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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之身形一闪,只在众人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再次睁眼,顾影之云照已经持剑对在了一起,巨大的光波从两人之间爆开,坐在看台上的许多人只是看见这光波就不自主靠在椅背上。八卦阵上有禁制,光波出不来,这是众人所庆幸的。
顾影之的眼睛红的像是兔子,倒是为她清秀平淡的脸添了许多颜色,特工,这才是特工,平时不喜形于色,真正危机时才会露出凶狠的颜色,天地之间唯有战争和杀戮才属于她!她握着剑的右手青筋暴起,青白透着红色!“你想和我打一场!也得看你有没有资格!”抵着剑逼着云照后退数十步,直到八卦阵边缘才停住,眼睛里充满了坚毅。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顾影之没有被激怒,而是身体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遇强则强,欲弱则弱,只要在后退一步,云照就输了。云照一只手很想抓住什么东西,头也忍不住想回头看,脚既想要往前挪,又忍不住往后退,就是这几秒钟的纠结就足以击垮人的内心。
云照惊恐地看着顾影之,试图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顾影之嘴角轻蔑一勾,手一甩,把云照甩到了八卦阵中间。“哼!就凭你?”
云照单跪在中央,垂下的眼睛被掉落的发丝挡住,哈哈,凭她?就凭她!手握住剑,头一扬,一点也不惧与她对视,空气里飘起了小雪,云照在小雪里舞着剑,看起无意的剑招总能恰到好处地追赶着顾影之的身影,她躲,她追,每一片雪花里都藏着一把小刀,闪着尖锐的光芒。“小雪”出,云照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行动告诉她她到底配不配和她对战。
远战,近战。两人的距离总保持在一定之间,根本拉进不了。顾影之手中的剑似乎开了花,剑网罩下,雪花无处可藏。说实话,顾影之适合近战,像这种恨不得把人急死的战斗更是能把她给急死!她跟本进不了云照的身!
竹香上的火光停在了这一刻,每一场对战的时间并不一样,遇强则强,欲弱则弱的道理在这里同样适用,若果总是这样僵持,胜负照样分不出来。
“飘雪”就好像是为云照量身打造的一样,飘雪一共十三剑招,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十三剑”,僵持不下,谁先把握了先机,谁就可能是赢着。云照主动逼近了顾影之,倚虹剑的剑尖对准了她的心脏。顾影之在那一瞬间以为云照疯了,手里的剑不知道是伸出去还是退回来。就是这一瞬间的愣神,云照已经踩住了倚虹剑的剑尖翻到了顾影之的身后,主动送死,怎么可能。
剑飞快的接上,上面满是冰雪的寒气,没有挨近,顾影之都能感觉到那把剑有零下几百度。零下几百度,那是什么概念!顾影之没有退,云照送上门来,她就全接着!惊天红光从倚虹上爆发出,与蓝光交融撕裂,两人好像无谓的钢铁巨人,在这爆破中没有后退一步。
顾影之收回了倚虹,在云照疑惑的目光里露出了手腕上的碧玉镯子,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旋转跳跃,绿色的荧光瞬间爆发出惊天海浪,一眨眼,云照就被湮没。
“是时候结束了!”海浪声中夹杂了顾影之的声音,淡淡的,台下的人根本没有听见。只看见八卦阵全被海水淹没,顾影之立于浪顶,仿佛是俯瞰天下的女王。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漫天的雪光,瞬间的冰冷和巨大的爆裂的光波只是错觉,顾影之用了神器,而云照就像一只老鼠一样被她逗弄了半天。
顾影之脸上挂起胜利的笑容,云照没有从台上掉下去,那么她是死了?
占玉直接站了起来,冷淡的眸子裂了一道缝,死死地盯着八卦阵,死死地盯着顾影之,路屏光把他拉住,冲着他摇了摇头,低声说,“八卦阵上没有动静,证明不了发生什么,你先别急!”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占玉深吸一口气坐下,眼睛还是一转不转地盯着台上。
竹香飞快地燃起来,证明云照还没死,惊天海浪蕴藏着巨大压力想想都让人害怕。突然路屏光等人对视了一眼,表情只是变化了一下,又变的紧张起来。占玉终于放下了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给他们传音……
顾影之站在空中,手一挥,海浪又全部回到了手镯里,地上没有什么她想象中的破碎尸体,只有一张破损的纸,顾影之暗叫不好,手把纸吸上来,手细细地在上面摩擦,视线仔细地打量,纸已经被打湿了,上面是破损的古篆,九品遁影符!
手一攥,符纸被燃烧成烬,顾影之似有感应一样回过头,正好看见了云照,身形不见半丝狼狈,宛若一根挺立的竹。九品遁影符,千金难求,一张九品遁影符说不好就是一条命,她真是好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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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抽风了,书评看不了,屏山是学生,课业挺多,有时候可能不能准时更新,希望得到大家的谅解,这本书永久免费,希望给她一点机会。
☆、第五十九章 大比(九)
两个人离了五步远,一时之间情节逆转让人们犹如坐过山车一样,直到现在,心里还有起伏。裁云剑已经收到了储物戒指里,云照手里只拿了一支铅玉笔。
云照要做什么?这是众人以及顾影之都好奇的事情。铅玉笔是做什么的,没有人不知道,她这是要当众制符吗?一张符箓需要很长时间,就说那张九品遁影符,制造时间至少需要一天,云照到底要做什么?
兴许是云照最开始那句话起了作用,顾影之没有再用那只手镯,手在面前轻轻一划,一支通体雪白的笛子就出现在她手里,白衣,雪眸,玉笛,冰冷的没有感情,人在那里,可是周身气息一瞬间隐匿了。杀手特工名不虚传。顾影之也没有动,而是把玉笛横在嘴边,薄唇轻轻张合,一曲婉转悠扬的乐曲从中流泻而下。
人们好似看见了乐符从笛子的另一边流出,化作一把把带着利刃的小刀,温柔地在云照身上划过,带出一道道血痕。兵不血刃。
云照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身上的白色衣裳很快就被红色浸湿,伤口虽然细小,却不可忽略。此刻,她也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左手飞快地在空气里撒下一把丹砂,左手还未收回来,右手已经开始动了,一点一蘸,流畅的灵线贯穿着朱红色在半透光的镜纸上不断地流动,一笔一划,一撇一捺似乎都经过了精准的计算,分开,重合,分开又重合。
两个人都在动,可是,这幅画面安静的像是静止。顾影之游刃有余,冷傲的气质,冷傲的眼神,就好像一幅画。云照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已经在她脚下蜿蜒成了一条小溪,可是她仿佛不知道痛为何物,一双眼睛逐渐充满了倾城之色,顾影之给她造成的都是小伤,但是谁都知道一群蚂蚁能把一只大象咬死,时间紧迫,她快来不及了。
竹香燃的飞快,香灰一节一节往下落,两人仿若无人地对持,一切化作水幕传到萧纪隐眼中,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红袖一挥,就把水幕打碎,眼不见心不烦!萧纪隐不耐地闭上了眼睛,还没过两息,他又突然把眼睛睁开,手指向前一弹,又打开了水幕……云照呀云照,我看了这么难受还要看,你看你一会儿得怎么补偿我……萧纪隐咬着牙想着……
御石坛气氛又升到了一个热度,也许是因为云照不断留下的鲜血,也许是因为竹香燃烧的速度……占玉别过眼,座下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路屏光清秀的脸上不忍又无奈,他死死地拉住身边的越涂,还得分身往八卦阵看去。“你安静一点,云照肯定没事!”
“没事?有本事你去上面挨刀子!云照是石头做的还是铁做的!”越涂直接把这里当成了第二战场。
“我说无事便无事!再说,你能上去吗?上去了还不是给刑典司丢人!”路屏光干脆松开了越涂。
“路屏光!你给我说清楚!谁丢人了!啊!”越涂又给了他一拳。
“……”路屏光铁青着脸忍了下来,眼睛更关心八卦阵。
许天齐站了起来,神色凝重,他身旁的顾放神色比他还要凝重。许天齐仔细看着八卦阵,抬起手就要阻止,手上被用力一挡,他有点火大,转头一看,竟然是乐游。乐游双手合十,慢慢睁开合上的双眼,冲着他摇了摇头,声音清淡仿若清汤寡水,“许掌门且看。”
刹那间,笔落符成。云照一身白衣早已变得血红,宛若浴火的凤凰,眼睛充满了万丈光芒,八品雷火符,如此令人震惊!灵力注入,雷与火的盛宴!云照不知道是走不动了还是不惧这些雷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凡胎肉体,怎么可能和巨大的能量对抗,顾影之还没收起玉笛,就已经被火光淹没。云照身体里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足以与雷火对抗。倾天的火光一时半会儿也消散不了,顾影之从台上滚了下去,竹香燃尽,云照赢了。
光屏消失,越涂飞快冲了上去,不惧火光,手一挡,像母鸡一样把云照护在了怀里。“小云照……”
裁云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里,云照不用想也知道是萧纪隐的手笔,她从越涂怀里挣扎出来,摇摇头,拿出一枚保元丹,仰头咽了下去,终于赢了,尽管过程有些悲惨,结果差强人意!唔……符差点没制好,若是没制好,她也有二手准备,那张符应该说的上一鸣惊人,符箓一术也必将永久传承!
修仙六艺,唯有符箓一术日渐衰没,延至现在已经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从今日起,符箓定然鹊起!云照突然想到了简离思,他一直隐退于代书门,符箓受时间限制,如今也应该高兴一些吧。“师兄……一会儿还有仪式,我先去换一套衣服,你帮我盯紧顾影之,我……怕她有什么小动作。”
越涂想扶住云照,最终没有伸出手,慎重地点了点头,“嗯,你小心点,要不让占玉陪你去?”
占玉?那肯定是不行!萧纪隐还在她屋子里呢!“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没事的,你们看紧顾影之就行了!对了,把这枚玉牌交给占师兄,我走了!”云照身后仿佛有老虎跟着,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越涂视野中。
越涂捏紧玉牌,感觉上面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玉牌是占玉以前的师父留下的,里面有他师父下的禁制,而他的师父已经陨落了……真是一颗烫手的山芋!
越涂从八卦阵上一跃而下,神色闪烁,快步从占玉身边走过,直接把玉牌塞到了他手里,越涂也没有解释,快步离开,给路屏光穿了个音,就守着顾影之去了。
占玉没有接,反而偏头看着越涂离开的背影,玉牌跌落到地上,并没有碎,他慢慢把头转回来,定定地看了玉牌半响,最后弯腰把玉牌捡了起来,死死地握在手里,神情一瞬间的受伤莫辩,很快就被掩饰好,这算什么?什么都不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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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终于写完了,情节又要向下面走了~可以多多评论~
☆、第六十章 仪式(一)
云照很快就回到了屋子外面,身上满是血的味道,尽管是自己的,还是令人作呕。用过保元丹,伤口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云照难受地皱起眉毛,扶着屋外的树,弓着腰忍不住吐了起来……“咳咳……”直到眼睛咳出了泪水,浑身难受的感觉还是止不住。
萧纪隐不知何时走出来,靠在另一边,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看着云照吐到吐不出来,才刮起了招牌的萧纪隐“笑容”,嘴角把握在了一个绝妙的弧度内,冷淡,嘲讽,不屑一顾。这是这种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他对云照上,云照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捂住胸口,根本看不清表情。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觉得你的手上有别人的血?”萧纪隐的声音比他的表情还要冷漠,疏离。
云照沉默半响,然后咬着嘴唇说,“我只是不习惯而已……”她没说假话,她真的只是不习惯,她并没有杀人,就算是杀人也眼睛不眨一下,她只是讨厌血的味道。
“不习惯?”萧纪隐突然伸出手抬起云照的下巴,凤眸里有一丝冲动,“我的手上全是鲜血,热气腾腾的鲜血,你也不习惯么?”
云照下意识地皱起眉,萧纪隐手很干净,还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很好看,萧纪隐稍稍用力,“怎么?”
云照收拾好心情,抬起手,一下子把萧纪隐的手打掉,脸上透着苍白,“无聊至极!我的手和你的差不多,血多血少的问题,我去换衣服了!”云照迈开步子,开门进去,门用力地关上,差点碰到萧纪隐的鼻子。
萧纪隐摸摸鼻子,抬起脚就把门踢开了,于是,如愿以偿地看见了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往前迈了一步,淡定地把门关上,饶有兴致地在榻上一坐,在云照喷火之前及时说道,“你知道顾影之开始的时候速度为何那样快吗?你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怎么做到的?”
云照裸露着肩膀,抱着正要穿的衣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