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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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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的掌门叔叔有什么分别?一直站在丈夫身后的余轻云不满地高叫。她是峨嵋掌门余青麟的亲侄女,这次可不只是因为跟从丈夫孙千斤才出走峨嵋。余轻云说话虽少,但内里性格之刚烈,其实尤胜夫君,她是真心不满叔叔的结盟决定。

有分别。分别在这里。荆裂指一指心胸。现在不打,不是永远不打。我心里已然决定:不管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总有一天要练到能够超越武当派。我走这么远的路,一直跟着武当的人,就是要不断了解他们,练出击败他们的方法。

他转头瞧着孙无月:不如五位也加入我吧!每多一个拥有共同信念的人,一起研练,就更容易变强,也多一分跟武当抗衡的力量。

小兄弟,对不起,我现在不会答应你。孙无月手搭着荆裂的肩头。峨嵋派还在,我是不会加入其他任何人的。何况我也不能跟着你到处走。我虽离开了峨嵋山,但离不了这片土地。我还要留着,必要时用我的身体保卫峨嵋派。

我明白。荆裂点点头,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倒是对孙无月充满尊敬。

荆裂又瞧瞧其他三个同道,然后说:不管峨嵋派以后变成如何,没有人能在我面前说它一句坏话。因为我已经认识了,何谓真正的峨嵋武者。

荆裂拿起刚才那酒瓶,朝四人敬了一敬,把里面最后那口酒喝干了,从城墙上把酒瓶远远扔到城外的田野。

五人相视一笑,又一起眺望西方那已开始落入山峻线的夕阳。

荆裂把斗蓬的头笠拉上,向四人拱个拳。荆某要走了。我丢下同伴太久,要去会合他。武当派一天在成都,我一天也会留在这里。改天再一起喝酒论武。

我们还要再打一场。孙千斤大笑说。否则我才不会给你走出这城墙。

就此约定!荆裂和孙千斤手掌相握。其他三人也笑了。

峨嵋众人告知荆裂他们的落脚处,荆裂也把祥云客栈的名字地点告诉他们。

叶辰渊闯峨嵋那一天,我就亲自带你潜上峨嵋山去。孙无月说完不禁莞尔。四十几年来,没想过会跟外人说这样的话。

荆裂再次拱手,也就转身离去。

四人瞧着他金光灿然的背影。

南海虎尊派。听都没有听过的名字。孙无月抚须感喟。却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

燕横走在街巷里,只感到又饿又累。太阳已经落到房屋的后面,街上冬风卷过,寒意更深。

可是他坚持走着。

今天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身上根本连一个铜钱都没有;刚才跟童静交过手(虽然打得很轻松),那饥饿感加上寒冷,开始在蚕食他的体能。但意志没有磨损。

——自己犯的错误,要用自己的手去补救。

他不断在街上打听去马牌帮本部的方向。

——人家既然尊称青城派的武者为侠,这名声就不可毁在自己的手上。

——尤其是现在,我身上带着雌雄龙虎剑。

燕横虽早已用破布把龙棘的剑锋重新包好,拿着时又刻意用衣袍遮掩,但人们还是留意到他带着东西。尤其当知道他打听的是马牌帮时,那些人都露出惊慌的表情。却也因为这份畏惧,他们每个都不敢不老实回答他。

燕横虽然庆幸这种方便,但也因为令平民受惊感到有点抱歉。

——我们武者,到底是值得百姓尊敬?还是只不过令人畏惧?……

——又或是……两者都有?……

终于燕横找到了。那条马市街就在前方不远处。

原本热闹的商店街,十之八九在这时分都已关门,只有几家经营夜市的饭馆酒家,开始在门前挂起灯笼。

燕横咬着牙,紧捏手里的龙棘,抵受着寒意与饥饿,继续以武者的快速步伐,像条孤狼向前独行。

※※※

荆裂回到祥云客栈门前时,已然入夜。

已经过了老大半天,他想燕横早已取了路费,并已拜别岷江帮的人回到客栈来,因此也就没再去江河总号找他。

进了大门,到得楼下的饭馆,却看见最接近门口的桌子前,坐着满通号那个胖硕的总管沙南通和两个手下。

荆大爷,终于等到你了!沙南通笑着,提起放在饭桌上的小布包,走到荆裂跟前行礼。荆裂却发觉沙南通的笑容有些勉强。

你怎么在这儿?

沙某特意来打点这客栈的人,已经为大爷预付了十天的房钱。假如荆大爷想移驾去更大更好的客栈,沙某也可以马上安排。沙南通说着,又双手递上那个布包。这儿是敝帮答应资助大爷的路费。还望大爷不嫌弃。

荆裂随手接过布包,也没管里面有多少银两,只管问:我的同伴呢?

这个……虽是冬季的夜晚,沙南通还是满额汗珠。燕少侠他……说来话长……他也就尽量简短地把日间在江河总号大门前发生的事情述说了。

荆裂听完,不住地皱眉摇头。

——这小子,没经验就是没经验……

……后来,燕少侠就不见了……沙南通怯懦地说。

既然他没有回来,你猜他还会去哪儿?荆裂说完,就快步走往后面院子的房间。

沙南通和两个部下急忙追着。他一边抹汗一边苦思,然后恍然。马牌帮!

你的手下知道马牌帮的本部在哪儿吧?其中一个带我去。另一个回岷江帮带人去帮忙。荆裂急步走着说。你太胖,走得太慢,不用跟着我了,去大门外等我。

荆裂心里有些焦急。那什么马牌帮,他自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事情闹起来,燕横会给武当的人发现。

因此他决定还是先回房间,取那倭刀和船桨,以防万一。

后院旁边那一整排的房间,他那一个是唯一未点灯的。

房门打开,里面一片黑暗,只有门口反照进来院落的灯光。但荆裂完全没有受影响——他的眼睛经过占城国丛林夜战的试练,亮如猫子。

长倭刀和船桨都平搁在床上,他马上伸手去取。

就在摸上刀鞘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氛。

或者说,是压迫感。

在海上蛮国之间流浪多年,经历大小百余战,包括单挑比武、群战、伏击……荆裂对这种感觉,至为熟悉。

——是战气。

这祥云客栈并不大,房间也都只是用木板墙间隔。

就在睡床旁。那面墙壁。

自左上角起,崩裂。

五尺多长的厚重野太刀,挟着有如鹿儿岛火山爆发的能量,斜斜而下破开那面板壁,刃锋疾斩向荆裂的颈项!

※※※

同时,就在房间外院子对面的二楼屋瓦角落,躲着一个阴暗的身影。

邹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目光穿透黑夜,监视着荆裂的房间。

刚才看见荆裂进房时,邹泰终于确定了这个很可能是武当猎人男人的容貌,心里非常兴奋。

陈潼已经在半途中,正把这个重要消息带回城东凤来大客栈,告知叶副掌门。

荆裂进了房间之后,邹泰一直密切监视着。他见荆裂的一身异族衣饰怪里怪气的,也就更加肯定,此人就是那个入住了隔壁房间的倭国女人要找的男人。

邹泰正在想:那个日本女人,什么时候会过去,跟这个猎人会面?

就在这刻,他听见洞开的房门内里,爆出物件破裂的巨响。

还看见黑暗的房间里,微微闪起的刃光。

邹泰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

第七章兵鸦四刺客

在成都府一带专营贩马和陆路货运的马牌帮,其本部虽不如岷江帮般气派豪阔,但那座院落建筑亦甚高大。前院正门格外高阔,自然是为了方便车马出入。一如岷江帮的总号,马牌帮本部当然不能明挂着江湖帮会的名字牌匾,而只是写着骥集二字。

大门旁守着两名拿着杖棒的马牌帮大汉。当看见这个手拿长布包的十七岁少年立在门前时,他们并没有露出惊讶意外的表情。

燕横瞧瞧这门口,又看看两名大汉。他的脸上呈现赤红。

——是因为随时准备动手,头脑血气翻涌。

左面那个大汉打量了燕横几眼,马上把手中棒子交给同伴,赤着手走前行礼。

这位必定就是恩公!

——恩公?

燕横大感意外。但他尽量保持冷静。

叫那个蔡天寿出来。他心里其实颇是紧张,但尽力保持着平稳的声线。经过上次五里望亭,他已经学懂了怎样应对这种场面。他不出来,我便进去找他。

帮主和我家公子,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恩公请随我进去。大汉拱拱手,又马上叫同伴进去通传。

——玩什么把戏?……

燕横本来满脸怒气,此刻却不知如何发作。他决定还是先跟着这大汉进内。

才走到前院中央,里面的大屋已经跑出一干人来。燕横随时预备拔剑。

他第一眼就看见蔡天寿。蔡天寿虽还是满脸伤肿,但已换过一身新衣服,俨然是一介贵公子模样。燕横一见他,脑海里又响起王大妈那死去活来的哭声,仿佛看见童静和岷江帮众那一双双愤怨的眼睛。燕横双目像冒出了火花。

恩公!蔡天寿却就地朝燕横跪了下来。

他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就是其父亲,马牌帮帮主蔡昆。这马贼出身的蔡昆,比之儿子外形粗豪得多,身体很是横壮,穿着却也是一个富翁模样。蔡昆亦随即向着燕横深深一揖。

原来救我儿的,就是这位少年英雄!蔡昆激动地说。难怪!难怪!一看就知道,必然是武林名门的少侠!

蔡天寿哭得涕泪交加:若不是恩公救我,我给捉进那岷江帮的巢穴里,必然被碎尸万段!这恩德真不知如何报答!

别装蒜了!燕横暴怒大喝,手上包着布的龙棘往前直指他面门。你这张哭脸也骗得我透了!你本来就该死!

蔡氏父子和后面的帮众,一个个脸容愕然。

这……这是为什么……蔡昆慌忙说。啊……我明白了!必然是岷江帮那些龟儿子,又在造谣说谎!

说谎的是你们吧?燕横冷笑。这事情我都听说了!强暴杀人,连一个几岁的孩儿也不放过!我亲眼见过王大妈了!

少侠怎么轻信这谣言?蔡昆脸色苍白。那一套说法,我也听城内有人说过,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对,那个铜匠王阿勇,确是我这不肖子的手下打死的……他说着,一个耳光就狠狠掴在蔡天寿脸颊。蔡天寿硬吃了这巴掌,没哼一声。

那不就是承认了?燕横怒视蔡天寿。杀人填命!

等等!蔡昆又说:请先让我这老头把话说完。蔡昆的脸容虽粗犷,但相貌五官和儿子一样端正,眼神也是极诚恳。这不肖子行为虽有些不端,却不是个大坏蛋。只是贪花好色的性子改不了……

蔡昆把儿子扶了起来,怜惜地看看他那刚被打肿的脸。事情是这样的:天寿原本不认识那个王家媳妇,只是在城西街上碰见过好几次。我这儿子相貌不赖,钱袋里又有几锭银两,也许因此给那王家媳妇看上了,主动过来勾搭,还撒谎说自己是寡妇……我这不肖儿抵不住引诱,也就跟她糊涂了……

后来天寿才知道,她原是王阿勇的妻室,便跟她断了来往,还使了好些银两赔她,希望不要把事情闹大。可那王阿勇已经听到些风言风语,心里十分妒恨,常常借酒消愁。

合该有个晚上,王阿勇回家时已经喝得大醉,就跟妻子吵起架来。那婆娘大抵因为被我儿抛弃,心里也是不畅快,吵得火热时,说溜了嘴,就承认跟我儿苟且的事情。那王阿勇醉里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拿起打铜的铁锤,就在屋中追打妻子,不料疯了眼,失手一锤打死了那个五岁的儿子。王阿勇错手杀了亲儿,更是疯颠,就逮住妻子,也一并捏死了。

王阿勇杀红了眼,一不做,二不休,马上又来找天寿。凑巧天寿正在花街柳巷寻欢,被他找上了……王阿勇不由分说,举起还沾着血的锤子来,就要袭击天寿,给他险险躲过,但那王阿勇还是不肯干休,幸好当时陪着天寿的几个帮众出手阻止。他们本来只想制伏他,可是王阿勇喝了酒,又杀了妻儿,根本就像条疯老虎,这几个手下在混乱中,一半也为了自卫,就把他打死了……那一晚他们每个都断了好些骨头,可知当时的情形如何凶险,实在是迫不得已。不信少侠请看看。

蔡昆说着往后一指。那些帮众里,有几个身体手足果然还缠着布带夹板。

那王大妈呢?你又怎么说?燕横听到这个截然不同的说法,很是讶异,不大相信。

那老婆婆一夜之间死了全家,尤其是小孙儿,确是很可怜……本来这事情,我这不肖儿子确实有错,但也罪不至死,我帮的这些手下,都只是为了保他,才错手……蔡昆叹息着说:蔡某早就答应,包了他们一家殓葬,另外还赔偿三百两银子给她。她收了银子,转个念头觉得不值,又再来索要更多。唉,银两事少,但我蔡某一帮之主,手下门人数百,管束他们讲的是信义,这叫我还有颜面吗?我心里有气,一时忍不住,再给她二百两时加了一句:『婆婆你他朝百年归老,我马牌帮也包了。』她听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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