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拉起,“我没事了。”他说。
我喜极而泣,不住地点着头。
他替我抹去泪水:“你知道吗?刚才那条是母鲨鱼,想把我抓回去做他老公。但我告诉它,在船上有个我爱的女人,我答应过要等她,不能食言,它这才做罢。”
闻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似乎松了口气:“好了,终于笑了。你刚才的脸色简直比鲨鱼还恐怖。”
我哭笑不得:“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
“知道。”他含笑看着我:“我还知道我爱的女人会为我伤心。”
我垂下眼睛,无话可说。
“为什么我向你表达爱意时你都是一副愧疚的样子?”他故意皱起眉头:“爱不爱是由我决定的,你不用负任何责任。”
是这样吗?但我却不能苟同,无法回报别人给你的爱,终究是一种重担,就像是林野,我负了他许多。
这时,无是与有非上前来关心询问,我静静走到一边。
等到艇靠岸,便悄悄下船,四处散心。
马尔代夫确实是个好地方,就如麦兜所念叨的:“椰林树影;水清沙幼;蓝天白云”。放眼望去,海水呈现出多种不同的色彩,碧绿,翠绿,深蓝,一层层过渡,让人感到一种变幻多姿的美态,能让你忘却尘世间的喧嚣。
光脚走在白色的细沙上,软软麻麻的,特别惬意。仔细一看,沙滩上还有许多寄居蟹,一点也不怕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欢笑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在嬉戏,亲吻,仿佛在这天地之中,他们是最快乐的人,因为拥有彼此。
而我和冉傲,也有过那样绮丽的时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而现在……
一切都变了。
我坐下,迷茫地看向大海,一直到最后一丝余光在天边消逝,一直到夜幕降临,这才回过神来,揉揉酸麻的脚,起身回到屋子。
沐浴完毕,我来到露台,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无意中抬头,发现繁星满天,灿烂夺目,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找到自己的天地。
“很美是吗?”忽然传来Funeral的声音。
转过头,发现他也坐在自己房间的露台上。
“你下午到哪里去了?”他问道:“我到处找你。”
“去散心,找我干麻?”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向我举起酒杯:“过来喝点香槟。”
不是说岛上不能卖酒的吗?不过这家伙连钢琴都能带来,这点酒也不算什么了。
“算了,明天吧!”我歉意地笑笑。
“那我过来。”不到一分钟,他便提着冰筒来到我屋里,我摆摆头,真是强势。
接过他递给我的香槟,只见细长晶莹的杯子中盛满了金色的液体,气泡像珠串一样不断涌起,轻尝一口,只觉口感丰富柔润,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就这样躺在椅子上,望着天空,举杯共饮。
“怎么样,还行吗?” Funeral问道。
“好好喝!”我迫不及待又倒上一杯。
“这种夜色是最适合饮用香槟的。” Funeral将杯子举到鼻端,缓缓说道:“醉了,便可以熬过这一夜。”
“大英雄,今天你跳下水后有没有后悔?”我好奇:“那可是有血盆大口的鲨鱼,难道你真的不怕?”
Funeral皱皱眉头:“其实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只是听见那个母亲喊着救救我的儿子,便身不由主地下去了。”
我动容:“你是不是想起你妈妈了。”
Funeral默默地点头:“你看见那个女人了吗,她明明不会游泳,却拼命想挣脱拉住她的人,要去救他的儿子。是不是每个母亲都会这么伟大?”
“并不是全部,但大部分都会这么做。”我回答。
“那你呢?”他转向我,问道:“你会为了圣延奋不顾身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会。”
“我相信。”他看着我:“我妈妈也会。”
“Funeral,”我放下酒杯:“能告诉我关于你父母的事吗?也许说出来会好受点。”
Funeral垂下眼睛,沉默良久,在我以为他已经拒绝时,终于开口:“我从没见过我的父亲,在我出世之前他就抛弃了我们。”
我呆住,难怪他从来不提起他的父亲,原来真相这么丑陋。
“他是一个画家,来到维也纳街头写生。妈妈通过朋友和他认识,然后便爱上了他,和他生活在一起。半年之后,我妈妈在医院中检查出有了我,兴奋地回到家中,准备告诉他这个消息。推开门,却见到他的行李全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纸条。他向她道歉,说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忘记另个女人,他永远无法爱上她。就用这么一封信,他便抛弃了一切应负的责任,去追寻他的自由。”
funeral并不是用仇恨的语气来述说这一切,而是一种厌恶,仇恨一个人必须要有很深的感情,而我们可以对任何一个陌路人感到厌恶。
“妈妈执意要将我生下。因此,被信奉天主教的父母赶出家门,还被迫辞去她引以为傲的工作,只能靠在咖啡馆弹奏钢琴度日。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苦,但却很快乐,她常常告诉我,每件事都是苦甜掺半,父亲虽然是她的苦,但我却是她的甜。我知道,她一直在等着他。每天,她都会站在窗口看向人群,希望能够见到那熟悉的身影,风吹起她的纱裙,飘飘扬扬,成为我记忆中最美丽凄哀的风景。”
“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她答应要为我好好庆祝,让我在家等她。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冬日,天气很阴冷,我不停地搓着双手,等待妈妈的身影。但最后……我却只等到了警察,他告诉我妈妈出了车祸。我立刻跑到医院,正好看见……医生将白布罩在妈妈脸上,我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Funeral掩住脸,声音中有着深深的自责:“我常常在想,如果她选择放弃我,便可以继续当一个受人尊敬的教师,然后认识一个爱她的男人,过本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是我的出现,让她失去亲人,快乐,甚至是……生命。是我害了她。”
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脆弱与无助,我早就泪流满面,原来这些年来,他独自承受着蚀人的辛酸与寂寞,我眼前仿佛看见一个小男孩缓缓地走向病床,慢慢掀开那张罩在母亲脸上的白布,静静地等待着她再次睁开眼。
可是,母亲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他才会那么惧怕医院,宁可病死也不愿去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有他最惨痛的回忆。
“Funeral,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我走上前去,将他搂在怀中,用手轻轻梳着他的头发:“对母亲而言,无论为儿女付出再多,也甘之如饴。你带给你母亲的快乐是其他一切所不能比拟的!”
他像是一个受伤的幼儿,静静躺在我怀中,舔拭着心中那个大洞。
现在,我是他的港湾。
“从那时起,我便发誓,我会全心全意对待我爱的女人,给她世上一切的幸福。Funeral抬起头来,眼睛灿若星辰:“我寻觅了好久,终于遇上了你,我不能放手。”
接着,他吻了我,他的嘴唇十分的柔软,带有香槟特有的馥郁与醇厚,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琢,却瞬间盈满我全部的感官。
Funeral轻抚着我的脸庞,用一种能让任何女人着迷的惑魅眼神看着我:“法王路易十五的女友庞巴度夫人说香槟是让女人喝下去变得漂亮的唯一一种酒,我相信了,今晚的你,美得让我疯狂。”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也许是我已经喝醉,也许是对Funeral的疼惜,我并没有反抗。
头开始晕晕的,天地在慢慢地旋转,海风暖暖的包围着我,阵阵海浪有节律地翻滚着,我像是坠入一场绮梦,一切都是那么舒适惬意。
我任由Funeral将我放倒在椅子上,用一种竭尽虔诚的姿势亲吻着我的身体,任由他用动人的声调在我耳边说着情话。
我迷醉了。
赤裸的颈脖上传来阵阵细微的酥麻,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温柔地触摸着,探索着,我不由自主地舒展开身子,视线对准了夜空。
那颗颗星辰闪烁不止,镶嵌在幽静的夜幕中,比Tiffany的钻石更夺人心魄。
每颗星辰都有自己的故事。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来,好不熟悉,是谁说过的?
我努力思索着,记忆渐渐清晰,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当地。
明月当空,清澈如水,在星月映照下,冉傲的清秀姿容更显朦胧之态,他眼中一片深情,轻轻说道:“每颗星辰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你点头,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冉傲。
我猛地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居然想利用Funeral来忘记冉傲!?
太可怕了,我被自己的意图吓醒,用力推开Funeral,同时将桌子上的酒杯也碰倒在地,“乓”的一声,打碎夜空的宁静。
“怎么了?”Funeral眼中有尚未消逝的情欲,他双手放在我的腰侧,我无法离开椅子。
“Funeral,对不起,我们不可以这么做。”我垂下头,紧紧握住被解开的浴衣。
Funeral捧起我的脸庞,深情地说道:“刚才不是很好吗?不要害怕,我会轻轻的,不会伤害到你。”
“不是这样!”我不住地摇头:“Funeral,如果这样做了,我就是在利用你来伤害冉傲!”
Funeral愣住:“我不信。”
“是真的,Funeral。”我牢牢看着他的眼睛:“刚才,我心里所想所念全是冉傲。”
Funeral的眼睛骤然一缩,像是被箭刺中,脸上闪现痛苦的神色。我愧疚地低下头,是我的任性和自私,让他再度受伤。
我挡开他的手,站起身来:“Funeral,我真的再也不能爱上任何人。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这里,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我转身离去,头依旧悬晕,但是脚步却很稳定。因为我清楚,我的离开,是正确的。
忽然,Funeral从身后拉住我,将我牢牢抵在墙上,他靠得我很近,甚至能够直接感受到他的呼吸。
“Funeral,你醉了,快放开我!”我将头转向一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我不敢放你离开,一放手,你就会消失无踪。” 他将脸埋入我的发端,深深嗅着:“净雅,我要你。”
“不要!Funeral,你清醒一点!”叫喊声并不能阻止他,我的双手被死死禁锢,我的浴袍被狂暴地扯开,我的心一阵冰凉。
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将我压住,使我动弹不得。灼热的唇游遍我的胸口,像是红火的烙铁,在烫熨着我的肌肤,经过的每处,都留下鲜明的痕迹。
他分开我的双腿,将手深入浴袍下摆,抚摸着我的敏感。他的眼中一片氤氲,早已经失去清醒,我恐惧得颤抖起来。
不可以,我不能让事情发生。
我停止反抗,任由他摆布。见到我的反应,Funeral也慢慢松弛了身子,放松对我的禁锢。我瞄准时机,用尽全力撞开他。
Funeral踉跄地往后退,我赶紧逃跑,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他从后扑倒在地。
他用沉重的身子压着我,厚浊的呼吸喷在我的发际,他在我耳畔用低哑的嗓音说道:“不要跑,求你留下。”
这次,我被牢牢控制,再也无法挣脱。他将我的浴袍褪至腰际,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脊背,潮湿的长发紧贴在背部肌肤上,说不出的难受。他轻轻在我的背部流连,吮吸着,舔拭着,仿佛决意要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而在我双腿之间,他的亢奋紧紧抵住我,一触即发。
我绝望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那将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抬眼,看见不远处,酒杯支离破碎,散落在地,那尖锐的碎片在月光下散发着一阵阵鬼魅的闪光。
我没有多想,伸手够住一片碎片,用力往左手腕上一划。
一阵剧痛袭来,鲜血汩汩流出,滴在地上,汇集成一团血腥。
“净雅!”Funeral立即抢过我手中的碎片,惊恐而痛心地大叫着:“为什么要干傻事!”
我也不想阿!本来只想划点血出来,谁知道运气那么好居然割到了动脉,好痛!
“我送你去医院!” Funeral将我抱起。
也许是失血过多,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影,我居然看见了冉傲。
原来我是那么地想念他。
只见那个幻影冲进门来,看见屋子的情况,眼中闪着让人心寒的怒火,他把我从Funeral手上夺了过来。
幻影如此真实,我感觉到他怀抱的温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听见他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