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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她一定是幸福得晕倒了。”
容初满头黑线,但是不敢多停留,把安笙稳稳妥妥地安置在了后座上后,自己便立即发动了汽车。
容初边开着车往公寓赶去,边不停地从后视镜里注意着安笙,生怕她睡不安稳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车里只有安笙忽轻忽重的呼吸在回荡着。先前无意中撞见的女生的对话却无意间又钻进了容初的脑海里。
“真羡慕……她一定是幸福得晕倒了。”
哎,这个丫头若是醒着,想来一定不会对自己客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可能幸福地晕倒在自己的怀里,但是唯独这个人,是绝不可能的。
睡着的安笙面色柔和,少了平时的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心头不由得一暖。容初看着后视镜里睡相安恬的她微微一笑,原来这个时候她会敛去仙人球的刺,露出自己的温柔。只是不知这世上谁能那般幸运,可以让她绽开那柔若无骨的花?
容初苦笑一阵,公寓也已经看得见了。
在这儿容初没了那么多的顾忌,轻轻松松地便把安笙弄上了楼。容初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大床上。他小心翼翼地给她褪去了外套和裤子,但饶是久经风月的他,这会儿也开始止不住地脸红心跳了。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安笙胸前高耸的双峰,而是一股脑儿地把她塞进了被子里,裹了个严严实实。他顺平了自己的呼吸后,去卫生间挤了条毛巾,帮着安笙仔仔细细地擦了下脸。
被窝里的安笙似乎睡得很踏实,甚至还会不时地小声咂咂嘴。容初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便下了楼。要是让他一直呆在这儿,他可保不齐自己一定不会占一占安笙的便宜。
“你现在也可以喊我一声教授。”在安笙醉过去之前,和她的对话又回到了容初的脑海里。
“不许占我便宜。”安笙说得一本正经。
“还真是个傻丫头。”容初一人傻乐着。
容初自己在沙发上给自己铺好了被子,正准备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却想起了安箫。
“靠!居然真把他给忘了。”容初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急急匆匆地掏出手机给安箫发去了一条短信。
“令妹心情不佳,借宿在我处,勿念。”
容初很是欣赏自己这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有机会一定得给安笙看一看,谅她以后也不敢说自己罗嗦。
只是,容初这条颇为欣赏的短信发出去后却是石沉大海了。
容初撇撇嘴,这俩兄妹还真是奇怪得很。
容初枕着自己的双臂睡在沙发上,落地窗的窗帘他特意留下了一道缝隙,月光便争先恐后地进来了。还真是奇妙的一个夜晚。那个仙人球一样的姑娘这会儿竟睡在距他四五米的地方,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
静悄悄的屋子里,容初总以为自己能听见安笙恬静的呼吸声。而就是这轻柔的地呼吸声,似乎装满了这间公寓,让它不再空荡荡的。
容初渐渐地枕着这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睡着了,一夜好梦。
这些微的酒精最后还是没能敌得过安笙太过强大的生物钟,所以七点未到,安笙便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安笙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哪儿?
她记得昨晚是一时兴起想喝酒,恰好容初出现了,于是就吃烤串喝酒……之后……之后……
安笙完完全全记不起来了。
那这是哪儿呢?
安笙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瞪大了双眼四处瞧了瞧。
这……这……这……不是容初的公寓吗?
许久不曾被容初强行拖来做高级保姆,安笙竟已刻意地淡忘了这间公寓的存在。但是她的脑袋现在一直在卖力地转着,虽然有些迟钝,但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安笙还是记起了这儿。
见鬼!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呢?
安笙气急败坏地从被窝里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脱得只剩下了贴身的衣物。她不由得臊得面红耳赤,但是又不敢声张。她心慌地四处看了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床头。她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三下五除二,便把容初曾经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脱下的衣服又全穿上了身。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在敌情尚未明朗的情况下,得小心谨慎为重。
待她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客厅里的时候,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容初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被子已经惨不忍睹地落在了地上。
这睡相……
噗!安笙终于忍不住了,轻声笑了起来。
她本想悄悄离开。自己睡了他舒服的大床,又看见了他这样不甚雅观的睡相,也算赚了。但是想想又有些不忍心,还是该帮他把被子盖上才对。
哎哟,这睡相……
安笙又抿着嘴笑了起来。她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容初。
给容初盖上被子前,安笙拿着手机对着容初拍了好几张照片。哈哈,这下你可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看以后咱俩谁威胁谁。
安笙得意地出了容初的公寓,站在电梯里的她也没闲着,又把容初的几张玉照拿出来欣赏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安笙这回再也憋不住了,笑得可谓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监控室里正打盹的大叔被这一声爽朗的笑声给吓醒了。大叔眯瞪着双眼盯着安笙这张陌生的脸庞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哎。”大叔叹口气,摇摇头,准备不搭理这个不知来路的女神经,继续自己的打盹大业。
☆、第六十五章 过去是心口上的痂
容初的几张玉照安安全全地躺在了安笙的手机里后,安笙几日以来的不快情绪顿时一扫而光。一早她到了花想容,见到了那盆已经重振精神的仙人球,嘴角不由得又翘了起来。
“仙人球,早。”安笙在心里开心地和它打着招呼。这还是安笙头一次见到这株仙人球的时候心情这样畅快。
容初的睡姿又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安笙的脑海里,安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早安,容初。”
还躺在沙发睡得津津有味的容初这时翻了个身,咂巴着嘴,一脸甜蜜的微笑。
林想容到店里的时候,觉得眼前一亮。平日里总是安静、沉稳异常的安笙今儿个却好似特别有活力一般,店里的花花草草她都已经细心地照料过一遍了。或许是感染了安笙的好心情,那些花花草草竟也闪闪发着光,令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林想容伸了个懒腰,如是想着。
但是对于安箫而言,今天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个好日子。
昨晚本该是探望父亲的日子,但是在拳馆里和安笙闹了个不欢而散之后,他便径直拎了几瓶酒回了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安笙会对职业拳击、会对他和宁朝安的感情如此执着。他总以为,他回来后,可以只当安笙的哥哥安箫,但是安笙却并不满足于此。
烟这么些年他一直断断续续地抽着,但是酒却戒了很多年了。
最后一次喝酒,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是在那场可谓改变了他一生的比赛结束之后。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不得不顶着老板寒如冰霜的目光缓缓地进了场。对手已经在热身了,一见他走了进来便挥了挥拳头向他示意。他脸上的笑容到现在自己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样的明媚,不掺杂一丝风尘,令他看了几乎忍不住要流泪。
比赛的钟声还是响了。他好似傀儡一般进了场。
两人在场地中央小试身手的时候,那个即将永远地留在这儿的人借着擦身而过的机会悄悄地对他说,“这场比赛是我要求和你对打的。”
他震惊异常,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弓了起来,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
对手却格外放松,“我就要离开这儿了,趁机把你捧成王牌,也算是相识一场。”
他身体里已经绷紧的弦突然就松弛了,甚至连脚步都开始变得凌乱。
对手却依然笑得明月风清的样子,“我就要回家去了。”
他几乎低下了头,不敢看向眼前的人,生怕自己狠不下心而最后葬送的是自己的性命。他才开始出来闯荡,他还不想就在这儿不明不白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只能是对面这个心心念念想要回家的人。
他勒令自己镇定下来,身体又微微地弓了起来,重心下移,一组密集的摆拳全都如雨点一样落在了对手的身上。对手只是象征性地还击了几下,但并不紧追猛打,甚至还故意露出了许多破绽给他。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打得红了眼。直到对手倒地不起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被对手的血染红了。
周围的观众嘘声一片,全都愤愤然离了场。
这场实力如此悬殊的比赛上,大家自然都押了众人一力捧红的王牌。可最后胜出的却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两个地头蛇在赌徒们离开之后自然要去分赃,所以只支使手下把他应得的钱交给了他。厚厚的一打,是他进入地下拳坛之后,最多的一笔收入。但是他却兴奋不起来,久久地跪在那个奄奄一息的人身边,不敢起身。
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口中却一个劲地念叨着一个名字。
他并不认识他口中的那个人,所以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比赛时候的他那样疯狂,丝毫不管不顾,可现在看到眼前的人的生命迹象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才知道害怕。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鼻腔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反胃异常。
眼前的人终于咽了气。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是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为他,也为自己。
那晚,他出去买醉到深夜,最后被粗暴的老板摸走了身上所有的现金,直接扔出了店外。他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店门外,被转天的太阳曝晒了许久才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周围路过的人面色冷漠异常,见怪不怪。这儿本就是是非之地,是这个城市最黑暗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愿意沾染麻烦上身。
而那个连骨灰都不应该留下来的人,在他的苦苦坚持下,老板最后终于高抬贵手,把他的骨灰交给他处理,甚至就连他的遗物也全都一股脑儿地塞给了他。
只是,似他和他这样的非法移民,也只得自行找一片安静的土地悄悄地下葬了事。
之后的他在地下拳坛确实风光了起来,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但是,很多次,他都希望在这儿还能听见旁人说一说那个曾经死在他的双拳下的人,好似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那不过只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罢了。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再说起他,那个曾经属于地下拳坛的辉煌,轻易地便被众人翻过去了。
事实就是如此,残忍。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这儿不是个久留之地。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小心翼翼地谋划着自己的隐退之路。
他是个惜命的人,也相信只有活着才会遇到更好的事情。所以,在他的拳头下倒地不起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而他却好似连怕也不会再害怕了。
所幸的是,他还活着,一直活着,甚至活着回到了安笙的身边。
可惜,安笙却对他这个双拳沾血的人怀抱着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他只希望这下半生,无论在哪儿,都会是平淡无奇的一生。而登顶拳坛或是结婚生子,显然与他不和盘。
他已经有些头昏脑胀了。今晚他没去疗养院,想来安笙一定会更生气吧?
他一手扶着酒瓶子,一手掏出了手机,想给安笙拨一个电话,但是拨过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罢了罢了,还是先痛痛快快地醉一场好了。
安箫这一醉一直醉到了晌午时分。他全身酸痛地醒过来时,酒瓶子依旧在眼前孤单地躺卧着。
咦,这景象怎么和醉过去之前一模一样?
看来安笙这回是气惨了。
安箫扶着桌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双腿发麻的他一下子没站稳,又重重地跌回了椅子上。
他无奈至极,没再勉强站起来,而是掏出手机看了看,容初的短信还是昨儿个深夜里发来的。
看来安笙昨晚并没回来。
安箫苦笑着,但是却庆幸着。
也好,这样她也不至于看见自己醉酒的狼狈样儿。
☆、第六十六章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容初才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便坐起了身,鞋也来不及穿,就蹭蹭蹭地爬上了楼。哎,安笙那个丫头果真又已经走了。
容初颇有些懊丧,呆呆地坐在床边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睡得那么死。昨晚临睡前他本来都已经计划好了,今早可以和安笙一起吃一顿美美的早餐。可是他的早餐已经跑了。不对,不对,是他的早餐伴已经跑了。
虽然他已经想明白了,他应付不来安笙这样无欲无求的姑娘,但是和她呆在一起,容初的确格外轻松。所以,就做朋友就好。而本来,他的友谊大计是想从一顿美美的早餐开始的。
哎!
这一整天的班他上得全然心不在焉,双臂或抬起或放下的时候都能令他不期然地记起昨晚抱着安笙时的触感。她的个头中等,体重……容初说不上来,只记得抱起她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被牢牢地收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而今儿个青大里,关于容初容教授的新欢已经传得沸反盈天了。中文系的办公室里,最面无表情的是容初,其次便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