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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棱也不落后,他拔刀飞跃,竟然直劈凌浩天旁边的宋紫盈。只见刀光笼罩宋紫盈,杀气逼人。
宋紫盈出手,尽管她手中无剑,但是她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玉指挥动,指光直射。
“嗡!”指光射在何棱的刀锋上,发出一阵长鸣。
何棱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劲力贯体而入。
“砰!”何棱当即被击得连退七八步,一个晃荡,摔倒地上,大刀脱手。
“峨嵋芙蓉指!”
何棱才知道宋紫盈不是一般女流可比拟。
白坤羽见自己身边两个手下已经出手,当下挥动掌中那重达三十六斤的金背砍山刀,一刀攻出,刀风激荡。
而张霄的刀光此时不失时机的卷起阵阵狂风,白坤羽的金背刀的刚劲刚好弥补了张霄薄刀的不足。
双刀合璧,威力惊人。难怪白坤羽底气如此充足,他此时的确不是当初比武招亲时那个白坤羽可比拟的。
“三日不见,令人刮目相看!”
凌浩天似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被一步步逼入角落中。
白坤羽得势不让人,攻势更猛,沉声道:“不必再留下此人的活口!”
张霄道:“是!”
他刀锋一转,攻势俱出,招招都是杀手。
凌浩天目中突然露出杀机,冷笑道:“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再留下你们的活口?”
只听“叮”一声,凌浩天手中擒龙剑竟不偏不倚迎着了白坤羽的刀锋。
白坤羽脸色为之一变。因为他根本没有看见擒龙剑是如何出招的,凌浩天竟然比比武招亲的时候还有更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白坤羽在进步,凌浩天同样在进步,而且比谁都更具天赋。
张霄见凌浩天挡开了白坤羽的刀锋,当即劈刀直下。
“疑是银河落九天!”只听张霄大喝一声,急风一响,手中大刀向凌浩天劈去。
张霄虽然只是白坤羽手下一个小厮,但出手却是又狠、又准、又快。
他无疑具备了一流高手的实力水准。
一旁的宋紫盈不由一阵担心,如果张霄这一招得手,凌浩天必将血流如注,必死无疑。
那边白坤羽还未等喘过气来,就又挥刀扑上。
神刀堂刀法本以威猛霸气、辛捷狠辣见长,白坤羽的刀不出则以,一出手必定是立刻要取人性命。
凌浩天毫无畏惧,他冷笑。
“凌空虚步!”华山轻功中的最高境界。
“当!”
又是一声撞击响,火星四溅。
白坤羽的金刀竟迎上了张霄的刀锋。
凌浩天的人却从他们二人刀锋相夹的缝隙中跃出。
双刀相击,白坤羽和张霄的脸上都不禁有些发红,随手正待转身追击。
但听“蓬”的一声,凌浩天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砰”的撞上了小庙的神台,顿时鼻下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凌浩天一时大意,竟没有看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何棱。
宋紫盈本来有机会替凌浩天挡开何棱这一招攻击,但是她只顾观看凌浩天与白坤羽的交手,大意的忽略了何棱的存在。
何棱一刀劈向凌浩天的后背,如果不是凌浩天身上穿着玲珑战甲,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白坤羽、张霄、何棱,三个人见凌浩天受伤,于是抢着出手,三刀合力,风卷残云般直卷凌浩天而去。
谁知道凌浩天身形一转,挥动擒龙剑竟生生逼入了三刀合聚的刀光中。
“独孤九剑连环破刀式!”
白坤羽是领教过凌浩天独孤九剑的威力,大惊之下,连忙撤身。而张霄见眼前剑光大盛,大骇之下,“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凌浩天满天的剑光完全将白坤羽三人笼罩。
宋紫盈看得惊心动魄,但是见凌浩天的擒龙剑直取三人眉间、咽喉、骤然觉得心弦一阵激动,再也不不得别的,失声大呼道:“不要,杀不得!”
凌浩天的擒龙剑已将白坤羽三人刀的出路全部封死,他的下一招就是致人死地的杀着,白坤羽三人的生死只是呼吸间事。
可是,听到宋紫盈这句话,凌浩天胸中也有一阵热血上涌,杀机尽失,这一招竟是再也无法攻出。
白坤羽武林四公子的声名岂是浪得虚名,也是从刀锋剑刃上搏来的,与人交手的经验何等丰富,见凌浩天停住剑锋,此刻怎肯让这机会平白错过。
他往前抢攻一步,与何棱的刀一起,双刀齐飞,竟想趁此机会将凌浩天置于死地。
不及防之下,凌浩天肩头已被划破了一条血口。
白坤羽大喜之下,刀锋反转,横砍凌浩天胸膛。
突听凌浩天大喝一声:“长河落日!”
顿时擒龙剑在白坤羽和何棱的面前划过一道银光,仿佛长河落日一样优美的弧线,充满了诗意,却更具杀气。擒龙剑发出“嗡嗡”的剑鸣之声,传到众人耳中,震耳欲聋。
白坤羽、何棱完全迷失在凌浩天满天的剑影中。
迷失,就等于找不到攻击目标。
在决战生死的时候,这无疑是一个瞎子与人对垒。
白坤羽看着擒龙剑挥出的剑光,宛如浩瀚天空的星光一样灿烂。
但是他知道,自己完了。
只怕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剑光。
白坤羽与何棱只觉一股剑气破空传来,手腕一麻,好像从手上掉下什么似的。
但听“格”的一声,白坤羽、何棱握刀的手腕竟然连同手中的刀一起落地。
“啊!”白坤羽与何棱同时的痛苦惨叫一声,只见被砍断的手腕处,鲜血直喷而出。
白坤羽这辈子也休想右手持刀,如果他要重新练习左手持刀,只怕没有三十年是达不到现在右手持刀的水平。
凌浩天这无比锋利的一剑,其实宣告了白坤羽江湖生涯的结束。
第九十九章 逃匿中的爱
凌浩天不顾自己手臂的伤口流血,一手拉起宋紫盈,飞纵骑上白坤羽的马,道:“我们快走!”
白坤羽、何凌痛苦倒地,在地上苦苦挣扎。张裘庆幸自己摔倒,庆幸自己没有出刀,否则自己就会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驾!”凌浩天抱住宋紫盈骑上快马,马鞭一挥,马如箭一样飞快离去。
日已偏西。
此时凌浩天与宋紫盈已经放弃了坐骑,步行于江南的村野之间。
凌浩天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宋紫盈把随身携带的峨嵋派特有黑玉断续膏给凌浩天用上,凌浩天的伤口很快就止血愈合。
“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去找一户农家下榻过夜了。”凌浩天淡淡道。
在这连绵的山丘田野之间,没有客栈酒楼,处处是农家的炊烟,在一片春色的嫩绿中显得尤微的诗情画意。
漫步于其中的凌浩天与宋紫盈都不知觉得陶醉在这如诗似画的美景中。
宋紫盈点点头,她并不在意在哪里下榻,只是一路欣赏两边的风景。
凌浩天找了一户中农家庭,主人是三十出头岁的农民,家里没有老小,祖一辈留下几块田地,妻子是本村农夫的一个闺女,日子还算过得去。
凌浩天与宋紫盈到来让他们夫妇二人颇为惊讶,惊讶于凌浩天的俊朗更惊讶于宋紫盈天仙一样的容貌。
村里人很迷信,他们甚至认为凌浩天与宋紫盈是天上的金童玉女下凡。
农家夫妇很高兴凌浩天、宋紫盈来做客,做了一顿封胜的鱼肉晚餐招待他们。
这反倒让凌浩天、宋紫盈显得有点不适从。
农家姓李,凌浩天称他李大哥。
农家问凌浩天与宋紫盈是否是夫妻时候,凌浩天尴尬的笑笑,宋紫盈羞红着脸低头。农家夫妇建他们羞涩的样子,以为他们是新婚出游,也就没有多问。
晚餐过後,凌浩天和宋紫盈被带进主人房间旁边的一间屋子。
虽是简陋,但是简洁而乾净,看得出这家的女主人很勤劳。
到了这种地方,他们是绝不能再分开了。
他们只有承认是夫妻。
屋子里自然朴素而温馨。
宋紫盈突然很想有这样一个家,就像这时农家夫妇一样的生活。
凌浩天面对着她,道:“你睡,我就在这里守护。”
宋紫盈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道:“难道在这里还害怕有人追来吗?”
凌浩天道:“还是留意一点好!不是每次都那麽好运只伤着手臂而已。”
宋紫盈道:“我明明看见那何凌从背後砍了你一刀,为什麽你一点事也没有,相反他们砍你的手臂──”
凌浩天微笑道:“因为玲珑战甲只是一件护身背心,它没有衣袖。”
宋紫盈惊讶道:“你身上穿着华山阵派之宝──玲珑战甲?”
凌浩天微笑道:“没有离开华山前,我更是华山派的宝中宝。”
宋紫盈看着他,心里一声长叹,的确,在自己没有冤枉他之前,恐怕武林少杰中,没有一个比得上他更具影响力,他由武林神话变成了武林淫贼,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愧疚,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宋紫盈幽幽道:“你说自己心中没有恨,为什麽今天要将置白坤羽于死地。”
凌浩天道:“当时我是被震怒了,我实在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凌浩天心里还在想,白坤羽怎麽会知道那晚自己与楚楚的事情,唯一的解释是楚楚告诉他的。那凌浩天就更不明白了,楚楚怎麽会跟白坤羽勾搭上的,再那麽短的时间里,就算楚楚是内奸卧底,那也只能是神鹰堡的卧底,白坤羽可是神刀堂的少堂主。
难道神刀堂与神鹰堡结盟?!
这是唯一的解释,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整个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如此,那神鹰堡的势力和野心就更加可怕了。
宋紫盈道:“如果是平时,即使你要将他千刀万剐我也不拦你,只是现在这个时期你不能杀他,否则你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浩天道:“其实,我已经不奢望自己还能重见天日了。”
宋紫盈道:“难道你要一辈子的逃匿?”
凌浩天微笑道:“我要不给丁光中杀,要不就给你杀,你不是要用我的血洗刷你的清白吗?”
宋紫盈目中忽然流下泪来,垂着头道:“只怕杀了你,也无法还一个清白的宋紫赢了。”她忽又抬起头,带泪的眼睛凝注着凌浩天,道:“其实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为什麽还要那样说话刺激我。”
凌浩天柔声道:“因为除了死,天下根本就没有容得下我凌浩天的地方。”
“不,我们还有希望!”宋紫盈坚毅的道。
凌浩天目光似乎很遥远,良久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希望?什麽希望?”
宋紫盈突然奔过来,投入凌浩天怀哩,紧紧抱着他,痛哭着道:“其实我们的命运已经连在了一起,只要我们能顶住谣言,坚持走自己的路,没有什麽可害怕的。我可以证明,你是被冤枉的。”
凌浩天一惊道:“你──”
宋紫盈不让他说话,接着又道:“我──虽然现在不是你的妻子,可是不代表以後不是──。只要我嫁给你,就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
这些话,换做以前,她是永远不会说的,但现在,生命已变得如此卑微,如此绝望,人世间所有的一切,和他们都已距离得如此遥远,她还顾虑什麽?她为什麽还不能将真情流露?
凌浩天只觉身体里的血忽然沸腾了,忍不住也紧紧拥抱着她。
在这一瞬间,荣与辱、生与死,都已变得微不足道。
生命,也彷佛就是为这一刻而存在的。
良久良久,宋紫盈才慢慢地,微弱地吐出口气,道:“你──答应了?”
凌浩天道:“可是──你忘了我还有强奸楚晓芸的帽子没有摘掉。”
宋紫盈霍然抬起头,道:“只要她是跟白坤羽勾结陷害你的,就总有一天会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从现在起,我要陪你一起,哪怕是死。”
凌浩天轻轻地掩住她的嘴,道:“不。”
宋紫盈目中的眼泪又泉涌般流了出来,沾湿了凌浩天的手。
凌浩天的手自她嘴上移开,轻拭着她的泪痕。
宋紫盈戚然道:“原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和你在一起,就算亡命天涯,受尽天下人唾骂,我也不会怨言。”
凌浩天没有再说什麽,已经二重添了,窗外一片宁静的夜色。
这时,除了偶尔有虫鸣声外,凌浩天还听见了隔壁农家夫妇吱吱哇哇的做爱声。
这时农家夫妇正值壮年,农村生活,一到夜晚都没有什麽娱乐活动,回家抱老婆睡觉就是最大的娱乐节目,夫妻二人自然就是夜夜灌溉开垦耕种播撒种子。
凌浩天可以听见,宋紫盈当然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