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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攻打浩然派,其惨烈可想而知,浩然派才有数名天仙,是以灵仙为主的,灵仙对上灵兽,那完全是不够看。
没错,灵仙可以有飞行灵器,但是灵兽里也有飞行灵兽,驾驶着飞行灵器的灵仙,遇到可以飞行的灵兽——那结果需要问吗?
不过,真要摆出万兽大阵的话,浩然派固然会凄惨无比,白驼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万兽大阵,是那么容易培养出来的吗?
陈太忠轻笑一声,“方掌门倒是豁得出来,也罢,就听你说一说。”
方清之轻哼一声,“首先,袭击你集市的彭堂主,便交于你处理。”
“掌门!”杜长老急得大叫,这可是门中商定的事情,你不是出尔反尔吗?
方清之淡淡地看他一眼,“纵然上门有提调管理权,但是随便杀陈真人集市里的修者,总是不对,谁给他们的权力?杀人当然要偿命,更别说他还冒犯了陈真人这上位者!”
——我方某人不是不认自己的话,但是谁让他们杀人了?
既然姓彭的做得出格了,我当然要惩治他。
杜无忌将这句话听得明明白白,也无力辩解,只能重重地一叹。
方清之又看向陈太忠,“但是,彭堂主人在幽冥界,尚未回来,能否给我点时间?”
陈太忠微微地颔首,他并不怕对方不守诺。
方清之见他没有异议,又出声发问,“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陈太忠沉吟一下,“攻击我集市的,不止那厮一人,其他人也要交于我。”
方清之摇摇头,很有点遗憾的样子,“其他人里,肯定有冤屈的。”
“我的集市更冤屈,”陈太忠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们应该知道,那是我的私产,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方清之没话说了,陈真人说得一点都不错,“那好,就这样吧。”
“哪里,”陈太忠冷笑一声,抬手一指不远处的彭家族人,“这些人,我要统统带走。”
“何必?”方清之的眉头一皱,“陈真人你原本不是嗜杀之人,何苦非要去博那恶名?被人畏惧就很好吗?”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我不是嗜杀之人的,”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笑得阳光灿烂。
方清之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得这厮又说,“我不杀他们,我将他们交于被杀修者的家属,是杀是囚,不关我的事,不过这是个人恩怨,我希望方掌门莫要阻拦。”
方清之轻喟一声,自家堂主保不住不说,还要将堂主的族人交给对方带走,这也实在太耻辱了,可是他又没理由阻止,只能哼一声,“鹏族或者不肯干休。”
纯良重重地一哼,“原来鹏族很重要,真不知道它们在九重天有多大势力。”
鹏族在九重天也有混得好的,金翅大鹏王也是声名赫赫,但是比整体实力,麒麟一族远远胜于鹏族。
方清之知道自己又触到小麒麟的忌讳了,只能不吭声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哪里有这么容易说定的?”陈太忠冷哼一声,抬手一指杜无忌,“杜家全族,我也要了,姓杜的你有种的说一声不服气!”
“啊?”杜真人闻言大怒,“陈太忠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了你了,怎样?”陈太忠呲牙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有种你就跟我拼命,不是笑话你……敢吗?”
他是非常瞧不起杜无忌的,此次彭堂主对集市的出手,看起来扑朔迷离,涉及的势力除了鹏族还有皇族,但是陈太忠相信,若是没有白驼门或者真意宗的授意,再给彭堂主一个胆子,也不敢对他的买卖下手。
白驼门谁能授意做此事?当然就是杜无忌这个大长老了——须知彭堂主可是杜真人的人,方掌门就算下令,杜真人不允的话,彭堂主也做不出这些事。
杜真人刚才的举动,包括对他发起攻击,虽然他心里很不爽,但还觉得这是个爷们儿,总要给他个敞亮的死法。
可是方掌门一出面,公然表示要将彭堂主交出来,杜长老却没有据理力争,这令陈太忠心里十分看不起——说来说去,还是个没担当的货色。
既然没担当,陈太忠就打算下狠手了,对他来说,得罪血性修者并不可怕,倒是这些没担当的玩意儿,经常会出尔反尔,做出一些阴人的举动,不如一举拿下以绝后患。
“陈真人,事情已经谈妥,阁下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关键时刻,又是方掌门出面,他跟杜长老之间的分歧很大,但终究是份属同门,天然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所以他阴着脸表示,“杜长老是上宗认可的真人,又无明显差错,有些话,阁下还是不要再说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准掌门(求月票)
“上宗吗?”陈太忠听得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若继续纠缠,也不是很合适,于是他抬手一指杜无忌,“老狗,有种你就别出白驼门的山门,否则小心狗命!”
杜真人的脸色刷白,却不敢反驳,只是轻哼一声,表示自己不怕这样的威胁。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方掌门对门中弟子宣布,说彭堂主在幽冥界的巡查过程中,因为一些偶然的因素,打砸了陈真人的集市,并且造成了多人死亡。
这个后果,彭堂主必须个人来承担,宗门不该为其背黑锅。
方清之肯如此解释,主要还是向弟子们做出一个交待,证明不是本门抛弃了彭堂主,而是彭堂主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宗门无法回护。
那可是杀了陈太忠的人啊,风黄界得罪了散修之怒,还能好好地活着的,数来数去,恐怕也只有白燕舞了。
得罪了这种绝世凶人,让宗门如何回护?怎么回护?
在场的白驼弟子,大多都是低阶修者,并不清楚内中详情,听说此前竟然还有这样的恩怨,心态就放平了很多,不再那么耿耿于怀。
这也是正常的,修者的社会讲究念头通达,己方有错在先,那么受点屈辱也是正常了,所谓因果,可不就是这样吗?
接下来,吴能生对彭家人的抓捕,就没有白驼弟子反对了,了不得是远远地看着,两不相帮,只是防备对方抓错人。
彭家人四散而逃,浩然双娇也不着急抓捕。而是慢吞吞地跟着,直到彭家族人躲进一些宅院、商铺之后,才上前发起强攻。
这手段实在是太恶心人了,须知彭家人逃进的那些处所,都是有相当背景的。
其中一处,还是西疆牧守使留在白驼门的联络点——官府跟白驼门。有固定的灵兽买卖,只要不是很敏感的灵兽就行,所以设一个联络点,很有必要。
浩然双娇不管这个,只要有人敢收留彭家人,直接拎着刀就砍上门去……什么?平牧守使的联络点?照打不误!
方清之一看,这不是个事儿啊,陈太忠豁得出去随便得罪人,本门还丢不起这个人呢——堂堂的白驼门宗产。被外人拎着刀肆无忌惮地四处乱砍,一旦传出去,真的太丢脸了。
于是方掌门一声令下,命门中弟子出手,尽快将人捉来,虽然这命令比较耻辱,但总好过某些人大呼小叫地四处捉人。
约莫半天的时间,彭家人已经被捉得干干净净。方掌门已经离开现场,同时留下话来。要求陈太忠等人速速离开白驼门。
就在离开之际,陈太忠眼尖,一眼看到项成贤站得远远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己方,少不得一伸手,轻笑一声。“掌控!”
他对掌控这一门次神通,真不是很擅长,不过以他中阶真人的身份,捉一个高阶天仙,还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
吴能生的感知能力也不差。发现陈真人出手,直接一根缚灵索丢过去,将项成贤捆个结结实实,抬手将人摄了过来。
白驼弟子见状大惊,怎么对项上人动起手来了?你们不是只捉彭家人的吗?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方掌门已经离开的,杜长老更是很早的时候就走了,现场有点分量的,也就只有少门主方应物了,于是大家纷纷看了过来。
可是方应物对项成贤怨念颇大,那是他继承掌门一职最大的对手——没有之一,于是他淡淡地发话,“通知掌门和杜长老,请他们定夺,太忠兄的火气,好不容易下去一点,谁若是再惹出事来,休怪我如实向掌门禀报。”
就在众人放焰火和通讯鹤的时候,陈太忠一行人早出了宗产,不见了去向。
项成贤对自己被捉很是纳闷,他觉得陈太忠实在没有对付自己的道理,所以他才会在现场冷眼旁观,这种非常时刻,弟子们人心惶惶,他刷一下存在感,也算是为登顶掌门铺路。
不过捉了他的这人,对他很不友好,虽然是裹着他前进,却要时不时地颠簸两下,令他十分地不舒服。
项上人心里不解,于是出声发问,“这位兄台,我可曾得罪你?”
没有你丫作祟,我能掉一块头皮吗?吴能生心里暗哼,而且两人的恩怨,还不止这一点,他冷笑一声,“我这种小人物,哪里配得起白驼门项掌门得罪?你该无视才对。”
项成贤一想就明白了,今天他在宗产中,说了些过分的话,就是针对此人的,于是他叹口气,“这位兄台,人在江湖各有立场,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大家都是天仙上人了,你不会连这点事情也看不穿吧?”
“笑话,”吴能生冷笑一声,“你看得穿,就要逼迫旁人都看得穿……你以为自己是谁?”
“好吧,我道歉还不成吗?”项成贤不跟他争这个是非,只是心里暗叹一声,陈太忠桀骜不驯,跟随陈太忠的,也是一帮桀骜不驯之辈,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他觉得自己这宗门的高阶天仙,有望执掌一门的主儿,能虚心道歉,就会获得对方的原谅,所以他又问,“你们将我擒了,所为何事?”
吴能生是有心计的人,他侧头看一眼陈太忠,发现陈真人没有什么表示,才哼一声,“我掉的这块头皮,也是拜阁下所赐。”
项成贤闻言,一脸的惊讶,“阁下这话从何说起?”
“切,”吴能生不屑地撇一下嘴,“若非你要郝明秀巡视彭家,我岂能吃了他一剑?”
“这是个误会!”项成贤闻言,登时高声叫了起来,显得委屈无比,“门中天仙各有司职,又岂是我能安排的?”
事实上,他要郝明秀巡视彭家,真没安了什么好心,想到自己被人通知来宗产解决纠纷的经过,心里更是明镜一般:果然是来自郝明秀的报复。
但是这样的因果,他是不能认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别看自己被门中弟子认为未来的掌门,前途无量,可在陈太忠眼中,还真不够看的。
陈某人连大长老和现任掌门的面子都不肯卖,更别说他这个未来的掌门了——严格说,只是未来掌门的人选之一。
不过吴能生是玩心眼的,并不为他所动,只是淡淡地回答,“莫要玩你那小聪明了,陈真人眼里不揉沙子,我这块头皮,也不是白掉的。”
项成贤闻言,一颗心就不争气地嗵嗵地乱跳了起来,陈太忠眼里何止不揉沙子?人家玩的是自由心证,认为什么是沙子,那就是沙子。
而他当初,还真的存了坑郝明秀一下的想法,哪曾想,现在直接被人带走,根本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在陈真人的眼里,他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一如别人在他眼中。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倒敞开了说,“我有我的价值,还望阁下不要乱来!”
吴能生微微一笑,“倒要看谁有胆子,敢追出来讨你回去。”
项成贤嘿然不语,心里也在暗暗地盘算,师尊会使用何种手段将自己带回去。
接到项成贤被人带走的消息,杜无忌果然抓狂了,他找到了方清之,大声嚷嚷着,“那厮竟然将本门的真人苗子抓走了,这绝对不能忍!”
什么狗屁的真人苗子,你直接说准掌门就行了,方清之心里非常明白对方的算计,往日里,他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事实上,方掌门本人,对这个位子并不怎么看重,他跟上宗的方家恢复了走动,并不愁找到落脚之处——他前去上宗,真意宗只会更欢迎。
所以杜无忌的某些算计,在他看来非常可笑,不过,当这些算计影响到门中利益的时候,他也有点无法容忍。
于是他淡淡地反问一句,“以大长老之意,咱们该如何找回人来?”
“似此奇耻大辱,绝对不能干休!”杜无忌气得大声喊,准掌门被人强行从门中带走,搁给哪个宗派也不能忍,但是“准掌门”三个字,他偏偏说不出口。
“好了,”方掌门眉头微皱,不怒而威地发话,“别说你没有追出去,咱俩一起追出去,也是无用,你说点有用的吧。”
大长老被说得脸一红,他确实没有追出去,因为他非常清楚,若是追出去……根本不用他追,只要有人放出风声,说杜某人在山门口恭候散修之怒大驾,陈太忠一准儿就回头了。
甚至很可能陈太忠就没走,抓了项成贤走,就是等他现身呢。
陈某人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