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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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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却正好踏空在那破洞里!

那洞本来不甚大,但童静身材娇小,一失去平衡,整个人就惊呼着掉了进去!

正在另一头打斗的燕横看见,大是惊惶焦急。

——她跌入的,是比这片屋顶还要凶险百倍的虎穴。

——因为下面那房间里,有一个人。

燕横猛地挥起双剑,在前头硬劈硬打,想再次从五个敌人之间杀出血路,朝那破洞而去。

但董三桥等五人这次已有准备,怎会让燕横再次破阵?四柄已经多处崩口的刀子和一柄断剑,几乎同时迎击向冲来的燕横,他根本硬闯不过,只架开其中三柄刀,闪去那断剑,左肩头却又给董三桥的刀割破了一道伤口。

燕横仿佛完全没有痛觉,心里想的全是堕入了破洞的童静。

他回忆起在成都的马牌帮,自己身在网中时,看见她仗剑而立的背影。

——绝不能要她为我而死!

董三桥等人却以为,燕横这么拼死突破想走向那个破洞,是为了跟姚莲舟会合。看见燕横肩上挂彩,五人更有信心当场击杀他,士气大升,每砍一记刀剑都贯足了劲力,欲把燕横的气力尽快耗光。

群豪不是上了屋顶就是进了盈花馆大厅,下面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就只余戴魁在照料还没清醒的书荞。他看见屋顶上的恶斗,又听到董三桥大呼的说话,但心中并不相信燕横是武当的人——他之前清楚看见,这少年出手救殷小妍时的眼神表情,怎么看都是个老实人。

现在眼见燕横身陷险境,戴魁正在想:要不要上去帮助他?可是一想到,如果因此就跟秘宗门人对敌,将引致心意、秘宗两大名门正派交恶,这责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负得起……

——这就是背负着门派声誉的无奈。

这时戴魁听见后头,在大差市街道的远处,传来了异常急激的马蹄声。

戴魁抄起身边地上的腰刀戒备。

——是武当派吗?

那马儿在街上放尽奔驰,几个呼吸就接近来盈花馆,可见只有单骑,看鞍上身影是个女人,一袭绯红色的衣衫于阳光下如在燃烧。

岛津虎玲兰那如云的乌发迎风扬起,麦色的美丽脸庞露出犹如上阵战将的果决神情,握缰的左手挟着把长角弓。

骏马奔到盈花馆数十步外之际,虎玲兰双手竟放开缰绳,身躯在鞍上坐得挺直,右手迅速自背后抽出长箭,搭弦拉弓。她双腿紧挟着马儿,如此急奔下,鞍上的身姿竟是稳如静坐平地,挺胸仰身拉个满弓,眼神和姿态既美绝又强悍。

马儿奔入盈花馆西侧街道,虎玲兰右手三根指头轻放,箭矢化作飞电,朝屋顶直袭!

一个正举刀迎头向燕横劈去的秘宗门人,背项肩胛处蓦然中箭,箭镝卡在关节间,手中刀落不下去。燕横乘这空隙侧闪,才避过另外两柄刀的攻势。

突然有强劲的箭矢飞射来,董三桥等人愕然,瞬间都缓下了对燕横的攻击。樊宗和韩天豹也朝下方看过去。

虎玲兰发了这一记流镝马①,即时就抛去长弓,伸手取下挂在鞍旁的野太刀,乘着马儿奔驰的惯性,身体离鞍跃出!

『注①:流镝马是古代日本的骑射技艺,在疾驰的马上开弓射箭。后来和平时代逐渐演变为武士的竞技,现今则成为神社的仪式。』

虎玲兰跃近墙壁,把野太刀的鞘尾顶在墙中段的窗槛上,借刀身支撑着双臂发力,身子就升往屋顶;她同时放开刀鞘,改握在刀柄上,顺着身体飞升之力,半空中就拔刀出鞘。双足落在屋瓦上时,那野太刀五尺霜刃已经架在身前,摆出迎击敌人的青眼架式!

秘宗门人无不动容:不过相距同门中箭一眨眼的时间,屋顶上已多了一个敌人。简直有如从天而降。

众人先前已在麟门客栈见过虎玲兰,万料不到身手竟是如此敏捷,这柄巨大的倭刀看来也不是装饰品。

董三桥又折一名师弟,极是恼怒,口中忍不住要占点便宜:哼,想不到武当派,连倭寇妖女都勾结了!

虎玲兰听不明白妖女是什么,何况她根本不清楚燕横怎会跟这些人打起来。她只是与荆裂分头找童静,向城里的人打听,才知道武者的同盟军攻到了这儿来。

她并不理会董三桥,只向燕横问:童小姐呢?

燕横焦急地擎剑指向那个屋顶破洞:掉进去了!

你快去救她!虎玲兰听见,将架式一变为八相,面向董三桥等人。

这些人,让我来。

虎玲兰这样说,只是担心童静,听在秘宗门众人耳里却大受刺激。他们今天已经吃了许多大亏,看看屋顶上和下面街上,横七竖八都是或死或伤的同门。九大门派虽无正式排名,但秘宗门在其中隐隐是声势最弱的一派,如此折损面子,将来也许连列名都不保。给武当派杀了弟子还好说,连这么个蛮夷女子都看扁,这口气绝对吞不下去。

燕横和虎玲兰对望一眼,同伴间心领神会,燕横也就不理对方,绕路奔过去那破洞。

秘宗门四人正要追击,却听到一股如飓风卷来的声音。

那长长的刀光,足以把四人都覆盖。

——阴流太刀技·燕飞!

单是那声音与威势,董三桥等人已断定绝难撄这巨刀的锋芒,四人一致都低头闪避,仿佛约定了一样。

——虎玲兰经过成都那场险死还生的大战,还有数月来跟荆裂日夕对练,武技又比前进步不少。

燕横脱离了董三桥的追击,没回头看一眼就直奔那破洞。但隔在前头的却是秘宗门名宿韩天豹。

燕横没有半点犹疑,仍向着韩天豹跟前跑过去,眼睛与这位老拳师对视。

——前辈,求求你。

韩天豹瞧着燕横的眼睛。当中看不出一丝歪念。

——他确是去救同伴。

韩天豹果断地一移身,燕横就飞掠跑过,同时喊了声:谢!

这时韩天豹却突然在燕横身后跃出。

但不是扑向燕横。

他空中挥击手中刀,将一枚旋飞往燕横背项的瓦片打碎!

又是樊宗,他见燕横跑向那破洞,马上揭了屋顶的瓦片就掷出去,试图拦截燕横。

燕横听见那爆响,稍一回头,才知韩天豹正替他掩护。

别理会,去!韩天豹大呼,又挥刀挡去樊宗另一块瓦片。在下面要保重!

燕横心内无由感激,三步作两步就奔到那破洞口前。原本攻击童静的那个秘宗门人怕自己也会捱暗器,早就远远退开呆站在一边,这时更不敢拦阻燕横。

燕横盯着那破洞。他深知等在下面的,是远超他所能应付、比刀山火海更险恶的凶地。

——姚莲舟。

燕横这瞬间没有再想自己背负的仇恨和责任。

他只知道:有的事情,你死也得去做。

静物剑和虎辟在前卷出,将那破洞又扩大了一点。

燕横的身体继而如鱼跃入海,义无反顾地踪身而下。

第八章仇敌

在西安府城东的五味十字街,有五骑于街道中央肆无忌惮地急驰。

其中为首一骑上面是个老者,一边策马一边不停大呼:让路!,街上行人纷纷惊慌走避。

那老骑士驰至十字街头,突然一勒缰,马儿人立而起。但他身手极好,腰身在几乎完全直立的马上仍能保持平衡,再一拨马首,那座骑安然着地。

后面四骑也都一一急停,几乎就要撞到一起,状况有点狼狈。

妈的!老者左右看看三方街道:到底要走哪一头呀?

这老者头上戴着遮阳的斗笠,阴影下的一张脸,轮廓皱纹深得有如斧凿,皮肤古铜,显然长期在天气严酷的环境中生活。两鬓和胡须都呈花白色长长垂下,上面束串着白银造的花纹小珠。一身赭红色的袍子,领口衣袖都是绣花滚边,背着皮革行囊打着绑腿,一副远行的打扮,浑身都蒙着一层黄尘。

令人侧目的是他的一身兵器:左腰带剑,右腰挂刀,腹前带子斜插一柄铁扇;颈肩之间缠着铁链,链子两头都是铁爪飞挝,在他胸前互相扣牢;腰后皮鞘插着四柄绑了红刀巾的飞刀;左手穿戴着个镶了铁甲片的拳套;鞍旁挂一条只有四尺来长的杆棒。所带兵器的数量和奇特之处,绝对不输给荆裂。

跟他同行的后面四人是两男两女,打扮也跟这老者一般带点古怪。他们所带的兵刃虽不如老者多,但少则三件,多也有四、五件,显是同一门派之人。

其中一骑走近那老者,是个已经四十来岁的妇人,脸色也是跟老者一般深,皮肤粗糙,单眼皮的双目细小,若非一身武人打扮并背着长剑,还让人以为是来自偏远山地的农妇。

掌门师兄,我看是这边吧。妇人指一指左边街道。

都是你们!老者把手上马鞭在空中挥一挥。在路上尽是磨蹭,害我迟到了!

师父……后面三个比较年轻的男女都在笑。其中的女子二十来岁,脸上蒙着挡风沙的面巾,只露出一双水灵眼睛,发髻上的银钗垂着大串乱颤的珠片,她好不容易忍着笑声才说:分明是你老人家在泾州遇到灵台派的马前辈,就拉着人家切磋交流了三天……

对呀!另一个年纪相若的男子也笑着说:还有经过永寿时,在山路上你看那些村民用石弹打野鸟,看了几乎一整天,又停下来练了一天。师伯你自己忘记了吗?

老者的耳根红了,鼻孔呼气吹得白须都在动。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该提醒我嘛!还是你们不对!他说着就拨起马首,对着左面的街道,转换话题说:师妹,你肯定是走这边吗?可别又弄错了!

那妇人看着这个有如小孩子的师兄,叹息摇头。后面三个后辈又笑起来。

他们是不是已经打起来呀?老者喃喃说:要是错过了,那可大大的糟糕!大大的糟糕!

他说着就不理会,扬鞭朝马后一挥,向那街道疾驰。其余四人亦没好气地策马跟上去。

让路!让路!老者的呼喊声又在街上回响起来。

◇◇◇◇

童静从阳光灿烂的屋顶上,突然堕进阴暗之中,眼睛在那瞬间什么也看不见。

她感到身体跌在一层软绵绵的东西上,只是肩头压下去有点痛,并未受伤。

她看不清室内一切,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只把燕横送给他的静物剑紧紧握在手里。

——这是此刻唯一能教她安心的东西。

当眼睛开始适应时,她渐渐看得见:自己正躺在一床绮红的被褥上。

一想到盈花馆是什么地方,童静脸泛红潮,马上从床上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

一把声音向她说。童静不知如何,一听见这声音,已经有很想看见这个人的欲望。

她看见了。

这个人距离她不过五、六步之外,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和姿势都很祥和,膝腿上横放了一柄没有鞘的腰刀——是已死的心意门人遗下的兵器。

即使这人的手没有搭在刀柄上,童静还是感觉那刀锋好像指在自己的面前。

在他背后还有一个身影。正是刚才在楼下大门前被燕横救过的那个女孩。她躲在椅子后,伸出半边脸来看床上的童静,那眼神有如一只被惊吓的小动物。她躲着的姿态在告诉别人:这坐着的男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保护。

童静仔细看他。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看来年纪不比荆裂大许多、样貌如此优雅、姿势如此沉静的男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武当掌门,也就是那个把天下武林许多强敌都引来西安的男人。

——他就是燕横不同戴天的仇敌吗?……

姚莲舟仰头瞧瞧屋顶那个洞,然后无言看着童静。

那是非常深沉的眼神。童静无法分辨,那当中是不是有杀意;有什么欲望;是仁慈还是邪恶……

——就如看着庙里神像的眼睛。

在这眼神下,童静无法说出一句话。

这时姚莲舟向童静伸出一只手。她微微吃了一惊,把剑架高了一点儿。

把剑借我。

这不是请求,而像是说一件肯定将要发生的事情。

要是在平时,有人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向她借东西,她的脾气必然一发不可收拾。但现在她只是呆在当场——因为她知道,在自己跌进这房间的一刻,本来就应该被杀死。

姚莲舟微微露出不快的表情。他的身体在椅上一晃,童静就看见他扑来。

她几乎是闭着眼把静物剑刺出去。

什么也刺不到。然后是手肘和手腕一阵奇异的力劲,五根指头就自然松开。

姚莲舟夺了剑,飘然坐回椅上。他带点好奇地盯着童静。

是因为童静刚才刺的那一剑。

——她竟然捕捉到我的动作?……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姚莲舟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好一阵子才能停止。童静细看他的脸。咳嗽并未令他脸色泛红,反而有一种淡灰。

就跟躺在大门外书荞的脸色一样。

——他也中了毒。

姚莲舟这时才举起静物左剑细看,然后扬一扬右眉。

这柄是武当剑啊。

他牢牢盯着童静。童静知道,自己的生死,全在姚莲舟一念之间。

突然姚莲舟的目光斜睨向房间那已没有了木门的门口。

离开这床,你就得死。他冷冷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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