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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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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锡晓岩鼻子前数寸之距,刀刃再次碰上刀刃。金属之间刺耳交鸣。

是锡晓岩的长刀及时收了回来,倒提架在面前,将迎面压来的倭刀抵挡住!

这一记对锡晓岩来说,意义甚不寻常:因为这是他下武当山以来,第一次被迫防守!

——好家伙!

但这回交手还没有完。

荆裂的左腿借着跳起之势,仍继续屈提向上,膝盖撞向锡晓岩心窝!

——四肢之一被擒,其余三者即一起猛然反扑。这是荆裂从暹罗大城王室武士学来的八臂武艺真髓。

锡晓岩闷叫一声,左手当机立断放开了荆裂足踝,从胸前发出太极拳的按劲,一掌打出去,硬碰那撞来的飞膝!

锡晓岩虽以右手怪臂加上阳极刀发劲为得意技,但左手的拳掌劲力也绝不简单——武当山上苍云武场的破裂木桩就是明证。掌膝互击,锡晓岩身体只震了一震;荆裂毕竟人在半空,身体向后飞倒。

荆裂在瓦面上顺势后滚一圈,用左手船桨支撑跪定,右手倭刀仍戒备胸前。半跪竖起的右小腿露出在裤外,足踝上面有清晰五条赤红指印。

他咧嘴而笑。就像每次遇到强敌时一样。

——更何况这次遇上的,比过去任何一个都更强!

锡晓岩一边盯着荆裂,一边在屋顶上往旁移步,走离了荆裂和燕横等三人之间。先前他对于夹在两方中间毫不介意,但刚才交手之后,他再也不敢托大了——要同时腹背对抗荆裂和虎玲兰,实在太过危险。

他瞧了瞧荆裂手中刀。这倭刀其实并非来自东瀛,乃是由中土工匠仿铸,荆裂数年前从一个汉人海盗手里夺得。锡晓岩见这刀跟虎玲兰的野太刀形制相似,似乎显示两人关系匪浅。他再瞄一瞄虎玲兰,想起先前她那热切的眼神,心头又是一阵嫉妒。

荆、锡两人交战后甫分开,楼下轰然扬起一阵如浪的喝采。

包围盈花馆的东军各派武人,不自禁都朝屋顶上的荆裂欢呼赞赏。他们一整个下午已吃尽了武当掌门和弟子的苦头,死伤枕藉不说,更被几个来援的武当门人威吓得撤出大厅,可谓颜面扫地;如今竟有个人跟这武当的可怕高手单挑硬碰,斗个旗鼓相当,就如替他们争回一口气,自然都喝起采来,已忘了先前在麟门客栈,荆裂如何对他们各派结盟多番冷嘲热讽。

你记得这好汉是什么门派的吗?有的人在交头接耳。

在客栈时好像听过……什么『虎尊派』……人群之中,曾经被荆裂打败的戴魁,反而是最兴奋的一个,看见如此精采的交手,连自己手臂断骨之痛都仿佛忘了,振起右拳为荆裂呐喊助威。

练飞虹也是一脸眉飞色舞,忘形地拍了拍大腿,因为拍得太用力太响亮,坐下马儿吃了一惊跳起步来,练飞虹慌忙勒缰才将它制住。

当然也有人看了不高兴。秘宗门董三桥等人,一个个脸色很难看——锡晓岩先前一拳就打倒他们的韩师叔,如今荆裂的战力,等于将秘宗门彻底比了下去。

可是要数到最高兴的,街上还没有人比得上颜清桐:荆裂突然从天而降杀出来,吸引了所有人注目,暂时也就没有人追究他主使下毒一事。他拉着几个手下镖师,趁着大伙儿正兴奋呼叫,悄悄退到人群的最后头,预备一有什么不妥就开溜。

——他心里仍在盼望,尹英川和圆性带着西军赶来,就能将形势改变。

这时却真的又有人出现在盈花馆外头街道。颜清桐看过去,却见并不是尹英川,而是四骑陌生男女。他们一到来就看见练飞虹,同时跃下坐骑,穿过人丛走过去。

众人看这两男两女,一个妇人年纪已是四、五十岁,另外三人都颇年轻,身上各带着几件不同的武器,加上一身沾满沙尘的衣衫,打扮跟飞虹先生很相似,都有一股西域风味,可猜知一定是崆峒派门人。四人所经之处,群豪都向他们施礼,四人一边忙着还礼,一边走到练飞虹马儿旁。

——他们先前在城里,跟心急乱走的掌门人失散了,一直在城东打圈,直至听到众人喝采起哄,这才找到盈花馆来。

那年长妇人是练飞虹的师妹蔡先娇,也是当今崆峒派副掌门。她的名头在中原武林虽不算响亮,但在二十年前就已是令西部马贼闻风丧胆的女侠。旁人看她那张有如农妇般的粗糙脸皮,很难想象曾死在她手上的匪人数目,尸体堆叠起来可比她的人还要高。

师兄。蔡先娇一手牵着练飞虹坐骑的辔口,怪责地说:找你可苦了。练飞虹却完全没理会师妹那生气的眼神,只是笑着说:幸好赶到了!几乎错过好戏!说着拔出腰带上斜插的铁扇,指向屋顶。

同来的三个年轻门人,女的是练飞虹亲传弟子刑瑛,两个男的则是蔡先娇的徒弟郭仲和布萨——那布萨鬈发深目,乃是回回人后裔。他们都牵着马走近过来。

刑瑛一双灵动美丽的大眼睛,吸引了近旁武人注目。可是她将遮着下半脸的面纱取了下来,俏丽的脸庞右下巴处,却现出一道寸许的显眼刀疤。众人看了不禁可惜,但刑瑛本人似半点不以为意。

三个崆峒弟子跟着掌门的视线,朝上面屋顶观看,见到锡晓岩的异形怪臂,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荆裂这时已从半跪的姿势站了起来,看看下方,只见街上气氛愈来愈热闹,有的人还在呼叫不止。

站在这高高的屋顶上,沐浴于喝采和阳光之中——荆裂无法不回忆起许多年前,站在家乡泉州海边那擂台上的情景。

他仰首向天。

——裴师叔……看得见吗?……趁锡晓岩移开到一边,燕横、童静和虎玲兰急步上前,凑到荆裂身旁。

四个同伴并着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都笑起来。

我们又再在一起了。童静欢喜地说。

荆大哥……燕横以殷切的眼神看着荆裂,似有许多话要说。

荆裂用了解的眼神回视他。

有什么,等打倒了敌人之后再说。燕横点头,再次盯视对面的锡晓岩。

虎玲兰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一站到荆裂身旁,先前险死锡晓岩刀下的阴影马上减退了。

却在此时,锡晓岩后头出现两条身影。

正是武当兵鸦道李侗和焦红叶。他们在众人不察时已攀上了屋顶,各架起缨枪与长剑,援护在锡晓岩两侧。

我还没有说要帮忙。锡晓岩自负地说,看一看师兄李侗,却见李侗的表情很不寻常,比平日还要肃杀。

这个家伙……李侗的枪尖略升起来,遥指荆裂面门:……我们先前已在城西遇上,还交过手。他就是『猎人』!另一边的焦红叶接下去高声说。

一听见猎人二字,锡晓岩如被旱雷轰顶。耳际一阵鸣音。握着刀柄的五指关节捏得发响。

双目更充血至赤红。

——杀兄仇敌,就在眼前。

童静感受到对面直扑而来的强烈杀意,身体不禁一阵颤抖,同伴重聚的欢愉,一下子就消散。

虎玲兰看见锡晓岩变了脸,回想起他刚才的霸道刀法。她握着龙棘的掌心在冒汗。

经过成都一战,她深知武当派敌人有多厉害;现在对方变成了三人,反观己方虽说有四个,但燕横还未成熟,童静更不可倚仗……这一战定然凶险。

——更何况敌人里有个这样的怪物……燕横却是全无惧色。之前孤身力敌秘宗门多人,接着又跟姚莲舟比拼过,此刻他的自信心已经远胜往昔。

我没有猜错的话……燕横悄声向荆裂说:他就是锡昭屏的弟弟。荆裂以展得更大的笑脸,回敬锡晓岩那仿佛要把他撕碎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吗?荆裂故意提高声线,连楼下众人都听得见:呵呵……两兄弟都天生这么一副丑怪的身体,可真难得呀!锡氏兄弟的异躯,都是母亲牺牲性命换来的。这句话是绝大的侮辱。

荆裂扬一扬手上船桨:让我看看记不记得……对了,就是这条!握桨的食指,抚抚桨上一条贯穿四条横线的斜刻纹:这条就是你哥哥啦!刻纹的意义非常明显。

李侗看过去,船桨上共有九条——原来已有这么多同门,死在武当猎人手上!

——还有尚四郎,也是因他而落败的,算是第十个。

对于一心达成天下无敌的武当派,给这样的一个敌人活着,是不可接受的耻辱。

而对于锡晓岩,理由就更直接了。

武当刀、剑、枪,同时发动!

荆裂领头,四人也踏着屋瓦冲上前去!

锡晓岩长臂加长刀,竟比李侗的六尺缨枪更快攻至。

又是那简单却精纯的阳极刀,直劈而下!

荆裂深知能抵挡这把刀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他举起双手兵刃,当先迎了上去。

刀锋斩出的破空锐音比先前更尖。锡晓岩的脸容,瞬间如化厉鬼。

荆裂刹那间也收起了笑容。他此刻知道,自己激怒了一头怎样的猛兽。

——超过正常限度的愤怒,会令高手判断错误,或者用上多余的力量。怒气表面上令人战意高涨,实际战力反减。这是荆裂经常出言挑衅对手的原因。

——但这个锡晓岩,显然是个例外。

耳闻那凄厉的破空声,荆裂马上判断:这次再不能硬挡。

他向头上迎挡的态势中途改变,将右手倭刀刃尖倒转指地,刀身斜架,欲以斜角卸去阳极刀。

锡晓岩银牙紧咬,完全无视荆裂的守招变化,仍是一心一意地贯劲于劈下的刀势。

两刃接触,这次锡晓岩的长刀却没有弹开,他坐膝沉胯,将太极的刚劲发挥到极致,刀锋带着沉雄的力量,硬是要将荆裂斜斜举架的倭刀压下去!

金属猛刮的刺耳声。荆裂这招不足以将阳极刀卸去,单一条右臂也承受不了那力量。防线崩溃。

刃锋已及荆裂左肩颈前三寸。

最后一刻,荆裂及时将左手船桨也抵了上去,才阻截住长刀压击。

这一挡之下,刀锋切入坚实无比的船桨内三分——这木头要是换成荆裂的颈项,已然身首异处。

银光自右闪入荆裂眼帘。

是带着翻飞红缨的枪尖。李侗从旁夹攻而至,武当锁喉枪直射向荆裂右颈侧动脉!

荆裂被锡晓岩的强刀强压在肩颈上方,双足只能牢牢坐马站实,眼看已无从闪避这枪。

缨枪的刺杀路线却在半途突然升高,越过了荆裂的头侧,几丝红缨仅仅掠过他右耳!

正是燕横,以静物剑反手往上一扬,撩击在李侗枪杆前段,从旁将枪头架开了。

燕横经过连番激斗,尤其跟姚莲舟交过手之后,对自己的双剑法已具掌握和信心,这时想也没想,左手虎辟亦接连出击,从右手剑的底下穿出,可是却并非反攻向李侗,而是直刺锡晓岩的心胸!

虎辟短剑那带着血槽的剑刃既宽且厚,份量十足,刺来的势道确如猛虎。锡晓岩不得已将左胸缩后,偏身闪避这来剑!

锡晓岩一偏身,手上长刀的力量顿时大减。荆裂一感受到刀压变轻,马上如复活了一般,船桨仍抵住锡晓岩长刀,右手倭刀则抽出,顺势反手低砍右侧李侗的前锋腿膝!

李侗见燕横杀剑过来挡格缨枪,本来以为这是捉对厮杀,已经准备了应付燕横的后着;哪料燕横和荆裂二人出招交错,竟互换攻击目标,李侗突遇荆裂的长倭刀,只能只手拖枪,缩起右腿仓惶后跳,这才闪过荆裂的砍击。

——算起来这是荆裂与燕横首次真正并肩作战,出手竟配合无间,燕横自己也大感意外。荆裂却不惊讶,他知道这是日夕共同修练培养出的节奏与默契。

这时荆裂又感到左侧腰间,袭来一阵如针刺的感觉。

——武当三人首要击杀的目标,始终是他。

剑尖未至,杀意先到。焦红叶以武当行剑走个低蛇步,长剑从一个极难防守的角度,刺向荆裂因举起船桨而暴露的左腰肋。方位时机取得恰到好处,必中无疑。

——假如荆裂身旁没有虎玲兰的话。

虎玲兰双手握住龙棘,将那黄金剑刃自左下往右上逆向斜斩,阻截焦红叶的刺剑!

全长只有四尺的龙棘,份量远轻过虎玲兰惯用的野太刀,剑柄又太短,不利双手握持,虎玲兰用来不很顺手,出招劲力远逊平时;但也因为轻巧了,虎玲兰的剑招比平日更高速,龙棘直化为一阵金风!

焦红叶手中武当长剑被龙棘斩得高高弹起,刺招无功而还。

焦红叶只听见,那剑刃交鸣时声音有异,但还未有空察看手中剑,只见又有一道黑影迎头袭来,正是那根色泽深沉的大船桨!

——原来锡晓岩后退闪避燕横的虎辟刺剑,刀上劲力已消失,荆裂又趁机抽出船桨来,与虎玲兰夹击左边的焦红叶。

三个武当精锐,总体战力实在高于荆、燕、虎三人;怎料六人群战一交起手来,反而是荆裂配合着同伴交替出招,将武当三人打得手忙脚乱。楼下多数人都瞧不清楚,但练飞虹、戴魁等几个高手则看得称奇。

——原来自从成都那夜的浴血之战生还后,荆裂就知道往后必然还有许多机会与武当派作多人混战,而实力上己方十之八九都会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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