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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言开口,还真有不少人点头,也对着萧逸才说道:“请萧掌门开启诛仙剑阵,诛杀此魔。”
萧逸才听到这里,面部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诛仙剑阵能被他人,还是‘邪门歪道’之人所能使用。
这样有伤门派尊严的事情,在经过青云门的刻意隐瞒之后,也只有一些实力强,且又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此事,其他人对此还一无所知,所以也怪不得他们。
不过现在看着这么多正派掌门的请求,还有那些想借此一探事情真假的别有居心之人,萧逸才心中沉闷了一阵,一时没有话语。
静了一会。
众人正有所忧虑的时候,萧逸才忽然开口了,淡声道:“我今日,不想谈及关于血魔之事……”
一句话,说得全场的众人齐是一惊。
“我还有另外一件,关乎正道存亡的大事。”
众人又是一惊,赫然有人惊声问道:“还有何事,比眼下处置血魔更为严重?”
萧逸才慢慢的把手放入怀中,轻轻的掏出来了一封密信(也是怕弄疼了伤口),向着众人传递过去。几个掌门慌忙的接了过去,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人人变色,望向萧逸才的目光,也变得惊慌难安起来。
“正如信上所说……”萧逸才重重的吸了口气,又道:“死泽里面的怪物,都化身成妖了……,’
全场立刻一幕的死静。
只有萧逸才的声音,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慢慢说道:“就在我们抓住血魔的随后几日,死亡沼泽的天空中就腾起了一团鲜明光辉,明亮在死泽的正上空久久不散,彻夜长明,如同奇宝降世。”
“……随后第二日,内泽之中就开始有各种妖类相继出现,跑出死泽,祸害周边百姓。起初一两只,随后几十只,现在几百只,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它们个个妖力高深,而且具有死泽之中的戾气,不但能使用妖术,而且身体强硬凶性残暴,四处祸害村民,以生取人命为乐。开始还可以抵挡,可是后面妖类越来越多,并且成群结党,已有不少我正道人士惨遭其害,西方的大片村落被毁,无数村民突遭横祸。在此短短几日,临近西方的几个门派……”说着话,萧逸才静静的向众人扫了一眼,又吸了一口凉气,冷冷的说道:“……均被围攻灭门,无一生还。”
“这些也仅仅只是开始,它们现正在西方聚集,一旦形成一定的数量,随时都会向东横扫而来。”萧逸才又重重的道了一句。
“有、究竞有多少?”已有人慌张了起来。
萧逸才看了那个人一眼,知道他的门派也恰在西方,心中沉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目前数量一直都在成倍增加,无法估计。可能……”
“可能,至少也要上千只,多了,永无止尽……”
“咚……”那个掌门一下蹲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面。大批妖众突然出现,并且联合攻击正道门派。这表示什么?
表示刚刚经过诛魔之役,死伤惨重的他们,将难以抵挡这次妖众的攻击,不只是一两个门派,而是关乎整个正道,关乎整个天下苍生的存亡。
“我曾一力阻止,可是如今,它的力量之大,我青云门已经无法拼一派之力而挡下它们了。”萧逸才哀叹了一声,又抬起头来,道:“现在,这才是我们正道的当前大事。”
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血魔也只一个,他不能一日杀光天下的人。但是成千上万、只会害人的妖众,它们足可以让天下血染一色。”萧逸才从椅子上面轻轻站了起来,肃正面向各派的掌门,停了一阵,又认真说道:“我认为,我们当前应该派遣弟子,再去西方一带。一则,可以随时试探它们的虚实,掌控妖众的动向;二则,可以迁移西方的民众,避免苍生受苦。”
众人一片无声。
谁也猜得出来,看它们的迹象,它们绝不会只留在西方作乱,妖众东来是必然之势。
会妖术的大片妖众……
连续经受了几年祸乱的天下,已经损伤累累的正道各派,是否还能抵挡?
“会围攻门派,就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妖众,其中就一定会有妖首。”另一个门派掌门突然叫了起来,面向萧逸才,问道:“知不知道,妖首是什么怪物?”
“在此之前,万兽族在西方沼泽往返诸多,妖首可能就是……”萧逸才抓住了拳头,屏气说道:
“兽人王……”
第三十二卷奔波第三章伤亡
封魔台。
许久之后,曾书书再一次的来到了这里。
张小凡已经安定了疯狂的情绪,静静的失落着,被封印在五角之内。小白安静的躺在封印之外,呆在张小凡的身边,小小的狐狸身体变得冰凉,所有的体温都已经凉却。
曾书书一个人来到这里,在张小凡的前面,低下头去,沉静、哀伤、默语。
张小凡知道他的来到,眼珠微微的动了一下,之后停住动作,再次变得一动不动,对他的存在再不关注,冷漠了他的这个朋友。
还记得上一次的分别,他们还曾坚定的说过,对他们的友谊绝不放弃。
再次相对,却成为了这样的淡然、无视以及冷漠……
“小凡……”曾书书痛苦的闭着双眼,压低了声音,十分歉意而又痛心的语气,轻轻的叫了一声。听着他如此伤怀的声音,可能他的眼角有颤颤的泪水,想要流出来了。
张小凡,淡然而冷情,没有变动一丝表情。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曾书书又狠狠的低了一下头,道:“……对不起。”
“我……不能怪你……”张小凡寒冷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力量拉扯着嘴唇,发出如行尸走肉才能发出的‘魂不守舍’的声音,轻轻而又迟缓的说道:“是我,上一次对你、无法实现承诺。这是我所,亏欠你的……”
曾书书身体重重的一震,紧紧低下的头,眼角滴下了几滴泪水,双手慢慢的,用力攥成了拳头,狠狠的用尽了所有愤怒的力量。
怒火……
猛抬起头,迈出脚步,冲向张小凡……
“咣!”
力量隔着五角封印,传递进去,张小凡的脸重重的向旁边一歪,面上隐隐出现了一个拳头的印记,变得殷红起来……
张小凡随着力量,头向旁边歪了过去,没有丝毫的愤怒,没有改变丝毫的表情,停留住这个僵硬的动作,头歪向一旁没有再转回来,似乎不想再面向曾书书,也似乎在等着曾书书,会不会再有一个拳头的打来。
很重很重的力量,却没有在张小凡的面上打出血来,也没有减少曾书书的怒火。
“不要和我说这么绝情的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心胸狭小的人!”曾书书吼大了声音,冲着张小凡,伤痛流泪的面容,厉厉的怒吼声音,叫道:“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么!我不许你讲这么绝情的话!”
张小凡的脸,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扭动回来,用上无比痛苦的力量,艰难的扭动回来,面向曾书书,眼中,也隐隐流出了,一丝包含‘委屈’的泪水……
“为什么?”
张小凡轻轻的声音,泪水模糊的眼睛望向前面那一双带着泪水的眼睛,触发了伤痛,又次大声的叫道:“为什么!”
曾书书在他的面前,身体如被怨气的厉风吹动,微微的动了一下,拳头慢慢的松开了。
“你知道,这次绝神岭一战,一共死了多少人么?”
曾书书悲伤的低下头去,变得微弱的声音,轻轻的问道。
张小凡的身体微微的触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此战,正道挑选精英一共一千五百八十四人,阵亡八百二十三人,伤者不计,就已经损失过半了……”曾书书默默地道出来了结果,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面向张小凡,认真的问道:“你杀了这么多的人。可是他们之中,有几个对你是深仇大恨,非死不可?”
“即使在他们想要逃离这场战斗的时候,也在你的血阵之下,无法离开……”
张小凡停住了身体,没有回答。
“你变成了魔体,你发挥了魔君的力量,你与伏魔大阵对抗,你需要更大的力量,所以……”曾书书流泪的双目慢慢的赫然起来,看着张小凡,声音也变得冷啸了起来,道:“……所以你需要更多的血来维持力量,所以他们自然是你最好的力量之源,所以,你可以随意的将他们肆意绞杀……”
“你愤怒!你不满!你恨天道对你的不公!你有反抗天下的力量!你恨你一个人的命运如此悲惨!你有能力杀死每一个阻挡你甚至威胁你的人……”曾书书越发的愤怒,再次抓起松开的拳头,大声吼道:“可是你在杀死他们之时,他们的命运又是否公平?他们得到这样丧生的结果又错在了哪里?你们为什么就可以没有生命可言?”
“你也曾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你又为什么不曾想到,他们的命运又何曾的悲惨!”
张小凡没有一声言语,静静的听着。
“其它门派可以不谈,焚香谷也可以不说,但是天音寺与你,是恩多一些,还是怨更多一些?”曾书书看着张小凡的面色终于变动了一下,又道:“天音寺主持普泓大师,于绝神岭一战伤重不治,已于昨日坐化了……”
张小凡微微的一惊,紧紧的吸了口气。
“你知道,小竹峰的伤亡如何?”
轻轻的一句话,说的张小凡刚刚惊动的面色,忽然一呆。
“咚”
曾书书的又一拳,隔着五角封印,又次重重落到张小凡的脸上。
张小凡这一次眼中没有了抱怨,回过头来,看向曾书书。这些,都是他没有想过的……
“小竹峰弟子临去之时,萧师兄曾交代她们,只要她们保护陆师姐的安危,不可参与斗法。她们在此战之中,也完全依照萧师兄的命令,没有加入斗法……”曾书书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目光,带着些许闪动的泪水,对着张小凡,冷冷的道:“可就是如此,她们一行二十人,也仅只剩下了三人……”
“你让陆师姐这个堂堂的小竹峰首座,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小竹峰!”张小凡完全惊讶的呆住。
“你又知不知道,我风回峰又伤亡多少!”曾书书大声的吼叫着,抬起拳头对着张小凡,大声叫道:“这一拳,是我答应了死去的同门兄弟,要替他们打得!”
“咚!”
第三拳重重轰在张小凡的面上,张小凡完全接受的,挨下了这一拳……
“你是我的朋友!我是你最好的知己!可是与我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一起修真和玩闹的他们就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亲人了么!”曾书书眼中大是湿润,泪水涌满了眼眶,痛哭起来。抬起的拳头再次重重击打在张小凡的身上,又痛哭的声音,咽噻的叫道:“看着我的朋友和我的朋友斗法,看着我的一个个亲人落难,看着我一个又一个的朋友,死在你的手上,你又为什么不为我的感受考虑过?”
对着哑口无言的张小凡,曾书书指着他痛哭的大叫:“萧师兄尚还考虑过我的感受,让我不必参加此战。我曾在玉清殿上为你跪着求情,后来我还是希望避免这场血光,而硬是参加了进来,可是你却没有听我说一句话,没有给我一次机会解释!当我绝望的跪在地上,看着你们杀戮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我心里的期盼,有没有停下屠害我同门兄弟的手!”
“你就是一个杀人狂魔,只是随便找到了一个可以杀戮的借口,就无辜残害了多少人的生命!”曾书书再次止不住全身的怒火,疯狂的拳头,猛烈的打在张小凡的身上,痛苦的大叫着:“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个人的怨道不公,就因为你一个人的愤怒,就因为一个人的痛苦,牵连了多少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又造成了多少无辜之人的痛苦?”
完全一语不发的张小凡,静静的接受着这个他还没有想过的事实,身体默默承受着曾书书拳头,一痛又是一痛的落到身上。
“若是大竹峰的人也有参加,你难道也嗜血一般的残杀他们?”曾书书狂烈的爆发着,心中积攒着、无比压抑着、痛苦着、伤心着、同时愤怒着、一触即发的感情,全部落到挥舞的双拳之上,哭叫着:“若不是我阻止了你,你会杀到多少人才会罢休?一个?两个?还是要把我们全部杀干杀净!看着一片一片的血光在你面前挥洒,你都不会怜悯半分,你的血为什么会这么的冷!”
曾书书面对着面色动容的张小凡,停住打遍了张小凡全身的拳头,停下喘息。
他眼中的泪,还一直在流……
张小凡的眼中,也在一直的回想,惊讶。
“你是为什么变成的孤独一人?草庙村的惨案又是为什么发生的?你如此的痛恨那些失去理智、嗜血成狂的人,为什么你自己还会变成这样的人?你所造成的绝神岭一战,又何尝不是一场更大的草庙村惨事!”
曾书书吼出最大的声音:“我最好的朋友张小凡,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流泪……
张小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