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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话虽这样说,但一千元对于凤鸣镇大多数的镇民乡民来说也算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了,如果不是真遇到难处,谁也舍不得花上这么一大笔钱。
至于那几位病人,为了治病,家中几乎就是四壁徒空,杨尘予心再黑也不可能赚这种钱。
因此,至今为止,杨尘予那些河神木雕都没能够推销出去一件,就更别提杨尘予之后雕刻了更多的河神木雕。
说实话,这几日杨尘予为了想办法将这些开光木雕给推销出来算是伤了脑筋。
“有人在吗?”
从观外传来询问的声音,悦耳清脆婉转,给人一种烈日下喝了冰水的清爽感觉。
嗯?端坐在主殿内诵咏玉皇心印妙经的杨尘予不由得眉头一扬,有生意上门了!
虽说这些零碎的信众每次最多丢下五十元钞票,但本着诚心服务信众的原则,杨尘予也绝不会因为钱多钱少而对这些信众有所怠慢。
从蒲团上起身,杨尘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主殿,不过在靠近观门之时,却是放慢了脚步,略微整理衣冠,右手拂尘轻轻一荡,即刻便从鲁莽之势变成了仙风道骨。
“福生无量天尊!施主安好,请问施主是烧香祈福还是求取符水?”
第十二章生意开张
杨尘予连看都没看清楚对方模样就是一套职业对话出口了,其娴熟程度绝非那些无证道士可比的。
当然,随便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青龙观里,从几岁懂事开始每天都会念上这么几句的话,你也会很娴熟的。
“道长好,听闻凤鸣山青龙观的符水很是灵验,今天特意前来为家父求取一副符水,顺便向河神祈求平安。”
听到这番话,杨尘予的眼珠子方才移到对方身上,不过这一看差一点就没让杨尘予给愣住。
让杨尘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美女,当然,在这个年代,美女一词已经被用烂了,不管环肥燕瘦,不管高矮美丑,只要是女人,都会被人冠以美女的称号。
但杨尘予面前这位却与那些烂大街的美女大有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只有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国色天香这四个词能够形容了。
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套淡黄色T恤,七分牛仔裤,披肩长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好一个绝代佳人,唯一的问题是眉间隐约一丝焦虑,倒是让人不由生出一丝我怜之意。
杨尘予虽说经过网络锻炼也算是久经风月阵仗,但毕竟还真没有在现实中看见过这样的美女,一晃神之间差一点就要流下口水了。
还好,杨尘予怎么说也是堂堂河神,青龙观观主,历经道德经二十年的熏陶,晃神之间便定下了心神,虽然脸上微微泛红,但右手拂尘轻轻一荡,随即打了个稽首:“甚好,施主请跟贫道来。”
借此机会,杨尘予一转身,将那一丝尴尬彻底掩饰,给这位美女留下一副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形象。
使得美女原本对杨尘予的那一丝疑惑彻底抹灭。
来到主殿,杨尘予取来香烛,美女上前烧香祈福,而杨尘予在一旁肃立,待到对方祈福完毕,杨尘予方才上前取出一道早已画好的符箓,交予美女手中。
像这种清水符,杨尘予早就画好数十道备用,随到随送,倒也方便,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否则自己描绘符箓之时,旁边信众不小心出点什么问题,那就是麻烦。
在略微观看了一遍符箓之后,美女随即收好符箓,到了这时,这美女的焦虑减轻了不少,不管是青龙观主殿内不由自主而生的肃静气氛还是那道符箓都足以让她缓解心情了。
或许是心情大好,这位美女接下来倒是与杨尘予交谈了起来。
“还不知道小道长的名号呢?”
美女嫣然一笑,提出了一个之前就应该解决的称呼问题。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法号尘予,还未请问施主芳名。”
话说回来,杨尘予的名字与法号是相同的,这完全是他那位观主师父偷懒省事的结果。
当然,对于从小到大在道观里长大的杨尘予来说,这倒不算是什么问题。
“哦,原来是尘予道长,这是我的名片。”美女也没有介绍自己,伸手递来一张名片,杨尘予接过,名片上一丝暗香涌过,不由得让杨尘予轻轻吸了一口香气,名片上面印着黄小蓉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个头衔:黄氏建筑公司总经理。
嗯?这个头衔顿时让杨尘予竖然起敬,没想到面前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同龄人竟然已经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虽然杨尘予现在贵为河神,但二十多年的世俗生涯经历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他。直到这时,杨尘予方才发现这位黄总右肩上漂浮的禄火颇为旺盛,而左肩上的福火略弱,这倒是对应了黄总的情况。
看来这位黄总倒不是那种皮包公司。
“原来是黄施主!久仰久仰!”
随之,杨尘予的表情变得更加和蔼友善,那黄氏建筑公司的名头,杨尘予是听说过的,那可是本县乃至本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啊,资产据说过亿,大大小小的住宅小区不知道修了多少,很显然,这就是一位大金主!
在寒暄数句之后,杨尘予算是得知了这位黄总的一些情况,原来,黄总乃是继承祖业,其父拼搏一生创下数千万身家,老了只有这一独女,黄小蓉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总经理,当然这位黄总自己的商业手段也颇为高明,接手公司短短数年时间就将业务扩张不少。
在给黄小蓉介绍了一段青龙观的历史后,杨尘予顺理成章将佩戴于胸前的河神木雕显摆了出来,恰恰杨尘予佩戴的这个河神木雕是最初练手之作,粗陋无比的造型顿时引起了这位黄总的好奇。
“不知杨道长佩戴何物?”
黄总笑盈盈的指着杨尘予胸前的木雕。
“福生无量天尊,施主有所不知,此物乃是响水河神木雕,为贫道师尊生前历经数年诵经开光而成,佩戴身上可祛病驱灾,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见到话题终于走入正轨,杨尘予哪里还顾得颜面,随即便将自己这件开光物件吹捧了一番,并且将这件开光物件的来历直接推到了去世师父头上。
他也知道,自己面相嫩,真要是说是自己开光的,恐怕别人也不会相信有什么效力,但要说是师父开光的,那么可信程度就高多了。
当然,真要说实际效力,杨尘予那个师父开光出来的物件恐怕还真比不上杨尘予这件河神木雕。
这河神木雕虽说杨尘予只用了短短时间诵经开光,但由一位河神亲手开光,其中自然孕育一丝灵性。外表虽然粗陋,但落到黄小蓉眼里却是有一种莫名的灵动,给人一种很不凡的感觉,这绝对是宝物。
黄小蓉心中不由得一热,哪里还有心情去分辨杨尘予话中的真假,不由得出口话道:“杨道长,不知道这木雕愿意割让与否?”
杨尘予正待故作难舍,没想到,这黄总转眼之间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本支票薄,唰唰唰几笔,填好金额就递到了杨尘予面前。
对方这种豪迈的风格倒使得杨尘予有些不太适应,讪讪的接过支票一看,我的妈妈,二十万!
这可是杨尘予从未见到过的巨款,搞得杨尘予一时间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这?这?”
第十三章烦躁
“难道道长担心这张支票是假的?好吧,等一下。”看着杨尘予的目瞪口呆,很显然,黄总误会了,说完之后随手拿出手机拨打了起来:“小陈,马上取二十万送到凤鸣山青龙观来,要快!”
直到这时,杨尘予才反应过来,对啊,这支票是真是假,自己都不知道呢,自己一个小道士哪里见识过支票这种高档玩意?不过既然黄总都那么吩咐下去了,自己姑且等着吧。
不过一想到那二十万的巨款,杨尘予心中就是一阵滚烫,二十万啊,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可怎么用得完?
在等待钱来的功夫,杨尘予已经陷入到莫名的纠结里,而黄总则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个河神木雕。
黄小蓉在把玩接触这个河神木雕的时候能够清楚感受到从河神木雕内散发出的一丝丝清凉,这种清凉并不似寒冰,却能够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给她带来一种宁静。
一定要将这河神木雕请回去,黄小蓉的手不知不觉间将木雕抓得更紧了。
可以这么说,黄小蓉的眼界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那些宝刹名观里的开光物件,她也请过不少回来,虽说也有一些灵效,但与这件河神木雕来说就相差太多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年轻小伙出现在青龙观内,穿着一身因为爬山略显皱褶的深色西装,手上提着一小皮箱,跑到黄小蓉面前就是一个立正,好似见到了首长的新兵,脸上堆着笑容:“黄总,按您的吩咐,钱都带来了。”
“嗯,不错,把钱给杨道长过目。”在下属的面前,黄总顿时变得气势强盛了起来,微微一点头示意到。
或许是黄小蓉在公司里颇为强势,这个不知道是她秘书还是财务人员的小伙子听到黄总话语,甚至连一丝迟疑都没有,便将小皮箱递到了杨尘予面前。
杨尘予心中一阵激动,不过脸上却没有半分显露,轻描淡写说道:“黄施主客气了。”话虽这么说,手上却没有停顿,在之前那会功夫,杨尘予已经想明白了,不管这钱以后怎么用,木雕始终是要卖出去的,钱是不可能不收的。
打开皮箱,一扎扎被纸条捆得紧紧的钞票整齐的叠放在皮箱内,刺得杨尘予眼睛不由得一阵收缩。
看到这小道长收下皮箱,黄总也算是略松一口气,了结了一桩心事,正待离开,没想到杨尘予却询问起青龙观翻修所需资金的事情来。
生意上门,黄小蓉自然不会拒绝,她可不是只会坐在办公室内的白领,说实话,早在之前的空挡里,她就已经将青龙观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杨尘予这么一问,黄小蓉不到片刻工夫就将青龙观翻修所需资金估算得七七八八。
什么?至少两百万?这个数目顿时在感觉自己发了大财有些欢喜的杨尘予头上浇了一瓢冷水。
“黄总慢行。”感觉受了打击的杨尘予在黄总提出辞行之后也没有心思挽留,匆匆将其送到观门之后便回了主殿,寻思着这两百万应该如何而来。
无奈杨尘予完全就不是黄小蓉那种商业奇才,在寻思半晌之后也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将河神木雕推销出去十个,青龙观翻修的资金就到位了。
问题是像黄总这种大金主可不太好找啊。
次日,杨尘予一大早就下了山,小心翼翼的提着皮箱直奔银行,直到将二十万存到青龙观的户头上方才松了一口气。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到青龙观来上香的信众数量多了不少,这全得益于王家坚持不断的宣扬,使得杨尘予所收获的香火之力也增加不少,唯一的问题是像黄总那样大手笔的信众却不再有了。
盛夏炎炎,烈阳高照。
在进入三伏盛夏之后,凤鸣镇已经有十多日未下雨,连番不断的烈阳暴晒,使得附近百里的田地都变得干裂起来,干旱随着八月的到来不期而遇。
这不期而遇的干旱,可算是让乡民们遭了难,靠近响水河的田地倒还好说,花费一些钱,租一台抽水泵多少能够维持住,但对于那些距离响水河较远的乡民来说,给即将干旱而死的禾苗浇灌却已经是一种奢望。
眼看一场旱灾已经开始蔓延开来,乡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的乡民们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那飘渺虚幻的神明头上。
凤鸣山顶,青龙观主殿内,正在早课的杨尘予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在匆匆念诵完清净经之后,杨尘予结束了早课,走出观门,站在山顶显得极为残破的阶梯处向下遥望。
连续数日,杨尘予都感到心神不宁,这对于已经蒙天道赐封成为河神的杨尘予来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心神有灵,有感必验。
这段时间青龙观香火比往日旺盛了不少,以至于杨尘予每日除了接待上门香客之外,闲暇时刻连一向喜爱的上网冲浪都放弃了,忙着吸收从香客身上传来的香火之力。
那数量不菲的香火之力在杨尘予脑海灵台内融入那条细泉内,使得其壮大了数分,拜此所惠,那道赤色符诏红光大盛,连带杨尘予的法力也比之前强盛了数倍。
有惠有得,有得有失,杨尘予这法力刚强盛不到数日,随着气温不断上升,反倒是失了宁静,心头一股燥气难以发泄,冥冥有种感觉,却又好似空中云朵抓之不着。
直到此时无意间,登高遥望,看向山脚下那条响水河之时,杨尘予方才明悟,原来如此!
初夏之时,杨尘予方为河神之时还下河畅游过,那时候雨水充足,平日里十米宽的河流扩涨大半,看上去颇为壮观,可眼下随着干旱来临,终日无雨,沿岸乡民不断抽水,响水河的流量顿时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