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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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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男子性情甚急躁,不等樊宗介绍,就径自问侯英志:“你从四川有什么消息带回来?打青城派那一仗漂亮吗?我哥哥打得怎么样?杀了多少个?”

哥哥。侯英志恍然。难怪一看就有点似曾相识……

“晓岩……”桂丹雷失笑:“人家怎么知道谁是你哥哥……”

“我知道。”侯英志说。“是锡昭屏师兄吧?”

那锡晓岩大喜:“对呀!我们长得像吧?来说,我哥哥在四川怎么样?”

“他被杀死了。”侯英志冷静地说。“在青城山上。”

锡晓岩一个疾步上前,左手擒住了侯英志的衣襟,把脸凑到他的鼻子跟前。

“你……”锡晓岩惊怒的声音从齿缝之间发出:“……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原本是青城派的弟子。”侯英志面不改容。

锡晓岩左手腕一记绞劲,侯英志上身衣衫都拉紧了。侯英志身材虽比锡晓岩要高,但锡晓岩的手臂向上一伸,把他扯得仅仅足尖触地。

“晓岩!”桂丹雷在旁高呼喝止。

锡晓岩充耳不闻。“是谁杀的?”他再次把侯英志拉近自己。

“不知道。但决不是青城派的人。”侯英志脸容不为所动。“我听叶副掌门和江云澜师兄说话,称呼那个凶手作“猎人”……”

“猎人!”桂丹雷、樊宗和锡晓岩同时呼叫。锡晓岩慢慢把侯英志放了下来。

“不!”锡晓岩脸容悲愤。“以哥哥的武功,不会……”

“那“猎人”异常狡猾,也许昭屏是中伏才会……”樊宗说着便沉默下来。

——对这“猎人”的武功看来得重新估计。

“晓岩。”桂丹雷说:“你先带这位侯师弟去“苍云武场”,让他开始练功。这事情我得和樊师弟禀明掌门。”

——武当弟子众多,因此武当派在山上各处开辟了多个教习武场,“苍云武场”乃是最初级的一个。

锡晓岩再次怒视侯英志。他哥哥虽然不是青城派的人所杀,但毕竟也是因为攻打青城而遇害,他不免对侯英志看不顺眼。

“劳烦锡师兄带路。”侯英志忍受着这目光,恭敬地拱手。

现在武当派毕竟由桂丹雷代理打点,锡晓岩不敢不从,悻悻然带着侯英志离开墓地。

“樊师弟,这可奇怪了。”桂丹雷皱眉说:“在四川出了这事情,何以叶副掌门不马上送个信回来?”

樊宗也是不解。他们不知道的是:成都血战之后,江云澜离开了远征军,正是由他负责把有关“猎人”荆裂的消息亲身带回来。

——江云澜熟知回武当山的路途,理应比只早了一天出发的侯英志更快回来,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至今未返。

“让我上金顶请掌门出关,下来商议吧。”樊宗说。金顶即天柱峰顶,全武当山的最高峰。樊宗身为“首蛇道”精锐,轻功奔跑了得,由他上去自然最快。

“马上去。”桂丹雷点点头。

樊宗行个礼,一双长腿即拔步奔起,往上山的路走去。

桂丹雷看着那如林的碑石在沉思。

得了一个像侯英志这样的弟子,他本应感到高兴——虽然还没有见过侯英志的身手,但叶辰渊很少看错人。

然而他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因为那“猎人”呀……就算他杀得了锡昭屏,也算不得什么。不可能撼动武当派的……

桂丹雷抬头,仰视聚在天柱峰顶上的云雾。

◇◇◇◇

到得那位于“回龙观”西面的“苍云武场”,侯英志眼界为之大开。

这“苍云武场”依西边山壁而辟造,用了偌大的工夫,在山岩间开凿了一大片平整的石地。围绕武场三边和遮盖了半边天空的积岩,层层有如云朵,故此得名。武场后方还排列着各有丈多高、形貌威猛的六甲护法神将塑像。

可是再壮丽的练武场,最重要的,还是人。

侯英志隔远就感受到,那场中许多人体共同散发的热力。石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年轻男子,其中大半赤着上身,各占一片空间,不是独自演习拳腿兵器,就是在跟同门对拆招式;又或猛烈地击打沙袋、木桩、假人,亦有以石锁、杆棒、木制刀剑等锻炼打熬气力。随处都见到有身上敷着药缠着绷带的弟子,正在毫不在意地带伤修练。

侯英志没能数算,但放眼望去,怕也有近二百人。

——武当派,单是这个初阶的练武场,人数就比得上整个青城派。

那此起彼落的吐气叱喝声,粗浊的呼吸声,加上那二百具精壮躯体共同散发的逼人热力,这“苍云武场”,就让人想象到有如一座不断鼓风的大洪炉。

——这洪炉,正在铸炼打造世上最强的武道。

侯英志很想马上就脱去上衣,也投身进这炉火里。自从离开青城山,他已经超过两个月没有正式练武了(虽然一路上自己也有练练剑法)。看见如此情景,他身体里的武者之血不由得沸腾起来。

“锡师兄,我要怎么开始?”侯英志焦急地问锡晓岩。

刚得到兄长死讯,锡晓岩自然还没平复,胸腔满是怒气。要不是桂丹雷亲口嘱咐,他早就一拳擂在这个青城派的臭小子脸上。

锡晓岩没有理会他,一跃进入练武场,在场中奔跑起来。众弟子看见是“镇龟道”的师兄,自然往两边退开让路。

“晓岩,你干嘛?”一个也是穿墨绿武服,正负责今天指导弟子的“镇龟道”师兄从旁呼叫。

锡晓岩却没答理,径自跑到那排木桩跟前。

“这是什么娘娘腔的打法?”他怒叫,一个左肘砸在其中一名正在练桩的初阶弟子肩头。那弟子身材也不比锡晓岩瘦,但吃这一肘,身体登时往横离地飞开数尺,要另外两人扶着才能站稳。那两人也料不到这飞来身躯所带的劲力,一扶之下竟也各自退了两步。

“打木桩,要这样打!”锡晓岩往侧一个杀掌,猛切在木桩突出的桩手上,那相当手腕粗细的桩手登时断裂,半截向横飞出;他左手一出复向内一绞,指掌又擒住另一根桩手,手腕紧接一沉一扭,这根桩手又被他硬生生扭断下来。

这批木桩的材料,是用特地从江浙一带运来的红木,坚硬沉重。这些初阶弟子,每天击打木桩也不能太久,否则拳足和桥手都会吃不消。骤见这等功力,他们不免看得呆住了。

侯英志也远远看见。他曾亲眼见过锡昭屏的功夫,比较之下,但觉这个弟弟更要在哥哥之上——那出击的杀掌威力,跟锡昭屏的“两仪劫拳”应该不相上下,但接着的擒拿绞劲,则比出掌发力困难得多,锡晓岩却是一样地轻松。

几个负责传功的师兄,还没来得及责备他,锡晓岩已自行离开“苍云武场”下山了。他们看来早就见惯他这等脾性,互相看了一眼,就命令师弟们如常操练。

“新来的?”一把声音从侯英志后头响起。侯英志一来就被场上的练习情景吸引,没留意建在武场旁的那座房舍。说话的人正是从那房子里走出来。

侯英志看这人,三十来岁年纪,一边右眼瞎了,也不用眼罩掩盖,露出一个十字的旧创疤。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左膝不能屈曲。

侯英志想起,之前樊宗说过有些因练武致残的弟子仍然留在武当派服务,心想这位师兄必正是其中之一,应该是负责打点“苍云武场”的杂务。

“是的。”侯英志拱手道出名姓。

“姜宁二。”这独眼人也拱拱拳。这才看见他左手腕指僵硬,也是受过很重的伤。

侯英志极是佩服。这位姜师兄,眼、手、腿的伤不会是同时造成的——也就是说,他曾经克服过两次严重的伤残,直至第三次,才不得不放弃追求武道。可怕也可敬的精神。

姜宁二微笑:“上山不累么?现在就要开始?”

侯英志坚决地点点头。

姜宁二指一指武场:“看了之后,最想学哪一种武功?”

“剑。”侯英志说时毫无犹疑。

“好啊。我以前也是学剑。”姜宁二苦笑,抚一抚缺去的右眼。“不过先告诉你:武当剑,不易学。”

“我知道。”侯英志回答。他心想,我可是练了六、七年剑的行家啊。不过他也无意急着说明自己的出身。反正整个武当派的人早晚都会知道。

——更何况,青城剑法已经败给武当剑。不值一提。

“我……可以上场了吗?”他又问。

“先跟我进来。”姜宁二又神秘地微微一笑,示意侯英志跟他进那房舍。侯英志想,大概是进去领制服器械吧。

进得那屋子,姜宁二却没有带他前往摆放器材的房间,而是到了厨房。

那说是“厨房”,其实也兼作饭堂,半边摆放了三张巨大的长桌。即使桌子如此大,“苍云武场”的众弟子,平日也得分三轮吃饭。六、七个炊事役工正在灶炉那边忙个不停。

“我不饿。”侯英志说:“上山前我才吃了干粮……”

“不是吃。”姜宁二右手拿起一个空碗。“是喝。”

他走到一个几乎到胸口高度的大缸前,揭开木盖子,伸手进内舀了半碗。

“练功前,先喝。”姜宁二把碗递向侯英志。“本来要喝一满碗的。你第一次,我先给你半碗好了。”

侯英志不明所以,双手接过那碗。但见碗中盛的是深得接近黑色的液体,扑鼻一阵刺激的气味。

侯英志连想都没想——自小受青城派的训练,教会他修练武道要绝对服从——一仰头就把碗中的东西喝光。那东西带有一种辛辣的怪味,他强忍着吞下咽喉,脸容皱成一团。

“多喝几次就习惯。”姜宁二拿回那空碗。“这东西名叫“雄胜酒”说是酒,其实都是药,没多少份酒,绝不会喝醉人——喝醉了还怎么练功呀?本门规定,凡入门者,最初两年,每天练功前都得喝一碗。”

“为……什么……?”侯英志只觉一股火热气息,自肚子升上来,滚烫得心胸也跳得加快,那热气好像要从鼻孔冒出来,脑袋里仿佛闪着光影。

“喝了这东西……”姜宁二咧齿:“……不怕痛。不怕伤。也不怕死。”

他放下碗,伸手轻轻拍那个大缸。“这东西珍贵得很,药方是前任公孙掌门,从物移教夺来的宝物呀。”

侯英志感到耳膜鼓动。突然那胸口的热气往四肢一散,心跳回复正常了,脑袋里也没再乱闪。此刻反倒觉得,四肢筋肌都像胀了起来,当中充溢着精力,那感觉异常舒畅奋亢。

“行了。”姜宁二竖起拇指。“去吧。”

侯英志无法克制地全速奔出房子。

踏上前赴“最强”的第一步。

◇◇◇◇

樊宗虽已是武当“首蛇道”里首屈一指的轻功高手,但轻功不是仙术,樊宗毕竟只是人,也要用腿跑,用手爬。那天柱峰高耸万丈,山路险要,樊宗午后起行,全速登到峰顶,已近黄昏时分。

在斜阳西照下,天柱峰顶的“金殿”,反射出令人不可直视的刺目金红光华。

这“金殿”乃是永乐皇帝花耗了惊人的人力物力,在武当之巅建造的奇迹。立于石筑平台上的,是一座通体铜铸的宫殿,一柱一梁、天花门户以至殿内一切器物皆以铜造,而且结构完全仿照木建的殿宇,供奉在殿内的真武大帝铜像更是重达万斤。当年要在这险峰上,建造如此一座雄奇的铜殿,所需的资源和决心实在教人难以想象。

由于全殿皆是金属,又立在高峰上,每当夏日雷雨时节,常会引来雷击。“金殿”被殛时,四处地面爆闪电光,雷鸣震天,殿周更有无数火球滚荡。最奇异的是每次雷殛后,殿柱上日积月累的铜锈马上全消,焕然一新,但殿身结构却丝毫无损,故此奇景被称为“雷火炼殿”。

因“金殿”乃仿皇宫建筑,属皇家祭礼的重地,等闲只能远观,不得擅入。但自武当派还俗改革后,将之私占作掌门闭关静修之地,官府亦无奈其何。

樊宗半跪在那殿门前的石阶之上,俯首高喊:“弟子樊宗,受师兄之命,有要事急禀掌门,并请掌门出关下山主持!打扰掌门清修,弟子自知冒犯,愿受责罚!”

良久,殿内并无答响。

樊宗一身大汗淋漓,一半是因为花了许多力气攀山,另一半是因为心情紧张——任何一个亲眼目睹过掌门武功的弟子,每次参见他都无法不紧张。

此刻樊宗却感到奇怪。以掌门的敏锐感应,别说是刚才的喊叫,樊宗跑来殿前的足音,掌门早已应该听得到。

他犹疑了好一阵子,决定还是推开殿门。

——虽然樊宗知道,姚掌门在武当山上受人暗算绝无可能,他进殿时还是暗中准备随时拔出身上的飞剑。

“金殿”因为全是铜造,殿堂内有一股异样的清凉感觉。樊宗越过前门,进入主殿,那真武像立时映在眼前,左右还有金童玉女和水火二将的铜像拱陪。

殿里只见一人。一个蜷缩在殿堂一角的身影。

那当然不是姚掌门了。樊宗急步上前,把那人扶了起来。是唯一陪同掌门闭关,负责起居的侍僮林小丁。

“干嘛?”樊宗一手揪着小丁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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