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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公子被铁索捆绑起来,被几个健壮的奴仆挟持着扔进小楼中,方员外愁眉苦脸的走出院子,令人把这座院子锁上,吩咐着:
“天黑以后,谁也不许进这座院子,否则生死自负。”
旁边的奴仆轰然应是,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楼,小楼上不时传来一声声野兽受伤时候的怒吼声音。
里面关着的仿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低沉的怒吼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
方夫人满脸泪水,眼睛哭得通红:
“我苦命的儿啊,我方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引来这样的鬼怪祸害我方家。”
方员外无声的走到方夫人身旁,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方夫人的脊背,轻声道:
“清平观的道长差点儿被寒儿给掐死过去,我已经让人把寒儿给捆起来,扔到翠华楼了,再过些曰子,我在命人去远方请些高人来。”
“俗话说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天下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可以治疗寒儿怪病的高人的。”
方夫人悲呼一声,泪流如雨:
“我苦命的儿啊,老爷,实在不行,就答应圣教的人,他们不是说有办法救寒儿吗?”
方员外脸上一沉,挥手制止:
“夫人,若是只是单纯的出些钱财什么的,让圣教的人来救治寒儿,哪怕是黄金万两,我砸锅卖铁也不说二话,但是让我们入教才肯救治寒儿的话,倒不如让我们的儿子死了,至少死后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方夫人听了也不言语,只是哭个不停,方员外看着心烦,一个人背着双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方员外,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找了不少和尚道士,来给令郎驱鬼治病,应该知道,离了我们圣教,谁也驱不走这附体的恶鬼,只要你点个头,同意加入圣教,共襄盛举,我保证令郎的病药到病除。”
一道声音传来,方员外抬头看去,不由得心生厌恶。
院子里走来一人,长的又高又瘦,一双手臂甩动起来,就像一只大猩猩在狂舞,狭长的脸庞上嵌着一双细小的眼睛,眼睛里望向别人的时候,尽是阴骘、阴毒。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暴力
张玉堂、青蛇、小厮一起从外面走来,顺着一道嚣张的声音看去,就见一个中年人宛如大猩猩在舞动一样,双手胡乱的比划着。
“这人是谁,圣教又是什么教?”张玉堂有些疑惑的低下头,向着身旁的小厮问道。
小厮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厌恶,冷冷的瞥了一眼哪个猴子一般的中年人,声音中透着股恨意:
“公子,这人是天佑圣教的人,这几天一直要我家老爷加入他们的什么圣教,我老爷知道他们干的不会是什么好事,就一直拒绝加入他们。”
“谁知道,拒绝了他们以后,没过几天,小少爷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敢说,一定是这个邪教干出来的好事,这是逼老爷加入他们的教派。”
张玉堂、青蛇对视一眼,心中暗喜,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终于寻到天佑神教的踪迹了。
“老爷!”
小厮颇有胆气,丝毫不理会附近的中年人,径自走了过去,指着跟过来的张玉堂、青蛇,说着:
“这两位是得道的高人,是主动前来给少爷驱鬼治病的。”
方员外身材不高,满脸富态,随着小厮的声音向着张玉堂、青蛇二人看去。
男的英俊挺拔,风流倜傥,女的朝霞明珠,天真可爱。
郎才女貌!
璧人一双!
心中暗暗赞叹一声天地的造化神奇,居然能造就出这样一双奇男女,心中不忍他们卷入这场漩涡,就要开口,劝他们回去。
“小小年纪,能有几分道行,也学着人家出来驱鬼治病,就不怕鬼没驱成,反而惹鬼上身,到时候丢了姓命,抛尸野外,在后海就来不及了。”
旁边的中年人瞪着一双充满阴骘的眼睛,看向了张玉堂、青蛇二人,二人都年纪轻轻,中年人相信凭着自己几十年的修为,完全可以拿下这两个男女。
张玉堂看着中年人淡淡一笑,抱拳道:
“多谢这位前辈的关心,我是个读书人,书中的道理告诉我,遇到事情不能总是指望用拳头、用暴力去解决,我们应该讲道理、摆事实,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没有道理的道个歉,有道理的大度一些,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中年人冷笑一声,原本看不出张玉堂、青蛇的深浅,他心中还有些摸不着底,这张玉堂把话一说,中年人自认看清了两个人的底细。
这男的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书卷子气,想必是个迂腐不堪的读书人,那女的倒是花一样的漂亮,可惜瞎了眼,跟上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喜欢爱打抱不平的书生。
心中自认看透了两个人的底细,中年人往前踏了一步,一身的练气后天大成的修为毫不客气的散发出来,股股威压向着张玉堂、青蛇汹涌而出。
“读书人讲道理,你家白爷爷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但是你先给我跪下!”
“跪下来给说话,我喜欢俯视着别人说话。”
呲着牙,一握手中的拳头,在张玉堂、青蛇面前晃了晃,说着:
“跪下后,你家白爷爷会告诉你们,白爷爷和你们不同的是,白爷爷我先讲道后讲理,我一般都是用拳头讲道,来,让爷爷给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臭崽子门好好讲讲道,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没有三分三,就不要充大头出来拦事。”
方员外脸色微变,走上前,拦住中年人,说着:
“他们不过是外乡来的迂腐书生,不通世事,你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何必给他们一般见识,没来由的辱没了你的身份。”
一摆手,劲气飞扬,把方员外掀翻在地:
“方员外,你若是我教中人,我自然会给你这个面子,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拦我,你也看到了,是他们要给我讲道理,我就要用拳头告诉他们一个道理,拳头大的才是硬道理。”
青蛇看着中年人挥舞着的拳头,故作花容失色,躲在张玉堂身后,说着:
“公子,不好了,这个大猩猩要动手打人了。”
张玉堂安慰着:
“青儿,你这就说错了,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四肢俱全、头脑清晰的人,你怎么可以说人家是个大猩猩,你这不是侮辱人家大猩猩吗,要知道,大猩猩也是有尊严的,就算大猩猩没有尊严,大猩猩也是要讲道理嘛。”
“圣人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要是动手,就不是君子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相信他不会做一个没有下限的人。””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说大猩猩了。”
中年人细长的眼睛里怒火中烧,身子跃起三丈,一抓伸来,向着张玉堂抓去:
“我会好好的炮制你,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谁在我面前提猩猩,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抓抓来,如飞鹰击空,非常迅猛。
张玉堂带着青蛇,尖叫着躲开,说着:
“我们都是读书人,要讲道理,不要打架吗,打架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这是何必呢?”
青蛇在身后讶然道:
“公子说的真好,句句都是经典啊,不过,打电话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是一千多年后,才有可能出现的东西,你当然不知道。”
“公子真是思接千载、学通万里,一千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这事儿,你不要和别人说,公子做人,一向低调。”
“我知道了。”
“躲过去了?”
中年人睦子一凝:
“好好好,看来你们也是练家子,在九江这片地方,还没有谁敢动圣教的人。”
想起教中的大人物,有些人能够呼风唤雨,喷云嗳雾,都是神通广大之辈,有这样的靠山在,那一个敢在九江闹事?
张玉堂退后一步,摆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打、不打、不打,读书人文质彬彬,怎么能够做这些粗鲁的事情,这样做太有损我的凤仪了,我说还是算了吧,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中年人欺近一步,拳风猛烈,轰然击向张玉堂的胸口。
这一拳,势大力沉,生死不计。
“打不打,可由不得你!”
张玉堂闪身躲开,说着:
“这可是你逼我的,少胳膊断腿什么的,可怨不着我。”
躲开中年人的拳头后,张玉堂对着青蛇说着:
“公子我是个读书人,斯斯文文,不便动手,青儿,你没读过书,不用斯文的。”
青蛇雀跃着:
“公子,我也要用拳头给他讲讲道理。”
玉手伸出去,抓住中年人的拳头,咔嚓嚓一阵骨折的声音。
中年人铁钵般的拳头,被青蛇一手捏的粉碎。
张玉堂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
“青儿,是不是太暴力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收鬼
一只拳头成了粉碎,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滴答、滴答、滴答!
落的满地都是。
中年人惨呼一声,惊天动地,整张脸都扭曲的有些变形,扑通一声滚倒在地上,用另外一只手抓住手腕断裂的地方,牙关直咬的震天响。
“痛死我也!”
青蛇毫不在乎的捏碎了中年人的拳头,旋即走到张玉堂身前,疑惑的道:
“公子,我也用拳头给他讲道理,你看他叫的这么大声,是不是我讲的不够通透,他还想让我多给他讲点道理。”
张玉堂点点头:
“以我读过这么多年书的经验来看,应该是这样,青儿,你还是可怜、可怜他,多给他讲讲做人的道理,一只手讲不通,可以用两只手来讲嘛。”
“两只手不行,可以用脚来讲,道越说越清,理越讲越明,我们读书人就应该孜孜不倦的教化这些不明道理的人。”
青蛇笑容可掬,看着此时一本正经的张玉堂,越看越觉得可亲,这样才是快意恩仇嘛。
“那好,公子既然吩咐了,我就用两只手给他讲讲道理。”
一步踏了过去,一手张开,就要抓摄过去,吓得中年人脸上苍白,冷汗鹿鹿,一个翻滚躲开,大声喊道:
“我是天佑圣教的人,你们这样对我,就不怕走不出九江城吗?”
张玉堂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人,对着青蛇道:
“青儿,你看你没读过书,道理讲出来,人家都不明白,还想着威胁咱们,你就不能多给他讲点道理。”
青蛇看着中年人冷笑:
“放心吧,公子,我这次会让他明白很多道理。”
张玉堂点点头:
“那就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公子我是个读书人,最喜欢和人讲道理,能讲道理的就不会动手。”
青蛇嫣然一笑:
“青儿也喜欢和人讲道理,不过我和这个人一样,都是喜欢用拳头讲道理,也觉得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咔嚓、咔嚓、咔嚓!
一脚踩了过去!
中年人的另一只手顿时粉碎!
“不!”
看着又碎去的另外一只手,中年人双眼发直,冷汗淋漓,咬紧了牙关,一缕缕鲜血从嘴唇上面流了下来。
看着又一步走来的青蛇,身上一缩,望向了张玉堂: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张玉堂用手摸了摸下巴,惊讶的看着中年人:
“公子我是个读书人,斯斯文文,走路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从来都是给人讲道理,基本不动手的,你找我饶命干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再说了,现在给你讲道理的是青儿,你找我也没用啊。”
青蛇嘿嘿冷笑,一步步的逼近,几乎让中年人刹那间崩溃了。
方员外虽然看的青蛇手段狠辣,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对于天佑圣教的人,方员外也是打心里痛恨。
自己儿子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若是估摸不错,自己的儿子之所以如此,必然是天佑圣教所为。
可怜自己没有武力,请来的一些武林高手,也没有什么用处,面对着天佑圣教的高人,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看着逼近的青蛇、看着摸着下巴的张玉堂,中年人神色惶恐,全身乱颤:
“公子、大爷、大老爷,我不和她讲道理,我和你讲道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曾经我也是个读书人,文质彬彬的,何须打打杀杀,失了读书人的礼仪。”
看了看方员外,一点都不含糊的说着:
“大爷,你放心,方员外爱不爱入圣教都是他的自由,我以后绝不会来干涉他,还请大爷看在咱们都是读书人的份上,把我当做一个屁放了吧。”
“你也是读书人?”
张玉堂眼睛一亮,笑眯眯的道:
“读书人都是厚道人,我最喜欢读书人了,不过,我也有一点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有人站着给我讲道理,我喜欢的也是别人跪着给我讲道理,那种俯视别人的感觉,我也特别喜欢,对了,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同好啊。”
中年人眼中一丝阴毒晃动,看着张玉堂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