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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雁行派高层的角度看,这件事从头说到尾,都是孙家在自己找死,有鉴于对方有人藏在虚空。他不能力敌,就算撤了,谁又敢说什么?
事实上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雁行派一共五个天仙,出任务的时候,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天仙,大本营里起码要驻扎一个天仙,最少还要有一个天仙,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对于一个宗派而言,五个天仙很多吗?真的不多。
这次雁行派出动两个天仙。外加一个七人的雁行阵,真的是很少见了。一个原因是敌方实力很强,再有就是孙长老没命地关说。
到了现在,他还没见到对手的另一个天仙,就已经一败涂地了,这时候不收手,还等别人送梯子过来,好下台阶?
他想一想,然后发问,“那此事就此作罢?”
陈太忠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于是想一想之后发话,“你那里有个叫皇甫的八级灵仙,我本来要他自裁的。”
他一旦记住了什么人,那就是非惩罚不可。
“我关他十年禁闭,”姬神霄很痛快地回答,想一想之后,又补充一句,“他两百岁了,登仙无望。”
“我会在乎这个?”陈太忠不屑地笑一声,想一想之后,他又叹口气,“我的侄子,真的铁定登仙,可惜了……雁行派的门槛太高。”
“那你让他来啊,”姬神霄对于扩张派里的实力,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这么个人,敢保证侄子铁定登仙,他有什么可怀疑的?
人家敢这么说,就有这样的道理,哪怕派里不支持,此人肯支持就够了。
陈太忠怪怪地看他一眼,“他可能再去吗?”
“没缘分啊,”姬神霄摇摇头,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可惜了。”
陈太忠懒得接这种假惺惺的话——哪怕这感触可能是真实的,但没有他在,于海河就耽误了。
所以事实上,这还是假惺惺的话,他对此不感兴趣,“我收了温家的道歉,就走人。”
温家的道歉很好收的,雁行派两个天仙加一个雁行阵都落败了,孙家更是连头都没敢冒,他们也只能交出五千中灵和四颗人头。
四颗人头,就是温家三支的所有灵仙数量,家族固然强调团结,但是对于将整个族群都陷于险地的支系,家族下手也绝对不会含糊。
陈太忠点验一下,然后就打算离开。
姬神霄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场,到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站出来尝试一下,“陈朋友,这雁行幡乃是我雁行派的重器……还请阁下归还。”
陈太忠一听,就笑了,“你这是指责我抢劫吗?”
姬神霄眉头一皱,很为难地回答,“我可以……用其他物事交换。”
“不必,”陈太忠一摆手,很坚决地回答,“你若没有做过一场的打算,还是免开尊口。”
姬神霄闻言,眉头微微一扬,“做一场……怎么做,点到为止?”
陈太忠看一眼不远处的雁行派弟子,露出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才将目光又转回来,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不死不休!”
姬神霄想一想,终于是默然摇摇头,不再说话。
陈太忠轻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行不多远就不见了踪迹。
这时,才有雁行派的弟子出声发问,“姬长老,那雁行幡可是咱派中的重宝……”
姬神霄冷冷地看他一眼,“你是希望,把雁行扇也损失了吗?”
众多弟子登时无语。
陈太忠离开之后,这一行人就销声匿迹了,但是发生在临水镇的这一幕,迅速地传了开去,毕竟是一件宗派招收弟子的大事,却是被硬生生地搅得七零八落。
光是那些前来测试的孩子和家人,就足以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嚷嚷得横山和金乌道都知道,更别说雁行派在这次的事件中,还死了一个天仙长老。
知道细节的人倒是不多,尤其是听说陈太忠来历的,寥寥无几,至于说涉及到巧器门的“寂寞三叹”和破山雷,更没几个认出根脚的。
不过,这倒是不妨碍雁行派和巧器门的私下沟通——你门中弟子,给我派里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多少要有个交待吧?
再有一点就是,雁行幡被人抢去一事,雁行派严禁外人谈论,谁敢不听,那就准备吃不了兜着走吧。
然而有意思的是,雁行派的上门紫桑门,门内却是有传言,宗门精英堂的顶级任务中,有“夺回雁行幡”的任务,据说贡献点极高。
总之,陈太忠一行人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在公众的眼中,大家能知道的就是这一行人里,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以及于海河和吴伯的身份。
戴斗笠的人极多,这根本不是问题,而对于吴伯和于海河,陈太忠也有了他的安排——做个假身份就可以了。
庾无颜在世的时候,化身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儿子,总不能比做老子的差太多吧?
四人加一个俘虏,在镇子外面汇合,二话不说就放出灵舟来赶路,这次的事儿固然挺解气,但是折腾的动静也不小。
灵舟飞了三天,直飞进了靠近南方的青旺道,速度才慢下来,于海河这几天也习惯了,每天都要折磨那温家的长老片刻。
他本是要一心凭着实力,考进宗派,好让大人们好好地震惊一番,在这样自以为是的年龄,被人如此当头棒喝,他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陈太忠也不多理会,他给小于下的命令是,一百天内别玩死这个人——小于的性情中缺少狠辣,这个缺点必须要纠正。
他这两天的时间,却是在琢磨那雁行幡——吴伯和小于在彩砂城呆了十几年,对所谓的“雁行三法”“雁行五宝”什么的,都还比较了解。
“这个幡上……有阵法啊,”陈太忠细细地琢磨,他对制器一窍不通,但是祭炼一下,也能觉得雁行幡是出了点问题,而他又不会修理,只能拿着长幡琢磨阵法了。
“这个幡对我有用,”老易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啥都对你有用,”陈太忠哼一声。
他算是知道老易的毛病了,从来不挑食,见东西就想要,当然,老易也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事实上,他根本不是个小气的主儿,丫就是见不得新鲜玩意儿。
“这个真的对我有用,”老易很郑重地发话,“随便你说……换什么?”
陈太忠看他一眼,想一想才回答,“你就说为什么对你有用。”
老易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答,“这长幡里,有雁行紫火真意,对我修炼有利。”
“哦,你早说嘛,”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个理由真能说服他,要知道,如果不是庾无颜将噩梦蛛的蛛腿给他,他也修习不出来缩地成寸。
一边说,他一边感受一下那法阵,确定已经牢牢记住了,才将长幡丢了过去,自己则是摸出一块玉简来,将那法阵刻画到上面。
陈某人不是要做最好的阵法师,但是既然遇到了少见的阵法,记录一下也正常。
他刻录完阵法之后,猛地一抬头,发现老易正看着自己,忍不住出声发问,“什么事?”
“你想换点什么?”老易这人还真实诚。
换点什么?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然后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我看你毒用得不错,给点剧毒和解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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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此陈非彼陈
陈太忠并不认为,老易能给他毒药——这是人家看家的本事。
不成想,老易果真拿出五种毒药来,一五一十地给他讲解,什么是血毒,什么是口腹毒,什么是气毒,以及对付精怪的腐蚀毒。
他的毒药有个特点,杀伤范围大,不是那种非常精细,一点就要人命的,而是可以大范围施为,但是效果要略略地差上一点。
若说其他人的毒药,是纯粹为了杀人害人,老易的毒药则是有点为战斗服务的意思,施放得好了,弄垮一个战斗小队不是问题。
解药也有,但是有一种腐蚀毒无药可解,正是他当初用来胁迫樟树修的那种黄色粉末。
陈太忠自然是照单全收,他笑着发话,“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呢。”
“为什么不给你?”老易听得一愣,很不解地发问,“就算你不开口,我都打算给你一点……你要对付巧器门了,需要这些东西啊。”
“啊?”陈太忠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合着你用打算给我的东西,换走了雁行幡?
要不说老易这家伙,气人就气在这里了,好好卖个人情不好吗?非要说一些影响心情的话,他没好气地说一句,“你不怕我杀人太多?”
“其实你杀人与否,对我来说,还真是意思不大,”老易无所谓地抖一抖肩膀——这个动作,他应该是学自多媒体的,“我只是自己不喜欢杀人。”
这一刻,陈太忠有一点点的失神——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对自己的毒药无所谓。我就跟你要点了。刀疤没准也就……
“你怎么了?”老易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来。
“没什么,”陈太忠摇摇头,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眼下,“接下来,我要安顿于海河和老吴了,先去办几个假身份……要不要我帮你办一个?”
“我?”老易讶异地问一声,然后摇摇头,“不用帮我办。我不用真实身份,只是怕麻烦。”
四处偷身份证明不麻烦吗?陈太忠撇一撇嘴,也懒得再多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人一直在山野走着,后来陈太忠实在忍受不住那四级灵仙的唧唧歪歪,让于海河干掉他。
他没注意到的是,小于一刀砍断对方喉咙的时候,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走了十几天,三人又换了一艘没写“陈”字的灵舟——这艘灵舟,是得自血沙侯府的。
灵舟飞行一段。停在青旺道激水郡的一个城市,这里离金乌道足够远。离雁行派也极远,甚至不是它的上门紫桑门的地盘,相对安全多了。
陈太忠先独自进城,找到市场之后,摆个摊坐在那里,将前些日子抢到的各种低阶灵器,摆放上去。
他好歹也是杀过不止一个天仙了,能拿出来的低阶灵器,绝对是抢眼货色,周围瞬间就围上了一堆人来。
不过他没全卖,只卖了两件之后,一打包就要收摊,结果旁边有人不乐意了,“你这摆出来不卖……是打算调戏我们?”
陈太忠现在显露出来的,是二级灵仙的修为,可这里是中州的城市,摆摊的人里也不乏灵仙,大家还真不怕他。
“我只是灵石紧缺,换点灵石而已,”陈太忠冷哼一声,铁青着脸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他出城之后没多久,就发现身后缀着三个尾巴。
三个尾巴的修为都不是很高,其中有俩是低阶灵仙,一个中阶的。
这三人跟着跟着,猛地发现不对了:咦,前面怎么景色变了?
陈太忠从迷阵里拎出一个来,下了禁制之后,一脚踢给老易。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这位还在大声恐吓,冷不丁地就听到一句,“搜魂吧!”
“诸位大哥……饶命啊,”这时候他再求饶,显然有点过于晚了……
老易不会搜魂,但是吴伯会,随便一搜,就查出了相关信息——城里能做假身份玉牌的,还真有不少。
所以第二天,吴伯和于海河的新身份牌就做好了,至于说被搜魂的人成了白痴,陈太忠没有一丝的歉意——从你们开始跟踪哥们儿的时候起,结果就注定了。
正经是这些城狐社鼠,平日里作奸犯科极多,最是熟悉城市的阴暗面,用他们寻找假证贩子,再合适不过了。
小于的名字依旧是于海河,不过岁数改小了一岁,至于吴伯,就直接叫吴明式了,两人都是青旺本地人。
当然,具体的履历档案什么,那是没有的,比不上陈凤凰那个假身份专业,不过这也足够了,除非有人来原籍调查,否则不会发现什么。
尤其难得的是,老吴居然非常精通这个,他仔细研究了好一阵身份玉牌,然后点点头,“没问题,拿到道治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做好身份之后,四人再度启程,又来到了辽原道,在那里的沙洲郡停歇的时候,陈太忠去任务大厅转了一圈,猛地发现,居然有土地卖。
路上他们经过的城市不少,挂任务卖地的也不少,但总是存在一些手续、位置之类的麻烦,要不然就是价格不对。
只有这一次,什么都合适,手续没问题,价格也公道,地段离郡治也不远,就在旁边的小镇上,离沙洲城不过二十余里。
陈太忠当即拍板,就买下了这块地,契约上写明,地主是青旺道于海河。
这就是他为于海河找的存身之所了,地不大二十多亩,每年要交税若干——非常非常不起眼,有点类似于小于在前屯镇的地产。
看过地块之后,陈太忠问一下老易,“能帮我看他们一段时间吗?”
老易很干脆地摇头,“就算你不说,我都要走了……我有事。”
“海河听话,在这里待最多一年,”陈太忠冲于海河笑一笑,又递个护符给他,“你爸的护符,你最好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