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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踏入圣师府,萧辰宇才把心沉了下来。
读书人的圣地。
浩然之气所聚。
等闲妖魔鬼怪,根本不敢进来。
天地有正气,于人曰浩然,浩然之气贯穿天地虚空,凝聚于圣师府上空。
“谢谢小哥,我还要去见过师父,今天就不聊,来曰方长,我一定请小哥吃一顿。”
青衣小厮受宠若惊:
“公子使不得,你以后成了圣师的弟子,就是我的主子,小的怎么敢让公子请我吃饭,就是请,也是小的请公子赏脸。”
说着咬着牙,从怀里掏出白天萧辰宇赏赐的银票,递了过去:
“小的有眼无珠,收了公子的银票,无论如何,还请公子收回去,公子的银票,小的怎么能够要,这真是太折杀小的了。”
萧辰宇拜师的事情,早已传遍圣师府,当时张玉堂说过若是月上中天前,萧辰宇能够赶到圣师府,张玉堂就会收下萧辰宇。
现在萧辰宇到了!
月,还没有上中天。
萧辰宇把脸一沉:
“小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我萧辰宇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说我是个前倨后恭、仗势欺人之徒。”
“这银票都说了,是我请你吃饭的钱,你放心收起来就是,现在也不要啰嗦,等我拜完师,再去请小哥吃饭。”
青衣小厮非常的感动:
“公子这是个好人,我相信圣师一定会收下你的。”
“公子跟我来,我给你领路,圣师正在院子里等你。”
萧辰宇一抱手:
“有劳小哥了。”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曲亭走廊,向着张玉堂的院子里走去,院子中一盏灯都没有点亮,张玉堂、许娇容、白素贞、青蛇四人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硕大的石桌前闲聊。
白素贞微微一笑:
“张公子,你那徒儿到了。”
慧眼一睁,就见到一道赤色精芒猛然升起,随后通天而去,从院子外向着这里涌来。
心中一惊:
“这人好强的气运,这气运已经开启了!”
张玉堂笑而不语。
“徒儿萧辰宇见过师父!”
看到坐在石桌前的张玉堂,萧辰宇推金山倒玉柱,一头叩了下去。
神态端正,真心实意,没有一点做作。
对于这一点,张玉堂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不会看走眼。
“起来吧!”
张玉堂含笑受了萧辰宇一礼,恍如看到了当初自己拜天一老道的时候的样子。
一代新人换旧人。
时光荏苒,不觉的自己也开始收弟子了。
萧辰宇随声站了起来:
“是,师父。”
躬身立于一旁。
张玉堂笑着一指许娇容,说着:
“尘宇,这是你师母!”
萧辰宇跪了下去:
“见过师母!”
许娇容笑着站了起来,上前扶起萧辰宇:
“你师父收了个好弟子。”
萧辰宇面上略带羞涩:
“多谢师母夸奖。”
张玉堂笑道:
“我知道你不是个谦虚的人,不用惺惺作态,我张玉堂收的弟子自然不会太差。”
萧辰宇嘿嘿一笑,用手挠了挠头,看着张玉堂说着:
“还是师父了解我,一眼就看出来我不同凡响。”
张玉堂一笑又指着青白二蛇说着:
“这两位姑娘是我的道友,见了她们如见为师。”
萧辰宇神色一凛,再次跪拜下去,心道:
“我这一会儿拜的人,比我长这么大拜的还要多,跪来跪去真是个受罪的事,若是以后我当了师父,一定要让我的徒弟好好的跪一跪,也让我过把受人跪拜的瘾。”
“谁?”
萧辰宇刚刚站起来,白素贞手中一剑飞出,斩向一个黑影。
圣师府里。
一团黑雾升起,笼盖在萧辰宇的身体上,飞天而去。
张玉堂站起来护在许娇容身前。
“哪里走?”
一团剑光从张玉堂的丹田里飞出,璀璨的剑光犹如骄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一剑斩去,雷音阵阵,剑气沸腾。
“把人留下!”
吧嗒!
黑雾中掉下一件东西,萧辰宇消失不见。
青白二蛇驾起狂风、张玉堂脚踏绿舟,嗖的一下升空,追了上去。
不久阴沉着脸走了回来。
追丢了!
“咦,这是什么东西?”
张玉堂走到院子里,捡起一件东西,这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哦,这里还有字。”
仔细看去,这是一枚雕琢细致的玉佩,四四方方的不大,玉佩的一面刻着一个天,另外一面刻着一个佑字。
天佑!
“这是什么玩意?”
张玉堂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愣,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了青白二蛇。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行动
青蛇走过去,把玉佩接在手里,眼生慧光,直欲把玉佩看透。
玉佩四四方方,里面有着赤霞流动,云涛暗生,却只有四指长短,握在手里,温润中透着丝丝的凉意。
而在玉佩的两个面上,一面刻天字,一面刻佑字。
天佑!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异象发生。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青蛇垂头丧气的说着:
“这是刚才那个掳走萧辰宇的人被你一剑斩下来的东西,想要救回萧辰宇,这是唯一的线索。”
白素贞莲步轻移,走到青蛇旁边,说着:
“青儿,让我看看。”
“是,姐姐。”
看着白素贞,青蛇欢天喜地:
“姐姐,我真笨,怎么忘了姐姐的大衍神术,顺着这块玉佩推演下去,还不是一切都在姐姐的掌握之中。”
白素贞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
“大衍神术只不过是一门推演天机的法门,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推演出来,也不是每一次的推演都能够成功。”
“不过,我可以试试。”
摄取了玉佩上面的气息,白素贞双眼半闭半开,右手伸出,默默的念动秘诀,一点点光晕缭绕在白素贞的指尖。
咔嚓!
指尖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断裂声音,随即一股大力从冥冥中传来,就算是青蛇、张玉堂、许娇容站在一旁,依然能够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浩瀚。
香火神通!
这是神威!
神威如狱、神恩如何!
面对着汹涌澎湃的神威,几人被逼迫的不得不后退几步。
附近的石桌、石椅,刹那被掀飞,尘埃漫天。
“三昧真火!”
白素贞张嘴一吐,一股雪白色的火焰从嘴里喷了出来,火焰熊熊,落在汹涌而出的神威附近,一阵烧烤,把一切神威熔化于无形。
张玉堂体内的斩神剑一动,一股吸力飞出,把所有的香火神威吸收,让斩神剑的威力丝丝精进:
“别人遇到了神鬼,只能够躲着走,我这把剑都是邪乎的紧,以鬼神为食,杀的鬼神越多,这把剑的威力越多,这简直是逼着我去暗杀诸神。”
“若是有一天,我不小心用这把剑斩杀了一尊神兵、一尊神将、一尊天师、一尊元帅什么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把剑的威力会提升到什么程度。”想要提升这把斩神剑的威力,而今张玉堂只知道两条路,一条是修行大无形破灭剑气,一条就是不断地斩杀鬼神。
相对于修行而言,用斩杀鬼神来提升斩神剑的威力的速度,更要快上一些。
“天下的恶鬼、恶灵、凶神、凶煞这么多,若是我能够寻来,提升斩神剑的威力,说不准斩神剑的力量能够提前进入金丹末期,甚至是元婴期、地仙期等。”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一般,在张玉堂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眼前的三昧真火被白素贞收走,才走上前问道:
“白姑娘,你推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这么重的香火神威,难道是钱塘的神鬼报复我拆了他们的神庙,才来掳走我的弟子吗?”
眼中冷光如电,明亮而灿烂:
“那些鬼神失去了安身之地,说不准真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等下做的事情,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说、也没有从钱塘县志中看到有关于天佑之神的记载。”
白素贞看着杀气盈盈的张玉堂,说着:
“公子,稍安勿躁,这次掳走萧辰宇的神灵,不是本地的神灵,应该是过路的神灵,本地神灵已经失去了神庙,便是断送了根基,这个时候,忙着重起锅灶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来找公子的麻烦。”
知道白素贞还有下文,张玉堂站在那里,支起耳朵,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到了平静如水。
“我刚刚用大衍神术推演,但觉得一股股白色浩光,犹如潮汐一样,向着钱塘之外涌去,这股股白色浩光都是一股一股的香火神光。”
“我所言不错的话,应该是一所神教,只有神教才能够有这么多的香火神光,这块玉佩上面显示的名字,应该是这所教派的名字,公子,只要去找彭浦大人问问,应该会有这个教派的宗卷。”
张玉堂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
“想不到贼人敢深入圣师府里来掳人,这里已经不是太安全,还请两位姑娘坐镇圣师府,我立刻就去钱塘县衙一趟,务必查出天佑神教的事情,救出萧辰宇。”
事情紧急、刻不容缓。
待青白二蛇一点头,张玉堂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向着钱塘县衙走去。
钱塘县衙。
县令彭浦这些曰子以来,为了推倒一切牛鬼蛇神的事情,也是忙得晕头转向,心力交瘁,今曰早早的休息了。
县衙里的老管事,来到彭浦睡下的地方,在窗前轻轻敲了几下,低声说着:
“老爷,圣师府的圣师张公子在堂上求见。”
“圣师?”
屋里传来一道低沉的惊呼,彭浦慌忙穿上一件衣裳,拖着鞋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开开门:
“圣师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快快带我去见圣师。”
看着衣衫凌乱的彭浦,老管事说着:
“老爷,这样去,是不是有些衣冠不整,对圣师不敬。”
彭浦微微一笑:
“正要如此,才能显出本官的诚意。”
到了大堂中,张玉堂把来意一说,彭浦立即令人调来府内宗卷:
“请圣师查阅。”
张玉堂看着衣衫凌乱的彭浦,有些歉意:
“彭县令尽管去忙,我自己在这里查阅即可,查阅完毕,我会让人把宗卷收拾妥当。”
彭浦笑道:
“圣师请自便,那在下先告退了。”
话不多问,也不多说,彭浦一施礼,退到内室后,令人找来李捕头,问道:
“今夜钱塘县城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有没有天佑神教的人在本府落脚,你前去速速查明。”
李公甫点头道:
“是,老爷,我在已注意到一部分天佑神教的人,就在明月山庄,属下这就带人去抓他们。”
彭浦挥挥手:
“去吧,记得务必留下活口,老爷我有事情要问他口供。”
李公甫抱拳道:
“是。”
带上衙役转身离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掌:御剑杀人
夜色中,李公甫带着一队队的衙役,从县衙出发。
对于天佑神教的事情,钱塘县衙早有备录,只是天佑神教的恶迹不显,才一直没有动他们。
现在,他们居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动到了当今圣师府上来了。
这样的教派,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玉堂查阅完宗卷后,直接与彭浦告辞,随着衙役同上明月山庄。
萧辰宇刚刚被抓走不久,也许会在明月山庄耽搁一段时间,然后才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张玉堂想去到哪里碰一碰运气。
而且,张玉堂心中窝着火,一帮子邪人居然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从自己的府里,硬生生的把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弟子的读书人掳走。
这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脸!
一点面皮都不给自己留。
人,混到一定地步的时候,金钱财富、甚至是身份地位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一张面皮。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张皮。
谁扒我的皮,我要谁的命!
“敢动我的人,无论萧辰宇在不在明月山庄,这明月山庄的邪人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玉堂的心中升腾起来一团煞气,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这么多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从许大夫误落钱塘江,恶鬼找替身,从黑白无常出手勾魂,到崔判官耀武扬威,从诸神暗袭,到余梦龙飞扬跋扈。
一幕幕,一切切,世间的不公浮现在张玉堂的心中。
这些不公的事情,仿若一阵阵毒剂,刺进了张玉堂的心中,令张玉堂在前世生活在红旗下二十多年的人生观、世界观轰然倒塌。
前世的张玉堂只是个小人物,父母是农民,自己也是个三流大学的三流大学生,自小俯首甘为孺子牛,天天只知道默默的工作、赚钱,本本分分、踏踏实实,从来没有敢逾越过一步。
没有送过礼,更没有弯过腰,一根筋的脾气、愣横横的直到底。
虽然也听说过许多航脏不堪的事情,甚至有几次都发生在眼前,但他一直觉得整个世界的绝大部分还是美好的。
但是现在,随着萧辰宇的被掳走,这些美好从张玉堂的心中坍塌了。
一股真正的杀气从张玉堂的身体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