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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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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八岁时就瞒着父亲萨摩守,跟着岛津家的几个兄长,第一次坐上马背,比她开始修练剑术还要早。父亲后来得悉,要再阻止也来不及了。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继承了岛津家高大身材的庶出女儿,不会长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千金小姐,索性就让她自由学习各种弓马刀剑的武艺。

见到虎玲兰的骑姿,燕横更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能骑马,只好硬着头皮尝试。

——女孩子都会的事情,我也学得懂吧?……

结果每次一坐上那陌生动物的背上,就紧张地觉得整个人都失控。虽然已经牢记了荆大哥教他的基本骑功,但他越要死命坐稳,就越是感到快要跌下来。最后也真是跌了下来。

这时虎玲兰替他把马儿牵了回来。她把野太刀挂在马鞍旁边,背上却挂了一把长长的角弓和箭囊。这是在老河口整备行装时,她特意叫“岷江帮”的人找来的。

——“你有了远投的兵器。”虎玲兰当时微笑,指一指荆裂带着的鸳鸯钺镖刀。“我也要弄一套啊。否则会输给你。”

燕横在生自己的气,从虎玲兰手上接过缰绳。

“没办法了。”荆裂摸摸下巴的胡子。“这样子我们赶不了路。你还是坐我背后吧。”他指一指虎玲兰又说:“还是,你想坐她背后呀?”

“我可没所谓。”虎玲兰清脆地笑着说,令燕横一阵脸红。

“再让我试!”燕横眼睛充满决心地说,手指紧紧捏着马缰。

——我总不能够事事都依靠别人的啊。

“好吧。”荆裂说完便拨转马头。

燕横爬上了马鞍。旁边的虎玲兰伸手拉他,帮助他坐定。

“谢谢。”燕横说着马上放开虎玲兰的手掌。跟这美丽的姐姐手拉手,令他很尴尬。

“我告诉你。”虎玲兰在鞍上侧身,向燕横凑近过来。燕横嗅到她发上传来的淡香。“骑马,不要太紧张。”

“是吗?”燕横收敛心神,凝视手上的缰绳。

“让它跑,不要想着每一刻都控制它。”虎玲兰抚一抚燕横座骑的鬃毛。“放松身子,让它带着你。只要给它提示,让它知道你要走多快,走哪一边。这是匹好马,别担心。”

燕横好像有些明白了,点点头。

虎玲兰策马开步,但刻意走慢一点儿,引领着燕横的马。

燕横想起来:荆裂曾经说过,武者对敌,要心如浮舟。他细想,这也许跟骑马之道是相通的。

他的身体开始放松了一些。之前每当马儿开跑时,他一味本能地跟那颠簸对抗,但越是死命坐稳,越是硬受那摇荡之力,因此才会给摔下来;如今身体放松,吸收了那摇晃颠簸的力量,反而感觉重心更稳定。经虎玲兰的提点和自己仔细思考,他渐渐开始掌握骑马的要诀,心里很是兴奋,却也不敢大意,仍旧全神贯注。

过了一段路,燕横骑得更顺畅了。他毕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者,整天都跟身体操作的方法打交道,只要一抓到诀窍,身躯很快就能够学习和保持正确的姿势。马儿也感到骑者开始适应,蹄步也渐渐加快了。燕横有些害怕,但他知道既然必要赶快去关中,早晚要习惯更快的跑速,强忍着没有勒缰,集中精神努力在骑。

荆裂和虎玲兰不时回头看看燕横,看见他终于也能够保持在鞍上,不约而同微笑。

虽然还未算很熟练,但是燕横已经渐渐感受得到骑马的痛快:四蹄带着自己,飞快越过道路。远眺那黄色的远山与广阔的大地,从前用脚走很遥远,现在却好像觉得,往哪儿都一蹴即至。道路变短了,可及的世界变得更广大了。

这是自由的感觉。

燕横大腿再夹,又催得马儿加快。不知不觉间,他很自然地身子俯前,屁股微微离开马鞍。座骑终于真的全速跑起来了。

“荆大哥!你看见吗?我会骑了!”燕横兴奋高叫,像个小孩子。

“傻瓜!”荆裂回头喊:“骑马别说话!会咬到舌头!”

燕横马上闭嘴,心里却在偷笑:荆大哥,你不也刚刚当了傻瓜吗?……

三骑渐渐奔入了河南省地界,朝着入武关的方向进发。

◇◇◇◇

荆裂等三人既是武者,体力过人,两天日间都长时间策骑,亦未疲倦,倒是胯下的马儿倦了。

到了河南西峡口,早有当地“南阳帮”的人等候,预备了马匹给他们换乘。“岷江帮”势力虽只限于四川一省内,但因经营河运,与邻近省份的帮会都有联系(因此货船入了湖广省,一样通行无阻)。“南阳帮”与“岷江帮”有生意关系,早就得飞鸽传书,在西峡口接待荆裂等人。

匆匆吃过饭,换了马,三人又继续上路。越往西进,越是走上险奇的山路,不久终于到达了那雄伟的武关城塞。

这武关号称“秦州四关”之一,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那要塞墙壁之高昂坚厚,又远胜燕横先前见过的成都城墙,教他大开眼界。

虎玲兰也是看得出神。这中土的山城关塞,气势远在她家萨摩国的城池之上。看着那城壁,虎玲兰一时怀想起家乡,有点黯然。

荆裂把“岷江帮”为他们预备的通关文引,出示予守关的武官,然后带着两人牵马入关。

“要不是赶路,我们一定想办法上城楼看看。从那关顶往下瞧,景色必定非常好看。”荆裂微笑,瞧着燕横又说:“欣赏这等风景,能够增长气概,也是修练之一。”

燕横听见,心里不禁想:荆大哥那份不凡的气概,必也是长年在大海风光中培养出来的吧?……

——燕横懂得骑马之后,只感觉对荆裂的仰慕和欣羡更加强烈,很想学他一般,再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三人过了关,也不停留,在陕西省境继续西进,当天入夜前就到了商州,正式进入关中盆地。

“今夜在这儿休息。”荆裂说着,拿起“岷江帮”给他的地图:“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西安府了。”

“我们不是要上华山吗?”燕横问。

“去华山的大道也得经西安。”荆裂收起地图。“何况过了这么多天,武当掌门在不在华山也很难说。我们先去西安府,打听一下消息。”他沉默了一阵子,又补充说:“我猜想不少武林人士,也都已经聚集在西安城内。”

一想到明天可能会碰上其他门派的武者,当中也许有辈份远比他高的武林前辈,燕横心里就紧张起来。

——我可不能丢了青城派的面子。

他们进了商州县城,时已近晚。荆裂也不多花时间了,就掏出银两来,吩咐守在城门的小卒,带他们到“这儿最好的客店”。那小卒见了银子,当然欣然带路。“岷江帮”给他们的盘川很充足,行事起来自然方便。

在店里,他们只唤店小二拿几样普通吃食来,准备简单吃过就去睡。

三人吃饭时,虎玲兰忽然微笑着说:“我们这几天,吃饭都快了许多呢。”

“对啊。”燕横吃着这陕西一带流行的羊肉泡馍,一边也笑着说:“要是那家伙在,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决定要吃什么菜呢……”然后就沉默了下来,笑容亦消失了。

从成都到巫山的那段旅途里,不管是在船上由船员打火做饭,还是下船光顾江边的市镇饭馆,童静对每一顿吃些什么都很挑剔,左挑右选的,还要每顿都不一样,燕横每次等她点菜就等得心烦。

——吃饱就行了。吃东西,还要花这么多心思干嘛?

可是现在她不在了。回想童静点菜时的活泼动静,还有吃到好东西时那兴奋的表情,又觉得好笑……

“对呢……”虎玲兰又苦笑:“现在我们吃饭,也比以前静了。”

“那不是更好吗?”燕横嘴里说:“我们是来干正经事情的,没空跟她胡闹……”

但是他的样子明显有点落寞。

“是吗?……”荆裂把一块烤饼塞进嘴巴里。“我倒是很挂念她呢。”

荆裂如此直接承认,倒令燕横觉得自己好像很小家子气。

“你觉得她只是闹着玩吗?”荆裂又说,把搁在身边那柄套在布囊里的雁翅刀提起来,走到饭桌旁。“来。拿起“龙棘”。”

燕横不明所以,但也照吩咐拿起布袋包着的“龙棘”,站起走到荆裂跟前。

时候已不早,这客栈的饭馆里就只余他们这一桌。店小二匆匆跑过来,苦着脸朝荆裂哀求:“侠士,请不要在小店……”

“别担心。我们只玩几手,不会弄坏这里的东西。”荆裂微笑说着就把刀连着鞘和布囊指向燕横:“来。”那店小二看见,马上惶恐地远远退避到一角。

燕横不知道荆裂为何突然就要对练。不过反正也有好一段日子没跟荆大哥比试了,这几天在赶路,更是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燕横的手也早就痒起来,于是欣然举起布包的“龙棘”,先来一招“雷落山”,连着鞘迎头劈向荆裂头顶。

荆裂举刀横架着“龙棘”。两人一发动,就进入连环的来往攻防,一刀一剑未发全力,速度却也不慢。那店小二和坐在远处的掌柜,根本看不清这些快招,眼也花了。

交手三十几招后,荆裂打个刀花,跃开收刀。燕横的剑亦停了。

“怎么样?”荆裂把刀搁在肩上微笑。

燕横有点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不知何故,他感受到自己的剑招,似乎比从前更顺畅更不费力,变化起来也更加随心所欲。虽然不能说是大跃进,但是很明显察觉到改变。

——尤其是在用到“风火剑”前面那几招的时候。

——就是我教过童静的剑招。

“武者在不断向前进步,修习更高级技法的时候,往往就很容易忽视了以往学过最基本的东西。”荆裂解释说。“当然也不是把基本都统统忘记,只是当中一些细节却容易忽略了。又或者在进步的过程里,不经意地养成了一些微细的坏习惯,没有从头修正。最初也许不会察觉这些问题,但再下去,这些基础的小缺失,就会成为继续向上进步的障碍。就好像建屋子,最底下的泥土有了几个小洞孔,那屋子就不可能建得高。

“这个时候,就有必要复习一遍过去学过的东西,重新唤起记忆和修正基本的动作。“温故知新”这老掉牙的说话,你不是没听说过吧?

“要重温自己学过的东西,一个最有效果的方法,就是去教别人。学生就如老师的一面镜子,让你察觉出自己偏差的地方。”荆裂笑一笑,又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叫你去教童大小姐吧?”

燕横恍然大悟。

他又回想起来:自己成为青城派“道传弟子”的第一天,师父何自圣第一件事不是传授他什么新的武功剑法,而是派他去教授刚入门的师弟。

“荆大哥……原来你让童静跟着我们,不是为了钱……”他瞧着荆裂的眼神,又敬佩又感动:“一直以来,是为了帮助我……”想到荆裂跟师父的教导方法原来一模一样,燕横心里就特别感到温暖——好像跟着荆裂,相当于跟着自己一位同门师兄一般。

“有一半是为了你啦。”荆裂把刀放回饭桌坐下来,又吃着烤饼:“也是因为,她并不是闹着玩的。她确实很喜欢练武,很想变强。我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燕横也坐回饭桌来。他吃着,一边回想童静练武时的样子,不禁点点头。

“可是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虎玲兰叹了口气:“她父亲的意思。没办法的。”

三人在沉默里吃完了这顿饭。

那一夜,燕横睡不好。因为明天要到西安府,令他感到紧张。

也因为童静,教他思潮起伏。

◇◇◇◇

次日,荆裂等三骑一清早就出了商州,循官道西行,未过午已经越过蓝田山一带。古都西安府已快在望。

就在这时,东面一条支道有两骑急驰而来,就在荆裂三人后方数十尺外。双方保持距离,一同向西安府的方向走了一段路。那两骑其中一人这时向他们高喊:“前面的朋友请留步!”

那声音雄浑响亮,已听出不是普通的旅人。

荆裂率先收缰勒马。虎玲兰和燕横也停了下来。

那两名骑士驰近,只见都是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身穿式样相近的淡黄色衣袍,登着快靴,打着护腕束袖,头戴帻巾,都不是儒士或商人身份。背带长布包,更一眼就看出内藏兵器。

他们双双在荆裂三人马前十尺处就停定——未相识者不可驱马太近,这是江湖的规矩。

左面那个满脸胡须的精悍汉子率先拱手说:“看三位打扮,又同是赶去西安府,必然是武林同道了。”近距离再听他声音,更觉其运气发声浑厚充足,肯定修为不浅。

荆裂三人虽然把兵器用布囊掩藏,但衣饰打扮和气度,也都暴露了武者的身份。

另一名汉子,右边脸颊上有一大片赤色胎记。他瞧见荆裂的马鞍旁,挂着大大一条船桨,眉头不禁扬了一下。

“算是练过一点点吧。”荆裂朗笑回答。

那大胡子呆了一呆。荆裂的说话,虽不算冒犯,但却欠了点武林的礼数。又看他垂在头巾以下的那把辫子,看不出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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