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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他沉吟一下,略带点为难地表示,“此事我要上报宗门,宗中能否答应,我也说不好。”
“烈真人你的话,实在莫名其妙得很,”陈太忠眉头一皱,不高兴地表示,“我本来就没想要跟上宗做交易,我再说一遍,我要跟鉴宝阁谈交易,你为难不为难的,关我什么事?”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烈真人也恼了,直着脖子嚷嚷了起来,“反正你只是借来一观,不损本源,既是如此,何必让皇族的人得了便宜?”
这样的话,他也只可能跟陈太忠说,换个别人说想借本源一观,费用好商量,他肯定直接飞出一脚:滚,有多远你滚多远,老子看一次本源,都要等一百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惦记?
但是陈太忠真有惦记的资格,此人修为不高,战力却强,尤其是富有!
这厮手上有太多东西,令真意宗眼红了,如果能商量出一个合适的价格,真意宗将本源借给此人一观,也未尝不可。
当然,更关键的是,真意宗现在有竞争对手,若是没有竞争对手,他们大可以端着架子拿乔,有对手就不同了。
“我只管晋阶,哪里在乎谁得便宜?”陈太忠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回答。
他这心态,正是一般修者的那种,“不是我不跟上宗交易,烈长老你自己心里清楚,上宗都未必答应,我何必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烈真人闻言,真是有点尴尬了,“你稍安勿躁,我尽快给你答复可好?”
“看看,这就是差距!”陈太忠无奈地一摊双手,哭笑不得地发话,“鉴宝阁那帮家伙,我太了解了,只要我能给出足够好的条件,别说借给我本源,卖给我都没问题!”
烈真人登时无语,他非常清楚,那帮商人真的是无法无天,本源很珍贵?人家照样敢卖——只要买者出得起价钱,啥不好商量?
“我尽快地请示,”他就当听不到陈太忠的牢骚了,同时又强调一下,“宗里还要为你扛下风亲王的恩怨,你等个几天不算什么吧?”
我还想让鉴宝阁帮着估价呢!陈太忠翻个白眼,比起做生意,真意宗差了鉴宝阁不止一条街,宗中修者对价格,也不是很敏感。
不过他也不好硬扛,微微沉吟一下,他点点头,“烈长老,我看在你面子上,给宗里三天的时间……再多也就没有了。”
三天时间!烈真人盘算一下,他不认为三天时间就够跟风黄界沟通,但是目前在幽冥界,有副宗主权赋槽,对于本源的借用,权宗主基本上能做了一多半的主。
“我尽量争取吧,”他也不敢把话说死,但是同时,他还必须要问清楚交易的物品,“你打算用何种天才地宝交易?”
“这才真是的,”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说,你们都没决定要交易,就来跟我谈价格……有点诚意行不行?”
“我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烈真人也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不跟我说,拿什么交易,我怎么跟宗里汇报?你当我是真意宗宗主吗?”
“我跟鉴宝阁谈,绝对不存在这样的问题!”陈太忠气得笑了,这时候他真是有点无奈,“跟上宗谈交易,果然是麻烦!”
“只是制度不同罢了,”烈真人呲牙咧嘴地回答,“你倒是说啊,用什么交易!”
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回答,“九幽**!”
“这个……”烈真人迟疑一下,然后缓缓摇头,“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太忠一听就恼了,“你刚才不是还在问吗?”
“我……我,”烈真人支吾一下,还是将话说出了口,“你手里的九幽**,大家都知道,都盯着你,我们拿走,也有别人盯着。”
“嘿嘿,”陈太忠气得又笑了,“合着你们也知道,被人盯着不好受啊?”
这也是他答应用九幽**交易的原因,大家都知道,陈某人拿走了整个幽冥界三到四成的九幽**,真意宗虽然没有提,但是雪峰观舒真人却提了。
陈太忠隐约能感觉到,虽然没几个人说,但是盯着九幽**的人却极多。
浩然派是很需要九幽**,但是等派里的天仙悟真,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交易出去一部分九幽**,剩下的九幽**,也能满足一些需求。
待浩然派需要大量九幽**的时候,陈某人起码是证真了,那时他再来幽冥界一趟又何妨?浩然宗的前辈,根本都没有将九幽**藏进密库,可见这东西也稀松平常。
当然,这些都是托词,最关键的是,此刻他不交易出去九幽**,将来浩然派还是要被人缠着讨要,而以毛贡楠那尿性,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能卖。
一旦交易出去的话,头疼被人缠着讨要的,就是真意宗了,浩然派反倒能置身事外。
这些因果,他并没有全部想清楚,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将九幽**交易出去,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正经是交易出去雷化石的话,会令他感到极度的郁闷,那是能抽取本源的宝贝,论珍贵程度,应该还在九幽**之上。
想一想就知道,一个是帮着玉仙凝练本命法宝的,一个是能帮准证证真的,哪个更珍贵,还需要说吗?
有比较才有高下,不知不觉中,陈太忠在意的重点,已经悄然转移了。
他这个朦胧的念头,被烈真人说穿,也是有点不高兴——合着你们也是见了好处就上,见了麻烦就躲啊。
烈长老被他说得有点脸红,少不得辩解一下,“你在幽冥界所获奇物,当不止这些,宗里也收获了一些九幽**,倒是不着急要这个。”
陈太忠想了一想,不耐烦地回答,“我都给你九幽**了,你还不知足,那我用秘银好了,实在不行……就用灵石。”
秘银其实也是极好的东西,但是拿来换本源,就有点……那啥了。
烈真人闻言,嘴巴抽动一下,“秘银,亏你说得出口啊,有点诚意行不行?”
“我怎么没诚意了?”陈太忠闻言,眼睛一瞪,“我只是借本源体悟一下,又不是要拿走,秘银凭什么就不够呢?”
“你要是觉得不够,那也无所谓,上宗不答应我,不是还有鉴宝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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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四章嫌疑人
对于陈太忠的软硬不吃,烈真人是相当地无语,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有竞争对手在,有鉴宝阁的威胁,真意宗实在没有多少牌可以打。
烈真人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得到了答复,权宗主的态度很明确:真意宗的本源,是供本宗准证体悟的,不可能拿出宗门,想都不要想了。
那厮若是能拿出真仙尸身之类的东西,倒是可以考虑借用一下,交换也未尝不可。
还是认为交易的筹码不够啊!烈真人对此是相当地无语,权宗主执掌一宗,眼界肯定与他不一样,但是说穿了,是嫌陈太忠拿出的东西不够分量。
要不说,宗门修者做生意,跟商人是不能比的。
烈真人腹诽一阵,找到了陈太忠,很沮丧地表示:我帮你联系鉴宝阁了,一两天内就会有回信。
陈太忠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明显的嘲弄之意,不过他也没明说,只是微微颔首,“既然这样,那就多谢烈长老了。”
说句良心话,就算加上宗门感情,他心里也更倾向于鉴宝阁一些,原因无他,那帮人什么都能卖,只要能拿出足够的筹码来。
不像宗门修者,扭扭捏捏的,既要当**,还要立牌坊,缺乏决断力不说,还是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
不过这一次,烈真人做事很地道,联系了鉴宝阁之后,都不离开。
他在浩然派的驻地停留。一来方便催促。二来就是示意给外人。浩然派很得上宗看重,谁想无事生非的话,须得掂量一下后果。
当然,这个表态主要还是对着风亲王府去的,这毋庸置疑。
陈太忠敲定此事之后,就把心思放在了查找内奸之上——白上人的离奇死亡,绝对不可能是自杀,定然是有派中弟子的配合。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他发现……事情有点麻烦,细细查的话,嫌疑人竟然多达十余名。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这还得怪浩然派势力太小,派里从来就没想过,自家会将高阶天仙抓起来囚禁,所以就没做类似的准备工作。
白上人被带回驻地,才发现派里没有关押此人的合适场所,众弟子临时忙了两天,总算是搭起了建筑,在外面又布下了阵法和禁制。
就这两天的时间里。见到白上人的本派弟子,有三位数之多。有过较近接触的,有重大嫌疑的弟子,有十几人。
这个结果,真的令陈太忠头大:挨个调查的话,弟子们会不会寒心啊?
尤其要命的是,他并不能保证,嫌疑人一定就藏在这十余人中!
李晓柳倒是很有点杀伐果断的意思,她建议不管涉及到了谁,都要一查到底,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浩然派的纯洁不容玷污”。
皇甫院主却是不支持这么做,他认为门派中被掺沙子,根本是不可避免的,浩然派再纯洁,也不可能完全杜绝,能保证弟子在一步步被提拔起来的时候,筛掉那些沙子,就足够了。
而且此刻驻地中的弟子,不是第一批第二批的远征者,就是铁血堂投放来的,一个个都是百战余生,是派里的精华和中坚力量。
皇甫建议,咱们先搁置此事,待两个位面的通道彻底打通,再彻查此事不迟,现在本来就是抢占资源的时期,搞得人心惶惶,会影响士气和效率。
李晓柳坚决地反对他的话,说打铁从来要趁热,现在不调查,等个二三年甚至二三十年之后再调查,哪里还找得到痕迹?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皇甫还就认住这个死理了,说那弟子只是毒杀了外人,又没对自己人下手,恪于宗派誓言,也不可能对同门下手。
誓言算什么?李晓柳对内奸是深恶痛绝:那厮能毒杀外人,就能毒杀自己人!
陈太忠听他俩吵得头大,就让一声不吭的辛古表态。
很显然,辛堂主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最后逼不得已,才期期艾艾地指出一点:派中若是有内奸的话,这弟子并不是下毒者,而仅仅是传递了一下毒、药。
没错,那白上人并不是死于他杀,而是自杀,以那胀血化骨的毒性,一旦中毒,发作得会很快,就算用其他药物克制,中毒者也会极为痛苦,而不会一无所觉。
发现此人中毒的两名看守弟子,已经值守了十来个时辰,没有发现丝毫异常,所以可以确定,此人是自行服用毒药的。
李晓柳闻言,登时就是一怔,好半天才哼一声,“便是私下传递,也是有罪的……”
“传递总比下毒强,”皇甫是以前的外院院主,对很多人的心理揣摩得恨透,知道很多弟子做眼线,也有其不得已,“传递的弟子,也未必知道自己传递的是什么东西。”
李晓柳冷笑一声,“合着违背宗门还有苦衷了?”
皇甫院主只能报之以苦笑,他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能理解李晓柳的心情,知道她是少壮派的急先锋之一,也懒得跟她争吵,只是拿眼看向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陈真人。
陈太忠沉吟一下,缓慢地发话,“把那有嫌疑的十二个人,都喊过来。”
“是十四个,”李晓柳很坚决地表示,“两个看守弟子也有嫌疑。”
真不愧是少壮派代表,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陈太忠觉得有必要敲打她一下了,轻哼一声,“那就十四个……这次姑且依你,以后不要把问题随便扩大化。”
李晓柳吃了他的训,却也不着恼,浩然派新设的铁血和正气两堂,是新锐精英弟子的大本营,虽然心气极高,等闲不把人放在眼里,却奉东易名和陈太忠为偶像。
李堂主正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她甚至敢跟脾气火爆的乔堂主力争,但是对陈真人的呵斥,从来不会还嘴,反倒有点甘之如饴的感觉。
不多时,十四名弟子全被传了来,他们其实也猜到,自己为什么被招来,一个个心思重重,更有个别人,眼中有压制不住的怒火。
这些弟子其实不怕配合宗门检查,但是不少人心里还是会生出恼怒来:有没有搞错,以我的表现,可能是内奸吗?
皇甫院主担心的也是这个,没有弟子会拒绝调查,但是他们可能因为不被信任而离心。
陈真人坐在大厅前的高台上,冷冷地扫一眼十四名弟子,然后扫回来,接着又扫过去,目光缓慢而沉重,加上那不怒而威的气势。
不少弟子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只觉得陈真人的目光如炬,直照本心。
所谓真人之威,真不是吹出来的,区区十四个小灵仙,怎么可能挡得住?
陈太忠来回扫了四五次,才停了下来,然后缓缓发话,“召你们十四弟子前来,想必你们也猜到原因了……没错!风亲王府白上人之死,以你十四人嫌疑最大!”
说到这里,他的气势微微地释放出点,压制住某些不甘心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