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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那么简单?”陈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又问吴能生,“领地伯爵府,是何等的防卫?”
吴能生犹豫一下。艰涩地回答,“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应该就是防初阶……最多中阶玉仙的防御阵吧,那里连战兵都没有。”
战兵都被鹰武伯带进了城中,而那最多防中阶玉仙的防御阵,哪里吃得住陈太忠一刀?
陈太忠想一想,又摇摇头,“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那厮定然有逃跑的法门……否则那老鹰武伯未必同意余飞翎冒险。”
风黄界的各种秘术实在太多了,陈太忠博览群书,对此深有感触,他一旦尝试破阵,余飞翎就有可能遁走,此人不在,怎么吸引得鹰武伯来援?
就算不能遁走,鹰武伯也未必会来救援这个儿子。
更别说乔任女建议的是佯攻——余飞翎没多大危险,城中更不可能来援了。
吴能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苦笑一声,“我也只是个建议,觉得这是个突破点,至于该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出来。”
想秀智商吗?陈太忠冷冷地白他一眼,决定不给这厮机会,“好了,突破点选得不错,其他的我来安排。”
吴能生登时就愣住了,他脑子里确实有点想法,虽然不是很成熟,但是也希望藉此引来陈真人的看重,为自己正名——我被西静伯聘为西席,却也不是因为我的精血。
愣了一愣之后,他忍不住问一声,“敢问真人打算如何行事?”
“很简单的,”陈太忠微微一笑,“鹰武伯不出城,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等吴能生发话,乔任女先出声了,“吸引他出城,我早就说了。”
“学会抢答了啊,”陈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那么……先吸引余飞翎出了领地的伯爵府,岂不是就成了?”
吸引余飞翎出出府?吴能生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那厮所图甚大,只要能保住命,其他都不会理会,怎么可能轻易出来……
十天之后,鹰武伯的领地内,一干人正在一个坚固的城堡上巡视。
打头的是一个年轻的灵仙,剑眉朗目,不过脸却是阴沉的,“这戒备有点松了,那两个不在岗的,打入水牢。”
此人正是余飞翎,自打接了守卫家族的任务,他无时不刻都在小心谨慎地戒备,虽然很辛苦,但是地位比他高的人,都已经进了百德城,他难得地感受一下一呼百应的滋味。
这滋味却还是不错的。
“飞翎,叔支持你,”一个面容苍老的高阶灵仙发话,“不过,防御阵的级别,是不是可以降一降?太费灵石了……我知道你是小心,但是支出太多,将来却也难免被人诟病。”
伯爵府的防御阵,分为四档,分别是一二三、级警戒和最高警戒。
最高警戒太费灵石,而且会对防御阵造成损伤,虽然可防中阶玉仙攻击,但不能常用,所以这些年来,府中一般是调到三档——可防高阶天仙攻打。
三档是挡不住陈太忠的,这个大家都知道,不过三档和四档间,切换异常快捷,用来戒备还是不错的,一旦情况有异,瞬间就能提升到四档。
但是真的太耗灵石了啊,尤其是这样的坚持,已经很多年了——没错,很多年,自打陈太忠从幽冥界返回,鹰武伯这边就提升了戒备等级。
伯爵府在位面战争中收获不少战功,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战利品,不过收获再多,也不是这样烧的。
三档的防御阵,太费灵石了,这老灵仙希望能降到两档,两档提升到最高,就有点难度,需要一定的时间了,不过……耗费太多真的不好,他是在真心地为余飞翎着想。
余飞翎想一想,觉得确实也是这个理儿,他敢留在这里等陈太忠来,已经是博了不少印象分,若是因为耗费太多被人说,真是有点划不来。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防了这许多年,也不见那厮来。
若是巡哨警醒一些,早早地发现异样,二级的防护,升为顶级却也不难。
他迟疑一下,终于点点头,“这戒备工作,还是要抓紧,令那些附庸的哨探,再往远放一放,若是可行,明晨例会,商谈一下降级事宜。”
他虽然临时主掌伯爵府事务,有些决定还是要过会的——这固然是程序,但是过了会的事情,责任就不会由他一个人来背。
一边说,他一边扫视一下储物袋——袋里有祖父留下的定点土遁符,只要在城堡内,他激发土遁符,马上会转移到城堡外十里之处的一个隐蔽地点,他可以从容地发动一次单向传送。
他敢巡城,就有这样的底气,若不是巡城状态,他在自家院内,也能发动百里土遁阵,立刻遁出百里。
相较百里土遁阵法,他觉得单向传送更保险一点,所以他更喜欢巡城,不但保险,也能彰显他的无谓乞丐。
余飞翎的决定下得对不对,暂且不说,但是毫无疑问,防贼防得久了,他也有懈怠之心,哪怕他再怎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他的话音未落,天边划过极为细小一道白光,迅疾无比地向鹰武伯府扑来。
很多人,甚至没有看到这道白光,但是余飞翎先厉喝一声,“防御提升!”
白光是如此地迅捷,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划破了百里长空。
不过此刻也能看出,这白光并不是正对鹰武伯府的,所料不差的话,当在伯爵府百里之外掠过。
伯爵府的防御在瞬间就提升了起来,这样的场景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效率极高。
看到白光不是针对伯爵府而来,有人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显然是觉得,余飞翎有点小题大做了。
余飞翎听到这一声,心里恼怒得很:这世子也太不是玩意儿了,我孤身坐镇族中,你还安排人时不时地说点风凉话,生恐找不出我的毛病。
面对那种超级大敌,谨慎一点,错了吗?骤然提升防御阵等级,对阵法是有点损伤,但是族人的性命和区区的防御阵,哪个更重要?
旁边有人知道余飞翎心情不好,轻声发言,“是天仙呢,混蛋,竟然敢在咱们领地内这么飞。”
余飞翎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哼一声,“鹰武伯的威名,看来有些人是淡忘了。”
他是感慨有天仙敢在自家地盘上肆虐——搁在以前,鹰武伯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的。
“飞翎少爷慎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冷哼一声,她也是高阶灵仙,阴阳怪气地发话,“若是给人听到,以为少爷在针对爵爷,那就不好了。”
这提醒也不能说不无道理,但是余飞翎郁闷得想打人:不胡乱引申你会死吗?
下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骇然发话,“又……又一个天仙?”
“是虎修,”旁边有人冷哼,声音凝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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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两败俱伤
后面出现的虎修,明显是在追前方的天仙,它的速度奇快,一个瞬间加速就拦在了对方前方,二话不说就放出一条钢鞭,狠狠打去。
人族是名剑修,也是战力超强的,只不过飞行速度不够快,双方登时战做了一团。
“呼,还好,”有人长出一口气,“战场不在咱家领地内。”
天仙打架凡人遭殃,伯爵府的领地宽约六十里,长约百余里,再加上旁边一座小山,就是全部了。
既然不在伯爵的领地,大家就安心地看打架,遗憾的是离得比较远,看得不分明。
不过也没人好奇出去观看,眼下正值非常时期,又是两个天仙战斗,谁也怕伤着自己。
两个天仙战了约莫半个时辰,眼见虎修越战越猛,有人叹口气,“兽族真是霸道啊,在人族的地盘,也敢如此放肆。”
话音未落,人族剑修的剑上爆出一团光芒,双方猛烈地撞在了一起,亮起一团巨大的光芒,不多时,光芒消散,两名天仙不见了踪迹。
“同归于尽了?”高阶灵仙的老妪眼中一亮。
其他人闻言,相互扫来扫去,目光中充满了跃跃欲试。
“我去探一下,”一名中阶灵仙一抬手,就放出了一艘灵舟,“五十七弟,借两个铁卫用一下,可成?”
余飞翎脸上抽动一下,“再看看吧。”
“再看,东西就要被人拿走了,”中阶灵仙也是伯爵之子。他冷哼一声。“富贵险中求。你当别人会因为两人落入咱家领地,就放弃冒险吗?”
那两名天仙战了一段时间,战场落到了那座小山上,正是伯爵府领地。
小山之后的群山,其实也是伯爵府的地盘,不过那是可以买卖的地方,是鹰武伯府买来的,将来也能卖出去。
领地则不同。是皇族的恩赐,是伯爵府的口粮所在,不是不能卖,但是想要卖出,手续相当复杂。
“老婆子愿意陪九少走一趟,”那鸡皮鹤发的老妪又发话了,她桀桀地笑着,“若有收获,当然会上交族中。”
能上交族中才是见鬼,余飞翎心里太清楚了。九哥和老妪都是世子阵营的人,真要贪墨一点东西。谁还能跟他们叫真不成?
“果真有人来了,”有人冲着远处一指,一个小黑点正在飞来,显然也是发现这里有大战,想来拣点便宜。
“你们守好城堡,公羊前辈跟我走一趟,”余飞翎果断地发话,旁人都不怕死敢出城,他还不出城的话,就未免太没有担当了,不是个未来伯爵该有的样子。
而且两名天仙同归于尽,他俩的储物袋……真的是惹人垂涎啊。
事实上,光说那虎修的一具尸体,也是惹人垂涎的,那是天仙级别的兽修啊,虎鞭、虎骨、虎皮加上一身精血……值得一搏。
他不是没有想到陈太忠的威胁,但是他都打算开会,商谈降城堡的警戒等级了,所以这戒备之心虽然有,却是少得可怜。
他一招手,也摸出一艘灵舟来,瞬间登上七八个人,灵舟划破长空而去。
而他的身后,又跟了一艘灵舟来,却是他九哥的灵舟——传说中的天仙两败俱伤,就在眼前,谁不知道捡便宜?
然而,他们还是慢了一点点,那个黑点比他们快一些降落,也是一艘灵舟,要命的是,灵舟旁边跟了一个人,是凌空飞行的,居然又是一名天仙。
不过这名天仙的目标,不在他们身上,因为又有一名天仙破空而至,那人嘴里高喊着,“亭山派办事,旁人速速退去!”
“我呸,”这名天仙冷哼一声,面现桀骜之色,“这里是北域,中州小派,滚远一点,要不然让你来得去不得。”
“这里是我鹰武伯府领地,”九公子走出灵舟,大声发话,“你们擅自闯入,真是不知道死活!”
“你……”余飞翎狠狠地瞪自己的九哥一眼,我怎么能有你这么愚蠢的兄长?
他的想法是:咱们既然已经看了一场两败俱伤,再看一场又有何妨?
那两边都有天仙,你却偏要着急跳出来,这是找死吗?
“鹰武伯府?”那两边闻言齐齐一愣,那亭山派的天仙先发话了,“鹰武伯府也得讲规矩,那剑修偷了本派的至宝,你们还是莫要过问的好。”
“笑话,”另一名天仙冷哼一声,抬手一剑斩了过去,绝对地出其不意,“敢污蔑我族中供奉……纳命来!”
亭山派弟子长笑一声,掣出一杆大枪同对方战做一处。
九公子见状,才要再说话,感觉到一道目光狠狠瞪来,侧头一看,正是自家的五十七弟。
一时间他大怒,心说你居然敢不分长幼如此瞪我,父亲不过令你暂摄族中事务,莫非你以为自己已经袭爵了不成?
不过也亏得这么一瞪,他才反应过来,那两边打起来了,自己干等着岂不就挺好?
打斗的双方都是有些根脚,所以不太在意伯爵府的威名,这种情况下,伯爵府连个天仙都没有,主动出击真的是找虐。
打斗的双方战得异常凶狠,不到盏茶的功夫,都已经服食了不少回气丸,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空中的两人猛地倒飞了出去,一人面色惨白,一人口角带血。
“敢惦记我派宝物,你该死!”亭山派弟子抬手一抹嘴角,不着痕迹地塞了一颗丸药入口,“阁下可敢报上姓名?”
“拉倒吧,都是来捡便宜的,”面色惨白的剑修抬手吞服一颗丹药,然后阴阴一笑,“别装了,亭山派从不以枪法出名。”
这话并没有引起在场修者的吃惊,事情本该这样,什么本派至宝,什么族中供奉,都是扯淡,不过是为了能正大光明地抢夺宝物。
那亭山派弟子摸出一根焰火,在手上晃一下,咬牙切齿地发话,“我派中长老就在左近,不知你信也不信?”
“切,你那长老有没有是两说,我族中灵舟更近,”剑修一边运气疗伤,一边不屑地撇一撇嘴,“灭仙弩的滋味,阁下可是想尝一尝?”
他旁边确实是一艘灵舟,不过刚才双方战斗之际,灵舟只是缓缓落下,并没有介入战斗。
“是艘灵舟就有灭仙弩吗?”亭山派天仙冷笑一声,一抖长枪,就要再次出手。
“且慢!”那剑修见状,大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