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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字从况辰口中吐出之时,他脸色冷冽,脚掌跺地面,右手掌轻轻的往前推。
咻!咻!咻!
只见得,那漫天约莫半丈大小的血红妖莲,在无数人的惊骇目光下宛如潮水般对着阴罗接连不断的涌去,场面委实壮观到了极点。
那每朵血红妖莲所蕴含的威力都足以重创元动境初期的人,而整整百道下来,纵使是玄元境小圆满的阴罗脸色也是变得极度阴沉,让他想不到的只是区区元动境后期的况辰,怎么可能发动得了如此庞大的攻击,难道他不怕元阵反噬吗?
容不得阴罗多想,那百道疾速而来的血红妖莲已是近在咫尺,阴罗面色极其凝重,旋即他单手结印,白色元力缠绕着他的双腿,紧接着他双脚蹬地面,整个人身形跃起,沉喝声。
“阴玄斧,旋斧盾!”
呼!呼!
疾速的破风声响彻而起,只见得阴罗面沉如水,手持阴玄斧抡出个椎形状的约莫五丈庞大的白芒光罩,将他身形完全笼罩了下来,显然他亦不敢小觑那百道凶横的红莲,使出了最强的防御之术。
光罩刚成形便有着朵血红妖莲率先疾轰而到。
嘭!
道炸裂声响起,阴罗抡动的白芒光罩细微的顿了下便又恢复了疾速旋转的状态,仿佛朵约莫半丈大小血红妖莲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况辰见状,嘴角抿着抹微笑,双手陡然变,黄色符文元力尽数的呼啸而出,旋即,那暴掠而轰的血红妖莲竟是硬生生变大的倍,股股强悍的能量自其深处扩散出来,令人无数人心头悸。
“怎么可能?!”抡着阴玄斧的阴罗见状,大惊失色,这百道约莫丈大小的血红妖莲轰下来,恐怕不死都得重伤。
阴罗面色森寒,整个脸庞开始扭曲起来,现在的他没有半点退路,便是怒吼声,抽出全身元力,尽数的将旋斧盾抡到极致,防御那爆燃轰来的百道红莲。
“给我炸!”
况辰低喝声,此刻的他脸色苍白,显然下子控制上百道血红妖莲极其消耗元力,更是差点令得他受到元阵的反噬,这上百道血红妖莲已是佛怒妖莲阵的最大限度,如果再凝结下去此座元阵便会自主而爆,不过,对付阴罗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旋即,众人见到那百道血红妖莲前赴后继的在那道五丈庞大的白芒光罩表面炸裂而开,掀起道道红色碎点光团,而伴随着红碎光团的呈现,那道白芒光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嘭!嘭!嘭!
道接着道猛烈的炸裂声响彻而起,狂暴的元力波动将整座佛怒妖莲震得微微荡漾,场面壮观到了极点,无数人心头微跳,况家那个小家伙好强悍的手段。
外界无数人屏住呼吸,皆是眼神惊骇的望着阵内那狂轰乱炸的场面,大气都不喘下,这其中包括况族所有人。
而赵坤等人却是脸庞阴沉,显然没料到况辰对于元阵竟然驾驭得如此娴熟,赵坤不由得轻轻的握了下拳头。
嘭!
当最后道炸裂声响起之时,阴罗顿时被炸得倒飞出了十几丈,身形在地面狼狈的翻滚好几圈方才停顿下来,此刻的他,胸膛起伏,衣衫凌乱,身上的气息已是萎靡下来,口中正不断的大口大口喘气,显然刚才那百道红莲攻击已是重创了他。
“好受么?”
况辰淡淡道,旋即,他脸色猛的寒,暴喝道: “还没完!”你阴剑宗三番五次犯我况族!现在更是与赵族他们狼狈为奸谋我况族家业,真当我况族好捏的么!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得罪我况族的下场!
“杀!”
况辰脸庞冷冽,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手印陡然压,天空那朵约莫十丈庞大的血红妖莲以雷霆压顶之势对着阴罗暴压而下,所过之处元阵内飘荡的空气纷纷哗啦的破碎开来,整座元阵亦都是摇晃而起开始出现破裂迹象。
阴罗见状,眼神已是有着浓郁的凝重之色涌出,不过,显然他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白芒闪阴玄斧被他收了起来,旋即,他双手陡然结印,便是暴喝声。
“灵级下品防御元诀,白虎光盾!”
咚!
犹如击鼓般的声音在每个人心中传荡而开,只见得光盾刚成形,约莫十丈庞大的血红妖莲重重的压在了布满虎纹的白色光罩上,整片大地都是震荡了下。
然而,那虎纹光罩只是坚持了片刻,旋即便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条条犹如龟甲般的裂纹在虎纹光罩表面弥漫而开,下霎。
哗啦!
道破裂之声夹杂着惊天般的声音响彻而起,旋即凶猛的元力席卷而出,整座佛怒妖莲阵被扫荡得轰然倒塌,化成了无数元力碎片。
轰!
只见得,阴罗的身形在无数道骇然目光下被那道血红妖莲**裸的轰入泥土深达丈!紧接着硕大的血红妖莲瞬间轰炸而开,无数巨大的岩石暴射而出,方圆十丈内的巨树被咂得噼啪作响,掀起了滔天烟尘。
足足过了十分钟后,望着那将近二十丈庞大巨坑内躺着的不知死活的身影,周围那些围观之人皆是咂舌膛目,倒吸口气,眼神惊恐的望着况辰,这小家伙年纪轻轻竟然恐怖至斯!
然而,就在他们沉侵在这惊骇时刻,骤变顿生,道暴喝声猛然将他们激醒!
“赵坤!你想干嘛!”
只见得,直作围观之状的赵坤突然暴掠而起,浩瀚的气息扩散开来,顿时股强烈的压迫瞬息间将况辰笼罩着,使得他动弹不得,紧接着,道极其强横的手掌猛然朝况辰胸膛印去。
不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股滔天的气息同样是疾速涌起,只见况天同样是以奔雷之势掠到况辰身侧,没有丝毫的犹豫,雷光乍现,拳便是顶了上去。
轰!
强烈的闷声响彻,股犹如风暴般的元力波动席卷而出,对轰处下方道如蟒般的裂缝在地面闪现出来。
“赵坤!你竟然敢动我儿子?!”
况天如雷般的巨吼在这片天地响彻而起,赵坤此举显然是触动了他的逆鳞,旋即雷炎云雕以及崔翎等人亦是快速的围了过来,怒目横视着。
况天脸庞阴沉得犹如能滴得水出来,幸好他刚才直注意赵坤等人,不然,那掌印下去,况辰不死也落得个残废。
顿时,周围那些围观之人亦都是反应了过来,见得赵坤不顾身份并且违规对着况辰出手,神色皆是有点激愤,灵城五族的第族长赵坤竟然那么小的气度,霎时间,道道指责声便是涛涛荡荡的弥漫开来。
“你这孽畜儿子太过狠辣,明明阴罗输了还下重手。”赵坤脸庞阴森,强词夺理冷冷道。不过,当听得周围那些舆论,赵坤脸庞犹如被刀割般正践踏着他的尊严,令得他浑身颤抖,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刚才阴罗难道下轻手了?众目睽睽之下说好的生死战,而你却违规出手,眼下这么多人在此,你得给大家个交待!”况天声音沉,道。
听得此言,周围那些人目光全都是聚集在了赵坤身上,甚至有的人更是吆喝起来,气氛颇为热烈。
见得那如针毯般扫来的视线,赵坤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显然况天那针锋相对的言辞也是令得他下不了台。
“交待没有,阴七之事就此揭过,如果你想报复,五族大会大可冲我而来。”
赵坤冷冷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不奉陪了!”
闻言,况天眼神紧紧的盯着赵坤,拳头握得嘎嘎作响,手臂凸起的青筋犹如虬龙般狰狞,此刻的况天仿佛在权衡着什么,股股暴戾的气息散了出来,旁边的雷炎云雕同样是暗度运转元力,目光凶煞的盯着赵坤,顿时气氛立刻变得再度剑拔弩张。
“赵族长好走啊!这账我们暂且先记下,届时我们新老旧账好好算算。”这时况辰已然回复过来,望着赵坤淡淡笑,只是笑容里蕴含着浓郁的冷冽与锋芒。
话毕,况辰不再理会他,转头对着况天, “爹,我没事,你刚恢复过来,不愈大动干戈,听辰儿的,此事还是暂且搁着吧,怎么样?”
“嗯!也好。”况天松缓了紧绷的身体,眼神柔和的看了眼况辰,沉吟下道。
“还真他妈的不要脸。”雷炎云雕望着那退去赵坤等人,大骂道。
“不管他们了,个月后的五族大会,再慢慢跟他们算账!”况天缓缓道: “惊城主,这次多谢你的援手,况某感激不尽!”
惊城主虽然明地里是平息灵城骚乱,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惊城主出现,况族恐怕现在已是另外番光景。
“况族长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惊城主闻言,双手恭,忙道。
此刻的惊城主显然没有什么上位者架子,脸庞堆满了笑容,亲切的况天打起趣来,而眼眸仿佛见着什么怪物般不时的瞟着况辰,令得况辰无奈笑,摇了摇头。
周围那些围观之人见状,亦都是陆续的散了开去,不过,他们知道,此次五族间的关系可以说是由赵坤出手偷袭况辰那霎开始,便已正式的破裂,而其中酝酿出来的火药味看来要到个月后的五族大会方才点燃,届时,灵城五族定有变动啊…
况辰两手抱头,慵懒的走在后面,嘴角噙着丝微笑,望着蔚蓝的天际,明天便是内院新生报到日,既然如此…那便回学院吧。
第五十章 离去
翌日。
“爹,我回学院先了。”况辰朝着客厅冲去,人未到声已及,下霎,况辰便已进了客厅站定身形,整个人随之愣, “爹…这位是?”
只见得,客厅上位灰袍老者端然而坐,老者双眸微陷,最为显眼的便是他那双白色眉毛如同利剑般散发着锋芒,令人为之窒。
“大呼小叫作什么,成何体统!”
况天瞥了眼况辰,转头对着灰袍老者, “剑管家,这便是犬儿,当真是让您见笑了。”
“况族长哪里的话,小家伙心性是这样的了。”
“小况,这位便是萱儿家族的总管,快叫剑老。”
况辰闻言微微怔,面对这突兀奇来的幕,差点令得他脚步踉跄不知所措,萱儿的家族在他心目中直是最大的疑团,而他的父亲况天也直没有道出,现今面前这位老者竟然说是萱儿家族的管家,这确实使得况辰心神犹如滔天波浪般震荡。
从这位老者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来看,定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果以此来推断,那么萱儿的家族定不是泛泛之辈啊,最起码应该会比他这个灵族五族之强,而且恐怕不止那么星半点。
不过,况辰瞬息间收敛了心神,捎了捎头,微笑道: “剑老好!”
闻言,称作剑老的老者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茶杯,微陷的眼神略有深意打量了下况辰,道: “况族长,你儿不凡,日后定当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剑管家言重了,与你们剑族那些妖孽比起来,简直是萤火岂敢与皓月争辉啊。”况天不经意答了句,继续道: “小况,忘了和你说,萱儿在我们家也有近十年了,今日剑管家的来意便是带萱儿回去,所以你们以后…便是很难见到了。”说到最后,况天身上股深深的惋惜感涌了出来。
况萱在他们况族直都是挺受人喜爱,加上她本身又娇巧孝顺,而且修炼天赋亦是极好,事实上况天亦是极为烦闷的,若是况萱不用回去,等几年长大了,将萱儿许配给况辰,那是多好的段姻缘。
况辰闻言,全身不由得微微颤抖,昔日儿时记忆脑股的涌上心头,那个只知道为自己好的萱儿总是前声况辰哥后句况辰哥百般不厌的叫着,那个对自己没有任何怨言以及抱怨十年如的萱儿清晰的闪现出况辰脑海,令得他眼眶微湿。
况辰压下酸楚之意,道: “那萱儿呢?”
“萱儿和你娘在房间里,你过去打声招呼吧。”况天微微叹,他也何况不知道他娘慕云静心中那股深深的不舍。
“嗯,爹,剑老,那我过去先了。”况辰扬手挥,便是转身掠出了客厅。
况辰穿过府院,片刻后到了处幽静的房舍前,他在门前伫足沉吟了半响,便是扬手敲了下门。
笃笃。
“萱儿,在吗?”
房间里,况萱整个人扑在慕云静的怀里,精致的脸颊上显得泪痕未干,仿佛对于要离开况家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实,这么多年她早已将况天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产生了深深的依赖感,可以说是她心目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而且,萱儿她也清楚的知道慕云静对她的溺爱,无论什么时候慕云静对她都是视为已出,没有任何的排斥与责骂,所以,每当院假回来的时候,总是第时间找到慕云静然后窝入她的怀抱里,深深享受着这种亲情与母爱。
清晰的敲门声由外到内的传了进来,旋即,道令况萱非常熟悉的慵懒声音弥漫开来。
顿时,况萱下子慕云静怀里闪了出来,扬手搽拭下脸颊,露出了笑面如花的五官,很是让人喜爱。
“云姨,是况辰哥呢!”况萱撅了撅小嘴,笑道。
“嗯,去开门吧。”慕云静也是微笑,道。娟秀的脸颊闪过丝丝可惜。
吱呀。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