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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炮制的很细,比市场上的都细,除了紫石英之外,其他的金石类的药材也都能炮制这么细的。想问问你们掌柜的有没有兴趣?”
那小伙计哈腰接过小纸包,也不展开,陪笑道:“我拿去给掌柜的瞧瞧,您稍候。”
这一次,小伙计很快便回来了,脸上笑容更欢了,道:“左少爷,我们掌柜的说了,这么细的紫英石的确真没见过,掌柜的很是赞叹,不过,我们药行卖的药,都是自己炮制的,别处的不进。老爷子让您炮制那几味药,已经是例外了,只是这是老爷子指定的,要不然,掌柜的也不开这个先例的。所以你这药……,呵呵,实在抱歉,真是不好意思了。”
左少阳听他说得十分的客气,可话语里已经说明了,他们不要。这个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起身道:“那算了。告辞!”拱拱手,起身背上药箱,拿着幡子出门,慢慢出门,溜达着回到了贵芝堂。
老爹左贵已经起床了,正在给一个病人诊病,长条桌前那张长长的已经空了很多日子的板凳上,又坐上了一个病患,在等着瞧病。
左少阳很是惊奇,穿越过来这些天,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家药铺有两个以上病患瞧病的。瞧老爹左贵,嘴角也隐含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旁边那大茶缸还有大半缸茶,显然,老爹茶没喝完,病人就来求医了,一直忙着看病便顾不上喝茶。
茴香站在药柜台后,见他进来,喜上眉梢,忙朝他招手。左少阳走过去,顾不得放幡子药箱,低低的声音道:“姐,有病人来看病了?”
“嗯,刚才已经看了一个走了!”茴香帮着他把药箱卸了下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嗨!当然是桑家小妹了。她的病怎么样?”茴香扭头瞧了一眼老爹左贵,压低了声音问。
左少阳也低声道:“看了,没什么大问题,伤风受凉了,开了药。”
茴香又道:“那你炮制的那些药,好不好卖啊?”
“这还不好说,毕竟是新药,好多人没见过,董胖子把药留下了帮着卖卖看。对了,我遇到了恒昌药行的掌柜,他看了我的药还算有兴趣,让我帮着炮制几味药看看。他把药给我了。”
左少阳不敢说自己给祝药柜看病开方的事,也不敢把得的诊金交给老爹,就担心老爹会问钱从哪里来的,如果说了给祝药柜开方子,老爹肯定会生气,因为他还不准自己私自开方用药的。所以换了个花样,说是祝药柜对自己炮制的药材有兴趣,委托自己炮制几味药看看。这样说老爹就不会太生气。
茴香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恒昌药行可是合州府上下最大的药行,他们要是能看重你炮制的药材,那可真是件稀罕事,不管这事成不成,对宣扬咱们贵芝堂的名气都是件好事。就怕爹不让外面说去。”
左少阳干笑两声,心里暗自忐忑,那祝药柜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儿子更是拽得很,刚才连面都没露,直接把路给掐死了。想通过他们打开局面,只怕很难。眼下只能寄希望于祝药柜服了自己的药之后,病情好转,甚至治愈了,他或许会对自己炮制的药材感兴趣。但是,他恒昌药行是老字号,对这种店家来说,名声远比赚钱更重要,有惠民堂向他们贵芝堂买方子被扫地出门臭了名声这个先例,只怕恒昌药行对是否委托自己炮制新药会更加慎重,权衡利弊之后,或许宁可不要这药,也不会损害他的名声,反正它恒昌药行生意已经很红火了,是否多这一项赚钱路子他并不在意。
但事实难料,特别是这祝药柜,猴精猴精的,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打的什么主意。
茴香又低声道:“你前脚刚走,就来了一个人找爹爹说事,你猜是谁?”
左少阳眼珠一转,低声道:“回春堂的封郎中?”
茴香奇道:“咦,你咋知道?”
“路上我碰到他了,他说要用一百文买我们给中风的李大娘治病的那方子。”
“可不是嘛,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卖,一斤猪肉的价就想买我们的方子,太便宜了吧?”
“就是。”茴香也是义愤填膺的模样道,“爹听了也有气,一口回绝了,那封郎中当真脸皮厚,磨了大半天,价格也涨到了三百文,说了一大堆好话,爹还是不答应,后来来了病人看病,爹就拿话撵他走了。爹说了,你这方子可谓化腐朽为神奇,是十分金贵的方子,将来可是我们贵芝堂的传家宝,如何能这么着就卖了呢。”
左少阳呵呵笑了。
第81章 不该服的药
第一个看完病,开方拿药,左少阳看过方剂,觉得没问题,照方抓药,病人拿了药,付了钱走了。
第二个病患是个妇人,手里拎着两付药,坐上来,把药包放在桌上,陪笑道:“左郎中,我是听人说你这治伤风治得特别好,所以来找你瞧的。”
“是嘛?呵呵,都是相邻们给面子,”左贵听这话,脸上笑意更浓了,道:“你哪不舒服啊?”
这妇人说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当当说道:“我前几天伤风了,又怕冷又发烧的,脑袋疼得不行,找了‘仁寿堂’薛郎中瞧的病,他给开了麻黄汤,吃了两剂还挺管用,也不怕冷了,头也不痛了,烧也退了,可是,就是觉得身上不得劲,干什么事都是懒懒的。孩子他爹说,我这病可能还没好利索,最好再吃个一两剂,可是药已经吃完了,我就去找薛郎中开药。可他没在,出诊去了,他徒弟阎郎中给我开了两剂麻黄汤。我出来本来是想回家的,走着走着还是心里觉得不踏实,我不怕冷了,也不发烧头痛了,担心再吃这药是不是妥当。心中老是揣揣的,听人说你瞧病很神,前两天还治好了几个要死的病人,对了,还听说惠民堂的二掌柜都来跟你们买方子呢,因为说话难听,结果被你们用扫帚打出来了,嘿嘿嘿,我心里不踏实,正好路过你们这,就进来瞧瞧,您看,我病都好了,还要不要吃这两剂药?又或者开别的什么药调理一下?”
左贵嘴上不让儿子女儿外面说这件事,相信他们不会说,不过当时围观人多,肯定传出去了,病患知道了自己的能耐,到底还是欢喜的,捋着胡须有几分得意,谦逊了几句,道:“我给你摸摸脉吧。”
妇人忙把衣袖捋起来,把手放在脉枕上。左贵凝神诊脉,片刻,又换了一只手,接着又望了望舌象,道:“不要紧,你这病已经好了八九分了,这麻黄汤药力太强,就不要吃了,别的药也不用吃,回去静养就可以了。”
妇人有些失望:“可是,我怎么老觉得全身不得劲呢?”
“这个嘛……,从你的脉象舌象来看,病确实已经差不多好了,再吃药就多余了。”
“我不怕花钱的,得把病给治好,要是病治不好,又加重了,那不是多的钱都去了吗?我这感觉不得劲,不清爽,就是病没治好嘛,不吃药怎么行?”
“嘿嘿,这个……”左贵捋着胡须干笑,他没有系统学习过中医理论,医术水平更多的是一种经验,也就是知道什么症状用什么药,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药了,从他师父教给他的以及以往治病的经验上看,病好到这程度就不用用药了,至于为什么不能再用药,从理论上他却说不上来,所以不知怎么给这妇人解释。
左少阳从柜台出来,微笑道:“大婶,你感觉身子不清爽,这是大病之后正气未复的缘故,人的正气没有完全恢复,就会觉得不得劲,感觉不清爽,在外邪已经被汤药祛除之后,人的正气是可以通过饮食静养等办法来自行调节复原的。慢慢调养几日就会完全康复。放心好了。”
妇人疑惑道:“可是,再吃一两剂药不是好得更快吗?”
“那不行,是药三分毒,比如你的病是十分,你吃了两剂药就好了八九分,算下来一剂药好四分,你现在就算还有余邪,也只剩一两分了,你再吃一剂,便超过药剂治疗范围了,多出来的两三分药无处使力,就会使在你正常的肌体上,就会损伤你的正气。正所谓‘中病即止’,就是说吃了药已经没有伤寒的症状了,就要停药不吃了,否则就会适得其反。特别是麻黄汤这样的峻猛发汗剂,更不能多吃,病好就停,千万别舍不得剩下的药或者生怕病除不干净多吃,很多病患就是这样把身体给搞坏的,本来病已经好了,继续吃,结果引出别的病来。”
“那该用别的轻的药,不就行了吗?”
“大婶,药是来治病的,没病吃药,会吃出病来的,谷肉果菜也是很好的药,这叫‘食疗’,其实我们很多药都是药食两用的,一方面填报肚子,另一方面又能治病防病强身健体。你是伤寒症,病初愈,可以多喝点热粥,热粥可以起到微微发汗的作用,帮助排除体内余邪,还可以多吃点核桃肉,红茶、多用生姜、葱白做菜,这些食物都是帮助发散风寒的。别吃大鱼大肉这些油腻又不容易消化的东西,也别吃辛辣的东西。注意保暖别伤风,调养几天待身体正气恢复,就能完全康复了。”
那妇人频频点头,感激地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多谢你提醒。谢谢了!”妇人心中忧虑尽去,喜滋滋走了。
左贵有些惊愕地瞧着左少阳:“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老铃医教我的,我给您补写的那医书上也有啊——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
左贵一愕,左少阳写给他的医书,他还没时间看完,这一部分还没看到,听左少阳这么说了,捋着胡须细细一琢磨,点头道:“嗯,不错,说得很好,看来这老铃医教你的东西还真是很有用的。”
茴香插了一句:“就是啊,先前那封郎中还想花钱买咱们治中风的方子呢,这就已经说明弟弟学的方剂很值钱的。”
“是啊。”左贵乐呵呵端着茶缸要喝茶,梁氏忙过来道:“茶都凉了,我再给你另沏一缸?”
“嗯!”左贵点点头,“我本想起了床之后,到瓦市去摆摊子的,可巧就来了病患,这半个上午就诊治了三个病患,赚了三十多文药费,也算不错的开始了。”
茴香笑道:“是啊爹,刚才来的病人都说听说咱们贵芝堂医术高明,所以慕名而来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就说了嘛,爹连着治好了好几个危重病人,这传出去,大伙都知道了,所以来咱们贵芝堂瞧病的也就多了起来了,咱们也算有了出头之日了。”
左贵摇头道:“这算什么。说这话还早着呢。”
茴香道:“爹,有件事您听了一准高兴!”
“哦?”左贵抬眼望向她。
茴香便把恒昌药行祝药柜委托弟弟左少阳炮制几味药材的事说了。
左贵听罢,花白眉毛微微一皱,有心说句贪多嚼不烂,但欣喜之下,也不像太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没问炮制什么药材,也不问如何炮制,只懒懒说了一句:“既然让你做,你就去做吧。”
左少阳答应了,进了炮制房,开始炮制药材。
中午吃过饭,侯普来了,说好了今天中午去看地的,两人正准备出门,忽听得门外有人叫道:“左大哥!”
左少阳抬头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背上背着个背篓,身材娇小,满面春风瞧着自己,正是打柴姑娘苗佩兰。
“佩兰啊,你来了,快进屋来!”
苗佩兰迈步进了大堂,跟左贵、梁氏行礼打了招呼之后,对左少阳道:“昨下午和今天上午我去挖药了,挖了一背篓呢,刚刚到瓦市卖了,你猜卖了几文钱?——十五文钱呢!嘻嘻”
苗佩兰本来不爱说话的,此刻喜笑颜开说笑着,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的满意,左少阳不禁也替她高兴,道:“你真能干!”
“这都是左大哥你教我的啊,要不是你教我采草药,我哪能挣到这么多的钱啊。”在她眼中,一天挣到十五文钱已经可以算是发了一笔小财了。苗佩兰把背上的背篓放下,里面还有小背篓的药材,道:“左大哥,这些是你要的药材,我采药的时候看见就顺便给你也采来了。”
左少阳拿出来一瞧,果然便是自己上次在山上告诉他的路路通之类的唐初没有用做药材的药。道:“太好了,我给你钱!”
“不不,不要钱,说好了顺便给你采的。你要给钱,我以后就不帮你采了。”
左少阳讪讪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反正你一个人用不了多少药的。你教我采药,我给你顺便采一点回来算不得什么的。”
第82章 雪野荒坡
“那就多谢了。”左少阳把药材拿到仓库里放了。把背篓还给苗佩兰。
苗佩兰背好背篓,对一旁的左贵道:“老郎中,贾管家托我告诉您,贾家小少爷的病好多了,还有,李大娘的病也好了很多,也能认人了,说话也比昨儿个清楚一些了。让我多谢您。”
“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