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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书瞪着眼眸抽搐着许久,然后闭眼昏厥。
宋远洹冷眼看着许秀秀的血腥残暴,目光幽幽转浓。
“嘭!”就在这气氛焦灼的当下,那边坐在椅子上的许静静也跟着昏厥到底,嘭的一声,身体砸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响。
许秀秀慌张的回头看向许静静,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文书:“宋先生,我的要求很简单,不用他死,请他下半辈子吃免费饭就行。”对着宋远洹说完,许秀秀转身就迈步走向许静静,将残局直接丢给宋远洹处理。
不知道为什么,许秀秀就是有那个自信,她知道,宋远洹一定会将她搅出的事儿,捅出的篓子给兜上。
“这女人,烂摊子可丢得真轻松啊!”宋远洹垂眸看了昏厥的宋文书一眼无奈摇头,总归,许静静占着正当防卫的名义,事情就好处理多了,烂摊子就烂摊子吧!
想着宋远洹便冷静的坐到椅子上开始等待公安局上门,果然,公安局的人不负宋远洹的期待,就在许秀秀送许静静去县医院后不到十几分钟,照相馆里的人就被许静静那流着血出去的模样吓到了,随即就立刻报了警。
宋远洹一直耐心的等公安局的人来进行调查取证,索性,公安局的人来的速度也挺快,领头的队长还是宋远洹曾经部队的老战友沈扬飞。
“宋远洹,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沈扬飞匆匆带队走进照相馆时,便被坐在更衣室里的宋远洹吓到,片刻后才惊讶的对着宋远洹发出疑问。
第一百九十七章:医院的谈话
宋远洹见公安局带来的是熟悉的人,就知道事情容易处理得多了,原本他或许还需要头疼想个办法为将今天许秀秀的事情用借口推脱着圆过去,但面对沈扬飞也许倒是可以稍微透露一些实情。
只是他虽然是个军人,但却也不是性格死板不知变通的男人,面对已经掺和此事的媳妇儿和明显能阻止却没有正义勇为的自己,对着自己老战友沈扬飞时,宋远洹自然也没有将全部实情和盘托出,聪明的人自然都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真话全说,只有真话和假话各说一半才比较明智。所以解释事情来龙去脉的宋远洹,将大致的方向偏向了自家小姨子,以遭受强暴后,宋文书再次打算毒小姨子施暴,却遭受小姨子怀孕和原先被施暴的心理阴影为自卫理由。
沈扬飞从宋远洹嘴里了解事情的大概发展后,顿时愤愤咒骂出声,作为当过兵,从部队光荣走出来的正直汉子,他平日里怕是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糟蹋手无缚鸡之力姑娘的主儿。
“这种人渣,竟然干出这种事,活该被废掉啊他!”沈飞扬说着,原本看宋文书裤裆中的传宗接代的家伙都废了的他还有些同情,但知道他干的无耻事情后,他就一点也不同情宋文书了,这种人纯属活该报应不爽。
“小赵,李牧你们两帮忙把这家伙抬到医院去救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沈扬飞立刻命令手下将宋文书宋医院去救治,毕竟宋文书若是没死,肯定就逃不过吃牢饭脱掉一层皮的结局,但如果人死了,事情就麻烦得多,说不定还得牵扯上自己的老战友,沈扬飞可是相当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犯人送医院救治,案子延后再行调查。宋远洹,此案没结案期间,警方希望你做为案件关键人之一能随时配合我们公安进行调查。”沈扬飞公事公办的例行说话。
“没问题。”宋远洹轻松点头答应。
只是宋文书虽然被送到医院救治,但结局却并不太好,毕竟现在的医疗技术并不好,许秀秀将剪刀插进宋文书的裤裆,他虽然不至于死,但因为没有及时将家伙什接上,他以后终归不能像是正常男人一般人道。
再加上有宋远洹在其中周旋,以许静静受害人的名义正当防卫,宋文书强暴的罪名甩不掉的同时,还因为许静静肚子里孩子的流产而被刑事拘留后,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缓刑三个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许秀秀那头将烂摊子丢给宋远洹后,就急忙慌的送许静静上县医院,虽然算是送得及时,但许静静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至于伤了的身子,医生说以后只要注意调理,伤得元气一年半载的就能补回来。
总归只要许静静本人没出什么事儿,许秀秀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孩子,留不住就留不住吧!
许静静从急救室出来后,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许秀秀坐在走廊里等得两腿发麻,焦躁不安没敢坐下的她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见许秀秀被护士推出来时,那吊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病房里,许秀秀一直安静的陪着许静静。
许静静刚出手术室不久,宋远洹也赶来来了医院,见许静静已无大碍,便在许秀秀的授意下去给家里的许父许母打了电话。
许父许母从电话那头也没听个明白,两位老人知道小闺女儿住院后,也不问缘由就匆匆赶来,推开病房门,许母一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四闺女儿,顿时几近昏厥。
“秀秀啊!四丫她,她怎么了?怎么来县城拍个婚纱照却拍到医院来了?她伤着哪儿了?”许母双手颤抖着抓着许秀秀的手,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睛里溢出心疼的泪水。
“静静流产了。”许秀秀隐藏不住埋怨的表情,冷冷的回答许母后,将自己的手冷漠的从许母手中抽出来。
“流产?静静她怎么会流产?不对!秀秀,你是说咱静静她……怀孕了吗?”许母摇着头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末了似乎才消化掉许秀秀说的话,眼前跟着又狠狠一黑:“怎么会?是宋文书吗?他碰过咱四丫了?怎么会这样!你大姐说只是让四丫和宋文书相看的,我以为四丫和宋文书是互相看对眼……”许母说着,仿若受了极大的打击,身体摇摇欲坠的倒退了几步,如果不是站在旁边的许秀秀眼疾手快的将其拉住,许母说不定此刻已经站不稳倒在地上了。
“爸妈,难道你们都不知道静静被宋文书那畜生强暴了吗?”许秀秀深呼吸着平复心情后询问许母,一直以来都以为许父许母是知道许静静遭受委屈的,尽管无数次想冲他们发火,质问他们怎么忍心将妹妹往火坑里推,但想着他们是农村人,又好面子怕丢人,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的事情比比皆是,他们也许也不例外。再加上她自己也怀着愧对许静静的心思,所以几次都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所有人仿若都再假装若无其事,没想到到头来却得知,许父许母压根从头至尾就是被蒙在鼓里,许芳芳她可真是玩的一手好牌啊!许秀秀咬牙切齿的想着。
她就说,许父许母虽然因为愧疚想要多弥补许芳芳一些,但按照许父许母的脾气和宠许静静的表现来推断,若是知道许静静吃了亏,怎么可能还乐颠颠的为其操办婚事,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想来定是许静静自己不想说故意隐瞒着父母,而许芳芳这做亏心事的主儿就更加不可能向自己父母坦白自己做的肮脏事儿,把自家妹妹往火坑里推,这哪是姐妹,这根本就是仇人吶!
至于另一个知情人许晴晴,她知道的事情原本就不多,她知道许静静是被许芳芳想法设法骗回家来的,但却并不知道,许静静被骗回来后还被宋文书强暴了。
“强暴!大丫她……她……”许母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等许秀秀再说些什么,许母就眼前一黑昏厥过去,病房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第一百九十八章:她该怨恨的
许母昏厥时间并不长,宋远洹帮忙扶着让许母躺在许静静单独小病房旁的小床上时,许母就悠悠转醒。
“唉!造孽啊!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啊!都怨我,怨我啊!”许母转醒后就开始狠狠捶打着自己胸口,心痛和后悔溢满她的胸腔,堵得她呼吸不过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大闺女儿竟然会让外人糟蹋了她的小闺女儿,她这是和四丫有仇,所以要把四丫毁掉吗?而他们这当父母的,小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甚至这一切的发生都脱离不开他们夫妻的推波助澜,天哪!是她毁掉了自己的女儿。
许父一向最是冷静,原本只是拿着大烟杆着急小女儿为何受伤住院,但听到许秀秀说了的话,又看到老伴儿闻言气急攻心昏厥时,他叹息着,自责的站在了病房的窗户边上,颤抖着手点燃大烟杆子开始猛烈的抽起来。
“静静怎么被那畜生给糟蹋的!”许父询问着,拿着烟杆的手狠狠颤抖,可以看得出来,力求冷静的表面下依旧是被许静静的事情打击到了。
“这得问许芳芳。”许秀秀摇头。
病房里恢复沉默,许父焦躁的吧嗒吧嗒抽大烟。
“四丫她这是怨我们了吧?所以出了事也自个憋在心里,都不愿意对我们这当父母的通个气!唉!”许父说完话又吧嗒吧嗒抽两口大烟。
怨恨吗?许秀秀不由得拧眉深思。
许静静是被许家二老从Z市给哄骗回老家的,她定是从那时候起就对许家二老有了隔阂,她觉得许芳芳把她推入火坑,许父许母定是知道的,所以许静静也从未向二老提过,更加不愿意去提那悲惨肮脏的事情,任由心里憋着怨气无处可发。
宋文书再糟蹋了许静静后,又无耻的上门求娶,许父许母见宋文书客气有理,又有大女儿许芳芳在一旁给宋文书说好话,便询问了许静静的个人意思,许静静当时还处在宋文书的阴影下没反应过来,见许父许母发问,绝望的她便顺了他们的意答应结婚,她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她不该怨恨你们吗?”许秀秀冷淡的回了许父一句。
许静静她有权利怨恨,有权利怨恨他们所有人,这世界对她何其不公,她怎能不怨,亲人的欺骗和残忍将她一个小姑娘逼到了绝境边缘,她甚至连挣扎逃跑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许秀秀的话其实也挺残忍的,许父抓着烟杆的手不自觉的狠狠一抖,许久后才缓缓出声:“是啊!她是该怨我们的。”许父愧疚的垂下脑袋,一向自问无愧于人公正且严肃的老人,在这一刻微微湿红了眼眶。
许父说的话过于沉重,病房里没人去接他的话,许秀秀作为女儿,她更是没办法去加以指责二老的不是,她的态度已经够伤二老的心了。
“呜呜……”低低的哽咽哭泣声传来,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本能的看向许静静病房的方向,只见许静静已经醒来,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此刻已经布满泪水,她的哭声,她的模样无疑给了病房里的众人狠狠一击。
“四丫!”许秀秀心疼的走到病床旁看着许静静。
“爸,妈!我很你们,是你们毁了我的一生,是你们让我变得如此的肮脏,是你们把我从Z市骗回来推入深渊,是你们,都是你们……”许静静双手冒着青筋,那么用力,那么歇斯底里的抓着病床单。
“四丫啊!你这是要生生挖开妈的心啊!妈怎么舍不得你过得不好,怎么舍得啊!”许母挣扎着从旁边小床上爬起,哭着铺到许静静的病床旁:“四丫,都是妈不好,你要怨都怨我,别怨你爸,你爸本就不同意我把你从Z市叫回家的,是我,都是耳根子软听了你大姐的话,是我害苦了你呀!”边说着,许母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这是农村妇女极度痛苦的时刻对自己的怨恨,捶打着胸脯有一种极其不好的说法,老人捶打胸口,是诅咒自己的意思。
“妈……”许静静见此哭得直摇头:“呜呜……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煎熬,我甚至夜里都不敢闭眼入睡,一闭上眼睛我就做噩梦,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的从噩梦中挣扎惊醒……”
“可是没有人可以救我出深渊,我在那黑色的肮脏的沼泽地里挣扎,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挣扎嘶吼到最后似乎力气消失殆尽,许静静像是丧失灵魂的木偶般躺在病床上,抓着床单的手缓缓松开,许静静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感受。
“四丫……”许母无助自责的哭到哽咽。
许静静却泪水缓缓止住,整个人显得那么的无动于衷,像是感受不到许母的痛苦般。
许秀秀心疼的看着许静静,然后不管不顾的上前将许静静揽到怀中:“没事了,四丫,一切都有三姐在呢!”
“三姐……”许静静恍若才从痛苦的记忆中回神,趴在许秀秀怀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肝肠寸断。
“四丫尽情的哭吧!今天哭完,以后我不许你再掉一滴眼泪。”许秀秀揉着许静静的头发安抚。
“嗯!”许静静抽泣着点了头:“姐,谢谢你。”许静静依赖的将自己靠在许秀秀怀中。
“傻丫头,谢什么!这本来就是当姐姐的该做的事,我只恨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许秀秀摇头语气里都是愧疚。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许静静摇头,双手用力的将许秀秀抱紧,许秀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