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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汪书记,我去了!”汪思智摆摆手说道“好,在外面等着我!”
葛杨打开门正要迈出去,刚好看到了县长胡青山要走进来。说起胡青山,许多人都会不由得摇摇头。人们摇头并不是因为胡青山的人品不好,而是为他的遭遇抱不平。胡青山的能力比汪思智只强不弱,他所主管的几个项目都是该县的金牌项目,成绩喜人。然而他毕竟是外来户儿,不及汪思智这土皇帝多年的苦心经营,每每都要受到汪思智的束缚。有人打了个形象比喻,说胡青山就好比是一只想要展翅高飞的雄鹰,只可惜他的腿上却系着猎人的绳索。这个猎人自然是汪思智。
“胡县长?”看到胡青山,葛杨不由得愣了一下,要知道胡青山是极少光临汪思智办公室的。胡青山轻点了点头,然后错开葛杨,走进了汪思智的办公室。见到胡青山,汪思智立即笑着说道“老胡,你可是很少到我这里来啊。快请坐!”胡青山笑了笑,坐了下来。汪思智又是递烟又是倒水的好半天才坐了下来。笑道“说吧,你是能人,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有什么要吩咐的啊?”
胡青山呵呵的笑道“吩咐?我可不敢。不过我今天来,还真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商量。”汪思智大手一摆道“没问题,说吧。”胡青山皱了皱眉头道“我要说是幸福村与邻水村合建疗养村的问题。我希望汪书记您能高抬贵手,放过这个项目。依托着邻水村的宜人风光,幸福村的各项健全的配套措施和一系列优质的景点,更有财大气粗的龙域旅游集团的宣传策划,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完美了,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这个项目一定能给我们县财政带来大笔的税收收入。这既能富裕百姓生活,又能增加财政收入的好项目可是千载难逢啊!”
汪思智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这件事已经传到你耳朵里了?”胡青山笑了笑说道“我们县,弹丸之地,发生了什么事儿,想要不知道都难。昨天,汪书记带着执法队在疗养村工地上大逞威风,严格执法,光辉事迹早就已经传遍了,真是让胡某佩服万分那。”汪思智眉头微皱的说道“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胡青山淡淡的说道“不满谈不上,只不过觉得有点儿过。对一位老人家下那样的毒手,实在是……”
“呵呵……我明白了,胡县长今天是专门来兴师问罪的。不过没关系,我汪思智坐的端,行的正,无愧于天地。只要能刹住歪风邪气,我汪思智不怕被别人误会!”汪思智振声说道。胡青山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么说来,汪书记是铁了心的要拆除这疗养村喽?”汪思智道“不是我非要拆除这疗养村,而是这疗养村的确建的不合法,是法律要拆除它!”胡青山咳嗽了一声说道“汪书记,我能说的都跟您说了,至于怎么处理要看您自己的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疗养村的背景不简单,您在行动之前,最好三思而后行,免得为自己招惹上麻烦,毁了自己的前程!”汪思智淡淡一笑说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胡青山摇了摇头,告辞离开了汪思智的办公室。胡青山走后,汪思智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心头感到了些须压力。然而此时他已经是骑虎难下,想刹也刹不住了。
离开了汪思智的办公室,刘行的心里的气是出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张大的家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汪思智为了报复张强而设下的圈套,而这其中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初他能让汪思智在项目书上签字,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疗养村已经基本完工,一旦拆除,这损失的数目,刘行想都不敢去想。思来想去,刘行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张大,哪怕是要冒着受到围攻的危险。
刘行一路无精打采的来到了省城,没费多少劲就找到了张大所在的病房。此时张大已经苏醒了过来,正嚷着要出院回家。张霞和翠莲正急促的劝阻着。翠莲道“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你伤的不轻,怎么也要多养一阵子,听话,就躺在床上!”张大满面痛苦的说道“啧,我已经好了,哪儿还躺的住,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快点,让我回去!汪思智说不定有带人去炸我们的疗养村了。这兔崽子心狠手辣,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我绝对不能什么也不做的躺在这儿!”
张霞急忙说道“爸,您冷静些。汪思智那里自然有强子去对付,还用不着您操心。您就放心吧,只要有强子在,那汪思智哪怕是三头六臂也休想能拆的了疗养村!”“是啊,老大哥,有强子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安心的养病,什么也不要想!”二虎也劝着汪思智说道。“刘乡长?”林芳打水回来,刚好看到刘行踌躇在病房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为难,不由得叫了一声。
见到林芳,刘行讪笑着提了提手里的营养品说道“呵呵……是我,我来看看张大哥和二虎村长。”林芳心中虽然对刘行存了些不满,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芳一指病房说道“那就进去吧。”刘行急忙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走进了病房。看到刘行走了进来,张大和二虎的脸色立即变了变,二虎满脸不欢迎的说道“你来干什么?看看我们被打的够不够惨?”刘行被二虎的话呛的哑口无言,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不不,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
“误会?你说我们怎么误会你了?当初幸福村和邻水村合力开发项目,这是你提议的吧?告诉我们汪思智已经同意了这个项目,催促我们尽快施工的人是你吧?现在汪思智带头破拆我们在建的疗养村,阻挠施工,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你怎么跟我们解释?”二虎越说越是恼火,一张脸都不由得涨的通红。
刘行眉头紧锁着说道“这……这件事我当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哼!真是够轻巧的,你撂下这样一句就没你的事儿了?你知不知道,张大哥他昨天差点儿就没命了!这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吗?”
刘行眉头紧锁着说道“这……这件事我当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哼!真是够轻巧的,你撂下这样一句就没你的事儿了?你知不知道,张大哥他昨天差点儿就没命了!这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吗?”二虎满含着愤怒的话语让刘行有些无地自容。就在刘行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二虎的责问时,张强走了进来,问道“你就是刘行?”刘行回头一看,整个人不由得呆住了,吃惊不已的指着张强颤声说道“你……你是张强?”张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张强!”
“可是……可是你不应该已经……”刘行有些结巴的说道。张强听了呵呵一笑说道“已经死了对吗?那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刘行过了好半天,才逐渐的平息了心中的激动和惊讶,喃喃的说道“是啊,我真是傻瓜!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死掉?”张强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可有的人正是看我死了,才胆敢如此狂妄的伤害我的家人,不是吗?”张强那冰冷如刀的目光扫过刘行,刘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颤声说道“你……你别误会,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家人。”
张强微微一笑说道“那是当然!否则你也没胆量来这里!既然你来了,那就麻烦你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详细的解释一遍吧,刘乡长?”刘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刘乡长了,我现在已经不干了!”“不干了!?”听了刘行的话,张大,二虎和林芳不由得都吃了一惊。看到众人惊讶的模样,刘行苦笑了一声说道“在来这儿之前,我和汪思智谈了一次。他让我真切的体会到了他的虚伪和无耻。我竟然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想一想就让我觉得羞耻!”
“不要着急,慢慢说!”看到刘行越发的显得激动,张强轻声说道。刘行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疗养村的项目是我亲自报送给他的,当时他不但同意了这个项目,而且还表示要大力的支持。当时我听了很振奋,忘记了让他在项目书上签字批示。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人品会低劣到如此的地步,竟然会做出这等翻脸不认人的龌龊举动,真是让人失望至极!张先生,我觉得他这样做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很可能是在处心积虑的报复你!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
张强苦笑了一声说道“算是吧!”说着将龙域集团揭幕那一天发生在他和汪思智之间的小事儿说了一遍。刘行听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道“汪思智这个人最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报复的!”张强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报复可以,但是他应该冲着我张强来,千不该万不该,他要伤害我的家人!”刘行苦笑了一声说道“汪思智和我一样,一直都以为您已经死了。所以他只好把目标对准你的项目和你的家人。不过,如果汪思智现在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哼哼……很快就会知道了!”张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刘行看在眼里,不由得为汪思智捏了一把冷汗。“哦,对了!我离开汪思智的时候,他就叫嚣着要带人二去疗养村工地,铁了心的要把疗养村拆掉!恐怕他现在已经得手了……”刘行紧张的说道。“什么!?这个混蛋,我说我不能就这么躺在这儿的吧?你们看看,最终还是让这个混蛋得了手,真是气死我了!”张大一听就急了,连声说道。“爸,您不用担心!汪思智如意算盘打的好,但未必打的响。想要拆疗养村,他做梦!”
胡青山离开后,汪思智丝毫也不肯耽搁,立即就调集了大批人马,和葛杨一起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疗养村工地。远远的见到汪思智的车队,两村的村民立即就自发的组织了起来,在疗养村的工地上造就了一条坚固的血肉之墙。汪思智带领着几十名执法队员,上百名警察,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面对咄咄逼人的汪思智,淳朴的村民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恐惧,针尖对麦芒的与他相互对峙,不少村民的手里还紧握着扁担,铁锨等农具。
汪思智眼神威严的扫视了两村村民一周,冷冷的说道“我是县委书记汪思智!今天来就是为了拆除这些违章建筑,把耕地还给大家。我是来为大家维权的,还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工作!”“维权?我看你们是来捣乱的才对!”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喝,一个年过七旬,面色黝黑,布满皱纹的老人家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七爷!”见到这老人走了出来,村民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同时恭敬的叫了一声七爷。此人正是幸福村最为德高望重,硕果仅存的祥瑞老人,按辈分算,张强都要叫他一声祖爷爷。在村子里的威望极高。汪思智眉头微皱的看向老人,冷冷的说道“老人家,您凭什么说我们是来捣乱的?”七爷满头的白发在轻风中微微振荡,怒视着汪思智冷哼了一声说道“凭什么?就凭你们的土匪作风!我问你们,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有什么权力打人?说你们是捣乱那还是轻的!在我的眼里,你们连土匪都不如!”
汪思智当众被一位老人家如此呵斥,心中怒火中烧,张口喝道“老先生,你说话小心点儿!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哼!当年,小日本儿用火钳烫我,老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一个小小的后生能吓的倒我?带着你的赶紧离开这里!”七爷不甘示弱的喝道。汪思智冷冷一笑说道“小日本治不了你,不意味着我也治不了你!老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乖乖的给我退回去,带着村民马上离开,要么我就把以妨碍执行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走,你自己选吧!”
七爷哼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被你们带走?废话少说,动手吧!”老迈的七爷,脊梁已经不复年轻时的笔挺,可是现在,在微风中,七爷的身躯却是那样的挺直,让人不由得会产生一丝崇敬之情。
在整个社会生活中,农民处于最底层。不但要遭受奸商们的层层盘剥,往往还要忍受父母官的重重压迫。走在大街上,我们一眼就能分辨出哪是农民,哪是城里人。农民衣着朴素,在某些城里人的眼里,甚至是破烂的,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农民即便是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还是会被某些大酒店的门卫推搡出来,然后指着酒店门外的牌子,满是鄙夷的说道“看见了没,衣冠不整,恕不接待!”许多农民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结果还是衣冠不整。他们当然想不到,他们以为最好的衣服在城里人的眼里只能用来当抹布,当尿布。
岁月似乎尤其的眷顾的农民,总喜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