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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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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又不是武当山。男人说的官话带有特别口音,但还是不能肯定他是否中土人。你也不是住在这儿。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锡昭屏心中一懔。

——这家伙知道我是武当派的。但这人也决计不是青城派的武者。

你是来助拳的?是青城派的朋友?

男人摇摇头。他指向下方的教习场。刚才我在这里,才第一次看见青城派的武功。看得很清楚。

锡昭屏疑惑着,再打量眼前这神秘的男人。他看见船桨上那四道刻痕。

锡昭屏恍然大悟。

是你!他怪叫。你就是那家伙!你是追踪我们到来的?

幸好我赶得及。男人说。否则就错过刚才那么精采的决斗了。

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今天教我撞上真是太好了。锡昭屏再次摆起架式。怎么样?连名字也不敢说?我武当锡昭屏,不杀无名之辈!

男人拴着船桨,傲然挺立。

南海虎尊派,荆裂。

锡昭屏听见有点意外。他确实听过这门派的名字。

五年前,武当派展开称霸武林的计划,首先就选了往东南远征浙、闽等地。尤其是福建,因当地民间武风鼎盛,却没有真正具历史根基的名门大派,正好适合武当派初试实力。

那时候锡昭屏还年轻,正在武当山上接受特训,未有资格随同修行;但他后来听说,那支由另一位副掌门师星昊带领的武当远征军,深入了福建一省,直抵至东南海岸,沿途扫荡了当地许多个小门派。这个南海虎尊派,就在福建泉州的海边,正是当年被武当挑战的其中一个小门派,早已遭那支远征军灭绝了。

锡昭屏瞧着这个自称叫荆裂的男人,半信半疑。

不错。荆裂似已知道锡昭屏心中所想。我就是虎尊派残存的最后一个弟子。

锡昭屏听见很是讶异。他回想,以前曾经听前辈说起远征福建的旧事,从未听闻他们遇上什么特别高强的对手,远征军所过之处,简直有如摧枯拉朽。这个南海虎尊派更是说过一、两次就没有人再提起,要不是名字比较特别,锡昭屏也不会记得……

——但此人跟踪武当派到来,还有船桨上那四道刻痕,俱是事实……

锡昭屏戒备的同时,凝神倾听四周是否埋伏了这男人的同伴。

没有了。荆裂再次看出锡昭屏心中所想。就只我一个。你以为喜欢单挑的,就只有你们武当派吗?

假如是来报仇的,那就难说得很。锡昭屏两只硕大的拳头,捏得关节发响。那我们还等什么?

我想先让那边的青城派小弟弟缓一口气。荆裂笑着,瞧向仍躺在地上的燕横。我想给他看清楚。

燕横这时忍着剧痛,已经坐起了半身,用一边左手支撑着。他突然咳嗽一声,肋骨裂处痛得他几乎流泪。他摸摸嘴巴,发现咳出血来。原来除了肋骨裂了,还受了内伤,怪不得一口气完全提不上来。

他摸一摸后腰,虎辟短剑还插在腰带上;再四处看看,见到龙棘正落在锡昭屏脚边。以燕横此刻的状态,已决计无力过去把剑抢回来,空自焦急如焚。

刚才他脑袋仍然一片迷糊,荆裂跟锡昭屏的对话,他有听一句没听一句,只能大概肯定,两人绝对不是盟友。

小兄弟,清醒了吗?荆裂豪笑。那么好好看着吧!看看武当派,不是什么狗屁天下无敌!

锡昭屏早就不耐烦,只想快点解决这两个家伙,回去好好医治下巴的伤。此刻一听荆裂出言侮辱武当派,更不再等待,耸起那异形的右肩,踏着大步,就像颗炮弹般撞向荆裂。

荆裂不闪不躲,就地退半步扎一个大马步,双手握着那根巨大船桨,一声叱喝,就迎锡昭屏的肩头横挥过去!

锡昭屏这个右肩头经历了十多年苦练,对这肩靠的硬功具有绝对自信,心想这一撞定然要把那船桨撞断,看看余力还能够撞碎这男人多少根骨头?

怎料双方激碰之下,那船桨竟是出乎意外地坚实,锡昭屏感觉就如撞上一根铁棍,被反震开去退后了三步,站定之后,还感到胸膛内一阵气血激荡!

——本来以锡昭屏的硬功修为,绝对经受得起这一桨;但他之前对这船桨的硬度和力度都太过低估,还想留余力再撞向荆裂的身体,反而令自己在交击的刹那运劲松散,被这一桨的劲力打进了身体。

锡昭屏对这根木桨的坚硬程度固然感意外,但更教他惊讶的,是这个荆裂的怪力。

——不普通的家伙!

一击占优,荆裂随即上前追击。

锡昭屏毕竟是武当派年轻一辈中的精英,否则这次挑战青城派,就不会用他担当先锋,而且一举把青城派的高徒宋德海废掉。他一次吐息,就压住了体内乱涌的血气,左手鞭拳挟着裂帛似的破风声,扫击荆裂太阳穴!

荆裂却不闪反进,冲入更近距离。

这大胆之举其实计算精明:要知锡昭屏这种鞭拳,全靠长桥手发挥离心力,劲道都贯在前端的拳头,抢入内围反而最是安全。

锡昭屏当然明白自己拳术的弱点,早有补救之法。他这记鞭拳,原本手臂完全伸直挥扫而出,但此际中途变招,手肘屈曲,拳腕向内,变成用拳面勾击荆裂头颅!

荆裂却又有如预早料到这个变招。他右手屈曲,突出肘骨,手臂像鸟翼扬起,肘尖准确迎向锡昭屏轰来那拳头的尾指!

肘骨乃人身最坚硬尖锐的部位之一。任锡昭屏双手经过多少硬功锻炼,但一根最弱的尾指,还是不可能与一整只如斧头般砍来的手肘对抗,登时就给撞断了指骨!

锡昭屏一身过硬功夫,从来没有吃过这样迎头直击的大亏,马上慌乱退却。

以硬破硬,痛快!荆裂在这迅疾的比拼中,还有闲情这样大呼。小兄弟,看见了没有?似乎他非常享受给人欣赏自己的勇姿。

燕横确是看见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衣饰古怪的男人是友是敌,但青城派遭武当派如此赶尽杀绝了半天,现在终于看见有人令武当派吃苦,燕横心中不禁一股兴奋的血气上涌。

荆裂口中呼叫,腿下却未停滞,仍然追向锡昭屏。他抛去那根船桨,右手拔出雁翅腰刀,朝锡昭屏拔步连环快斩。

锡昭屏奋力用右臂挡刀。他这双手臂,不但经过武当硬功锻炼,亦长年用物移教秘制的药酒浸泡,各关节才生出这么多怪异骨瘤,前臂和手掌皮肤也满布硬甲似的鳞茧,刀剑不侵。

荆裂的刀招快而密,每一击都是斩向锡昭屏前臂。刀刃虽割不入那层厚茧,但荆裂刀招极是刚猛,每一斩的力劲皆透入锡昭屏臂骨,锡昭屏双臂感到久违的痛楚。

锡昭屏心想,再这样硬挡下去,不知双臂还能捱得多久,于是反守为攻,伸出一只右爪,仗着指掌的硬功,欲徒手抢夺那柄雁翅刀。

荆裂似乎想都不想,就把刀子塞进锡昭屏的手掌。

送给你又如何?荆裂笑着怪叫。

锡昭屏轻易就抓住了刀刃,反倒感到愕然。

荆裂放开了刀柄。他乘着锡昭屏一愕的空隙欺前,步踏三角,左手无声拔出右腰那柄鸟首状的异国短刀。

树叶形的狭长弯刃,斩入了锡昭屏右腿内侧。

惊怒交加的锡昭屏抡起双臂胡乱反击。但荆裂早已放开那柄短刀,远远退后一步。

短刀仍留在锡昭屏大腿上。他蹒跚踏步,垂头看着受伤处。半条黑布裤子已经染湿。

最好不要拔它出来。荆裂说。你还可以多活一会儿。

人身之中,大腿动脉最是粗壮,一旦破裂又不及时止血,几个呼吸之间就能令人昏迷,继而失血死亡。

锡昭屏脸白如纸,怒瞪着荆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荆裂缓缓解下斜背在身后那柄长倭刀。我的功力修为,跟你其实相差无几。你在恼恨,为甚么会败得这么惨?而且交手每一着都输了给我。

锡昭屏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他右手此刻才放开,抢来那柄雁翎刀落在地上。

燕横见两人早已离开原先位置,勉力撑起身子,朝着龙棘所在处爬行。

原因很简单。荆裂继续说。我与敌人生死相搏的经验次数,是你的数十倍以上。他指一指自己脑袋。我胜你,是因为这里。又指一指自己的心胸。跟这里。

他把长柄倭刀慢慢从刀鞘拔出,淬厉的刀光凶气逼人。

燕横每爬一步,受伤处就像又给擂了一记。

但他眼中,只有恩师交托的圣物。

荆裂直视锡昭屏恐惧的眼睛。他抛去刀鞘,双手握柄,倭刀拉到脑后,作出全力横砍的预备架式。

你,锡昭屏。死在我荆裂手上的武当派第五人。

荆裂眼睛半闭。他脑海中,蓦然出现一种声音。

——涛音。

燕横终于抓住龙棘的剑柄。因为勉强用力爬行,他又再咳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抱着龙棘昏迷了。

没能看见最后那道有如飓风怒涛横卷而过的刀芒。

但昏倒之前,他还是听得见随同那一刀发出的怒吼。

武当派,吃屎吧!

第七章归国的猎人

杀人啦!

一声呼叫响起,渡头上刚下船的乘客纷纷走避开去,才站定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江边那铺着木板的渡头上,遗着一摊鲜血。一个背后挂着大刀的汉子,抱着血肉淋漓的左手,苍白的脸上都是冷汗。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服装奇怪的女人。

她那高挑身躯,披着一袭朱红宽袍,袍布上织满了鲜艳的花朵图纹,领口衣袖滚镶锦边;足登一对木屐,露出两条修长的麦色小腿。这衣饰打扮,一看即知不是中土人士。

女人用紫色布巾围住头发跟下半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眼神却如雌虎般杀气腾腾。她腰后斜斜悬挂着一柄极狭长的大刀,看那刀锷和刀鞘即知是贵重之物。双手穿戴着皮革制的护掌,上面钉着飞鸟状铜饰,右手反握一柄锋利短刀,刃上沾着鲜血。

那汉子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掌。食、中两根指头都被割断,只有少许皮肉连住。这只手恐怕从此废了。

妈的,哪儿来的妖女……汉子咬牙怒视那个异国女人。但刚才自己着了道儿,对方怎么拔刀出手完全看不清楚,心知她必然邪门,也不敢动刀子上前。

女人见汉子如此窝囊,眼中杀意已消,轻轻一振把短刀上的血挥去,将刀刃归还入腹前腰带的鞘内。

围观的人诧异不已。此地乃是川中眉州城郊的岷江边上,远在西蜀山区,人们何曾见过这等东瀛海外的倭国人?更别说是女人。只见她袍子领口底下缠着白布,显是用布带束缚胸脯,又穿着宽袍子,但还是无法掩饰那丰满曲线的身段,虽未见面貌,已可以想象是个大美人。

这时有两个看守渡头治安的官差,听见骚动赶到来,看到这般奇怪情景,也是一愕。他们认出那个受伤的汉子,乃是眉州城里岷江帮的一个小头目。但看这异国女人的打扮,似乎又不是什么江湖仇杀。

你什么人?其中一个官差拿着棍子,小心上前探问那女人。怎么出手伤人了?

女人左手叉着腰肢,右手搭在身后那柄长长的野太刀柄子上,令那官差紧张起来。

谁叫他,冒犯我?她指着那汉子说。在船上就凑过来。下了船,还要跟着来。还敢伸手摸我,少两根指头,便宜了他。

官差听见她竟懂得讲中土的官话,虽然发音和语句都有点古怪,总算松一口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光天白日,带着这么大柄刀子,没看我们的王法在内吗?

女人拿起掉在身边地上的行囊,从中找出一部册子,翻开来向那官差展示。

吾乃萨摩国守护·岛津家之女,虎玲兰是也。数月前乘坐大内氏勘合船①西来大明国,绝非偷渡的匪贼。

『注①:明朝与日本之间的通货贸易称堪合贸易,持有官方发出称为堪合符的许可证明方为合法,其他皆属走私。』

官差看看那册勘合底簿。打开的那页上,印有半个朱砂的符条,乃是一行数目汉字,但从中央断开,只有右半。

一个四川的小小官差,哪里见过这种只有在东南沿海出现的勘合符?他半信半疑,可是见这名叫岛津虎玲兰的女人,其衣饰打扮和口音语气,又似不假。

——说什么倭国,这女的怎地这样高大?……

假如这女人果真是拿着官方符印的异国使者,让她跟江湖帮会的小流氓牵涉起来,那可大大不妙。官差看看后面的同僚。那同僚亦会意了,知道该大事化小,连忙扶着那个受伤的岷江帮小头目离开。小头目一边走一边吃痛呼叫,还在骂着脏话。

官差不欲再跟这倭国女纠缠,只抛下一句别再生事便想离开。怎知那朱红色的身影又追近过来。

我有事情,要问。

官差叹气说:什么?

虎玲兰的大眼睛直视官差。

『物丹』。

官差听到了这两个字,想了好一会儿。你说什么?不知道你问什么!

虎玲兰继续直视他,再慢慢逐字咬清楚说一遍。

武当。

官差这才恍然。

什么?你来找……武当?……找他们……干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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