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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意义了。
“灵觉压制!”
没有选择的,段横就开启了灵觉压制,他的灵觉的确很强大不假,但也不可能无限制地展开灵觉压制,所以自开战以后,他就很明智地选择尽量不释放灵觉压制,因为在这种丝毫得不到任何休息的战斗中,消耗一点灵觉,就少一点。
但是,只要释放灵觉压制,那效果自然就不同。
几乎是在一瞬间,那几百头火奴就惨叫起来,趁此机会段横闪电般地投掷出密集的冰矛,将它们一一钉死在高台上。
可就在同时,一道阴森诡异飘忽不定的尖啸声就在段横耳畔响起,根本无视他的灵觉压制,甚至还趁着他放出灵觉的空档,反向杀入段横的脑海之中。
这是魔妖版本的灵觉压制,以后发制人的卑鄙手段,偷袭成功!
只来得及暗叫一声糟糕,然后段横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一座高速飞掠过来的大山给重重撞击在胸口,“嗡”的一声,巨大的力道让他全身气血翻涌,仙鼎震荡,肋骨都不知断了多少根?
“化龙!”
“龙渊防护!”
急迫之间,段横的身体化为一条三十余丈的冰龙,不过有点诡异和好笑的是,这原本威武的冰龙,背上却不伦不类地背了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估计一百个人看了也会笑疯五十双,昆仑老家伙若是看了,必定会气得诈尸。
但是,正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搭配,却是在过去这十几天时间里,拯救了段横不知多少次,这的确是一种让人,让魔妖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无赖手段。
此刻仅仅是一刹那之间,段横的冰龙身体来回一盘旋,就缩入那巨大的乌龟壳之中,然后一个翻滚,就倒扣在地面上,而那龟壳表面,一道道玄奥的符文也跟着亮起,却是青龙符文。
“嗷嗷嗷!”
震天的咆哮声响起,那个偷袭段横的魔妖仰天大吼,这魔妖实力极强,而且极其狡猾,是此地统领所有魔妖的头目,实力应该是介于草头王到诸侯王之间,论正面对抗,它完全能捏死段横的,可是每一次都被段横用这种无赖战术给搞得一塌糊涂。
此刻,那魔妖头目拎起大水缸一样的六个可怕鳞甲拳头,如风车一样砰砰砰啪啪啪,疯狂地砸向段横的乌龟壳,只差一点点啊!这几乎快把这魔妖头目折磨疯了。
那种几乎可以把一座小山瞬间轰平的拳头重击,落在乌龟壳上,就好像是在挠痒痒。
而且最糟糕的是,这龙渊所化的乌龟壳还在蓄力,那魔妖头目才轰出不到百拳,这乌龟壳上面的符文就一阵狂暴乱闪,尽管那魔妖头目见机就退,终是晚了一步,一股更加可怕的冲击力反向轰杀过来,直接就将这魔妖头目轰出几百里之外,铁定重伤。
于是,战场再次安静下来。
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九次类似的对决了,那魔妖头目几乎是尝试了任何攻击手段,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战,无论是用术法轰击,还是用巨石猛砸,或者是用拳头,用牙齿,用武器,甚或者用群殴,都没有用,龙渊所化的那乌龟壳,都能够将一切的攻击原封不动地奉还。
倘若不是目前段横每隔三天才能动用一次龙渊,每次维持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想来那魔妖头目会生生哭死。
第304章 楚狂人
“……及一月十九日,邪魔兵临城下,城中诸人惶恐逃窜,无一停留,时有洛家嫡系女云容,仰天悲呼,‘帝族之血脉尊严,不容玷污,今必与此城共生死’,又有义士三人,一老叟,一幼童,一游侠儿景从,大呼死不旋踵,当日血流三千里,星月无光,邪魔兵锋虽胜,却终不能寸进,徜徉三日,不得不引兵攻伐西北方向之地下城。”
“城主求援于星河矿脉之护卫,祈共守孤城,其时矿脉之东主,秦家第三子,秦一之弟秦秋,嗤笑对曰:纵城破,于某何碍之有?乃大笑而去,城主悲呼,汝不得好死v半日,城破,邪魔大军屠城,死伤者众,侥幸逃生者,寥寥无几。魔军复往攻星河矿脉,其坚固不得其门而入!退之,偶闻内中歌舞,美人佳音,是为其乐融融。”
“至次日,魔军一方得奸细相助,从密道入星河矿脉,矿脉之护卫虽强悍,但猝不及防,又寡不敌众,少顷,尽数战死,秦家子秋,仓皇遁入三千小世界之中,余者洛家子青虬,秦家子秦风,吴家子吴用,柳家子柳靖,及十九位高门子弟战死,此星河矿脉,不复存焉。”
“……及二月中,魔军兵锋相继攻陷大小城池关卡一百零三座,以两路夹击之势,漫卷苍木山,苍城,木雁城,晏城,连日告急,同时准备构建苍木山防线,但不知何故,苍木山却于半月之前封锁山门大阵,任何人不得出入,外间情报无法入内,内中情形外间亦不得而知,有传言云,苍木山之主,秦家前任长公主秦芷正闭关参悟大道eads;最后的武僧。三城城主携百万军民苦求多日,苍木山不见回应,无奈,只能仓促间布置防御,孰料,魔军似乎早有暗探藏于人族之中,是夜,三十万魔军精锐突然杀至,莫不可挡,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侥幸逃生者,无不切齿诅咒秦家,不得好死。”
“因苍木山之整体防御乃魔域人族诸多城堡之最,故此魔军并未攻伐苍木山,反而兵锋如火,转道四大禁地入口,在我方尚未得到具体情报之前,就已经摧毁四大禁地,中断了我大乾三十六州与魔域的通道,情势危急,千万年来,莫过于此……”
帝京之中的某处,一个气度沉稳,留着黑色短髯,目光炯炯的中年男子,正微笑地倾听着这一份明显被粉墨修饰了许多的战报。
听到精彩处,甚至还会呵呵笑几声,等到这战报读完,他才回首看向这大殿中静坐的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有些促狭地笑道:“洛青荻,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啧啧,老夫走眼了,如此英雌,岂是池中之物,柳家那个粉面小子,怎么能配得上云容,你看我家的三儿暮雨如何?”
这对面的中年男子,竟赫然是洛家当今的王太子,洛青璃的兄长,洛云容的父亲——洛青荻,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却是有点难看,只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对于他自己的独生爱女,他自然是极其疼爱的,倘若不是因为洛云容誓死都要守护那个通缉要犯的秘密,又怎么可能被他一怒之下,黯落帝族下任长公主的资格?甚至在暴怒下,都给其安排了未来的婚事。
只是哪里想到,这样一个任性倔强的女儿,竟是一声不吭就做出这样的大事,整个魔域,一片溃败,糜烂万里,几乎所有人族控制的堡垒城市都被攻陷,趾高气扬了无数年,以魔域之主自居的人族,竟是在转眼间如同猪狗一样被屠戮追杀。
那些平日里以血脉为尊,以家族为荣,自诩天生英才,喊着舍我其谁,骄傲无比的高门子弟们,逃的逃,死的死,一败涂地,狼狈得像个小丑。消息传回来,这几乎就给了五大帝族,九大高门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打脸啪啪直响!
说实话,五大帝族并不在乎魔域的丢失,丢了可以再打回来,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些高门子弟,尤其还有很大一部分都可以自称老夫,自称前辈的帝族中坚,在这一战中的表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猪狗不如!
什么时候五大帝族,九大高门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
什么时候自诩为人族精英,自诩为人族开拓者的贵族,忘却了他们必须要肩负的责任?
什么时候,先祖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的荣耀,竟成了一地烂泥?
倘若不是在这一战中还有这一抹亮色,还有一个以纤弱之身喊出‘帝族血脉,不容玷污’的女子在死守盾风堡,相信五大帝族的族长们都要羞愧得去撞墙了。
真的,一城一地的得失他们从来都不在乎,哪怕当年天妖联盟连下三大雄关,兵锋直指下九州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半点放在心上。
可这种懦弱,这种令人羞愧的不负责任,自大,狂妄,弱智,简直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秦家已经从族谱上削去了秦芷,秦秋,秦城,秦风,等七名秦家嫡系子孙的名字,其他家族大抵如此,不过损失就是损失,无法弥补,青狄,我打算派人去把你的女儿接回来,她是英雄,我们绝不会再忍心看着她独守盾风堡,她会得到她所能得到的最大荣耀,相信我!以我欧阳长歌的名义!”
此时那短髯男子郑重道。
“你要放弃盾风堡?放弃我女儿死守了数个月之久的盾风堡?这对她不公平eads;射雕之逆天:完颜康!哪怕盾风堡现在只剩下一座石台,但那也是盾风堡。”洛青荻猛然抬头,不能置信地道,双目中的怒火更是难以掩饰。
“老兄,淡定,你我相交多年,情同兄弟手足,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会怜惜?我同样对她敬佩无比,但是,我是欧阳长歌,是目前统领五大帝族九大高门的唯一帝王,我所要关注的,是全局,你真的以为,魔域此次暴乱只是因为一群高门败类逼反了石歆?错,这里面有大阴谋,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我手中的所掌握的三百个精锐军团不能妄动,魔域丢了,也就丢了,不怕告诉你,四大禁地之中的两个,就是我亲自下令摧毁的,相信我,大乱再即,这个时候,保持绝对的震慑力,蓄而不发,比耀武扬威要更重要,绝对不能让潜藏在暗中的敌人看清楚我们的虚实!如果我们一旦应对出错,必将在劫难逃!”
“什么?”
洛青荻惊呼一声,但旋即神色就是一变,良久,才不能置信地道:“你是说,你在担心三千六百万年前的旧事重演——”
欧阳长歌重重点头,“就这样吧,我想这个时候,我派去的人手,已经差不多抵达盾风堡了,云容不会有事的。”
“然后呢?那个人——”洛青荻忽然若有所指地道,显然,他也清楚,光靠洛云容一个人是无法守住盾风堡这么久的。
“你说的是你那个便宜妹夫?”欧阳长歌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后摇摇头,“我能够做的极限,就是不闻不问,这就是最大的恩赐,否则若我欧阳家介入,他怎么会如此轻松?所以,就这样吧。”
——
魔域,盾风堡的废墟之上,伤痕累累,胡子拉碴,如乞丐一样段横,默默地看着远处的那五个人影,几乎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就将近三万头强大的魔妖给击杀殆尽。
这不是帝王级的修仙者,那是散仙,而且是没有经过册封的野仙人。
拒段横早就听说过他们的名头,也知道,他们的实力与正牌的,经过册封的散仙,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但是,在此时此刻,他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而且,段横同样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昆仑那老家伙说的没错啊,洛云容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从始至终,她也就打了一战,然后剩下的脏活累活就都成了段横的任务,然后她就可以功成名就,名动天下。
不过没关系啊,段横觉得,当初因为自己,洛云容失去了帝族长公主的资格,那么现在,算是自己重新弥补了她。
“多保重吧!”
回首望向那高台,他能感觉到,洛云容苏醒就在这两日,那五个混蛋绝对是掐着时间来的,可恨自己之前还那么卖力。
没打算和洛云容告别,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更无什么可以值得缅怀的,段横就这么摇椅晃地走了,自始至终,那五个野仙人都是一言不发,默许了他的离开。
段横甚至能够想到,这种默认是得到了某个大人物的首肯,或者也可被他们称之为是‘仁慈’的东西。
呵呵,谁在乎呢?
段横踉跄着,身上血迹未干,乱发蓬蓬,衣衫褴褛,迎着暮色霞光,忽然想起了李太白那首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碧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沙哑的嘶吼声诡异之极,像极了一匹野狼在暗夜里的嚎叫,高台之上,原本一直被剑气环绕的洛云容还保持着如初的样子,只是紧闭的双眸中,突然有大滴大滴的泪珠涌出,滚落尘埃。
第305章 最伤心之人(补更昨日)
“撤吧,这里已成死地,死守无益。”
就在段横离开盾风堡废墟的同时,苍木山之上,那位苍木山之主,秦家前任长公主秦芷,也淡淡吩咐道,当然,她现在已经不算是秦家之人了。
曾经以往的一切荣耀,尊贵都因为几个月做的那件事而烟消云散。
“九姑奶奶,就没有别的方法吗?苍木山,苍木山可是我秦家经营了数百万年的宝地啊,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
秦城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劝道,在他身后还跪着一串人,这些都是秦芷的门客,或者是依附于秦家的人,数百万年来,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如今就这么狠心地离开,而且还是永远诀别的那种,这种感觉,就算是再豁达的人,也会活活郁闷死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五年前的时候,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