说罢就要动刀,赵玉娇惊叫一声,放下孩子扑上来抢过何非的刀,‘你救我干什么?我没脸再见你了……‘何非倒上来劲了,猛的又一头要向墙上撞去,赵玉娇死命的拖住他,夫妻二人并地上的娃娃顿时哭成了一团,半晌两个人方互相宽慰着止住悲声,何非讨好的搂过她腰,一边用手拭她眼边泪花,一边道:‘娘子,我何非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乱搞女人了,只是疼你一个,好吗。‘
赵玉娇破泣为笑,想了想又竖起两道柳眉,指着炕上的德虚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贱人。‘何非想了想道:‘做价十万两白银,让青城派的人去赎回便是。‘赵玉娇冷笑道:‘不行,依我看,就把她当众剥了,让兄弟们去玩个够,千人骑,万人压,哼,和我抢老公,你也配吗?这回就让你骚个够!‘何非刚想说这么办怕是不妥,见赵玉娇冷笑着看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娘子所言极是,就这么办最好。‘德虚听二人如此说,羞愤交加,怎甘再次受辱?心想你们也太欺侮人了,恶贼啊恶贼,我便做了鬼也放不过你们!想罢一咬牙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向墙上撞去,这却不象何非方才假撞,这一撞,‘咚‘一声,撞的是头破血流,立时气绝!
何非无耐的摇摇头,赵玉娇哼一声道:‘算这骚货聪明,省的费我手脚了。‘这时屋外一阵喧哗,何非抢出门外,只见六七十名手下在院中虎视眈眈,领头的正是赵四海的副手胡通。
‘怎么回事,大伙不歇着,这是要干什么?‘何非连问两遍,无人应声,
这时胡通用刀尖一指何非道:‘呔!姓何的,老当家尸骨未寒,你就自顾寻欢作乐,那还把兄弟们的生死放在眼里?‘何非一瞪眼道:‘谁说的?‘赵通身后站出一贼,正是被他支走的看押德虚的那人,此时喏喏道:‘胡头,就是何少爷把我叫走入内玩女人的,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胡通插言恶狠狠道:‘姓何的,老当家已死,凭你这辈浅德薄之人,不配执掌门户,这里我才是老大,我要替死去的赵当家清理门户。‘
何非恍然大悟,原来这厮早安排了心腹找我的短把儿,这是存心要造反啊,当下恨的咬牙道:‘你含血喷人,大伙不要信他的,有种的都站到这一边来,我是赵当家的女婿,理当由我坐老大这个位子。‘众贼闻言骚动一阵,有些人犹豫起来,但何非入帮不久,不象胡通追随赵四海十几年了,身边有不少亲信兄弟,这些人站在第一排,手按刀柄巍然不动,身后群贼稍一寻思,便随大流又稳住了阵脚,胡通横眉怒视,率众一步步逼了过来,何非心中叫苦,知道寡不敌众,动起手来必遭乱刃分尸,正在危急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赵玉娇怀抱幼子从屋中走了出来,众盗顿时愕然止步,赵玉娇冷冷向胡通道:‘胡叔叔,你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爹爹生前待你不薄,为何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就要造反呀。‘
胡通不知她怎么会在这里,仓促间赫然道:‘赵家侄女说笑了,这小子对你薄情,大叔我正要为你出气。‘赵玉娇淡淡一笑道:‘胡叔叔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说何非在这屋中调戏女俘,我就在他身边,难道他竟会当着我的面和那女子上床么。‘事起突然,胡通心中全无准备,听她一说立刻语塞‘这……‘赵玉娇趁机高声道:‘兄弟们,我夫君痛恨这女人同党杀了我爹,所以和我连夜在此拷问她,最后怒极,已把她一掌打在天灵盖上,杀死了,大伙若不信,便请入内验看。‘群盗听她这么说,不由议论纷纷,动摇起来,赵玉娇又严辞正色道:‘我爹是死了,他老人家对大伙怎么样,大伙心里也应有个数,不能跟着旁的人瞎起哄,做人家的枪使,现在他女儿还在哩,姑爷还在哩,孩子虽小,但也是老赵家的根儿,这个位子,将来一定是他的,至于现在谁来当家,依我看,谁能带大伙过上好日子,有钱花,有女人玩,说应让他当家,大伙说对不对?‘
这最后几句话算是说到群贼的心坎里去了,当即轰然叫好。胡通气的上前一步,沉声道:‘大侄女,依你这么说,我胡老叔是没这个能耐领大伙过好日子了?‘赵玉娇把孩子交给何非,走近他柔声道:‘胡叔叔你是我爹生前的左膀右臂,智谋又高,武艺又好,我不是说你没那个能耐。‘胡通听她夸自己,不由得意的捋短髯微笑道:‘那大侄女你的意思是……‘赵四娇柔柔的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是说,你没那个命了!‘胡通一怔,脱口道:‘什么?‘话刚出口,只觉小腹冰凉,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赵玉娇趁他分神时,暗暗抽出袖底匕首,冷不防插入他的脐下,胡通大叫一声,跄踉着倒在地上。
赵玉娇不待众人醒过神来,已拨单刀在手,扑噗在胡通心窝补了一刀,鲜血迸溅,立时将他格杀于当场。然后飞身跃到屋前碾子上,大声道:‘诸位兄弟,胡通老儿犯上已经伏诛,我推何非为咱们大当家的,有谁反对吗?‘众贼怔了半晌,一齐鼓噪道:‘赵姑娘说的好,我们都推何少爷为大当家!‘胡通的几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