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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来找你,让你帮忙回忆一下,那天究竟是谁做了这砍头的坏事?”
赵三娘一拍椅子站了起来:“费那劲做什么?直接告官!让官府把那天在老宅的所有男人全都抓起来拷问,很快就能找到这龌蹉贼!”说到这,赵三娘眼珠一转,瞧着他嘻嘻笑道:“不会是你在这贼喊抓贼吧?”
“怎么会是我呢?”
“嘻嘻,那晚上你扶我躺下,出了门,干嘛要把门反锁了?是不是怕我出来坏了你的好事?嘻嘻,若是这样,你直接告诉黄芹不就得了嘛,大不了给桑家一点钱,让他们休了黄芹,你再娶过来,做个侧房,不就行了?反正你们家现在也趁钱。不是当年欠我九贯钱都要勒紧裤腰带几年还不了的时候了。”
“三姐!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然,我还跟你说这事做什么?自己悄悄处理好不就行了?”
“这话到也是,那还是报官吧!”
“不能报官!”
“为啥?”
“这事关芹嫂子的声誉不说,还关系到我的声誉!”
赵三娘吃吃笑了:“既然不是你做的,又怎么会关系到你的声誉?难不成还是你做的?”
“真不是,可是芹嫂子却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叫我给她一个交代。”
“咯咯咯,我说的吧,做了就做了,有啥嘛,难不成你不想花这个钱娶个人家被窝里的女人?”
“这不是钱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想背这个黑锅!你就别打趣我了,帮我想想,究竟是谁干的吧!”
赵三娘见他说的认真,便不再笑了,把那晚上的男人挨着个想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嘻嘻,我知道是谁做的这缺德事了!”
“谁?”
“呃,铁定是他,这龌蹉贼,活该!看他怎么收场!”赵三娘狠狠道。
“谁啊?”
赵三娘一把将左少阳拉了过来,圆润的脸蛋贴在他耳朵边,嘀咕着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跟左少阳想的不谋而合,但是,还是有些意外:“真的是他?”
赵三娘甜腻腻伸手两条藕节般的皓臂,环住他的脖子:“你放心,三姐来设一个局,让他自己说出来!免得有人不信!”
……
桑母使用了左少阳的保留灌肠法进行治疗之后,还能一直强撑着,时而苏醒时而昏睡,大小便已经不能自控,拉的一床都是。
虽然是桑小妹和黄芹在负责料理,替桑母灌肠,收拾污物,桑娃子却不停嘟哝着:“这活不活死不死的,要是这么着一直拖下去,不得累死个人了呀?”
桑小妹怒道:“哥!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大实话!”桑娃子也不示弱,“你看这一天下来,咱们一家子人就守在这里了,什么事也别想干,茶肆还要不要?咱们还活不活?”
“活个屁!”桑老爹火了,脱下布鞋兜头砸了过来,“你个杂碎!要是没有你娘,你还活个屁!你娘才病了这几天,你就嚷嚷着盼她死,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正吵吵的时候,门口传来左少阳的声音:“这么热闹啊?”
桑小妹忙迎了上去:“你来了?”
桑老爹和桑娃子也立即停止争吵,都站了起来,讪讪笑着。
“嗯,伯母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桑娃子忙道:“左公子,我娘这病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少则三月五月,多则十年八年。”左少阳随口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们听听!她这病要拖累我们十年八年呢!”
桑老爹怒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你想把你娘掐死?”
“我可没这么说!”桑娃子偷偷看了左少阳一眼,嘟哝道:“都是子女,这累赘不能让我一个人背!”
桑小妹脸都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娘的!”
“哈,这就对了!”桑娃子立即抓住了桑小妹的这话,“这可是你说的,这样吧,前面五年你照管,后面五年我们管,这样公平吧?”
黄芹狠狠啐了桑娃子一口:“你个没出息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见过哪家闺女嫁出门了,还回来照看老娘的?你是儿子,这个家就是你担当,你不管谁管?还想推给妹妹,你不脸红我脸红!”
桑娃子讪讪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是她自己愿意的,千金难买愿意不是?”
左少阳道:“小妹过了我左家门之后,需要我们尽力的地方,我们会尽力的。但是该你尽的责任,你必须尽!”
桑娃子不敢跟左少阳顶撞,毕竟一家人吃喝还靠着人家的茶肆,便低头不语。
左少阳对黄芹道:“芹嫂子,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跟你说。”
黄芹娇躯微微一颤,扭脸过来瞧着他,想从他脸上先找到答案,可是左少阳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端倪。黄芹起身,跟着左少阳出了门。
他们一出门,桑娃子便立即指着桑小妹道:“小妹,刚才你说的话红口白牙说出来的,可不能不算数!”
“照顾母亲是我们做子女的份内之事,偏你就这么多废话!”
“那不成,得说清楚了!你照顾前面五年已经占很大便宜了,前面病相对轻一些,好照料,我后面五年,病更重,麻烦事更多呢!”
桑小妹扭脸过去没理他。
桑娃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一点学母亲倒是学的很像,缠着桑小妹叽里呱啦一阵唠叨,桑小妹只是不理。天早已经黑了,她甚至也没有点灯,只是坐着生闷气。
桑娃子正说得起劲,忽听得外面有人娇滴滴的声音道:“娃子,说啥呢这么热闹?”
一听这声音,桑娃子惊喜交加,猛地扭转头:“三娘!你,你怎么来了?”
赵三娘丰盈的身子扭了一扭:“哼!不乐意我来,那我走好了!”扭头往外走。
“等等!”桑娃子急忙追了出来,“你说的什么话啊?三娘,你这是要冤死我呀!我什么时候不乐意你来了?盼都盼不到呢!”
赵三娘回头嫣然一笑,朝他眨眨眼,然后款款地沿着街边青石板路往前走。桑娃子追了上来:“三娘,回回我都跟你搭讪,你都不理我,今儿个怎么想通了呢?”
“你不知道女人的心善变吗?”
“好啊好啊,你变了才好呢,从那天晚上起,我这两个月天天都在想你。来找你,你却跟不认识似的,连门都不让进!跟那一夜简直判若两人,当真冤死我了!”
赵三娘微笑着只是不理,一直往前走。
“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找个地说话,我有好些话跟你说!”
“太好了,我也有好多话跟你说哩!”桑娃子的手动了动,想去摸赵三娘的小蛮腰,可路边还有灯光,偶尔有人走过,想起这两个月赵三娘的冷若冰霜,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悄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清风寺,那里清静。”
“怎么不去你家呢?”
“你还想去哪里?”赵三娘怒目而视,“去衙门?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赵三娘跟你有奸情是吧?”
“对,对不起,三娘,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定!去哪里都可以。只是,马上要宵禁了!”
“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桑娃子大失所望:“那,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得看你今晚上的回答是不是让我满意!”
“一准满意,你想问什么?”
“到了再说!”
清风寺就在贵芝堂后面小巷外,她们从主街胡同进去,很快便到了清风寺,这里静悄悄的,白天都没什么人,更不要说晚上了。把个桑娃子喜得抓耳挠腮的。
第355章 谁都对不起谁
赵三娘进了清风寺,左右看看,走到院角的钟楼前:“上面清静,咱们上面说话!”
“好!”桑娃子忙答应了。
跟着赵三娘上了楼,来到二楼。这里是个六角形的阁楼,只有栏杆没有窗户,当中吊着一口大钟,足足有差不多两人高,五六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一根水桶粗细的大木桩用两根拇指粗的铁链吊在半人高的地方,是用来撞钟的。
赵三娘走到栏杆旁靠着,远处的灯光照过来,照到她脸上,变幻莫测。
桑娃子过去就要抱她,被赵三娘一把推开,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大钟上,愕然望着赵三娘:“三娘,你这是……?”
赵三娘哼了一声,道:“姓桑的,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就那一次,就……,不可能吧?”
“不可能?你是说我冤枉你了?我一个寡妇,就那一晚,你趁我喝醉了爬上我的床……,你想不认账?”
“没,没有啊!我没有不认账,我只是觉得,这个,嘿嘿,太突然了点……”
“突然?你悄悄跟着我和左公子进花园,等左公子走了,你就摸上阁楼来糟蹋了我,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突然?”
“嘿嘿,这个……”
“我可告诉你!”赵三娘厉声道,“那天晚上你干的事情,可有人知道了!”
桑娃子吓了一跳:“谁?谁知道了?”
“那天阁楼上不知咱们两个,还有一个人睡在里面的,人家听到了。”
“别哄我了!”桑娃子乐了,“我上阁楼之后,先到了屏风后面的门口,看见门上挂着铜锁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怎么会有人?我看着你跟小郎中你们两上来的,他下楼走了,你不可能飞啊,我就在外间找,这才找到你躺在床上,嘿嘿,你的身子可真嫩,现在想起来我都直掉口水呢。三娘,你可想死我了!让我摸摸嘛!”
桑娃子过来又要抱赵三娘,赵三娘一闪身躲了开去:“先把事情说清楚,说不清,我可要上衙门告你奸污我!”
“你说什么啊!”桑娃子讪讪道,“你说了要我盯着你紧一点,别走丢了,我才一直跟着你,那晚上在床上,你那个浪劲,真让人着迷呢!”
当!
便在这时,就听见大钟轻轻响了一下,把桑娃子吓了一跳,恐惧地盯着那大钟。
“怎么了?”赵三娘问。
“这钟好象自己响了一下!”
“放屁!”赵三娘怒道,“我怎么没听见?你少给我扯开话题,直说吧,我肚子里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告诉你,我可不想做妾!”
“这个……”桑娃子讪讪凑了过来,“我那媳妇凶得跟母老虎似的,我早就想把她休了!而且,她都不让我碰!成亲好几年了,我都还没碰过她!我的病治好了也不让碰,也不知道她想把身子留给谁。”
“你的病?什么病?”
“告诉你也无妨,我以前吧,那玩意起不来,蛋蛋缩进肚子里去,不能人道,所以跟媳妇成亲好几年了,却没圆房,前几个月,她从贵芝堂小郎中那里找了一付药给我吃,嘿,你还别说,这小郎中还真是有两下子,我才吃了大半个月,就能起来了,蛋蛋也落下来了。那晚上在阁楼我和你办那事,那是第一次跟女人那个。所以都没好好咂摸滋味,加上害怕,就先跑了,这些日子,我发现我很坚持小半个时辰了呢,以后保管让你不会守活寡!”
“是吗?那你准备休了你家媳妇,娶我过门?”
“对!反正她也希望我休她,好跟那姓白的走,我都知道,别当我是傻子,哼!我回头就找她说去!”
“不用找了,我在这!”
身后传来黄芹满是凄苦的声音。
桑娃子如同见了鬼似的,猛回头,便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个人,正是左少阳、白芷寒,还有自己的媳妇黄芹!
左少阳肩膀上还蹲着那只可怕的黄色小松鼠!
黄芹声音呜咽着:“想不到,骗奸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丈夫!”
桑娃子吃了一惊,瞪眼道:“你,你说什么?”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黄芹嘶声道:“那晚上,睡在阁楼外间床上的,是我!”
“啊?”桑娃子身子一晃,撞在大钟上,嗡的一声,扭头瞧向赵三娘。
“别看我,”赵三娘淡淡道,“我刚才说谎了,其实,那晚上睡在里屋的才是我,左公子搀扶我上楼在里屋睡下之后,生怕有人骚扰我,所以把房门锁上了,第二天是白姑娘帮我开的门,——对了,告诉你,你说的那个媳妇喜欢的白大哥,其实是个女人,就是白姑娘,是瞿老太爷的外孙女。”
“不可能!”桑娃子吼道,“我明明是跟你,怎么成了她?”
左少阳从身后拿出一卷床单,扔在桑娃子面前:“这是那张床上的床单,上面有处女落红!三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可能有落红的!”
桑娃子傻了,拿起床单,就着远处隐隐的灯光看着上面的星星点点,虽然看不清楚,却知道不是假的,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自己完事之后很慌乱,匆匆下楼的时候,曾经听到过有人问:“你去哪里?”那声音很熟,当时觉得不太像赵三娘的声音,所以自己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却想不到真的错了,自己以为跟别的女人偷情了,没想到偷到的却是自己的媳妇!
桑娃子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问黄芹道:“那晚上,我走的时候,你说了什么话吗?”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