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开始,他当然矫情得很,说我跟战阵打,鸭梨很大,没啥信心可言。
不过权宗主也知道他的战力,直接开出了一成五的分成——陈真人,咱真意宗历史上,没有过这么大的分成,我是很看好你的。
打平的话,就只有半成的分成了。
一成五的分成,比第六场的分成还高半成,陈太忠吐血也要赢下这一场!
打平就是输了,那半成宁可不要,哥们儿真丢不起那个人!
陈太忠现在的回答,是很含糊的,他不想节外生枝。
胡真人不能满意这个答案,“我在外面,开了个小小的赌局,在我看来,陈真人这一局,还是输掉的好……当然,我有点冒昧了。”
“滚!”陈太忠一摆手,懒得跟他多说——管起我的胜负来了,你以为你是谁?
“慢着,”简真人不答应了,他当然也希望陈太忠赢,但是对方敢当着大家的面,劝陈真人输,肯定是有缘故的,他的脸一沉,“胡真人你得把话说明白了。”
“这何须我说?”胡真人苦笑着一摊手,“前六场的赌斗,咱真意宗已经三胜两平一负了,输了也不过多一负,若是赢了……官府的颜面何在?”
若是赢了,真意宗的战绩就是四胜两平一负了。
这种结果,搁在平常的赌斗中,是很常见的,但是这赌斗涉及到海量财富的分配,对于两个相差仿佛的势力,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七场赌斗,算十四份资源,真意宗四胜两平,就是得了十份资源,而西疆官府只有区区的四份。
七分之五的财富,被真意宗拿走了,换算成百分比,那是超过七成的财富。
而且最后两场,明显是资源比较丰厚的,那么就是说,陈太忠若是最后一场赢了,真意宗就赢得了超过七成五的财富!
赢是好事,但是赢得太多,就不是好事了。
这个成绩,足以逼得平剑磐铤而走险,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他没办法交差。
这个成绩,也足以让西疆官府深恨真意宗,深恨陈太忠。
所以他的意思是,咱赢了就行了,适可而止,超出太多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胡真人并不是想左右赌战胜负,他这么说,纯粹是指出此战胜利之后的利弊,想借此交好陈太忠——若是能弄到点其他消息,就更好了。
“切,”陈太忠听了之后,不屑地哼一声,当哥们儿是吓大的?
不过简真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当然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有点犹豫,“胡真人你这话……是平剑磐的意思?”
“绝对不是!”胡真人断然回答,开什么玩笑?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撇清该撇清的东西,“我只是觉得……咱真意宗该有如此考虑。”
“真的不是?”简真人狐疑地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轻笑一声,“这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你还不离开?”
胡真人再不想走,也必须走了,不光陈真人撵他,就连简真人都撵人了。
不过他离开之后,也没走远,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然后他就发现,佤真人紧跟着被撵了出来,心里不由得大快:我让你装好人,我倒霉,你也别想好过!
接下来,他并没有离开,果然不出他所料,过不多时简真人也离开了,直奔权赋槽的方向而去,显然是要汇报这个情况。
权宗主听说简真人有要事相商,马上召见,不过听完之后,他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就任副宗主,已经数百年了,见识过的事情,真的不要太多。
“切,他自家不争气,还要怪到咱真意宗身上?此事无妨……你且去吧,告诉陈太忠,专心赌斗,不要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简真人犹豫一下,还是做出了建议,“那咱们要不要加强戒备?防官府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他们还不敢,”权赋槽信心满满地回答,“昔年他们赌斗胜利,也没有见好就收,咱真意宗又做过什么来?”
简真人嘴角撇一撇,悻悻地离去了——姓权的果然是个意气用事之辈,当不得大任!
他离开了,权宗主身后走出了烈真人,“赋槽,这一点,却也不得不防啊。”
权赋槽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眼神却极为深邃,游离不定,“烈长老,就算他说得有理,纵敌的话,也不可能从我这个副宗主的口中说出。”
“唉,”烈长老叹口气,也有点无可奈何,“那加强戒备,总是不错的吧?”
“这是自然,”权宗主微微颔首,顿了一顿之后,才又发话,“你转告一下平剑磐,我不希望在第七场,见到重复使用的灵宝,否则定不答应。”
按赌斗的规矩说,赌斗者使用的灵宝,都应该是修者自己拥有的,但是这规矩早就被各种借口打破了,比如说真意宗借出了七曜锏,平牧守使借出了牧守锏。
甚至文真人用的玉莲宝衣,估计也是花了不菲的代价,从哪里租借来的。
然而,还有一个底线,是不能破的,就是赌斗时借来的灵宝,不能重复出现在斗场,要不然,这七场的赌斗中,每一场都出现牧守锏,真意宗的修者真的不用打了,直接跪了就行。
烈真人想一想,出声问一句,“你是要特指牧守锏吗?”
“不用特指,”权宗主淡淡地摇头,“你就泛泛地说,他想得到想不到,是他的事。”
烈真人思索一下,又出声发问,“若是牧守锏再出,咱们真的不阻拦?”
“阻拦……为何阻拦?”权赋槽面无表情地反问一句,“我定然是要讥讽他的,但是出手的话,未免太沉不住气了……你要相信陈太忠。”
烈真人早有猜测,估计权宗主有放弃这一场的意思,可又不好明说,以免坏了自家的口碑,但是听到副宗主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
第七场赌斗的资源,也是很巨大的,要让真意宗放弃,那真得有足够的果决,他想一想之后又问,“陈太忠那里,需要暗示一下吗?”
“那个夯货,暗示他作甚?”权赋槽的嘴角,泛起一丝不经意的微笑,“那厮可是有一成五的分成呢,暗示……有用吗?”
这句话,就将他的心思道得明明白白,真意宗若是输了第七场,也不是输了所有的资源,只是输了八成五而已,剩下的一成五——那不是真意宗的。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说的。
第一千零二十章各怀心思
烈真人对权宗主的吩咐,其实是有点看法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左右不过是个散修的胚子,我何苦去为他操心?
于是他来到官府的营地,求见了平牧守使,将副宗主的意思阐述一遍,没有半个字的增减,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是规规矩矩的传话筒。
不重复使用灵宝?平剑磐恨不得将此人撵出去,这个规矩,我当然是懂的,于是他一摆手,不耐烦地发话,“坏规矩的都是你真意宗,我用不着你们提醒。”
烈真人才刚刚离开,又有人报来,说佤青庞求见,据说有要事。
“将此人打走,”平剑磐一听这个名字,登时就有点恼了——若非此人出尔反尔,第六场怎么可能输?
原本他对佤青庞是寄予一定希望的,知道此人想游说陈太忠,不成想游说未成,反倒惹出来了真意宗的三才阵,官府这边,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闷棍。
若不是看在西留公的面子上,他就直接将此人打杀了!
现在还说有什么要事,他是听都不想听的。
佤青庞被人逼走,心里的冤屈真的是不用提了,他不住地哀求,“我真有第七场的消息啊。”
他真的有消息,起码他看到了,胡真人建议让出这一场,简真人也心动了,至于说陈太忠的蔑视态度——谁会在意个小散修的态度?
他在第六场得了便宜,就想卖出这个消息,一来自己没准能多赚一点。二来就是想缓和跟西疆官府的关系——真意宗有可能考虑放水。我这可是绝密消息。
但是非常遗憾。他的名声,在官府已经彻底臭掉了,起码在平牧守使眼里是臭掉了,所以人家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而这事儿,又不能大声嚷嚷,他真敢喊出来,真意宗执法殿定然追他到海角天涯。
他被赶走了,平剑磐却是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平牧守使身边也有幕僚,见状忍不住提示一句,“烈真人此来,会不会有别的用意?”
非常遗憾的是,这个关键性的提示,也被平剑磐忽视了。
平牧守使不是脑瓜不够用,主要他关注的焦点不在这个上面,“我正欲整军,此刻却不宜多事。”
他满脑门子心思都在风黄界的事务上,对幽冥界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
说穿了,他跟权赋槽一样。都不是很情愿来幽冥界,但是他不得不来。
为什么不得不来?这就又要涉及到天工门,那位死去的异姓王,跟西疆的指挥使关系不错。
皇族掌控地方,一共通过三个方面,一个是负责行政的官府,一个是战兵系统,一个就是封地一方的封爵,其中以公爵最为尊贵。
每个大公袭爵之际,都要对皇族宣誓效忠,在风黄界这种异常重视誓言的位面,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封爵家族,直接反叛的例子。
倒是有些封爵会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不过没有对皇族的统治构成威胁的话,官府通常也就无视了。
所以皇族对地方的掌控,最看重的就是官府和军队,一域的最高行政长官,是牧守使,而一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是指挥使。
两个系统相对独立,但又能互相配合,理论上说,牧守使的级别,要高于指挥使,但是事实上,皇族根本不可能答应,牧守使能号令指挥使。
指挥使手握兵权,牧守使掌的是治权和财权,这两个系统,加上大大小小的封爵,协助皇族掌管着风黄界五大域。
此次西疆遭遇那个名字不能说的家伙,很多方面还是受到了影响,比如说,指挥使跟异姓王的关系不错,目前皇族要指挥使接受调查。
一般来说,开发异位面的事情,官府不会将牧守使派过来,而是派指挥使过来,再辅以牧守副使,就可以了——有军队保护,有高级行政长官,开发就有秩序和保障了。
尤其是眼下污魂位面还在风黄界肆虐,一域的最高行政长官,真不该来幽冥界。
然而,指挥使来不了,指挥副使还要在风黄界整军备战,派个牧守副使来幽冥界,根本玩不转这个摊子——连真意宗的副宗主权赋槽都压不住。
所以,皇族也只能将牧守的正使平剑磐派过来。
平剑磐遇到这么个摊子,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整合军队上。
往常他不便向军队伸手,现在却是不伸手也不行——指挥使还不定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一旦在他手上爆发,上面肯定会追究他玩忽职守的责任。
可是伸手过分,依然不行,皇族在军队里的钉子太多了,若是他比较过分的话,自然会有人歪嘴:平牧守使已经握有治权和财权,现在又想抓兵权,这是想干啥呢?
所以平剑磐必须将自己的伸手,保持在一个比较微妙的度上——不能太长,也不能坐视。
只说把握这个平衡,就很为难他了,更别说平剑磐还真的有心,悄悄地在军中发展一些自己的势力——倒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他只是想更好地保护自己。
风黄界的修者,大多都有这样的心结,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社会,能保护好自己的,就只有自己,渗透军队肯定是不好的,但是谁也不会将家族的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有些东西,还是得悄悄地争取!更何况眼下时机很便利。
平牧守使满脑门子这种事,哪里还有闲心多琢磨赌斗?
当然,他也知道官府输得太惨的话,面子上会不太好看,但是这本来就不是他的活儿。是指挥使和牧守副使该干的。
而且对于最后一场的赌斗。他也没有完全丧失信心。陈太忠确实很厉害,不过要跟战阵打,胜负也就是五五开罢了。
不久之后,他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后悔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胡真人和佤真人,尤其是胡真人,他发出警报之后离开,发现简真人表面上没反应。一转身竟然悄悄去找权宗主去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话,被人听进去了!
于是胡真人回去之后,想了一想,将官府的赔率降到一赔一点八,将真意宗的赔率,提高到一赔一点九,这就是将两边的赔率,对调了一下。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对调的问题,原来的赔率。看起来是他对真意宗更有一些信心,其实只是因为立场的缘故。他才微微加了一点。
也就是说,原本在他眼里,双方的胜负就是五五开的。
那么现在赔率对调,很显然,他是看好官府能胜了……
十二个时辰之后,第七场赌斗正式开始。
就在焰火升空的一刹那,双方就战做了一团。
陈太忠的身子不见作势,缩地踏云向前冲去,抬手就是一刀斩下,同时口吐白光——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