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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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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娘脸红了,轻轻扳开黄历的手,尽管两人的实际关系已经极为亲密,可她还是不习惯黄历这种在青天白日下的亲昵举动。

    “孩子们上学去了。”黄历闻到了珍娘身上淡淡的汗味,心中又泛起了绮念,拉起了珍娘的手,眼睛里射出热切的光来。

    珍娘轻轻摇头,红晕窜到了耳根处。虽然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地亲热过,但女人的羞耻心却还控制着她。黄历已经暗示过,过了小锁的周年,便要娶她,这使她除了感到有依靠外,也对黄历更加感激,感激黄历给了她心理的安慰。

    当,当,当,很不适时的敲门声让黄历皱起了眉头,无奈地放开了珍娘的手。

    门一开,杜百升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抱拳拱手,说道:“黄兄今天气色愈加的好了,真是令人高兴。”

    我不高兴,很不高兴。黄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嗯,倒是好得差不多。这些日子,多谢杜兄照顾啊!”

    黄历将旁边的大宅院从不争气的旗人子弟那连德手中买来后,便想着将宅院里的花草树木都铲了,多盖些房子,让珍娘当个包租婆,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适合珍娘的生计了。可开春后,工程刚刚开始,他便大病一场,总算是有何大魁和杜百升给照应着,现在房子已经盖完,已经住进了几户人家。

    “黄兄不必客气。”杜百升停顿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这大病初愈,就又要劳烦黄兄,我这送信儿的有些开不了口啊!”

    “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杜兄但说无妨。”黄历虽然心中不愿意,可这气也不到杜百升身上。

    “屋里说,屋里说。”杜百升拉着黄历进了屋,面色凝重起来,“黄兄,昨晚日军挑衅,炮轰宛平城,并向卢沟桥起进攻,战争终于是要打起来了。”

    黄历眨了眨眼睛,心中一阵烦乱,该死的日本人,就不能让人消停地过日子吗?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阵响雷,然后通过谈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周先生想请黄兄去商量大事。”杜百升继续说道:“就派我来看看,顺便送个信儿。”

    嘿嘿,黄历苦笑一下,自己这病好得还真是时候,不知道又有什么棘手的任务要交下来了。

 第二章 通州有变(拜求收藏)

    1931年九月十八日,日军挑起九一八事变,占领中国东北,并一手炮制了伪“满洲国”。日军占领东北后,继续将魔爪伸向华北,阴谋策动“华北自治”。1936年六月,日本天皇批准了新的《帝国国防方针》及《用兵纲领》,公然宣称要实现控制东亚大6和西太平洋,最后称霸世界的野心。八月七日,日本五相会议通过了《国策基准》,具体地规定了侵略中国,进犯苏联,待机南进的战略方案。同时,还根据1936年度侵华计划,制定了1937年侵华计划。

    所以说,卢沟桥的炮声并不是偶然的军事摩擦,而是日本蓄谋以久的侵华战争的一个新阶段。血雨腥风的八年抗战,终于拉开了悲壮的帷幕。

    但是,此时驻守平津的二十九军并没有做好打大仗的准备,而且由于不断退让妥协的立场,北平的形势极为不利。七七事变爆前夕,北平的北、东、南三面已经被日军控制:北面,是部署于热河和察东的关东军一部;西北面,有关东军控制的伪蒙军八个师约四万人;东面,是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及其所统辖的约一万七千余人的伪保安队;南面,日军已强占丰台,逼迫中**队撤走。

    这样,卢沟桥就成为北平对外的唯一通道,其战略地位更加重要。日军占领这一战略要地,就截断了北平与南方各地的来往,进而控制冀察当局,使华北完全脱离中国中央政府。

    卢沟桥的炮声还不为北平的百姓所知,街道上的人们还在照常干着自己的事情,商贩还在用力地吆喝着,洋车夫或是在卖力地奔跑,或是聚在一起侃大山,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八年暗无天日般的亡国奴的日子即将开始。

    黄历和杜百升来到了曾澈的落脚点,金鱼胡同,寒喧已毕,杜百升转身离去,曾黄二人在客厅落坐,开始谈起了正题。

    “黄兄啊,你大病初愈,本来想让你再休养段时间的,可这形势剧变,我也就拉下脸来,再麻烦你了。”曾澈有些抱歉地说道。

    黄历有些不以为然,说这些客气话有什么用,还是先说任务,看自己能不能承担好了。他和珍娘关系的展,使他的心理多少有了些变化,珍娘善良、温柔、依顺,他觉得这是他新生活的开始。心中有了牵挂,瞻前顾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周兄,咱们别说这些客套话,有什么任务你就直说,如果我能做,自然不会推托。如果做不了,你也可以再想别的法子。”

    曾澈听出了黄历话中的意思,沉思了半晌,笑道:“这任务啊,还非黄兄莫属,其实呢,说起来也不复杂,我讲给黄兄你听啊……”

    冀东伪政权自成立后,激起全国民众的义愤和声讨,特别是殷汝耕和池宗墨接连被刺,在伪政府内部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再加上日本通州特务机关长细木繁专横跋扈,浑不把这些中国官员看在眼里,更激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愤恨。

    伪冀东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张庆余和第二总队队长张砚田便是其中最有实力,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在军统人员的策反下,他们与河北省主席冯治安、国民党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联系,有反正抗日的迹象。

    但是张庆余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条件,就是希望刺杀殷逆和池逆的高手能至通州协助起义,换句话说,就是当他的保镖,保护他的安全。

    对于张庆余的这个要求,曾澈开始也不敢轻易答应,万一这是张庆余和日本人设的圈套呢,岂不是不打自招,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按照《何梅协定》,蓝衣社应该早就退出华北了,这种违犯协定的事情会不会又成为日本人扩大事端,威胁讹诈的一个借口?再加上黄历又大病卧床,这件事情就这么放在了那里。

    现在却有些不同了,卢沟桥开战,已经接近撕破了脸皮,而且有迹象表明,日本可能策动通州的军队,配合日军向北平起进攻,通州反正举事,便成了摆在曾澈等军统众人面前很有诱惑力的大事。

    “黄兄,从各方面情报分析,张庆余确有反正之心,可以确定此次前去,并没有太大的风险。”曾澈将整个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又宽慰着黄历,“黄兄可能不知道,在派你去刺杀殷逆汝耕之前,我们也曾有一次不成功的行动,说来惭愧,负责行动的尚小姐被人出卖,被关进了日本宪兵队。但是,她现在安全回来了——”

    黄历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这和通州反正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呀,尚小姐脱脸归来,张庆余功不可没,由此便可判定他确是真心反正,而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黄兄且听我详细讲述——”曾澈说道。

    前面说过,戴笠派去一位媚力十足的尚小姐刺杀殷汝耕,却不想逼得太急,被殷汝耕的副官出卖,关进了驻在通州的日本宪兵队。

    自从尚小姐被抓到日本宪兵队后,便接受了没完没了的审讯,每当穷于应付时,她便假装头晕、呕吐,讨要镇静药,于吞服时又悄悄吐出来,时间一长,手中攒下的药片已是够麻醉一头大象。

    一天晚上,寒风呼啸,小牢里,只有一个日军曹长,尚小姐眼含秋波,娇声软语,向这个日本人讨一些酒,一者御寒,二者消愁。

    日军曹长欣然从命,酒是色媒人,他打着歪主意,也正欲借酒助兴。待到一瓶酒喝下,日军曹长烂醉如泥,趴倒在桌上,尚小姐却清醒如常,摸出牢门,爬出院子,开始潜逃。也是凑巧,尚小姐慌不择路,竟是撞到了张庆余的家宅,被张庆余的亲信警卫抓住。张庆余并没有告,而是暗中加以保护,待风声稍息,将尚小姐送出了通州。

    曾澈等人听了脱脸而回的尚小姐的讲述,才认为张庆余确有反正之心,不是虚言以诈,也就萌生了让黄历前往通州,策动伪保安队反正抗日的打算。

 第三章 反正之心(拜求收藏)

    “黄兄,日本人将张庆余、张砚田两个保安总队集结于通州,正是策动其反正的好时机。”曾澈讲述完毕,劝诱道:“通州三里庙还有二十九军的一个营驻扎,我们在伪保安队内部也有眼线,都可配合你行动,安全几无问题,而若是成功,这可是更为轰动的一件大事啊!”

    黄历面无表情地慢慢喝着茶,半晌才不解地问道:“张庆余不知我的身分,随便找个人去,他如何分辨真假?”

    曾澈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也曾如此想过,但象黄兄这般身手的实在少有,万一被识破,反倒弄巧成拙,张庆余恼怒之下,恐怕这反正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黄历沉思良久,谨慎地问道:“张庆余和张砚田对部队的控制力如何,兵变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伪保安队原是于学忠第五十一军的部队,两年前因冀东划为非武装区而改为武装警察,直到殷逆反叛,方才成为伪军。”曾澈如数家珍般地介绍道:“张庆余原是五十一军第六五二团的团长,其手下的主要人员:督察长(即参谋长)沈维干是他多年的战友;第一区队长张含明、第二区队长苏连章都是他当年所属团的营长,六名大队长也多是他原来下属,可称得起是生死与共的铁哥们。通州所驻日军守备队及特务机关共约五百人,万多人解决他们,应该不是问题。”

    这样看来,起义反正的成功希望很大啊!黄历权衡再三,觉得可以一试。但是他也有话要说,“周兄,你还记得当初我加入组织时所提的条件吗?”

    “当然记得。”曾澈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笑着解释道:“黄兄不要误会,我绝无勉强你的意思,凡事还要你点头才算数。而且——”

    “而且我还不是你们组织里的正式成员,对吧?”黄历意味深长地笑着,轻轻将茶杯放下,“客卿?助阵?雇佣?嘿嘿,我还真搞不大懂。”

    曾澈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做的原因,黄兄也请理解。而且这样做,黄兄并无任何损失,反倒是更自由了。当然,如果黄兄执意要——”

    “不,不,这样挺好。”黄历摆了摆手,说道:“就算是雇佣吧,拿多少钱,干多大的事,丢掉冠冕堂皇的理由,兴许这样,能让你们更加放心。”

    “我是真的希望能和黄兄并肩战斗,但组织内部的纪律太严格,我倒是不忍心让黄兄受到约束。”曾澈语带双关地盯着黄历说道:“而且,这似乎也是黄兄背后势力的想法吧?”

    黄历既没承认,也不否认,保持一些神秘感,能使自己更加游刃有余,保持更宽松的自由度。

    “好吧,通州我可以去,只是有些不明白张庆余为何需要保护?”黄历的回答让曾澈松了一口气。

    “日本人虽然将两个保安总队集结于通县,但显然并不十分信任,细木繁在城内设立了一个所谓的戡乱指挥部,要求武装部队的脑都要在那里值班,而那里的警卫则由日本宪兵担任,张庆余就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以防万一。”曾澈很详细地解释道。

    黄历点了点头,突然象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抿着嘴问道:“曾兄,那位尚小姐的权变和机灵真是令人佩服,她不做特工真是浪费人才。那种下毒的方法,就该普及推广才是。”

    曾澈先是一愣,看着黄历脸上那种坏男人的笑,也就明白过来,应和着大笑起来,“黄兄这么快便猜到了,真是厉害,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通的。”

    尚小姐的逃狱经过堪称精彩,但她是如何把安眠药掺进酒里,使日军曹长毫无觉察的呢?在黄历和曾澈想来,除了象母亲哺婴儿那样,把东西嚼碎并溶解了,再和着酒嘴对嘴的渡过之外,似乎别无其他方法可使。真的是充满绮念,而且非常暖昧,难怪黄历和曾澈露出那种坏男人的笑,得到意淫的快感。

    …………………

    日军起七七事变后,在全中国引起强烈反响。七七事变的第二天,gcd中央委员会通电全国,呼吁:“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并且提出了“不让日本占领中国!”“为保卫国土流血!”的口号。蒋介石则提出了“不屈服,不扩大”和“不求战,必抗战”的方针。并致电宋哲元、秦德纯(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等人“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

    双方的战争时打时停,日本华北驻屯军与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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