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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左少阳大吃一惊,“桑姑娘想服毒自杀?这……,这不行,我不能……”
“谁要自杀了!”黄芹白了他一眼。
“桑姑娘不是说,硬要她嫁,她就去死吗?”
“说死就一定要死啊?命只有一条,她死了,你高兴?”
“我怎么会高兴呢,桑姑娘这么帮我,我惟愿她好啊,只要能帮她的,要我做什么都行。当然,帮她服毒自杀不行。”
“瞧你!我都说了不是要自杀。”
“那她要什么药?”
黄芹把脸头凑到左少阳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左少阳恍然大悟,连声道:“这办法好!”
黄芹急道:“那你有这种药吗?”
“有!我马上回去配,你等我片刻,配好就拿来给你。很快的。”
“那好,快点去吧。”
左少阳却没动身,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黄芹:“有件事你现在去办一下。回来我的药差不多也就配好了,我们还在这见面。”
“什么事啊?”黄芹惊诧地接过那张纸。
左少阳左右看了看,凑过头去,在黄芹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黄芹脸上阴晴不定,不时回问几句。终于,点点头,飞奔而去。
左少阳也匆匆回到药铺,只说祝药柜要一种新药,要马上配去给他。左贵也不多问。
药很快配好了,左少阳借口上茅房从后门出来,悄悄来到清风寺。黄芹已经到了,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脸上有欣喜之色。
左少阳道:“拿到了吗?”
“嗯!他倒也干脆!我一说他给我了。”黄芹嘻嘻笑道,“这东西还是你保管吧,我和小妹都不方便。”
“呵呵,你们就这么信我?”
“不信你又能怎么样?这主意是你出的,小妹把心窝都掏给你了,难不成你跟小妹还使坏耍心眼?”
“呵呵,既然你们信任我,那好,那我就代为保管,你觉着时机已到,就托个信给我,我立马过来。”
“行!”黄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左少阳。挥挥手,小跑着走了。
第二天一早,左少阳又去挑水,是按照以前的时间去的,想看看能否见到桑小妹。
到了河边水井边,没看见桑小妹,连黄芹也没看见,便故意磨磨蹭蹭等了一会,却还是没见黄芹来,等了好一会,却是桑娃子来挑水。左少阳也不好问,打了个招呼,便挑着水回去了。
上午祝药柜派了个伙计来叫他,说药材仓库已经修好了,让他去帮着验收。
左少阳便来到恒昌药行。这仓库只修了一座,是作为检验左少阳药材保存理论是否可行用的。如果再行扩建。仓库的选址和设计都是左少阳决定的。这期间,左少阳也来过几次,检查发现存在问题的,便指令翻工重做。所以工程达到了左少阳预先的设计要求,竣工验收顺利通过。
左少阳又指导他们开始往里装药材,教他们如何分类存放药材,整整忙了大半天,到下午这才忙完。祝药柜说他辛苦了,拿了两串钱(二十文)给他。
左少阳很高兴,拿了钱回药铺。
刚进门,便看见大堂里坐着一个老道,白须飘飘,鹤发童颜,正在和左贵说话。旁边坐着另一人,却是瓦市药材商董胖子。
见到左少阳回来,董胖子一喜,起身道:“左少爷回来了!”
“是董掌柜啊。”左少阳忙拱手道。心中一喜,莫非自己委托他代为销售的紫英石有了着落。又瞧了一眼旁边这位道长,心想难道是这位道士要定购炮制的药材?什么时候道士也鼓捣起药材来了?
“是啊!”董掌柜乐呵呵道,“是这样的,这位道长刚才在我药摊上,看见了你炮制的极细紫英石粉,便问是谁炮制的,我说了,他就请我带了来见你,要跟你商谈炮制药粉的事。所以我就给带来了。详细的你们聊。我还得回去照料生意呢。告辞了。”
左少阳忙道谢,把他送到门外。回来之后,拱手道:“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法号无尘。在城外碧霞观修行。先前路过瓦市,发现刚才那位掌柜的所授紫英石异常细碎,得知是贵处炮制的,所以冒昧登门,刚才又从令尊处得知是公子炮制的药材,很是新奇,不知左公子能否炮制出如此细腻的丹砂来呢?”
丹砂也叫朱砂,是一种矿石,在《神农本草经》列为上品,认为长期服用可以延年益寿,也是历代术士炼制长生不老丹的必用配药。当然后世科学研究发现,丹砂是有小毒的。
左少阳道:“行啊,没问题的。”
无尘道长喜道:“如此甚好,实不相瞒,贫道在炼制丹药,以往使用的朱砂,无论如何研磨,都无法得到左公子这种细如面粉一般的粉末,而丹砂如果颗粒不够细,就无法炼制出好的丹药来,嘿嘿。”
唐朝之前,炮制丹砂基本上都是用研磨的办法,宋代以后,才开始用水飞法炮制丹砂。经过上千年的经验积累,现代炮制的丹砂细如面粉一般,左少阳使用的便是这种水飞炮制法。
左少阳道:“道长准备定购多少?”
“嗯,除了贫道要用之外,贫道还有一些道友也在练丹,对丹砂需求量也很大,就先买五十斤吧。用完了贫道再来购买。”
左少阳又惊又喜,本以为这老道一个人用,那需求量应该不大,想不到他还要帮别人买,五十斤还是一笔不算小的生意了。忙拱手道:“没问题,这原料是你们自己出,还是我替你们买?”
“原料拜托公子自己定购了,我们只管拉走成品。这货款我们可以先付给公子。但不知要多少钱?”
左少阳掐指一算,道:“我们炮制朱砂,连工带料的话,一斤两百文。五十斤就是一万文,也就是十两银子。”
无尘道长点点头:“嗯,这个价格比现在的朱砂要贵三成左右,不过,若能炮制出这样细的丹砂,多三成的钱也是值得的。好,就这么说定了。大概要多长时间炮制好?”
左少阳算了算,道:“十天吧。十天之后你来拿走。”
“行!”无尘道长从腰间取下钱袋,倒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喏,这是二两定金,其余的取货的时候再付。”
左少阳陪笑道:“道长,能否付六两的定金,余下的提货的时候再付?实不相瞒,我们药铺最近这钱周转不过来,二两银子不够进五十斤朱砂原料的。”
无尘道长笑道:“这样啊,也行,反正迟早要付的。”又从钱袋倒出两小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左贵老爹道:“烦请开个收据吧。”
左贵也是喜出望外,想不到揽下这样一笔生意,五十斤丹砂原料进货成本大概四两银子左右,左少阳直接翻了一倍多,说炮制好丹砂要价十两,左贵真担心这道长嫌贵,心中琢磨,就算六两七两,这生意也做得过,没想到道长虽然觉得贵,但还是决定定购。不禁大喜。他却不知道,对无尘道长来说,这么细腻的丹砂,一定能练出质量上乘的丹药来,转手卖掉,那价格准保翻翻。所以,对他来说,同样是赚钱的好买卖。所以左少阳出的价格还是能接受的。
左贵提笔写了张收据,给了老道。道长告辞而去。
左贵很是兴奋,乐呵呵道:“忠儿,想不到你炮制的药材还真有人赏识。事不宜迟,走,咱们赶紧去进货,这就开始炮制吧,别等人家上门来的时候拿不出货,那可就不好了。”
左少阳说的这十天时间,已经是打出了富余时间了的,就担心有什么变故,所以也不着急,道:“爹,这钱,咱们还是先拿去赎桑家的首饰吧。听说当铺典当回赎也是要收钱的,早一日赎回来,就少损失一点。”
左贵迟疑道:“按理应当如此,只是,若把钱拿去赎首饰了,又拿什么来进货?”
“先赊销,十天后道长来取货,交了余下的四两银子,刚好够支付货款的。”
“可人家愿意吗?”
“找刚才那董掌柜,他应该会愿意的,实在不行,再找恒昌药行,祝药柜或许会给我们这个面子。不过,这笔生意我想给董掌柜,毕竟是他帮忙,我们才获得这笔生意的。有钱大家赚嘛。”
“是啊,知恩图报,是为君子。”左贵捋着胡须点点头,把那六两银子推给左少阳,“你把银子拿着,去一趟清香茶肆,跟桑掌柜说已经筹到钱了,让他把当票拿给你,然后去把首饰赎出来给他们送去。”
左少阳却知道这首饰是桑小妹的嫁妆,将来要还给桑小妹,而不能还给桑掌柜夫妻,而桑小妹眼下正在跟包办婚姻作斗争,只怕没空理这件事,先去看看,能否把当票拿回来再说。
左少阳答应了,匆匆来到茶肆。
这时,在茶肆泡茶的茶客已经多了起来了,围坐在一起正兴致勃勃地在议论什么事情。桑母见他来了,脸上笑容有些不自然,迎上来道:“小郎中,喝茶吗?”
第115章 倪二医死人了
左少阳点点头。心想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找桑小妹要当票,只能先喝着茶看看情况,便走进去,在老位置坐下。一个人喝茶,又不是为了喝茶来的,所以不敢要太好的,只要了一杯两文的普通茶。
慢慢品着茶,他目光在大堂里搜寻黄芹的身影,却没看见,有些奇怪,却又不好问。
这时,一旁的茶客聊天的内容引起了他的兴趣,似乎是惠民药铺的事,便端了茶坐了过去。
茶馆里聊天是不忌讳人家在一旁听的,而且往往还喜欢别人来探听,聊起来才有意思。这茶客身边已经有好几个茶客围着听他说了。
正眉飞色舞说得起劲的是个矮胖茶客,只听他说道:“你们是没看见啊,惠民堂那倪二被上了枷锁押走的样,唉,他还一个劲喊冤枉呢。那皂隶告诉他,有话自己跟县令老爷说去。便把他给押走了。这会子惠民堂全乱套了,门也关了,可能在琢磨怎么打点关系救人呢!”
“恐怕不是那么好救的吧?”一个老茶客嘻嘻笑着道。
“那是!”另一个茶客神秘兮兮道,“钱县令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上回那个告老还乡的京官,听说还是个六品的官呢,他儿子跟人争执打死了人,钱县令愣把他锁了去,不仅重责了几十大板,解送州衙门处理,当真半点情面都没留呢!”
矮茶客哼了一声,一副百事通的样子冷冷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叫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告老还乡的京官没权没势,还穷得叮当响,就剩那祖传老宅了,他没啥钱打点,打死了人又不占理,谁会给他面子?嘿嘿,惠民堂可不一样哟……!”
那茶客嘿嘿干笑道:“那是,倪大夫到底是名医,去过京城给王爷大臣瞧过病的,听说也给钱县令看过病,而且,家财万贯,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左少阳听说倪二被衙门抓走了,心中颇有几分快意,惠民堂倪二为人刻薄,没少讥讽自己,而且上回就是他挑唆债主们来贵芝堂逼债,差一点没闹到衙门,一直没机会报仇,想不到这仇还没报,他自己就先倒霉了。左少阳想探听清楚怎么回事,便问旁边一直在听的一个长脸茶客道:“大叔,惠民堂倪二犯了什么案了吗?”
长脸茶客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嘿嘿笑道:“惠民堂倪二治死了人,被人家给告到衙门去了!”
“啊?怎么回事?”
“瓷器行的隋掌柜知道喽?”
左少阳不知道,但还是点点头。
“隋掌柜的老母,那天突然肚子痛,痛得不可开交,去惠民堂请倪大夫,偏巧倪大夫不在,倪二去的,瞧了病,说是什么……,什么……”
“寒疝!”那矮茶客听他们在说这事,便凑了一句。
“对对,嘿嘿”长脸茶客笑道,“这病名怪得很,又很绕嘴,愣是没记住。”
“隔行如隔山呗,有啥稀奇的。”矮茶客道。
“是啊,”长脸茶客陪笑道,“这医术太难学了,早年间,我爹也曾想让我拜师学医来着,我死活不干……”
左少阳可不关心他早年间的事,忙打断了他的话,道:“大叔,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跑到我舅妈家躲了几天,我爹这才罢了这心,嘿嘿……”
“我没问这个,我是说倪二看病之后怎么了。”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那矮茶客见左少阳没听过这故事,便自告奋勇道:“这可是惠民堂伙计亲口告诉我的,这里头我最清楚这事!——那倪二诊病说是寒疝,开了一个方子,名叫‘大乌头煎’。亲自拿了药给隋家老太太煎服。结果,老太太服药之后,两脚一蹬,死了!”
“啊?”左少阳瞪大了眼,“大乌头煎只用乌头一味药,不过用量很大,要大乌头五枚,而且必须是炮制好的乌头,否则很容易中毒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
长脸茶客笑道:“他是贵芝堂桂枝郎中的儿子啊。人家是开药铺行医的,自然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听说你爹曾经救过一个死胎不下的产妇,当时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说说啊。”
左少阳哪有空说这些,问道:“大叔,这事没啥说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