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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进门禁。
进门禁的时候,大阵自然是要关闭一下。
扔石头的是个七八岁的熊孩子,他见对方只是避让。又想走开。登时着急了。又抓起一块大石头,追上去,冲着对方的后背狠狠地拍去。
陈太忠的身子微微一侧,就避开了这一击,下一刻,他的刀光一闪,直接将这熊孩子拦腰斩做两段。
熊孩子落地之后,还没死去。痛苦地扭来扭去,尖声利嚎着,“妈妈,他打我……”
“混蛋!”其他人登时就爆发了,“对一个孩子,你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易先生,你不要走,看看这残忍的杀人凶手,城主府真的不管?”
易书生闻言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小孩被斩做半截。在地上扭来扭去,也是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嘴巴一抖,似乎要说话。
陈太忠不等他说话,抬手将阵法归位,只见白光一闪,大阵又起,而那小孩的身体,明显是在大阵之内。
易书生见状,微微地摇一下头,转身继续走,没有在说一个字。
他能说什么?别看陈凤凰刚才不理会众人的谩骂,人家的杀心一点都没变,不过那是在院子外面,不好界定界限。
哪怕院子外面也是陈凤凰买的地,但是没有明显的界限,大家就可以当作不知道,所以那厮不好下毒手。
至于说跟进门禁里了,那真是活该,死了都白死,院墙和门禁,就是陈凤凰地盘的昭示。
手段残忍不?残忍!孩子可怜不?可怜!但是……那是院子主人的地盘!
见他离开,那些死者家属却不肯干休,堵在院子外面大骂,各种的难听话层出不穷。
殊不料,陈太忠是个奇葩,别人骂得越狠,他就开心——你骂人是因为气愤,是因为心痛,是因为你无法报复。
你骂得越狠,越证明你难受,我何必要因为你的难受,而让自己不开心?
不过,那些家属也不是易与之辈,通讯鹤此起彼伏,不住地呼唤各自的亲朋好友。
到得中午时分,院子外面已经围了四五百号人,在别人看来,且不说来的人有用没有,起码陈凤凰想要逃走,是很难了。
也有那不含糊的,要直接跟陈凤凰对话,希望他给个交待——其中有个九级灵仙,跳腾得特别厉害。
陈太忠也不多说,直接把大阵关了,冲他勾一勾手,“想跟我谈?有种你就进来!”
九级灵仙还真不敢进,他倒不是怀疑,自己一定打不过对方,但是对方明显是个疯子,跟这种人生死相搏,划不来的。
而且院子里,是对方的地盘,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凶险阵法?他若是直接答应下来,反倒是他自己轻率了。
就在这样的喧闹中,一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当天晚上,陈太忠又悄悄地潜出院子,隐身去宁树风家走一趟。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认为宁树风是因为自己才死的,而陈某人虽然强势,但是其实……他非常排斥看到某些场景,他不想让自己尴尬。
如果宁树风的妻子大骂他一顿——哪怕不骂他,只是幽怨地看他两眼,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死,没错,他没脸面对宁树风的家属。
哪怕对方表示原谅,他都受不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沈家代为转交灵石,没脸见人啊。
不过隐身过去看一看,那就好多了,起码对方看不见他,他就觉得不算太尴尬。
宁树风家里愁云惨淡,妻子老小穿着丧服,也没谁有兴趣说话。
但是他还是记住一句话,宁树风的妻子嘀咕了一句,“树风,巧器门咱斗不过,但是小明长大学成,早晚要拿朱老七的人头来祭奠你……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帮你记着。”
朱老七,陈太忠默默地点点头,心说明天我再等一天,若是还没有巧器门的消息,那我就主动出击,先找到朱老七,帮你干掉他。
殊不料,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围在院子外的人群猛地寂静了下来,一个个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多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更有人眉眼间带着一丝喜色。
陈太忠一直在隐身观察着这些人,见状自然要心生疑惑,少不得悄悄地凑过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等明天巧器门的大人来了,且看这厮如何张狂,”说话的人声音都不高,很明显,他们是怕院子主人得了消息,丧家之犬一般夺路而逃。
巧器门的人要来了吗?陈太忠抿一抿嘴,悄然离开,也是该做点准备了。
又一天,就在外面人咬牙切齿的期待中度过了,院子主人只是在天擦擦黑的时候出来一趟,采购了一些食物。
他出来的极为突然,周边围观的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准备,有两个高阶灵仙去吃酒了,接到消息赶过来,不成想他已然回了院子。
这俩高阶灵仙中,就有那个曾经叫阵的九级灵仙,他对着院子破口大骂,“小贼,也只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这次,我再也不离开了。”
你就作死吧,陈太忠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本来不关你的事,却是非要上杆子找死,是为了出风头,还是为了讨好巧器门?
不过,这也都无所谓了,等明天巧器门的人来,就可以见真章了。
第二天上午,阴,临近中午之际,一艘灵舟自远处飞来,灵舟上的标识,是一个墨斗,一把规尺,正是以制器而闻名的巧器门标识。
灵舟方才落地,上面就走下三人来,其中一个女性,眉心有颗红痣,她看一眼四周围观的人群,不耐烦地皱一下眉头,凌空飞起,冲着地面重重一掌,然后冷斥一声。
“巧器门办事,无关人等退散。”
只一掌,地上便出现一个方圆五米、深达半米的大坑,碎石乱溅。
可怜周围围观的人,多是死者的家属后亲朋好友,他们还指望着,上门能为他们做主。
殊不料,巧器门虽然来人了,可是一旦撵人,连他们都包括在内,乱溅的碎石,甚至打中了几个老布躲闪的人。
可见这上门行事,眼里根本是目无余子。
这便是为人鹰犬的悲哀了,奇怪的是,女子这么做,居然没有人表示不满,众人闻言,只是默然退向远处。
紧接着,有个鹰钩鼻的年轻人,走到门禁处,沉声发话,“里面的人听着,速速出来,迎接巧器门的问讯,不要自误。”
八级灵仙?陈太忠见到此人的修为,也不出院子,而是隐在院子里发话,“我听风镇的九级游仙宁树风,可是死在你手里?”
“九级游仙?”鹰钩鼻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不屑地哼一声,“我从来不记蝼蚁的名字,不过,我确实杀了一个蝼蚁……你不出院子接受问讯,莫非是想死?”
最后一句的问话,他已经是声色俱厉。
回答他的,是一道凌厉无匹的刀光。
陈太忠这一刀,并未斩向院子外,而是直接斩向那个被吊在半空的灵仙,他捉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三个,这一人也被天灯烧掉了大半条腿,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挂在那里挣命。
此人的神智早就模糊,此刻吃这一刀,也不过是早死早超生,于大局无碍。
但是那鹰钩鼻灵仙见状,禁不住勃然大怒,“混蛋,你想死不成?”
纵然他眼里没有这些蝼蚁,但是那四人,却是因为巧器门的事,才遭到了对方的毒手。
此刻,唯一的幸存者,在巧器门弟子面前被杀死,这就是当面打脸了——没错,蝼蚁的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巧器门的尊严,受到了严重挑衅。
他是如此地愤怒,以至于呵斥完之后,一抬手就打出了一颗物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纠缠(两更求推荐票)
轰地一声大响,那物事猛地在护庄大阵上爆裂开来,原来竟是一颗类似霹雳子的东西。
那个被七八个灵仙围攻,而岿然不动的大阵,吃了这么一下,急剧地抖动了一阵,不过,最终还是撑住了。
巧器门出产的物品,竟然是如此地强大!
对这个以制器出名的门派,陈太忠也终于有了直观的认识,同是霹雳子,市面上流行的,和巧器门出产的,威力差得可是太多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护院大阵,是加了料的高阶灵阵,若是换了一般的高阶防御灵阵,只需要一颗这样的霹雳子,就足以破开。
那鹰钩鼻年轻人见到没有破掉阵法,却是越发地恼怒了,他一拍储物袋,又摸出三个霹雳子来,冷笑一声,“螳臂也敢挡车?”
“咳,”有人轻咳一声,鹰钩鼻年轻人愣了一愣,悻悻地收起三颗霹雳子来,又狠狠地瞪那大阵一眼,显然是相当地不开心。
咳嗽的人,三人中的另一个天仙,此人面目棱角分明,不失为一个俊美男子,而满头的红发和红色的眉毛,让他看起来有一些怪异。
他淡淡地发话,“又军,你的破山雷很多吗?”
“白令使指教得是,”鹰钩鼻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回答,“破山雷炼制不易,又军一时冲动,还请令使责罚。”
巧器门炼制的物品威力大,但不代表可以随便浪费,事实上。威力大通常意味着成本高。
白令使哼一声。也不理会他。而是走上前,上下打量一眼护院大阵,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小小的灵阵,便是仗恃了?东莽果然是蛮荒之地。”
他轻咳一声,缓缓发话,“院内之人。自缚了出来,我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如若不听劝告,定让你求死不能。”
他的声音不高,也没有刻意地发力,穿透力却是极强,就有若在耳边说话一般。
陈太忠听得心里也是一凉,他现在是灵仙六级,但是对方两个天仙,修为都是他探查不到的。也就是说,起码是三级天仙以上。
而这个白令使的说话做事。似乎还在红痣女子之上。
这岂不是说:此人极有可能是中阶天仙?
这个发现,让陈太忠的心微微一沉,他已经做好了跟天仙掐的打算,也想到可能会遭遇中阶天仙,但是真的要面对,他还是忍不住嘬一下牙花子。
不过现在再说后悔什么的,也没什么意思,他并不露面,而是隐在暗中出声发问,“敢问令使阁下,我的仆人现在何处?”
白令使红色的眉毛微微一皱,“你出来接受讯问,自会见到……你到底肯不肯出来?”
陈太忠牙关一咬,轻吸一口气,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点,“你若想问,现在就问吧。”
白令使并不答话,而是身形缓缓升起,看一眼护院大阵之后,随手一拂,“区区小阵,也敢当巧器门人?”
只这么一拂,那破山雷都打不穿的护庄大阵,抖了一抖之后,陡然消散。
此人出手,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击垮了大阵,却又没有太大的余威,其间精妙,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不是对手!陈太忠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他二话不说,一捏隐身诀,转身就跑。
他冒险留在这里,一来是想见一下对方,落实刀疤的音讯,二来就是想借机伸量一下,看对方实力到底如何。
若对方实力一般,他就硬上了,哪怕是付出点代价,也要救出刀疤——就算是死磕不过,也可以藏起来,挨个收拾。
但是看到人家这一掌,他就明白了,偷袭都不是对手!
这时候不跑,那才是傻的,至于说刀疤,他也只能期盼她安然无恙了。
护院大阵一破,周围的人顿时兴奋了起来,跃跃欲试就要进院子。
那白令使背着双手站在空中,缓缓地发话,“去将那贼子抓出来,要活的。”
闻听此言,众人齐齐呐喊一声,蜂拥而入,至于说院子主人的修为不是他们能抵挡的,那都已经不是问题了,上门天仙在此,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事实证明,撇开院子主人不说,这院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善地,没过几息,就有人陷入了阵法中,大呼小叫地喊救命。
所幸的是,除了在天上戒备的天仙,巧器门还有一个女性天仙,她随便一出手,就将困人的阵法毁掉。
折腾一阵之后,大家猛地发现,院子主人……居然不知了去向!
巧器门的鹰钩鼻一听这个消息,登时勃然大怒,“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搜出来!”
而那红痣的女天仙,想得明显多一些,她看一眼白令使,“令使,你说那厮……会不会藏在这些人中间?”
“你不说,我倒是忽视了,”白令使点点头,很随意地交待一句,“那你让小潘把在场的人都过一遍,不配合的……就拿下。”
陈太忠虽然离开了,但却没有走远,他还分出个小神识来,附着在一个七级灵仙的身上,所以接下来巧器门的挨个甄别,并没有逃脱他的观察。
看到在场的人接受鹰钩鼻的检查,有人不得不打开储物袋,更有人还要脱去部分衣服,他心里真是有浓浓的不耻。
我根本没招惹你们,你们就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而人家要你们脱衣服检查,你们反倒是赔着笑脸,甘之若饴地承受这份屈辱。
这人呐,怎么就这么贱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番检查,他反倒是落实清楚了围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