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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雯红酥手 (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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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左右、五官清秀的男人在一起。我猜想那一定是白凌霄。

她半夜才回来,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压制不住胸腔里的郁闷和嫉妒,把她和白凌霄在一起的事抖露出来。她丝毫不感觉

羞愧,反而要我放了她。原来我的爱,对她竟是一种禁锢!那一刻,我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我死命握住茶几上的玻璃杯,

看着玻璃在手掌中裂成了碎片,就像我的心一样。

她吓得脸都白了,扑过来问我痛不痛?我想告诉她,伤口不痛,可是心很痛,痛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要自由,我就还她自由好了。但与其她离开,还不如我走,把温暖的屋子留给她吧。我向她母亲承诺过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现在做不到了,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飘泊。最起码要给她一片遮风挡雨的屋顶。”

“人家说哀莫大于心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以前,我打电话给她,谎称今天是我的生日,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她回来了,手里拿着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居然不记得我的生日!很久以前一个女孩曾经说过:当你在乎一个人时,一定会千方

百计打听他的生日,并记住这个有意义的日子。

她最后的迷糊和粗心,将我对婚姻仅存的一点幻想都全部抹去。

我想我已知道答案。这场婚姻,我根本是在赌,一开始就知道是必输的游戏,只是我已忘了理智。

回首两年的短暂婚姻,浮上脑际的竟是陆游的那阙词: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

索。错,错,错。”

“为这份感情,我付出了一切,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到头来却一无所有,里子和面子都输光了。我只能选择远走他乡。”


觉悟

寒冷寂静的夜里,她只能孤独地醒来。

关上计算机,梅若素取出那张软盘,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售楼部。

出租车停在林澍培家楼下。

她敲开了林家的大门,面对着一脸意外的林澍培,突兀地问:“惟凯在哪里?渥太华、温哥华还是多伦多?”

林澍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他把她让进客厅,说:“进来坐吧。”

“爸爸,请您告诉我!”她的神情十分焦虑。

他微愕。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爸爸。

“我只知道惟凯去了加拿大,不知道他在哪个城市。”

“惟凯竟然连你都不告诉!”梅若素完全失了主张,脸上闪现迷乱和震动,“他是故意的,他不想让我知道!”

“为什么问他的地址?”林澍培问,“你看了他的日记?”

“我……我无法形容惟凯对我的意义,也无法形容失去他的感受……”隐抑不住的痛苦令她哽咽。她的眼光从他脸上移开,深深

吸一口气,说:“爸爸,我不想为难您。但我真的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吗?”

“请相信我,我确实不知道。你问问邵刚吧,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林澍培的话提醒了梅若素。她立即拔通了邵刚的电话。

电话那头,邵刚的语气冷若冰霜:“我不知道惟凯在加拿大的地址,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邵刚的话尖锐而不留情面:“为什么?梅若素,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抛家舍业,远移他乡,一个人躲到加拿大去舔舐伤口。

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请你放过他!”

“这是他说的?”她心中凄凄惶惶的。

“是的。惟凯临走时说,之所以出国,就是要费尽心思毁掉你在他生活中的印迹,彻底将你从内心深处驱逐出去。”

电话挂了,传来嘟嘟的忙音。她紧紧地握着话筒,完全没意识到要松开。他出国……是为了彻底遗忘她?惟凯真是这样说的吗?

梅若素抬起头,好不容易才看清楚林澍培的脸。

“非常抱歉打扰您……爸爸,我走了。”

林澍培无言,把她送到门口。她忽然回过头来:“爸爸,惟凯的生日是不是5月8日?林家是不是真的有隔代遗传的白痴病史?”

“惟凯一直希望你问我,你为什么现在才问?”林澍培表情落寞。

“爸爸,我错了,错得离谱!”说完,她夺门而出,奔下楼去。

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她走进雨中,沁凉的秋风夹着细雨,扑在脸上、身上。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雨水把头发淋湿了,顺着脸颊滑下来,分不清是雨是泪。她才想到要打车。

出租车上放着音乐,竟是陈百强的那首老歌:

“……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她的额头抵住车窗,泪水滔滔而下。

原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而当失去的痛楚令她觉悟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

傍晚,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

她打开客厅的灯,一眼看到雪白的布艺沙发上,那摊暗红色的鲜血。

她慢慢走过去,用手指触摸着已经干涸的血渍,恍若触到他的心伤。

在最痛苦的时候,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忍心伤害她。

如果不是对一个女人爱到发狂的地步,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做?

一直以来,他对她太好太好,好到他只关心她,而不用她付出一丁点的回报。

她怎么就没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在执著地爱着她呢?

她回想起最后那个晚上,脸上湿湿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泪。

要怎样一次次的伤害,才能让一个男人对爱情彻底绝望,才能让一个男人默默流泪?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梅若素躺在床上,清楚地感觉到床铺的冷硬,棉被的单薄,和因冰凉而失去知觉的双脚。

她挣扎着坐起身,拉开床头灯,服下了两颗安眠药。

重新躺下,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她很快跌进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她置身于莽莽荒原中,有轻烟或薄雾笼在眼前。她在雾中奔跑,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周围除了自己的喘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她困难而费力地迈着步子,感觉出路就隐藏在雾中,却一直找不到。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悠长、深沉、男性的叹息。

她蓦然回首,看见林惟凯站在一大片白花花的阳光之中,朝她凝望。就像她第一次见他的情形。

这次,她想将他看清楚。可是,阳光隐去了,薄雾飘过来,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

不,不要!她朝他拼命地奔过去,摔倒了又爬起来。

林惟凯给她的是一个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雾中……

梅若素醒来,冷汗淋漓,全身毛孔张开,痛楚与虚弱自心底升起。

原来,她在梦中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不是白凌霄,不是父亲,而是林惟凯!

她想起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宽阔。每当她深更半夜从噩梦中惊醒,都是他把紧紧拥在怀里,温柔地抚慰着她。

而现在,这样寒冷寂静的夜里,她只能孤独地醒来。

有一种不知来自何处的疼痛,泛滥到全身。

她蜷着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助地痛哭起来。

记忆里,从小到大,她没这样绝望地哭泣过,哭到整个人都掏空了。

如果眼泪能够换他回来,她甘愿做“还泪”的林黛玉。


彷徨

我现在才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因为睡眠不足,头胀着痛,梅若素到下午才去上班。

刚接待完两个客户,就听同事说,外面有人找。

她走进会客室,是白凌霄。

他一见她就问:“孩子拿掉没有?”

这些天太伤心,她几乎忘了这事。

原来,这不是上天的捉弄,而是命运对她的恩宠——让她在惟凯走后,还能拥有他的孩子。

“我不会拿掉他,我要这孩子!”她坚定地说。

“你脑子坏了?”白凌霄气急败坏,“你和林惟凯都离婚了,还要他的孩子干什么?”

“我们没有离婚。我根本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说着,露出了自惟凯走后的第一个笑容。

那笑意如电光石火,神秘而又美丽,让他的声音充满疑惧:

“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是的,我要找到他,我要对他说抱歉。”

白凌霄静默了好几分钟,脸色变得苍白。

“那么,在你走之前,请把浩浩留下来。”他阴沉地说。

“为什么?”她也变了脸色。

“因为我是浩浩的爸爸。”

“你不是!”梅若素忍不住说,“你尽过一天作父亲的责任吗?我怀孕的时候,是惟凯在身边照顾我;浩浩出生的时候,是惟凯

第一个迎接他。他才是浩浩真正的爸爸!”

“不管怎么说,浩浩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绝不让他姓林!”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你跟我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浩浩。”

“你胡扯些什么?”白凌霄把身子倾向她,抓住她的手腕,“若素,我爱你,也爱浩浩。你把孩子打掉,嫁给我。我们一家三口

一定会很幸福!”

她挣脱他的手,猛烈地摇头:“凌霄,我们不可能了!以前,在一年以前,或许可以。现在,我办不到!”

白凌霄瞪视着她,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办不到?”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你爱上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一点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既然这样,把浩浩还给我,”他咬牙说,“你去加拿大跟他作恩爱夫妻吧!”

“凌霄,”梅若素叫,“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抢走我的儿子!”

“别忘了,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两个孩子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

说完,他拉开会客室的门,走了出去。

整个下午,梅若素的脑子里始终转着白凌霄的话,人也显得恍恍惚惚的。

她了解白凌霄的性格,为了浩浩,他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绝不可能回到白凌霄身边去。但要放弃浩浩,也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通常女人在没主意的时候,总喜欢听天由命。

抽屉里恰好有一副吉普赛游戏扑克。她根据引签的提示抽出了自己的命签:

“坚强将带来幸福,切勿彷徨不定。”

这是什么意思?

怎样才能算坚强呢?是说坚强一点不要怕白凌霄的要胁,还是说坚强些接受失去惟凯的现实?

梅若素更加糊涂了。

看来,上天也帮不了她。路,只能靠自己走。

但是,脚一旦跨出去,就没有回头路,她该如何抉择?

梅若素走出售楼部。

外面,这个城市最寒冷的冬天已经降临。

一辆一辆的汽车闪着白亮的车灯从她的身边开过。

夜已寒,路人行色匆匆地往家里赶。

她却像个游魂似地在街头晃荡。

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宿——一个温暖而安稳的家?

她是有家,但没有了林惟凯,那个家毫无意义,只是一座空空的房子,与窒人的死寂。

到王大妈家接了浩浩,带他到肯德基吃炸鸡腿。当天很晚,梅若素才回到家中。

洗完澡,正想上床,却听到门铃响。

她开门,站在那儿的竟是梅鸿钧!

她有些错愕,还没想到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进了屋,坐在沙发上,她等着父亲开口。

他却用了解一切的神情静静地望着她,这样的目光令她凄惶、酸楚。

“爸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竭力使语调显得平和。

“今天下午。”他在她身边坐下,“刚下飞机,就听到惟凯出国的消息。”

“是继父告诉你的?”

他并不回答,盯着她的脸,关切地问:“你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是不是哭过了?”

一直刻意隐藏的尖锐痛苦,突然之间溃决,如汹涌的洪水,泛滥成灾,令她无法抵挡。

“爸爸!”她用手掩住脸,因泪流太多而干涩的眼眶,再度湿润。

梅鸿钧把她的手从脸上移开,看着她。

“你现在明白了,当幸福在身边时,应该好好珍惜和呵护,否则稍纵即逝,徒留遗憾和惆怅。”

“是的,爸爸,我明白了。但,明白以后,我的痛苦就能减轻吗?”

“你想怎么减轻痛苦?到加拿大去找他?”

“可是,我不知道惟凯的地址。邵刚说,他去加拿大,就是为了彻底忘掉我……”她扑到父亲的怀里,脸上的泪奔流不息,“爸

爸!我该怎么办?”

梅鸿钧抱揽住她,心凄凄恻恻作痛。

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像我呢?

她在父亲胸前狠狠哭了一场,哭完后还抽噎不止。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他把她的脸抬起来,“看!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子,戴墨镜都遮不住了。来,咱们商量正经事。”

“什么事?”

“你的未来呀!没有惟凯,还是要活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怎地,听了这句话,她顿时脆弱无助起来。

“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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