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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究竟曾经怎样伤害了她?!
“别这样。”他的心疼痛扭绞了起来。他握住她的拳头,将它们捧在唇边亲吻着。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妳。”他的眉纠结着,暗哑低语。
雨青悲伤地看着他。“不可能的,你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你的歌迷、那些腓闻女主角,那些推也推不掉、避也避不开的女人,她们都爱你,而我呢?我又该如何自处?我想要的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只属于我的男人。而你,却是遥不可及的星星,我要不起。”
“不会的,那些女人我都不要,从今以后,我只属于妳。”纪勋将她拥紧,炽烈地喊道。
“我不相信……”她摇头、泪水洒迤,点点落在他胸口上。“我不相信你……”
“我会让妳相信的!”他粗吼着,拥得她更紧了,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挣不开他窒人的拥抱,她哭得累了、倦了,只好倚在他胸前,呜咽地抽气着……渐渐那抽气声也变得微弱……
他还是没放开她。
雨青不敌他强悍的怀抱和疲乏的倦意,枕着他的臂膀,终于缓缓沉入梦中……
纪勋没有睡,黑暗中,他柔情的眼眸一直没离开过她。
“我会让妳相信的……”他抚摸着那在梦中依然揪紧的秀眉,无比心疼地起誓……
夜里,雨青蜷缩在纪勋的怀中,她睡得极不安稳,不停的作梦。
彷佛有什么可怕的怪兽,要穿过她费力建立起的心墙破裂而出。
她陷入恐慌的泥沼之中,在梦中,她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是她的孩子吗?
那婴儿哭得那么悲切,声声揪疼了她的心,她伸出手去,想要抱他,走近床边却见到哭泣的不是婴孩,那无助地躺在床上啜泣的人变成她!三年前的那个她……
女孩年轻、瘦弱、苍白,从那双大眼中滚出的是绝望的泪水……她张开嘴,无声的呼唤……
纪勋……纪勋……
她怀着他的孩子,但他却不在……
她知道他在哪里……一幕幕痛心的景象闪过她脑海。
是她最爱的男人拥着那个美丽的女人,是他,亲吻了别的女人……
她依然在哭,这回不只心痛了,连小腰也微微抽搐起来……
这时她又清楚地看见那个孩子,是个二岁大的小男孩,有着一双和纪勋相同的眼睛,她正要伸手去抱他,那男孩却用一种怨恨责怪的眼眸注视着她。
他往后退开,消失在空气之中。
雨青心碎地大喊,惊醒过来,冷汗涔涔……
她恐惧地睁着大眼,空芒地瞪视白色的墙。
“小青!妳怎么了?”
她的视线渐渐对焦,迎上他焦急而关切的眸子。
原来是梦……那梦未免太过真实而可怕。
为何作这样的梦呢?三年来她从不曾梦过那孩子,她以为她早已忘记了,为什么现在,竟……
“小青?!别吓我,妳究竟怎么了?”纪勋摇着她,她失神惊恐的苍白面容真的吓坏他了。
“孩子……”她嘶哑地开了口,接着掩面哭泣起来,她哭得那样肝肠寸断,甚至全身都在颤抖。“我杀了我们的孩子……我杀了他……!天……”
像突然开了闸的洪水,她的情绪一泻而出,隐忍、深藏了三年的痛苦在一夕间全数爆发出来。
“不是妳,孩子是自己流掉的,不是妳……”纪勋捉住她的肩膀,试图阻止她的歇斯底里。
然而她不听,依旧狂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是我!是我不要他活下来的,他知道了,他生我的气,才会离开我的。是我的错!是我!”
“不要这样!”纪勋紧握住她伤害自己的手,暗哑地吼道:“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不曾好好照顾妳们……”
“纪勋……”雨青含泪喊着,投入他怀中。
他们紧拥着彼此,分担那太过沉重的罪恶感。雨青的哭泣渐歇,他吻着她惨白的脸,吻得她又哭了起来。
“告诉我。”纪勋轻抚着她散乱的秀发,心碎地说:“告诉我一切,告诉我,三年前,妳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以为她不可能有勇气,再重新回想起那一段可怕的经历,然而她一开口,一切似乎显得不那么困难了。
于是她开始叙述,从发现自已怀孕,到看见他和郁薇一起回家,到一整夜的痛苦挣扎,到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恐惧…….
他静静地听着,时而痛楚地闭上眼睛。
雨青却在诉说中渐渐平复了心情。
那像是一件巨大的工程,先是撕开她多年来小心呵护的冷漠的面具,然后将深藏在最底层的委屈、痴狂、伤口一一摊开在阳光下,蒸发、结痂……
慢慢的,那伤在复原。
心痛的感觉依然存在,而怨怼、迷惑却淡然远去。
她说完了,他的手停止了抚摸,紧紧抱住她。
雨青枕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那样厚实、沉重的跳动,奇异地让她感到安慰。
没想到啊……在这个令她哭泣、伤心了无数回的男子怀中,她居然找到了多年来一直渴望的……
安全……还有……爱……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一年之后
杜雨青已不再是那个怯懦的、青涩的小女孩了,一年的专业训练让她更有自信。心细加上巧手,她不仅得到山田丽香的赏识,也渐渐为自己建立了一些知名度。
SIMON邀她回台湾参加一场大型的造型秀,这回不是以他助理的身分,而是以造型师的身分……
杜雨青坐在飞往台北的华航客机经济舱里,在她身边紧靠着她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一八二的身高,挤在那样狭窄的座椅之间,显得极不舒适。
雨青冷冷瞄他一眼。“为什么不买头等舱的票,偏要坐这儿!”
凭他的身价,她敢打赌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坐经济舱。
纪勋无奈地耸耸肩。“是妳不要跟我坐前面的,我只好陪妳了。”
“我才不用你陪!”雨青哼了声,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干嘛跟我一起回台湾?”
“乐团要办个跨年演唱会。一年不见大伙儿,也该回去看看了。”
“你还有脸回去?”她轻斥道。“你这个逃兵。”
纪勋低笑。“我已经很努力在写歌填词,弥补我的愧疚了。更何况我的离开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DUKE还是一样受欢迎,阿凯已经完全取代我在幕前的位置。”
不!没有人能取代得了他!小青在心底想。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歌迷心中是永远存在的吗?看看这一年来,有多少来信,有多少哭诉着要他回去的呼唤……
她摇摇头,突觉一阵难受,转头望向窗外。
纪勋搂住她纤细的肩。“这趟回去,陪我回家见我爸妈好吗?他们对妳好奇得很,硬是要我带妳回去。”
明知不应该,雨青仍红了脸,她推开他的狼爪。“我才不想见他们,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她,那么炽烈的眼瞳足以令她心跳狂乱起来。
雨青抿紧了嘴,他却开口了。
“不看我爸妈也行,这回我先陪妳回妳家见妳父母,下次再回我家。”纪勋擅自下了决定。
什么你家我家、你父母我父母的,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呀?!
雨青将小手紧握成拳,咬牙道:“你想得美!我不会带你回我家!”
没错,他们的情况纵使过了一年,还是没啥进展。她还是上她的学、打她的工、住她的廉价公寓;不肯拿他的钱,不让他安排她的生活、更不承认他是她的男友。
而纪勋还是继续缠着她,还是住在她隔壁,还是不装热水器;还是每天在她的屋子里洗澡、吃她煮的东西、上她的床……
凭着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耐心及毅力,他逐渐渗透了她的生活。
他以一个全新的自己来爱着这个全新的女人。
她多变的面貌令他不时感到惊异,这时他才体会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盲目,居然看不见这么美好的女人一直在他身边……
她还未完全撤下心防,纪勋知道,受的伤太重让她不敢再说爱。
可是他有信心,终有一天他会再赢回她的心。
飞机才起飞没多久,空气中就隐隐有种骚动不安的气氛。
那感觉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女性目光,她们全都以倾慕的眼光看着纪勋,小青甚至注意到几个大胆的女人,还公然地以眼光挑逗着他。
熟悉的愤怒又再度在她胸中燃起,几乎每一次跟他出门,就会遇见这种情形。
不管他还是不是歌手,不管他有多久不曾出现在媒体上,他的存在本身就像蜜糖般吸引着女人,她有时真恨不得挖掉那些女人的眼睛,或甚至把他从头到脚给包起来。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她才想要远离他,远离这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可他偏偏就像黏皮糖似的巴上她,让她又是恼怒、又是酸涩、又是无奈,却又下不了决心……
“请问,你是纪勋吗?”
一个娇媚、柔腻又掩不住兴奋的女性嗓音,在他们身前响起。
抬起头来,雨青见到一名打扮人时、面貌姣好,身材丰满诱人的女性用迷茫梦幻般的表情望着纪勋。
纪勋挑眉,还未答话前,那女孩就激动地对他说:“你一定是的。喔!我是你最忠实的歌迷,我一眼就认得出你了!”听她这么说,纪勋笑了,惹得那女孩一阵面红耳赤。
“可以请你帮我签名吗?”
他潇洒地点头。“可以。”
拿出笔,女孩没有拿任何纸张,反而拉扯着紧身T恤的下襬。
“帮我签在衣服上好吗?”她软语呢喃道。
她俯着身,原本浑圆饱满的胸脯就已若隐若现,这么一经拉扯,更是把那白嫩嫩的乳房都呈现在纪勋面前。
那真是她见过最露骨、最无耻的性暗示了。
雨青只是讶异地张开嘴,接着狠狠地咬着唇,僵硬地转头看着窗外的白雾。
他当然不会拒绝了,她忿忿地想。有哪个男人能对那双豪乳无动于衷,更何况是人家自动送上门来的?
她听到笔尖在衣服上划过的声音,眼眶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刺痛的。
女孩得到了签名,却似乎还不打算离去。
“嗯……”她舔舔红唇。“待会儿下了飞机,可不可以让我跟你回去?”
无耻!小青在心底暗骂。
她忽地想起那年的圣诞夜,自己又何尝不是无耻地要求纪勋抱她?顿时她脸上涨得通红,又是羞愤,又是难堪。
“不行。”耳边傅来纪勋严肃冷酷的声音。
是她听错了吗?
不是,他温煦的笑意已然逝去,此刻正冷漠地瞪着那女孩。
“我有女伴了,妳没看见吗?”
女孩被他的斥责吓白了脸,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然后就溜回她的座位了。
雨青抬头直视他的眼,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后悔问的,但她实在忍不住。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还装傻!两青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啊,为什么拒绝人家?”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话中的醋意有多浓。
“难道妳要我抱她?”他嘲弄的眼眸蕴含深意地瞅着她。
他清澈的眸光彷佛能穿透她,她不自在地僵着身子。
“我不在乎。”
他笑了,大掌亲昵地环住她,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在她蹶起的红唇印上一吻。
“你做什么……”她红着脸挣扎。
纪勋不放手,温暖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在她耳畔轻语:“不管妳在不在乎,我都不会再伤害妳了。”
雨青怔怔看着他,突然,傻傻地掉下泪来了。
他在说什么嘛……他怎么会……天!她又想哭了……
“傻丫头,”他拭去她的泪。“这么爱哭……”他叹息道。“又这么爱吃醋……”
雨青猛地抬眼,确定了在他黑眸闪动的是戏谵,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睑。
“我才没……”没什么?没哭,还是没吃醋?
刚刚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雨青颓然地垂下了肩,沮丧得说不出话来。
纪勋捧起她的脸,深情凝视着她。“妳就是这么傻、这么爱哭,又这么爱吃醋,我爱的就是这样傻的妳。”
他的话、他的专注像温热的水流,划过她冰封许久的心。
她……又哭了……
“这不是到赛门家的路啊!”
他的司机到中正机场来接他们,上了高速公路,车子往北走。
他说要先送她去SIMON那儿的,可是这会儿要把她载去哪里?
不是他信义区的房子。车子在士林下交流道,往北上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