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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年幼女孩,又看了一眼和年幼女孩在同一把伞下的另一个年长女子,似是很大不平,继续嘟囔道:“有了姐姐就不要爷爷了,你们知道伞下平安,就单扔下爷爷一个人不管了。”
此刻老者后面的一个长着狗脸,身穿道袍的人忽然拉了拉老者的衣衫,道:“不是还有我和你一起受罪的吗?”
老者正有气没地方发泄,立刻就有了对象,对他叫道:“还说,要不是你忘了带伞,我们用这样受风雨之苦来连夜赶路吗?连累本仙人落得一身污秽……”
此刻狗脸的道人低声咕噜一句:“是你要连夜赶路的……”
不料这句也被老者听了到,更是吼道:“本仙人要你连夜赶路,可你看天气阴沉,为什么就不带两把伞出来,……”
老者继续叫着,那伞下的两名女子对视一下,无奈摇了摇头,向前面快步走去。
那老者与狗脸的道人过了一会后,也赶忙追了上去。
远处,传来了那两个女子的声音:
“姐姐,你有没有听到声音啊?”
“啊,我也听到了,可是模糊的很。”
“是吗?我也只是模糊的听到,却觉得声音很熟。”
“哈哈,你听着像谁啊?”
“我不知道,就是声音很熟,姐姐你不觉得吗?”
“这深夜的哪会有人敢在荒郊野外大喊大叫的,除非……”
“除非什么啊?”
“哈哈,除非是有人发现上了一个老骗子的当,跑到野外去发泄了,哈哈……”
“哈哈……”
第六卷附体第八章青云
青云山通天峰,玉清殿内。
各峰首座陆续走了出去,只剩下萧逸才一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此刻一直在殿外等候的曾书书,轻步走进殿内,对愁容满面的萧逸才拱起双手,想了想后才轻道了一句:“掌门师兄。”
声音刚好,萧逸才略微能够听到,抬头看到曾书书后,神色立刻好了许多,仰坐在椅子上,双目微合,淡淡一道:“曾师弟,你来了。”
好忧愁疲累的声音,若不是萧逸才就在眼前,真还以为是一个伤愁老者发出来的。
曾书书心中一叹,正了正身躯,缓缓道:“掌门师兄,你为了何事竟如此忧愁?”
萧逸才叹了口气,摆了下手,忧闷道:“曾师弟,你还是叫我萧师兄吧。”
曾书书一怔,又低头拱手道:“掌门师兄,这……不合情理规矩吧!”
萧逸才摇了摇手,道:“这里就你我二人,就不用这么拘束了。再说你也迟早有一日,会当上风回峰首座,所以能免就免了吧。”
曾书书似乎还在犹豫,失声道:“这……”
萧逸才睁开眼睛,叹道:“曾师弟,你不知道我的这个位置,责任太重了,做每件事情都得要深思百虑而后行,做错一步就会损了青云门上千年的威名,所以你就别再用‘掌门’这两个字了,我都快要发疯了。”
做掌门应该很威风才对吧!怎么也能得出恐惧症来?
曾书书忧嘟一下,把拱着的手放下,问道:“萧师兄,你还是为了陆师姐的事在发愁吗?”
萧逸才叹着气点了点头,道:“刚才的事你也该都知道了吧。”
曾书书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次前去南疆,你真的也叫陆师姐去?”
萧逸才眉头皱了又皱,最后道:“以她方才的冲动样子,看来是谁也拦不住她了。其实她去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如果她就此能够把她的事情给断了,又何尝不好呢?”
曾书书看着萧逸才的烦愁样子,接着道:“可是陆师姐如果控制不住,在众人面前与张…张小凡有所牵连,那就关系到了青云门与鬼王宗的正邪相对,势必在正道之中流言丛生,说我们青云门暗与魔教勾结,这才是萧师兄所最担心的吧!”
曾书书说到张小凡的名字时,故意停顿一下,待看清萧逸才没有反应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刚才曾书书的话,也正说出了萧逸才心中的所愁之事。萧逸才犹豫一会,才开口道:“曾师弟,你天资聪明,真乃我青云之福。”
曾书书偷笑一下,萧逸才顿了一下后,又道:“我这次要你与陆师妹同行领队,其意你也明了,青云门千年威名是否蒙羞,就要多看你的了。”
曾书书笑着道:“萧师兄请放心,我一定协尽全力,保住我青云门千年威名。”
萧逸才苦着的脸,此刻终于有了点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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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才突又想到了什么,叹道:“南疆之地发现异宝,竟邀我中原各派前去寻宝,其心难测啊!虽说它南疆不敢公然挑动中原正魔势力,可也不得不防啊。”
曾书书点了点头,也是愁道:“多事之秋,希望南疆不会有什么阴谋。萧师兄,我们还有哪些实力弟子前去?”
萧逸才想了想,道:“由七峰各自派出一两名弟子加入,应该还都是那些人吧。这次去南疆的还有魔教,所以有实力的弟子更是必不可少。”
萧逸才停了下后,又道:“还有那个林惊羽,听说在狐岐山深谷之中与张小凡断开情义,并与他大战一场,虽不幸落败但也大显其威,实在难得。这次也叫他一起去吧。”
林惊羽!
曾书书对这个名字想了一会,最后还是道:“林惊羽的现今修为,在青云门中确实希为罕见,有他同往也好。只是我自回到青云山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萧逸才抬手向殿外指了指,答道:“他回来之后,就在我通天峰上的一间厢房内,自行封闭了起来,至今还没有出来。”
曾书书一愣,同着萧逸才所指的方向,向外面看了过去。
通天峰的一间普通厢房内,林惊羽一个人,坐在里面。
门窗紧闭,几天来从没有人进来过。
林惊羽所坐的地方,两旁各有两个床位,还有几张松木桌椅,都落下了灰尘。
林惊羽身后墙壁的正上方,一张很大的横幅挂在上面,上面只写着一个字,一个‘道’字。
好熟悉的房间,就是他第一次进入青云时,所睡过的房间。
当时他的旁边,还有张小凡……
几天来,林惊羽从没有离开过他所坐的这个地方,不吃不喝,不睡不眠。
他的双目之中,不停浮现着那一张,血脸!
张小凡在与他相斗的最后时刻,所露出的那张,双目血红、大张血牙猩口、面色红而狰狞、满色萧肃杀气、恶魔般还带着熟悉面孔的脸。
那真的是他记忆中熟悉的脸吗?
那真的是张小凡面对着他的脸吗?
就在那一刻,在张小凡以凶恶面孔要杀他的那一刻……
他犹豫了,
他惊慌了,
他恐怖了……
张小凡轻易把他打败了,还差点杀了他。
如果张小凡没有那样的面孔,或者他不知道凶恶面孔下的人是张小凡,
那或许,他不可能就那样简单的落败。
“小凡已经死了,现在的那个只是一个厉鬼!”
“小凡已经死了……”
从落败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林惊羽都在告诫、重复、呆傻的说着这一句话。
想断的、想忘的,却怎么也断不了、忘不了,到头来却只会折磨着他。
床边的斩龙剑碧光一闪,自剑鞘之中飞到林惊羽手中,一道血印霎时就落在了林惊羽的手上。
身痛!
心……
痛?
林惊羽逐而又平静许多,斩龙剑再次碧光一闪,落回了剑鞘之中。
“小凡已经死了……”
林惊羽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时间匆匆,转眼又至了深夜。
小竹峰上,夜风习习。
望月台上,竹影晃动,依稀还能望到那一身白衣若雪的仙子。
陆雪琪抬头望月,入神已久。
心中锁眉之事,久也缠聚不散。
关于狐岐山深谷之中的事,虽然文敏极力瞒着,可也被她从别处知道了。
至于张小凡凶恶时的样子,才是她所最担心的事情。
是诛仙剑的魔灵反噬吗?
陆雪琪早在水月大师那里得知了诛仙剑上的秘密,诛仙剑之中有一股诡异魔性,持剑之人一旦激发诛仙全部灵力威势,便会遭剑中魔灵反噬,变得残忍好杀。
张小凡也是触动过诛仙全部灵力,再根据众人对深谷中张小凡嗜血面孔的描述,跟道玄入魔之时的状态也确有几分相似。
小凡也变成了那个样子了吗?
陆雪琪望着月,月光皎洁,散落满天。
“如果你真成了那副样子,我该怎么面对你呢?”
陆雪琪痴痴轻问一声。
像对道玄掌门那样拔起剑吗?
陆雪琪雪白的面上,竟滑下了两滴泪珠。
那样的场面,是她所最不愿意见到的。
“如果你死了,我就去陪你……”
冰冷的面上,赫然升起了幸福的笑容。
她为何而笑?
是为了曾在望月台上,他对她说的那一句话吗?
还是为了十万大山上的紧紧相偎?
还是因为草庙村里的那段相处?
她在为了他流泪,
她在为了他微笑,
她的今生就已经是他的了。
她怎么也不会猜到,他的疯狂其实是因为另外的一种力量。
身后竹林脚步轻响,惊动了她,赶快擦拭了一下未干的眼泪。
林间小道上,又是文敏走了过来。
陆雪琪没有回首,就直接道了句:“师姐。”
除了文敏,也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
文敏站在陆雪琪身后,停下,同去望向月亮。
“你在想着他吗?”文敏淡淡问道。
“他现在就在鬼王宗,我都已经知道了,师姐你不用瞒我了。”陆雪琪收回上眺的目光,语气平稳且带着一缕淡淡的思愁。
文敏怔了怔,叹道:“他已经变了,变得嗜血好杀,变得六亲不认,连林惊羽都被他凶狠打伤。”文敏这时叹了口气,又道:“你就算再次见到他,他也可能认不出你来。”
文敏想着当时张小凡的样子,心中一阵发寒。
“我知道。”陆雪琪平淡的道。
文敏又怔了怔,劝道:“南疆你就不要去了,还是由我……”
陆雪琪转过身来,面向文敏,坚决道:“这次,我非去不可!”
“可是萧掌门毕竟是青云门之首,今天你在玉清殿已经和他闹僵了,再如此下去,青云门势必……”
“萧掌门他已经答应了。”陆雪琪转过身去,冷冷又补了一句:“他也拦不住。”
文敏失落的也转过了身,忍不住沉叹一声,又向林间小道上走了回去。
其实从她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罢了。
走了几步,文敏突又停下身来,回首问道:“我听众师妹说,在我离开小竹峰的这几天里,你无故失踪了三日,后来又无事的回来了,众师妹们都很是担心,你究竟去了哪里?”
陆雪琪又去望月,月中依稀还能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他现在也在月下吧!
陆雪琪淡淡答道:“一块故地。”
一个无名小山之上,依旧距月亮很近的地方,一个几乎把身体全埋在空酒坛堆的烂醉之人,模模糊糊睁开了双眼,突然间也望到了月亮之上。
第六卷附体第九章回家
草庙村,这里依然是个荒废已久,丝毫不见人烟的地方。
一个在外飘晃摇荡多时的人,现在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一个疲累的人影,孤立在村口多时,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身后一只猴子立刻蹦上他的肩膀,与他一同进入了,他的村子,
他的家。
他盖的那个破烂房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丝归宿感浮上心来。
破门上还飘动着那个绿色的衣角碎片,只是门的里面,却没有了那个合欢铃。
他推开了门,看着那个地方呆了一会,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铃铛,一个普通的简制铃铛,挂在了那个位置上。
“铃铃铃……”
一样清脆的声音,一样的特别位置,
却没有了那一样的感觉。
关上门,张小凡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他忽然回来了,是他累了吗?
张小凡望着房子中的每样东西,闭上了双眼。
突然一种别样的感觉,触动了他。
张小凡又睁开眼睛,望着房子的东西看了又看,可是所有东西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没有动过一个,数量件数也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可是张小凡有一种感觉,就在不久前,也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这个位置上,对房子的东西看了很久,很久……
她就一直坐着,看清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张小凡闭上双目,他甚至看到了,她的双目之中,仿佛看到了,他在动!
她在这里,呆了三天。
他知道她来过,
是因为一种奇怪的灵感。
“她现在……”
“……过得好吗?”
张小凡轻轻问出。
门跟着声音打开了,刚挂上去的风铃立刻迎风响起,清脆的“铃铃”声传进耳中,仿佛在回答着他的话。
“吱吱…”
门外小灰拉着一只野猪,挠着头叫了一声,歪了歪头。
或许是张小凡离开的时间太长,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