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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就被迎面而来的大网裹得严严实实,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的完了——他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手里不但有真的诛邪网,还有一张假的!
泥煤,咱们不带这么卑鄙无耻的吖……
这是石真人在风黄界的最后一个念头。
陈太忠心恨此人出手狠毒,抓住人之后,直接一刀枭首。
与此同时,在石原深处的一个地下洞穴内,一块本命牌砰然裂开。
“这是……这是……”一个高阶灵仙正在石室内打坐,听到些微的声音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疑惑地四下看看。
待看到开裂的本命牌,他愣了足有半分钟,又揉一揉眼睛,再看一看,然后猛地跳了起来,状若疯狂地大声喊了起来,“啊……长老陨落了,长老陨落了……”
对陈太忠来说,有些人不把旁人当人看,他也不会将其当人看,他将石真人的尸身收进须弥戒,手上只拎了一个脑袋,然后直奔当时的打斗现场而去。
须弥戒里的尸身,他打算回去给纯良吃了,想到小猪口水淋漓的样子,他的心情居然好了不少,反正哥们儿这就当是抓了一只大妖回去——这种玩意儿,不配称之为人。
来到被打劫的地点之后,发现空无一人,他眉头皱一皱,这该如何寻人呢?
先放一支焰火吧,陈太忠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团焰火,打上天空。
非常遗憾的是,此刻众人已经跑了一多半的路,到了一百多里之外了,而他放的焰火,只是蓝翔用来召集同门普通焰火,要是在夜间,差不多能传百里左右,白天也就是五六十里地。
那就坐在这里等吧,他倒也不着急,放出一个聚灵阵来,打坐调息。
不过这次仓促分开,倒是提醒了他,再见到二女,要约个汇合的地点,或者他给两女两块带有神识标志的玉牌,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在这里打坐,乔任女和言笑梦却是提心吊胆,两人一边没命地飞着,一边低声合计,“他不会有事吧?”
“能跟舒真人硬拼一招,应该不至于有事……起码跑是能跑得掉吧?”乔任女如此猜测。
“若他是那个人的话,应该跑得掉,”言笑梦眉头紧皱,目光有些游离,“甚至可能越阶斩杀此人,那人就擅长越阶杀人。”
“那人越阶杀人,用的是蘑菇术法啊,”乔任女轻叹一声,然后又眼睛一亮,“你说他是不是有绝对把握杀人,只是怕误伤了咱们,才会……将人引走?”
“你先别高兴好不好?”言笑梦明显地有点不耐烦,一摆手打断她的话,“东上人现在生死未知,你倒有嚼舌根的兴致。”
“我倒是想哭呢,有意义吗?”乔任女闷哼一声,一时兴致全无。
在众人没命的赶路之下,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小岭城。
看到一大片人和灵舟乱哄哄地飞来,连小岭城的门卫都吓了一大跳,一个八级灵仙赶忙驾着飞翼迎上去,“止步,城市上空禁止飞行!”
“我们知道,”那个受伤的剑修不耐烦地回答,然后指挥前后赶到的人和灵舟,“先在城外落地,落地……汇合一下,再讨论进城不进城的问题。”
走到城门口了,大家就不怎么担心了,于是渐次地落下来,不待那八级灵仙发问,剑修拿出一块腰牌来一晃,“天雷洪家,在距此两百里左右的函山中遭遇魔修真人……快通知你们郡守,早作准备。”
“天雷洪家,久仰了,”八级灵仙笑着点点头,下一刻,笑容就在他的脸上凝固了,“什么,魔修真人?”
怪不得以天雷洪家的名头,都得没命地奔逃,魔修真人……这尼玛也太恐怖了吧?
不过,若是真的遇到了魔修真人,你们……跑得出来吗?八级灵仙想了一想,还是壮着胆子发问,“上人你……确定吗?有哪家真人在跟魔修周旋?”
“怎么确定不了?我亲眼目睹同行的上人被魔修吸干精血!”中阶剑修眼睛一瞪,不怒而威,“还不快去汇报!”
说完之后,他侧头看一眼蓝翔派的两女,心说她们既然遮掩身份,我也不好点出有个中阶天仙在跟魔修周旋——人家救了大家一命,我们保守点秘密,岂不是应该的?
不多时,城中哗啦啦走出一大片人来,起码有三个天仙,以及一大堆的灵仙,打头的是个儒雅的中年人,四级天仙,人还没走近,就开口发话,“谁发现了魔修?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我们都见到了,”中阶剑修本来在地上打坐,恢复伤势,闻言不耐烦地回答,“我天雷洪家,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第六百零七章人心惶惶
一阵纷乱之后,小岭城的人终于相信,对方是遇到魔修了,本来嘛,以天雷洪家的名头,送亲的路上被人袭击,这事儿真的是丢人到不能再丢人了,怎么可能自曝其短?
更别说,这帮人里有六名天仙,还擒下了四名天仙,真的做不得假。
虽然送亲用到这么多天仙,委实有点夸张,但是有俘虏在手,不容人置疑。
而且,领头的中阶剑修天仙,还是青云观的弟子。
很快地,郡守和城主都出城了,来了解情况。
事实上,青云观来了不止一名弟子,还有两名也是青云观的,他们是受到洪师兄邀请,来帮衬同门的,没想到差点把性命丢了。
对于洪家为何邀请这么多天仙前来,甚至是暗中保护,洪家给出了答案:最近洪家的暗线听说,有人在针对洪家,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洪家发现,对方的势力不小,于是才大张旗鼓地送亲,想借这个机会引蛇出洞,狠狠地加以打击,正是因为如此,队伍中悄悄地藏了三名中阶天仙。
不成想,直接惹出了玉仙,引出的蛇太大了,差点葬送了整支送亲队伍。
“你们抓到的俘虏,可否交予我山北郡?”郡守直接发问了。
“这个实在有点不方便,”洪家人断然拒绝,“不过我们审问的时候,掌郡大人可以派人旁听。”
将郡守称为掌郡,也算是尊称了,至于说把俘虏交出去。那真不可能。洪家还要找出自家被人惦记的缘故呢。
“留下缠斗那魔修的。不知道是何人?”郡守也不好强迫洪家,洪家四名天仙,有在官府的,也有在宗派的,身份不比他差。
洪家的剑修不会说出蓝翔,但是送亲的人太多了,里面除了洪家人,还有亲友团、夫家派来引领的。以及外聘的一些专业人员。
这些人嘴就不严,闹哄哄乱成一片,于是就小岭城的人就知道,还是有人留在当地,跟那魔修真人周旋,大家才得以逃生。
“我也不知道,”洪家的剑修,嘴巴确实很紧,不过他心里也有点好奇,于是冲言笑梦和乔任女一伸手。“这两位是那位的侍女……还是请他们说吧。”
“白驼门下蓝翔派言笑梦,”白衣女子一拱手。同时显出修为。
“我是笑梦的师妹,乔任女,”乔任女也有担当,显出了修为。
泥煤,合着送亲的有八个天仙?郡守都愣住了,少不得看那中阶剑修一眼:你这洪家是惹了多大的麻烦啊?
他没想到的是,洪家这送亲队伍,其实有十一个天仙,其中死了一个,跑了一个,还有一个留在当地,跟那魔修纠缠。
听到她俩确认身份,小岭乡的阵营里,一个天仙才愕然发话,“原来真是蓝翔双娇……敢问那阻敌的,可是闻道谷谷主东上人?”
蓝翔闻道谷的威名,最近实在太火爆了,东易名的名声,在西疆不胫而走,风头甚至盖过了很多的玉仙。
“东上人……那不是无锋门的赤磷岛主吗?麻将的玩法,似乎就是出自赤磷岛,”有人想起了方才的情形,少不得看一眼那四个俘虏,,然后又犹豫着发问,“但是……东上人的样貌,好像不是那样吧?”
“今天阻敌的,是东二公子,”言笑梦白衣飘飘,整个人显得清冷无比,谁也想不到,言上人此刻竟是在撒谎。
“咝,”大家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之后,那郡守才讶异地问一句,“东姓……敢问是何方家族?”
这话不问不行啊,东易名搞出闻道谷,就已经名震西疆了,再加上一个能力敌真人的东公子,任是谁听到这消息,也要打听一下,这东家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便说,”言笑梦淡淡地回答,心说他若真是那人的话,我胡诌一个东姓家族,也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忍不住生出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不过下一刻,那一丝甜蜜,就被担忧所代替,她沉声发话,“还请掌郡大人尽快派出战兵,前去函山打探清楚情况……若是魔修肆虐,山北郡要面临生灵涂炭。”
“可是……战兵也圈不住真人啊,”郡守此刻坐蜡了,他很为难地表示,“战兵的修为虽低,但是精血旺盛,正是魔修的最爱。”
“战兵的气血之勇,也正是魔修克星,”乔任女忍不住了,大声发话,“我姐妹愿意随同前往,掌郡大人,你要考虑自身职责,我们也担心东上人一怒。”
“啧,”郡守咂巴一下嘴巴。
自己的地盘上出了魔修,又有人汇报上来,他若是不闻不问,那是绝对不行的,尤其是这汇报的人是洪家的,想向上隐瞒也是不可能的。
而蓝翔双娇愿意搭一把手,这就是难得的臂助了,须知官府中的修者,论单独战力,还要差宗派弟子一筹。
别的不说,有她俩配合和牵制,战阵就很容易展开,否则的话,以魔修真人的能力,一旦突施偷袭,战兵有了损伤,展不开战阵的话,那就是巴巴地给魔修送精血去了。
“青云观弟子愿助之,”一个中阶天仙走了出来,咬牙切齿地发话,正是那个手里有血蝗的主儿,“此仇,我青云观不能忍。”
青云观和官府,是两个体系,一般是不存在什么交集的,但是对上魔修的话,两家绝对可以配合,谁都不能说不对。
这弟子的表态也没错,往大里说,青云观的地盘里,出现魔修了,这不能忍,往小里说,魔修敢对跟青云观有瓜葛的洪家下手,还差点捎带了青云观另外两名弟子,这仇也不能忍。
“我去给观主汇报消息,”洪家的中阶剑修走到一边,咬牙切齿地发话,“实在不行,请出师尊来,地北道哪里容得魔修猖獗?”
“我山北郡也容不得魔修,”郡守终于拿定了主意,大声发话,“既然是这样,出战舟吧,我先出一百零八战兵,你们前去探路,此事我要尽快上报掌道大人,掌道大人若是允许,还可以加派战兵。”
郡守可以授权战兵出动,不过有个名额限制,最多能自主地调动一百零八名战兵。
一百零八名战兵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摆出三个天罡战阵了,而郡守之下的城主,连出战兵的权力都没有。
想当初陈太忠肆虐青石,青石周家就想请城主南特出战兵,但是南城主直接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没资格调用战兵,必须郡守府首肯才行。
而郡守府能首肯的,也不过最多一百零八战兵,再多的话,必须得掌道大人点头才行。
“好的,”洪家的中阶天仙点点头,“我向观主汇报,掌郡大人向掌道汇报,总要让这魔修无处藏身,才能还一方清净!”
没用了多久,郡守就调来了战兵,分乘坐两艘战舟,身边还有五名天仙相伴,浩浩荡荡地向函山挺进。
这五名天仙里,郡守府只出了两名,其他三名则是蓝翔双娇和有血蝗的青云观弟子。
不过大家嘴上虽然说得热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战舟行进得不是特别快,走一段就要停下来查探一番,以防被人伏击。
乔任女和言笑梦心急如焚,可是还不便催促,这一路上的探路先锋,十有八九就是她俩了。
更糟糕的是,走了没多久,天上就下起雨来,所以直走到天快黑的时候,也不过才行进了一百四十多里。
天要黑了,那就必须扎营了,尤其是魔修这玩意儿,在夜里是格外地猖獗。
战兵在那里扎营,言笑梦却是怎么都挡不住对东上人的担忧,于是她跃起在空中,手执玉伞看着远方,眉头皱作一团。
“他不可能陨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乔任女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她轻声地笑着,显得有点没心没肺,“我这一生的男人……师尊说了,他是注定要证真的呢。”
言笑梦缓缓地转动脖颈,扭头看她一眼,“我不喜欢你这种样子,我在为他担心。”
“担心有用吗?”乔任女笑了起来,“你我不过是他的累赘,就像王艳艳……有种的,现在跟我去找他。”
“幼稚!”言笑梦冷冷地看她一眼,又微微地一笑,左右四下无人,她也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一点,“他一定是陈太忠吗?”
“陈太忠……就该是这个样子,”乔任女微微一笑,然后挑衅地看她一眼,“不管他是不是,他是我心里的陈太忠……言师姐,敢跟我往前走一走吗?”
“他若是陈太忠,我一定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