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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也不是有意做得这么血腥,但是方家已经成为了真意宗的归附家族,真意宗山门外,有方家不少产业,可是方家的核心人物,全在真意宗的宗产里。
以他一个区区的高阶天仙,想要在真意宗的宗产中兴风作浪,那不啻于找死,所以他就是挑着那赤衫少年,时不时地在宗产之外,露一下面。
事实上对陈太忠来说,这也是一桩苦差事,因为真意宗实在是太大了。
他当初毁灭的巧器门,面积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个郡州,而真意宗的面积,足足有六个郡州那么大——起码有六个积州郡大小。
这占地,可以说近六十万里方圆了,这是什么概念呢?就是长一千里,宽六百里的地面,基本上顶得过半个地北道。
真意宗热闹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多,也就是七八万里方圆的模样,不过真要算起来,真意宗的疆域,甚至跟西疆的戈壁和大漠有接触。
算上修者罕至的大漠的话,真意宗的实际控制范围,可能会超过百万里。
陈太忠来到这里之后,也是很震惊真意宗的雄奇,这里山峦起伏,溪流和湖泊众多,还有草原和雪山,一个真意宗,相当于一个小小的王国,而且还是地形地貌非常齐全的王国。
能雄踞西疆宗门体系的顶端,真意宗的气派和雍容,并没有刻意展现出来,但是只须一眼望去,就能感到不凡。
陈太忠所熟悉的宗派,最高级别当是无锋门,但是跟真意宗比起来,无锋门真的是比不了……什么都比不了。
远远看着宗产内富丽堂皇、大气异常的各种建筑,真的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然而,这仅仅才是宗产,还不是本宗。
陈太忠甚至生出一点疑惑来,那两个被灭的称宗门派,阳明宗和天极宗,也曾经是如此地辉煌和强大吗?
能毁掉这样的大宗派,真不知道那该是什么样的力量!
感慨归感慨,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方家不住地找他麻烦,他必须强力打击。
他来了几天,活动的范围,大约在一段长约五六百里的宗产边界,而边界的外围,大部分是不适合人类居住的险峻山岭和密林沼泽。
但是合适人居住的地方,人丁极其地兴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修者家族和修者。
比如说,一个方圆百里的镇子,能住下差不多十万人,其中灵仙数千,天仙十余人,至于说玉仙,倒是不听说有,但是也没谁敢说,绝对就没有——起码过路的玉仙是有的。
事实上,这些外围虽然不是真意宗的宗产,却也紧邻着宗产,一般的玉仙不敢随便接近这里,接近了也不敢露头,以免被真意宗看到,生出什么不好的联想。
陈太忠已经打听清楚了,方家是在一个名为西、凤的镇子上落脚,除了镇子上有产业,在镇外也有些灵田,是个有三四千人的家族。
因为族中在真意宗有真人存在,所以又收了几个小家族,在西、凤镇也算得上一方势力。
不过这方势力,只有区区的四名天仙,有两人还不姓方,是归附家族的老祖,方家大部分的顶尖高手,都在真意宗内。
陈太忠根本没兴趣去找这“小小势力”的麻烦,他只是挑着那只留一条短裤的赤衫少年,在西、凤镇外面晃了一圈,少年的脖子上,挂了一条条幅,“方啸钦,有种不要缩在宗里。”
但是这个条幅,也带给了西、凤镇极大的震撼——这是谁啊,竟然敢直接叫板上宗真人?
更有人眼尖,发现被挑着的少年,竟然是方家小辈里的杰出人物方承天,不到四百岁就天仙四级,未来极有可能悟真的苗子,登时大哗。
方家人听说之后,不敢怠慢,直接派出队伍追了出去,同行的还有真意宗弟子两名。
然而,在镇外挑衅的那厮,只是晃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扑来,却是扑空了。
然而,他们虽然扑空了,却一定要将此事报知宗内的方家,意思就是说,西、凤镇外出现狂徒,拿了咱方家的方承天,叫板方真人。
尤其令人发指的是,方家的希望之星,竟然被人斩掉了双腿,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而宗内方家的回信,却简单得很,只有淡淡地三个字——“知道了”。
宗外方家完全不能理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们去问镇上的真意宗弟子。
在真意宗宗产的外围,也分布着数量不少的真意宗弟子,这里不是宗产,但却是拱卫宗产的前沿阵地,被真意宗有效地控制着。
对于这里,真意宗的控制力度不是很强,也不会查验所有人的身份,但是有常设机构,保持了巡查的权力,一旦有纠葛,宗门弟子可以随时出动。
正是因为如此,宗外方家发现异常的时候,能及时地请出宗门弟子。
对于方家的询问,一开始,宗门弟子也表示出了适当的愤怒,说居然有人敢挑衅上宗威严,这个事情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
但是没过几天,那厮又挑着赤裸的方承天,在宗产边界处,晃了一圈之后消失不见,方家又去找宗门弟子的时候,真意宗弟子明显地态度冷淡了不少。
原因无他,真意宗不是方家的真意宗,方承天带着一大票二代,去找东公子麻烦的消息,已经在宗里传开了。
对于东易名此人,真意宗真的看不到眼里,而那么多玉仙,也不会太忌惮一个斩杀了魔修真人的东公子。
然而,看不到眼里是一回事,方承天忽悠自家弟子或者子弟去找东公子的麻烦,还是让很多真人心生不爽——合着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带着我的人去了?
这也太不是玩意儿了。
尤其是,那五个人回来之后,将前因后果讲得明明白白——是方承天先要抢人家的位置,被痛打了一顿,后来又去找场子,带了方啸钦的攻击符,还有利真人的护送,又被东公子劈头盖脸地打了回来。
真人们没有几个怕事的,但是尼玛……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再说了,东易名不算什么,斩杀魔修的东公子也就那么回事,但是两个人加在一起,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了,而东家隐藏的战力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不是所有的真人都会讲规矩,但是遇到这种不一般的势力,大家就必须要讲规矩了——不讲规矩的后果,可能会很惨烈。
于是大家就发现:泥煤,原来这是东家和方家的私人恩怨!
现在,东公子打上门了,不过出于对真意宗的忌惮,还只是在外面转悠,这个时候,该不该把事情搞大呢?
那些真人做出了一致的决定:己方的人先不要参与,看别人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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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白复生之祸
说句良心话,东公子打跑利真人的一幕,留给在场的人极为深刻的印象——利真人甚至都顾不得收起三才柱,就直接发动了挪移符。
所以那五人对于方承天,是有很浓的怨怼情绪的:咱们往日关系也不错,你非要拉我趟这么大个雷,你啥意思呢?
关系不错是不假,你认真不调查清楚,就拉我们去,是对我们的不尊重啊——合着我们在你眼里,是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奴仆?
真人们明白自家子弟的感受,也有点头疼东家的战力,所以才做出观望的决定——终究是人家的私人恩怨,咱们涉入太深并不好,先看看别人怎么做吧。
至于说朋友情谊?你们跟着过去,连储物袋都丢了,还中毒欠下了灵晶,这也算是尽了朋友的情谊吧?
大多数真人都是这么想的,别人家的战力消耗了,是别人家的,咱家的战力不能随便消耗——咱也不是不动手,等到宗里关注的时候,咱们再出手不迟!
大多数人有了这个决定,那么,就连镇子上的真意宗弟子,都提不起兴趣来对付东公子。
宗外方家对此异常愤怒,说被残害的是宗中弟子,对方来意,直指宗里方真人,这是对真意宗的挑衅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这关你宗外方家屁事!真意宗弟子有点不高兴,你们没权力对宗中事务指手画脚,真不服气的话,你让宗内方家向宗里反应。至于你们呢……省省吧。
这个态度也不能说就错了。但是宗内方家……又怎么能跟宗里提起此事?还不够丢人的呢。
须知方家是有真人的。你自家有真人,对付不了一个天仙,反而要向宗里求救,这得笑掉多少大牙?
事实上,自打知道东公子能越大阶斩杀魔修真人,大家就知道,方家这次是要头疼了。
方真人一旦出手,就铁铁坐实了以大欺小。若东家什么都不是,以大欺小也就欺了,可是现在看起来,东家并不是个软柿子。
尤其悲催的是,方啸钦就算出手,也未必奈何得了对方,须知对方可是斩杀了魔修石真人,打走了宗内利真人的主儿。
既是大欺小,又未必打得过,方家坐蜡是一定的了。这时候帮方家,并不是好的选择。
以方啸钦的面子。倒也能请出中阶玉仙来,可是……让一个中阶玉仙去对付一个天仙?咱不带这么逗的。
这就是前一段时间,玄机真人面临的问题:找个什么人去收拾姓东的呢?
若是陈太忠直闯真意宗的山门,那也好说了,他不敬在先,真意宗里除了玄仙,中阶和高阶的玉仙也不少,可以直接出手抹杀。
但是他只是摆明车马,要碰一碰方啸钦,大家于是就又想到,这是私人恩怨,不涉及宗门尊严,那么,何必强行介入呢?
因为私人恩怨,导致宗派招惹了劲敌,肇事弟子要被追究责任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导致巧器门灭门的白复生,虽然已经身陨了,但是巧器门残余的弟子,依然将白家灵仙之上的子弟,全部诛除!
要说起来,白复生还没做错太多,他东莽之行,就是奉宗门之命去的,身为令史,也有很大的临机决断权力。
但是巧器门弟子不说这个,就说白令使在东莽狗拿耗子多管了一桩闲事,好吧,藏弓涉及巧器门弟子,不算闲事,但是……随便滥杀无辜总是真的吧?
滥杀无辜是个人行为,却导致了巧器门的灭门,白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不过还好,白家总共也没几个人,执行的过程,也不算多么血腥。
受这些因素的干扰,目前的真意宗,暂时没有人会为方家出头。
陈太忠不知道真意宗的风向,他隔三差五地扛着方承天出来晃一圈,如此三次之后,直接把人打晕装进袋子里,扔进了通天塔中。
他把人往通天塔里一扔,真意宗宗产的一个小院里,猛地就传来一声惊呼,“混蛋,这精血感应,怎么彻底消失了?”
方啸钦最近没有现身,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坐视,方家这次丢脸丢大了,他必须要打一个漂亮的反击,才能挽回名声。
该怎么反击呢?那就是通过精血指引,找到姓东的行踪,然后集中战力,一举将人拿下。
方真人也祭炼有三才柱,宗内方家不缺天仙,只要能找到那厮的藏身之处,猛地出动,三才阵下,不信拿不下那厮。
方啸钦都已经想好了,人可以不杀,但是两条腿必须留下,东易名来了都没商量,你敢断我方家人的腿,我方家自然要以牙还牙。
最近一段时间,他就一直在捕捉方承天的精血气息,不过这个气息有点不稳,时强时弱的,不是很好判断方向,所以方真人不着急出手,他能成就真人,当然不缺乏耐心。
他等的就是最合适的时机,雷霆一击达到目的——眼前的耻辱再多,不过是一时的,等他拿下那厮的双腿,耻辱什么的,就都是过眼烟云了。
不成想,观察来观察去,方承天的精血气息猛地没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等了一个中午,还是没有丝毫的显示。
这下他就着急了,要不是方承天的命牌没有开裂,他几乎要认为,对方已经下了杀手。
可是,没了精血的信息,他想再找姓东的,那就太难了。
陈太忠将人扔进通天塔,自然也是在防备可能的精血追踪,对于这个东西,他并不陌生,当初在洄水河畔,王艳艳被人下了一滴精血,就招来了某个家族的穷追不舍。
那只是小小的灵仙家族,都能通过精血追踪的手段寻人,方家可是有玉仙的存在,怎么会不通这一套呢?
所以他在带着方承天赶路停留的时候,非常注意各种气机变化,坚持了多久,他甚至能通过天目术,隐约观察到一丝气血相连,一端是在方承天身上,一端来自真意宗中。
他发现了天目术的新的运用方式,托这个新应用的福,他也能反向发现方家的动作,有时动作意图很明显,他就要拎着方承天换个地方。
他不是不敢跟方啸钦碰面,若是方真人敢跳出来跟他单挑,他绝对会迎战。
但是对方一直躲在真意宗里,通过精血气息追踪和感知他的位置,这种鬼鬼祟祟的手段,目的显然不单纯,他自然也不会令对方如愿。
在将方承天示众三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