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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蹲下来摸索着,摸到了一口箱子!
左少阳狂喜,若不是嘴里还含着管子,真想大叫起来。他先沿着洞壁把前后左右都摸了一遍,发现这是个石洞,大概有篮球场那么大,但是石壁很尖锐,似乎是被人为开凿的!里面整整齐齐堆满了铁皮箱子!
是什么玩意呢?左少阳很想看看,要是能取下眼罩就好了。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有毒的瘴气。他不敢冒险,决定先用猴子试试。
他收回绳子,摸到了猴子,将它眼睛的布条扯掉。
猴子并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拉它它依旧乖乖跟着走,停下来就蹲在那不动。
闲云的师父说,当时她被瘴气毒瞎眼睛的时候,眼睛烧灼一般的刺痛。如果这里面有瘴气,那猴子肯定受不了。现在猴子一点都没有痛苦的感觉,说明眼睛可以适应里面的空气。
那这里的空气能不能呼吸呢?
左少阳又扯掉了猴子口鼻的布条,取下空气袋软管。猴子吱吱叫了几声,似乎很舒畅。还是没有痛苦的挣扎。拉着它依旧能走动。还能快活地吱吱叫。
左少阳心中狂喜,先取下了眼罩,然后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他非常高兴,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竟然能朦胧地看见石洞里堆成小山的箱子!
这里面竟然有光?
他两只眼都睁开了,环视山洞一边,发现顶部竟然有一道窄窄的石缝,那石缝只有巴掌长宽,光亮就是从那透进来的!
他仔细看了那石缝,连老鼠都进出不了,而且弯弯曲曲的,看不见外面。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裂缝。
有了这道裂缝,不仅可以采光,更主要的可是透气!难怪猴子取掉空气袋都没事!
他将猴子拉过来看了看,发现猴子果然一点事都没有,这才放心地把自己口鼻处的布带取下。然后用鼻子试探地呼吸了几下,很舒畅,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他这才取掉嘴里的空气袋软管,扎好备用。
借着石缝透进来的光亮,他仔细看了看这堆成小山的箱子,都是铁皮做的,四角加了铜角边。都没有上锁。
他准备打开面前的一个箱子。手碰到了箱子,又觉得不妥,不知道箱子里是否有机关,于是他用绳索拴住一口箱子的扣子,离得远远的,慢慢拉开。
一点事都没有。
他等了一会,才慢慢走了过去,探头往里一看,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金锭!光闪闪亮晶晶的。取了一锭出来,沉甸甸的,应该是五十两一锭的。
他又用绳子拉开了一口箱子,发现全是珠宝和各种首饰。
他将这些箱子全都一个个打开,这下开眼了,除了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各种奇珍异宝、古玩字画等等,琳琅满目。
不过,左少阳对钱财已经视如粪土,虽然堆成了小山一般的金银财宝,还是不能让他动容。
他连箱子都懒得盖上,既然已经满足了好奇心,他准备离开山洞,不过,既然进来了,不拿件付么宝贝也不好,入宝山空手而返是很忌讳的。
他决定带件东西回去,他扫了一遍场中各个箱子中的物件,发现有一串珠宝在角落里发出柔和的淡红色光芒,很是稀罕,便拿了起来,揣进了怀里。然后戴上空气袋,塞好软管,让猴子前面带路,为了确定到底是什么地方有瘴气,他这一次没有给猴子戴装备。
一路往下走,走了一半的路,猴子尖叫着挣扎,然后颓然倒下了。
左少阳在距离他几丈远的地方,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他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石块,在石壁上使劲划出几道印痕,以明确开始有瘴气的地方。
他蒙上眼睛,摸索着往外走,下到那比较宽阔有尸骨的地步,然后又摸索着往上走。走到前面两只猴子倒下的地方,摸到了猴子的尸体,他用锋利的石头在石壁上划了几道印迹,然后又往上走了数丈。
他感觉到眼睛有光亮了,摸出了洞口,这才取下眼罩。回头望了望山洞,觉得很是惊奇。谁又能想到,华山深处人烟罕至的地方,竟然隐藏了无数珍宝?
那瘴气看来只在通道的低处才有,这种瘴气应该是比空气重,所以沉积在了通道的底部,应该是自然形成的,而不是机关释放的。
他搬了几块巨石将洞口封住,避免旁人误入送了性命。
他回到山洞时,闲云还在念经,左少阳并没有在那藏宝的山洞里呆多久,所以闲云下午念经功课都还没有完成。
又过了数日,左少阳再没有去过那藏宝山洞。屈指一算,已经上山两个多月了,还剩半个月左右就满三个月了。左少阳决定下山。
根据皇帝中毒症状判断,现在已经到了垂危阶段,皇帝或许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这时候都还没有作出决定,那就等死吧,再往后,想救都来不及了。
左少阳带着闲云下了华山,走了两天的路,才到了最近的集镇。
这时候已经靠近新年了,左少阳换了一身装束,戴了一顶虎皮帽,这是闲云用虎皮帮他缝制的,穿了虎皮衣服,背上背着包裹,依旧用手捂着嘴装咳嗽挡住脸,成了一个患病的山里猎户模样。
进了集镇,在客栈取了自己寄存的毛驴,然后骑着看满大街的告示,除了寻找自己的公告之外,还有一个新的布告。他凑上前一看,便乐了,上面画着一个大红叉,原来是杀人的布告,前任国师企图用药谋害皇帝,已经被绞死并悬尸示众。
再一看日期,便是几天前的事情,看来皇帝李世民也真能磨蹭,一直到自己的病真的不行了,这才下决心动手。长生必须以活着为前提,如果命都没有了,还怎么长生?不知道皇帝是否会吸取这个教训,不过,估计很难,皇帝对长生术的迷恋,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权力顶峰的人最怕失去这一切,所以最怕死,也就最希望能长生不老,永远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连李世民这样的圣君都不能免俗。更不要说别的帝王了。
左少阳叹了口气,把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问明乡镇的里正家所在,带着闲云骑着毛驴直接来到那里正家。
里正正和几个县里来的捕快在院子里坐着说话,见到左少阳进来,先是一愣,捅了捅身边的捕快,朝左少阳呶呶嘴。捕快们都扭头望去,都是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
左少阳翻身下驴,拱手道:“我就是左少阳,赶紧送我进京城面圣吧!”
“你……,你果真便是……左神医?”那里正结结巴巴道。
左少阳眉头一皱:“你们还不赶紧送我进京,耽误了正事,你们脑袋可不稳!”
一句话,里正和几个捕快顿时都慌了,赶紧备马。
左少阳又介绍闲云道:“这是我妹子,也要进京,多准备一匹马。”
“是是!”里正忙答应道,陪着笑脸巴结:“神医,眼下全国都在找您呢,忙得不可开交,县里所有的事情都停下来了,所有的人都拍出来找您,各个乡村都有,谁知道您会在咱们这呢。呵呵。”
闲云很是奇怪,低声道:“左大哥,朝廷找你做什么?”
“呵呵,找我去看病。”
“啊?原来左大哥当真是神医啊?”
“神医谈不上,一个小郎中而已。”
说着话,马匹已经备好牵来,毛驴由捕快随后送来,左少阳和闲云翻身上马,纵马奔驰,直奔京城。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京城,进城之后,左少阳让捕快和闲云在皇宫门口等,自己先回了家里。
开门的是李大娘,李大娘见到左少阳,当真惊喜交加:“老爷回来了!老爷可算回来了!”
在李大娘的叫喊声中,左少阳快步如飞跑进院子。乔巧儿等所有的人正坐在大堂说话,一见左少阳进来,又是欣喜而慌乱地迎了上来:“你可回来了……”
没等乔巧儿说完,左贵老爹已经怒气冲冲桌子一拍:“忠儿!你跑哪里去了?让天下人都找你!皇帝病危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吗?你……”
左少阳扫了一眼,发现常乐公主并不在,想必进宫服侍皇兄去了,手一摆,道:“我要马上进皇宫面圣,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说罢,急匆匆跑向贵芝堂药铺。
一家人跟在他身后来到药铺,左少阳已经钻进了自己的专用配药房,把门关上了。
左贵在门口捂着心口跺脚道:“忠儿啊!这件事你可捅了大娄子了,抛下皇帝的病不治,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要是皇帝有个岔子,咱们一家人还活不活啊?”
梁氏见他如此着急,忙一旁劝慰:“老太爷,别着急,孩子不是回来了吗?正在给皇帝准备药呢。你放心,孩子心里应该有数的!”
“狗屁!”左贵气得脸都白了,“他有数?他就不该躲起来,让举国上下找他!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以为他真是天老爷吗?连皇上都要依着他吗?皇上对咱们左家如此高看一眼,赏了官,把常乐长公主嫁给他,把新城公主嫁给他儿子,还娶他女儿做了太子妃!他还要怎么样?”
咣当一声,房门把拉开了,左少阳一步跨出门来,紧张地问道:“爹,你说什么?太子妃?文芝当太子妃了?”
他知道,王妃和太子妃左贵老爹肯定能分得清,这两个称谓绝对不能混用的。已经说好女儿左文芝嫁给九皇子晋王李治当王妃。现在左贵老爹居然说自己女儿要当的不是晋王妃,而是太子妃,那就是说,李治已经被立为太子了?
左贵重重哼了一声:“没错!太子李恪谋反,已经被诛杀,皇帝病危,昨日已经立九皇子李治为太子,你的女儿就要当太子妃了!一旦皇帝驾崩,你的女儿就是皇后,你就是国丈!威风了吧?得意了吧?我看你怎么有脸当这个国丈!”
第626章 喜事与坏事
左少阳心里咯噔一下:太子李恪造反?
他知道,真正历史上,太子李恪是因为谋反案牵连而被唐高宗李治赐死的。想不到自己搞乱历史轨迹之后,李恪虽然还是死了,也是死于谋反罪,却是被唐太宗赐死的。
现在太子是李治,也就是未来的唐高宗!历史又回到了它的正轨上!
这下完蛋了,女儿当皇后,那就是武媚娘的活靶子,将来会被砍去手脚放在酒坛子里当“骨醉”!全家老小只怕一个都活不成!
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眼下只有悔婚一招了,实在没办法,利用给李世民治病的机会,逼他退婚。不能让可怜女儿成为宫斗的牺牲品!
左少阳爱怜地用目光扫视在场的子女,想看看女儿左文芝。可是却没有找到,很是奇怪,问道:“文芝呢?”
“在皇宫啊。”梁氏道。
“皇宫?她去皇宫做什么?”
左贵老爹怒气冲冲道:“他已经嫁给了太子李治,皇帝病危,她自然要跟着夫君在一旁伺候。这才是孝道!谁像你……”
左少阳脑袋里嗡的一声,急道:“嫁了?什么时候嫁的?”
“一个月前。——你以为你不在家,就嫁不得女?告诉你,这个家我不死,你就永远当不了家!”
左少阳这时候哪有心思去讨论谁当家作主的问题,急得直跺脚:“文芝不能嫁给李治的!你们……,你们这可把她给害了!”
“你说什么?”左贵老爹气得白胡子乱飞,“嫁给九皇子李治,这可是你自己的主意!你倒说成了我们害了她?漫说她当了太子妃何来的‘害’,就算真是害了她,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左少阳苦笑,老爹这话还一点都没错,只好道:“是是,是我的错,可是你们也不能这么着急啊,等我回来慢慢商量嘛。”
“等你?谁知道你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上回去西域,一去十五年,这一次,谁知道你要在外面野多久?等你,等到文芝成了老太婆吗?”
梁氏见左贵气得全身发抖,虽然他的真心痛吃了左少阳的药之后已经大好,但是急起来还是要犯病的。担心出问题,忙不迭在一旁劝解:“老太爷,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嘛。”扭头对左少阳道:“忠儿,文芝仓促出嫁,也是没办法,皇帝病重,长孙皇后说,赶紧给孩子把婚事办了,给皇帝冲冲喜,兴许就好了。所以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着急着都办了。”
“啊?”左少阳又吃了一惊,“新城公主也嫁过来了?”
“是啊。一天成的亲。”
“她人呢?”
“和文远一起进皇宫探望皇帝去了。”
左少阳苦笑,儿子左文远娶新城公主倒没什么,就是女儿左文芝,现在成了太子妃,下一步就要落在武则天的手里。这可如何是好。悔婚已经不可能,和离?休妻?都不可能,皇室的婚事,若不是死了,或者谋反之类的天大的原因,是不可能离异的。没得惹人耻笑。
不过现在顾不得想这些了,左少阳转身又回到了屋里。继续收拾需要的药材,分别包好,用一个大袋子扛着,拉门出来。
门口左贵老爹见儿子对自己的怒骂和冷嘲热讽一句话都不说,应该是认错了,心中也软了一些,道:“你赶紧给皇帝治病去吧,一定要把皇帝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