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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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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闭门进行,没有第三个人看见。

比试之后叶辰渊踏出“真仙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姚莲舟在武当山一天,我也不会再挑战掌门之位。”

三年来,姚莲舟再无品尝过任何真正有意思的比斗。对一个像他这样的武者而言,这是无比的苦闷。

因此现在的场面,终于刺激姚莲舟的心身,完全集中。

世上有一种凡人无法想象的才能:这种人假如习文,别人的诗词文章他只看一眼,即知其得失之处,聊改数笔,马上画龙点睛;如为工匠,看见房屋车船,立时能够点出哪儿建造失当,如何修缮;经商管账的,眼睛扫过账簿密密麻麻的数字,不一会儿就能看出哪笔账有人作假,哪条开支可以减省……

这样的才能,如用在寻常民间巷里,还不算有何惊天动地;但若是用于武道,则异常可怕:任何他从未见过的武功,只瞧一眼,甚至只看它发动前的预备状况,即可判断出其强处和漏洞破绽。

这种人,连“天才”都不足以形容。

姚莲舟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拜斗剑阵”的七人里,谁是那领头发动阵势的“阵眼”。

黄宗玄虽是“四炼师”的领袖,但这“阵眼”不是他。

姚莲舟白衣身影一幌,擎着双剑飞踪而出,直取站在他右后方位的赵宗琛!

身为“阵眼”的赵宗琛,正欲发动剑阵,哪料姚莲舟竟看穿了他身份,并以迅极的“武当飞龙剑”大步跳跃攻来。双剑寒芒闪耀眼前,赵宗琛原来的剑招被打断了,被逼得回剑挡架!

“拜斗剑阵”未发动,竟被对方压制住最关键的“阵眼”,其余六人慌忙上前救助。

最快到援的,是站在赵宗琛左旁的宋泰猷,他火速挥剑削向姚莲舟右颈,试图为赵师叔解围。

姚莲舟刺出左手“羽客剑”压制赵宗琛面门,逼得赵宗琛横剑仅仅挡下;同一瞬间他看也不看,用右手“单背剑”往上划个半圆,就格下了宋泰猷削来颈侧的剑尖。

赵宗琛挡架后欲振剑反击;宋泰猷则想乘势连环进攻。但是他们都同时发觉,手中剑控制不了。

两人的剑,正各被姚莲舟双剑粘搭着,各循不同的曲线给牵引到空虚处。

姚莲舟竟能左右手同时各自使出“太极剑”不同的“化劲”招式,应付两个不同的敌人!

在另一旁,成宗智的快剑也救驾刺至!

眼看姚莲舟左右双剑都在忙着“化劲”,已经没有可能再应付这第三柄剑。却见他左手的“羽客剑”一记导引,将赵宗琛的长剑拨横,用它来架住了成宗智的刺击!

第四个华山剑士张泰朗紧接着也杀到姚莲舟背后,举剑垂直斩下。

姚莲舟右手又一样照办煮碗,“太极剑”绞得宋泰猷的长剑举起,挡在张泰朗的劈剑上!

姚莲舟这一心二用的“太极双剑”,令华山四名高超剑士,有如自己人打自己人。

武当掌门的实力,十成发挥。

黄宗玄等另外三人也夹攻而至。“拜斗剑阵”已乱成一团,阵不成阵,他们现在只想纯粹靠人数压倒这个可怖的敌人。

姚莲舟却未呆在原地。他趁着宋泰猷和张泰朗两剑猛力相格带来的空档,已撤回双剑,以“武当行剑”的蛇步,闪到宋泰猷的后方,脱出了围攻的圈子之余,更利用宋泰猷的身躯挡住其他六人。

——孤身击众,步法走位,至为重要。只要移动得够快,不单能够脱离被围攻的厄境,更令对方数人重迭在同一条直线上,那就只需要应付最接近自己的那一个敌人。

宋泰猷被一个这么可怕的敌人窜到了背后弱处,惶然急急转身,看也不敢看,只是舞一大轮剑花护在身前,想要退走。

但以单对单论,他跟姚莲舟,差距实在太远。

武当派每套剑法,均可变化为双剑,左右互相变换配合,威力何止双倍。

姚莲舟使出“武当势剑”猛攻,右手“单背剑”先开路,以相当于大刀的劈势,将宋泰猷的佩剑击得脱手飞出;左手“羽客剑”连环三刺,肩头、右胸、右脸,宋泰猷身上接连爆出血花!

站得较近的赵宗琛,本来救援得及,可是宋泰猷那柄被击飞的长剑,恰好如劲箭射向他心胸,赵宗琛煞步架剑,才把那飞剑挡下来,回头已见弟子重创。

——姚莲舟的每一招式,都经过精密的计算。

其他五人悲愤莫名,群起朝姚莲舟追击过去。可是姚莲舟又已不在原位,再次用“武当行剑”步法走移方位。这次他面对的是张泰朗。

“武当飞龙剑”。姚莲舟一跃而起,双剑垂直迎头砍下。

张泰朗横剑向上成一字格档。哪知一接触,就感受到对手双剑合击的强横劲力,他知道抵挡不下,情急中左手伸出托住自己的剑刃前锋,宁可废了这手掌,也要用双臂之力顶着这招劈击!

强大压力下,剑刃切入那左掌。张泰朗强忍剧痛,死命顶着。

剑身中央弯折。崩断。

姚莲舟这招“武当飞龙双剑”,斩开张泰朗的颈项两侧。浴血。

黄宗玄、成宗智、成宗信、杨泰岚此际才能合攻过来。黄宗玄率先以一招“祥鹤掠雾”,长身刺剑直取姚莲舟当胸!

姚莲舟把双剑从张泰朗身上拖出,脚步顺势向左转移,紧接一矮身,已躲在张泰朗那快断气的身体之后,黄宗玄这直刺顿失目标,无功而还。

成宗智和成宗信,则分别从左右绕过来夹击。他两人是双生兄弟,心意相通,“拜斗剑阵”虽已破,但他俩合击仍是配合无间。成宗智剑取姚莲舟肩颈的同时,成宗信则回剑削向其膝后弯。两剑的刺削角度极巧妙,覆盖了姚莲舟所有闪躲的空隙。

姚莲舟双剑,马上各自划出不同的圈环。“太极双剑”又再发动。

左手剑,使的是“十三势”的“捌劲”,以圆破直,用弧线的剑劲,如球般将成宗智的刺剑朝外弹开;右手剑则使“捋劲”,把成宗信下路削来的剑向内拨进。他左右手分使截然不同的“太极”招术,两边的“化劲”皆不差分毫,就有如左右手分属两个不同的人。

成宗信在“太极剑”奇技下,剑路被引得失控,剑锋如脱缰野马,还未看清发生何事,已感觉到剑尖刺进了物件之中。

是他哥哥的下腹。

趁着成宗信呆在当场的一刻,姚莲舟左手“羽客剑”紧接向下削击,又把成宗信的右腕脉削破,喷出一抹腥红。

杨泰岚原本正要乘成氏兄弟夹击的机会,偷袭姚莲舟背项,但赫见两位师叔,一瞬间就在敌人跟前遭杀败,竟吓得急退,自己把自己绊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宗玄和赵宗琛两位“炼师”,看见姚莲舟这一手超凡入圣的“太极双剑”,心中震撼不已,战意也都全失,沮丧收剑。

刚才一轮高速的八人大混战,王士心当然不可能看得真切,眼中只见一团白影环回飘飞,所经之处是一抹接一抹的血花,看得他心脏像要从嘴巴跳出来。

此刻姚莲舟仍然架着沾血的双剑,一身白袍上也染了几处血迹,长发散开,俊朗的白脸杀意充盈。之前潇洒如仙人的形象,此刻一变有如恶鬼修罗。

华山最后的秘密兵器“拜斗剑阵”,七剑里三死一残废,被破得干干净净。

原本仍站着的太师叔金祥仁,目睹华山剑法一败涂地,“哇”的一声吐血,倒坐在椅子上。他旁边坐着的师弟李祥生,则如生病般不断在打颤。

“紫气东来堂”里的几十个“道传弟子”,人人仍然手握剑柄,但每只握剑的手腕也一样在颤抖。

经过连场剧战,姚莲舟正在轻轻喘息,看来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黄宗玄想:假如现在再点起七人,多布一次“拜斗剑阵”;又或数十个“道传弟子”一起围攻;甚或几百个华山弟子接轮攻上……虽然恐怕要筑起一座尸山,但姚莲舟再厉害,毕竟也是人,也会疲倦,终究能够杀掉他,保住华山派的招牌……

——可是,这样子保下来的华山派,还算什么剑派?……

他颓然把长剑收还腰间剑鞘。

“紫气东来堂”里的众弟子看见,也一个个垂下头来,手掌放开了剑柄。其中几个人匆匆上前,为受伤的司马泰元及成宗信止血,并检视死去的掌门和三个同门。

姚莲舟眼中的杀意亦随之消退。

他跃到那面挂着弟子名牌的墙壁前,双剑乱舞,把上面的数十个木牌全部扫落,余下一面空空的白壁。

他接着把左手的“羽客剑”横举面前,猛喝一声,右手“单背剑”发劲斩下,将那华山的镇派之宝从中斩断。

华山众人瞧见,心里像被尖锥狠狠扎了一记。

姚莲舟把“单背剑”上的血迹振去,纳回背后的剑鞘,再将只余半截的“羽客剑”交到右手,开始以那断刃在白壁上刻字:武当姚莲舟尽破华山派剑法

他用的不是笔,那字体笔划自然粗拙,但却也因此透出一股自求我道、睥睨天下的独特味道。

刻完字后,姚莲舟随手把断剑抛去。他捡起摔在地上的黑布带,重新束绑长发,又恢复了原本优雅的模样。

“再过一些日子,我的门下会再上华山来。”他徐徐说:“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被我武当派接收,成为“武当派华山道场”;或是自行解散华山派。你们自己决定。”

姚莲舟说完,也就往“紫气东来堂”的正门而去。

挤在门外的华山弟子,仓惶退避分开。

一直远远缩在堂内的王士心那干人,这时才敢再步出,急急跟随姚莲舟离开。

王士心临行前,回头看了那座他曾经朝思暮想的“紫气东来堂”一眼:穿透的瓦顶,碎开的八卦图地板,倒卧的尸体和断剑。还有壁上刻的那一行字。

犹如被风暴卷过一样。

一直到下了华山,王士心都远远瞧着前头那白袍的背影。

那背影,明明行走在山路前方,比他更低之处。

但是在他眼中,看见的,是站于武道顶峰的存在。

◇◇◇◇

亲眼目睹这场凄绝的武林大决战之后,王士心等十几个年轻的见证人,各自匆匆返回附近的家乡。因为太震撼之故,最初数天他们都躲在家中,不言不语。

然后,武当掌门孤身击败华山派的惊人消息,才开始渐渐在关中一带传扬。

◇◇◇◇

一个月后,华山派拆毁“紫气东来堂”,烧掉“气剑一如”的牌匾,把山上所有的剑折断,毁掉所有武术典籍,宣布从此只修道术,永远弃习武功剑法。

华山剑道的三百年历史,于焉终结。

第六章入关

燕横已经是第三次从马背上摔下来。

凭着武者过人的反应,他的身体在着地前一瞬间,像猫儿般翻成面朝地上,以双足先着地,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这才往旁翻滚出去。燕横生怕被马蹄踏中,还顺势滚开了几尺才停定。但他实在反应过敏,那棕色的骏马早就奔开十几步,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马儿停步后,还回过身来,瞧向堕下的骑者,可见这马性情温驯,并非它把燕横颠下来。

事实是,燕横平生没有骑上过马背——青城派有戒条,除了艺成满师下山者,不得乘骑车马。

其实青城弟子满师而离开青城山的,历来寥寥可数。不过为防备紧急需要,青城派年资较长的“道传弟子”,都会学习骑术。燕横真正当上青城“道传弟子”只不过一天而已,当然半点骑术都没有学过。被何自圣带上青城山之前,他不过是个贫农小孩,骑马更加是比造梦还遥远的事情。

荆裂和虎玲兰一起拨转马首踱回来,看看燕横有没有受伤。

燕横沮丧地起立,一边拍拍衣服上的黄土。

荆裂叹气摇摇头:“你再这样子下去,我们一个月也到不了关中。”

他们三人离了四川已有七天。“岷江帮”的船员,果然是航行的好手,货船自出了巫峡,沿大江东入湖广荆州,从荆州府转驶进支流汉水,往西北溯河而上,经襄阳府到达老河口,航速甚快,竟花了不够十日。

在老河口下船,他们三人便得开始走陆路,打算从武关过秦岭进入陕西。三人还没有下船,“岷江帮”的人早就在老河口的码头上,备齐了马匹和远行各种所需物品,还有通过各地关卡的许可文引,十分周到。

他们连续航行了许多天,中途没有停歇过,燕横在甲板上早就感到脚下虚浮,一踏上码头的土地,他马上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可是接着又看见一匹通体毛色深棕、身躯高骏的马儿就在面前,燕横不禁紧张得胃囊都缩了起来。

在码头时,燕横看着荆裂潇洒地跨上马背的姿态,很是羡慕;但更令他意外的,是虎玲兰的骑术,似乎比荆裂还要娴熟。

虎玲兰已经很久没有骑马,上了马鞍后很是喜悦,俯下身来抱着马颈,手掌来回抚摸着鬃毛。

她八岁时就瞒着父亲萨摩守,跟着岛津家的几个兄长,第一次坐上马背,比她开始修练剑术还要早。父亲后来得悉,要再阻止也来不及了。那时候他就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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