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百顺倒也光棍,把别人都推得一干二净,大包大揽,所有罪孽尽归己身。
“只希望看在我大包大揽的份上,家族不把我驱逐出去。”
黯然泪落,钱百顺知道自己完了,目光一转,看向了旁边的吴仁雄,唏嘘道:
“你尚不如我,倒不如也认了吧。”
刷!
万人瞩目,向着吴仁雄看了过去。
“哼!”
吴仁雄拾起笔,大步走了过去,宛如一座铁塔,身子极为健壮,粗声道:
“谁说我吴仁雄胸无点墨,今天,我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绝世才华。”
看着李勇、阿宝拉开的长幅,一闭眼、一咬牙,拿起手中的笔,狠狠划去:
“啊,考场全是人,啊,大海全是水,啊,骏马四条腿!”
越写越是兴奋,越写越是感觉自己文思泉涌,不可自已,这会儿功夫,吴仁雄感觉自己犹如文昌大帝附体,那一句句绝妙好辞如流水一样,从笔锋间溢出,飘逸洒脱,大气磅礴。
“想不到我也有这么辉煌的一天。”
看着长幅上面一个个大字,挤满了所有的空间,吴仁雄才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笔:
“可惜,这长幅太短,我还有许多激情没有发挥,以后万一想不起来该怎么办?”
写过后,自己哗啦一下,从李勇、阿宝手里夺来长幅,转过身来,面对着成群的学子,趾高气扬:
“看到了没,我一个人写得,比他们所有的人写的都多,我才是这场大考的第一!第一非我莫属!”
“而他们-----”
用手一指张玉堂、苏定方、许仙等人。
“而他们给我提鞋都不配,就写那么一点字,还自封文豪、圣师,真是丢了我读书人的脸面,令文人蒙羞。”
一挥手,气昂昂,抬头挺胸:
“你们不是说要重新比吗,就凭你们,能行吗,大家说,这次大比,谁为第一?”
“我被你完全打败了!”
一旁的钱百顺看着眉飞色舞的吴仁雄,但觉的眼前一黑,用力的后退进步,尽量离得吴仁雄远远得,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他是谁?”
张玉堂听着,笑着向钱百顺问道。
“他是吴仁雄,我的好友。”
钱百顺无意识的回答着,回答过后,一下子清醒过来,举起双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让我去死吧,我真的不认识他,草,这算是什么,大海啊全是水--。”
“小样,还装作不认识我。”
吴仁雄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钱百顺:
“我可不像你那么没义气,等我功成名就,定然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扫了一眼钱百顺,又看了看考棚前无数目瞪口呆的学子,甚至看到连一旁原本黑着脸的陈伦都乐了,吴仁雄更加觉得自己这次超水平发挥,取得了无比辉煌的成绩。
“考场舞弊,哪里来的舞弊,我们完全是凭着强大的实力,以横扫一切之势,获得了前七,原本我是不想这么张扬的,低调一直是我做人的原则,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不要怨我。”
张玉堂看着长幅上面满满的字,一摊手,说道:
“我自叹弗如,我无言以对,看到这样的绝妙好辞,若是考不上秀才,那考官的眼简直就是瞎了,陈大人你能让这位仁兄上榜,简直是慧眼识珠,钱塘百姓的福分啊。”
陈伦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看着得意洋洋的吴仁雄,真想上去踹他两脚。
“凭我的实力,考上秀才是必然的事情,看到这句没,啊---骏马两条腿,咦,怎么还少两条腿;再看这句,啊---大海全是水,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和功底,谁写的出来?”
面对着考棚前的所有学子,吴仁雄睥睨四顾,霸气飞扬: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能写出来这般句子吗?”
“我等不能!”
被指到的学子仓惶后退,面色一阵发白,若是自己能写出这般‘绝世好词’,还真没面目来参加秀才大考了。
“不能就对了,也只有我天纵奇才,才能写出这般文,除了我,世间再无这般人。”
吴仁雄低头一叹:
“我原本想一直低调的生活下去,谁知我的光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明灿灿的,遮也遮不住,想低调都不行,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吴仁雄附近的一个学子,脸上一阵苍白,非常快速的蹲下身子,弯腰把脚上的鞋脱了下来,然后对着吴仁雄狠狠扔去,鞋在天空飞,口里却大喊着:
“你给我去死,世间的确是再无你这般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吴仁雄故作矜持:“你不要羡慕嫉妒恨吗,好好的学,总有一天,你也会达到我这样的水平!”
“也让我去死吧!”
脱鞋的书生,再也忍受不住,学着钱百顺的样子,也是双拳照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才慢慢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嘴里尚在喃喃自语: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我也忍受不住了!”
无数的学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起躬身弯腰、脱鞋,鞋如墨云,一起在天上飞,照着吴仁雄而来。
第四十八章:代天宣威
无数的鞋在天上飞,如墨云一般,汹涌而来。
鞋子与袜子齐飞,气象万千!
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千年难得一见。
看着漫天飞舞的鞋子,吴仁雄的笑容凝固了,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不是已经被我的文采所震惊、所折服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这样对我,这样子,让我很受伤,真的很受伤。”
噼里啪啦!
一只只臭鞋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我不服!”
鞋堆里,吴仁雄艰难的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把头上的一只靴子用力拽了下来,狠狠的扔向远方:
“我写的明明比他们多,他们谁有我得多?我才是第一!”
“荒唐!”
陈伦看着无知的吴仁雄,一口鲜血差点从五脏里倒涌出来。
此时的陈伦真的后悔了,万分的后悔。
早知道吴仁雄是这样的一个极品,不要说三千两白银,就算是给座金山银山,也不能让他上榜。
让这样的人上榜,这是对自己智商的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取你这样的人上榜。”
陈伦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刚才钱百顺的话,还能够把自己撇干净的话。
这吴仁雄却彻底的把自己拉下了水。
这样的极品人才,若是没有什么龌龊,谁会相信,他能够冲上前七,榜上有名。
“难道我做的不够好?”
吴仁雄无辜的看着陈伦,也是满心的委屈:
“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写得这么热血沸腾,也是头一次一口气写下这么多字,明明比他们写的都多、都好,你为什么还这样说我。”
“闭嘴!”
陈伦感觉自己要被这人气疯了,天下竟有这般人?
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呵呵---”
张玉堂看着惨不忍睹的吴仁雄,轻轻一笑,对着陈伦道:
“陈大人,事情的黑白曲直,显然已经真相大白,你打算如何向钱塘无数的学子交代,自己看着办吧。”
“而我也以这次的大考为耻,今后再也不踏入这样的考场半步。”
一振衣袖,张玉堂转身而走:
“李勇、阿宝、娇容咱们走,离开这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莫要让这些考场的乌烟瘴气平白污了咱们的眼睛。”
“严惩!”
“严惩考场舞弊的人!”
“考场舞弊,文人蒙羞啊!”
“这是国之蛀虫,必须斩首示众。”
群情汹涌,无数的考生赤着脚丫子,挽起袖子,向着陈伦逼来。
“都给我挡住!”
陈伦看着来势汹汹的书生们,肝胆俱裂,万念俱灰。
“大人,恕手下无能。”
李公甫把手里的朴刀咣当一声仍在地上:
“属下羞于与你这种人为伍,这捕头之职,只要大人还在位一天,我便一天不干了。”
“大人想要拦住这些寒窗苦读的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扔下朴刀,转身潇洒的离去。
脚步匆匆,看着张玉堂身后的许娇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似曾相识,宛如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这一世,可能够终成眷属?
“难道真有一见钟情?”
李公甫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搔动:
“似乎自从上次看见你,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吗?”
一旁的许仙,眼看自己的姐姐、张公子等人都一一离开,也是皱着眉头,看了看被人群淹没的陈伦,转身向着许娇容追去。
…
“爹爹,真想不到,陈伦这么大的胆子,真敢徇私舞弊啊。”
远处的少女,看着汹涌的人群,樱红的嘴唇微微张起,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他官做得好好的,锦衣玉食,又掌控一方的生杀大权,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中年人叹息一声,道:
“人啊,这就是欲壑难填,太过贪婪终将没有好下场。”
“阿虎,给八府巡按带话的人回来了吗?”
旁边有人应道:
“禀老爷,已经回来了,八府巡按即刻就到。”
“好,传朕的旨意,封许家为仁心医馆,封张家为圣师世家,张玉堂为白衣卿相。”
“是!”
另有人慌忙记下来,传递出去。
“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中年人转身消失在人群里,唯有少女的眼睛痴痴的望向远方。
远方,张玉堂等人,悠悠而行,潇洒惬意。
“公子,咱们干什么去?”
阿宝在一旁问道:
“陈大人考场舞弊,得判什么刑啊。”
张玉堂沉静的说着:
“考场舞弊事关重大,最起码得丢了这一顶乌纱。”
“他也真是个可怜人啊。”
许娇容面带怜悯之色,娇美的容颜上浮现出缕缕伤感:
“刚刚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又遭受这样的打击,放在谁身上,都承受不住啊。”
“姐姐!”
许仙从后面小跑着追了上来:
“你说这次大考还算数吗?”
“谁知道呢,应该不算数了吧。”
许娇容捋了捋额前的秀发,露出娇美的面容,甜甜一笑,看着眼前有些忐忑的许仙,说着:
“就算是不算数又能如何,妙笔生花、浩然正气、文以载道、百圣齐鸣这样的异象任是谁也不能抹杀的,文豪还是文豪,文圣还是文圣,圣师终究还是圣师啊。”
目光望向前行的张玉堂,里面充满了柔情:
“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啊,阳光干净,温文尔雅,又能飞天遁地。”
“那意思是谁,我这次白考了。”
许仙有些垂头丧气:
“下一次,我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等到了,也不一定有这次发挥的好。”
“不要丧气。”
许娇容轻轻拍了拍许仙的肩膀,安慰着:
“好弟弟,凭你的聪明,无论什么时候考,你都能够考上的,快回家去吧,给爹爹说说,爹爹是个通达事理的人,他会理解这一切的。”
“好。”
许仙点头道:
“姐姐,你保重自己,我回了。”
“嗯!”
许娇容挥挥手:
“去吧,一路小心。”
就在这时,钱塘县城的城门前,旌旗飘扬,官威浩荡,一排排官兵敲着锣,打着鼓,徐徐向着城里走来。
“八府巡按,代天宣威,闲杂人等,请回避喽!”
第四十九章:噩耗
张玉堂一行人刚刚回到张府,张员外、张夫人就让下人捎话过来,让张玉堂回来以后,务必去见一见他们。
“老头、娘亲应该是听说了这次书生们聚众闹事的事情,有些担心我吧。”
让李勇、阿宝留下,收拾着院子里的卫生,张玉堂带着许娇容,一路向张员外、张夫人的住所行去。
住所中,张员外、张夫人的神情有些沉重,考场舞弊的事情,已经如飓风一样传遍了整座钱塘县。
这次大考第二名,正气浩然周博文当场泼墨挥毫,浩然之气充天宇,随即推拒了第二名,扬言文人蒙羞,誓不与之为伍。
而自己儿子的一首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也随之传遍钱塘,才子佳人,白衣卿相,还要把浮名换作低吟浅唱。
这怎么可以,没有了功名的商人,纵使拥有再多的财富,仍是下等人。
这样的事情,张员外不容许发生,天下的读书人也不容许发生。
文道圣人之师的家族,怎么可以是一个低等的家族。
这是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蒙羞的。
张玉堂走了过去,看着神情严肃的双亲,洒脱一笑:
“老头、娘亲,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次考场舞弊,就算我、周博文、苏定方三人辞去秀才功名,又能如何,我们的文章精气如狼烟冲天,是整个钱塘百姓都做了见证的,文豪、文圣、圣师的名头是跑不掉的。”
“作为天下读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