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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地战斗中,由于复杂的地形,攻击一方不易展开兵力,对于主动防御一方则是非常有利的。而且山地战斗也多是分散的,经常是生在班、排级别,进行机动灵活的小单位作战反倒可能会对作战结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虽然确切的讲,程盈秋和林保根的山地训练还是远远不够,但他们胜在有林保根这个活地图,熟悉地形,能打能跑。鬼子虽然战力强悍,但长处被大大的限制。此消彼长之下,双方一追一逃,在月光下,从树林到山地,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领头的鬼子军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挥手示意宪兵队从另一面包抄。前面几百米外的两个人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还不时飞过来一两颗子弹,追击到现在,已经倒下了四名帝国的勇士。无论如何今天不能放过这两个卑鄙无耻、专打黑枪的支那人,哪怕是追到富士山也要抓住他们,然后一刀刀慢慢的砍死
可是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平地上分兵包抄本来是没有错的,可是这里地形复杂,他们根本不熟悉,加上又是夜晚,不考虑实际情况就盲目下令,天知道包抄的宪兵队人马会跑到哪里去。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山林中激起了回音,队伍前面的鬼子一阵乱枪射击,可袭击者在哪,谁也没看清楚,只有地上躺着的一具死尸在向人们证明刚才确实生了事情。
这就是狙击手的威力,在草木茂密、山石密布、环境复杂的环境中,特别还是夜晚,要现隐蔽良好的狙击手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即便在后世科技得到迅猛展后,在车臣战争中,尤其是在格罗兹尼的巷战中,车臣狙击手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依然占尽优势,成为俄军官兵的噩梦。
看不见的死亡威胁是最打击士气的,程盈秋依靠枪械和伪装的优势,越打越沉稳,她专打走在前面的鬼子士兵,这是一种心理战。数次被袭后,鬼子士兵会认为走在最前面是自杀行为,即便不敢拒绝行动,也会变得消极而缓慢,从而有效的降低了敌人前进的主动性。
此时,程盈秋终于体会到黄历所说所做的道理: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强健的身体和钢铁般的意志是必备的前提条件,而好枪法只是基本的素质而已。半夜的奔波战斗,她已经感到了疲倦,如果不是之前进行的体能锻炼,她相信自己早就累趴下了。
随着林保根猫着腰在山石草木之间跑动着,程盈秋从兜里掏出两块糖塞进了嘴里,子弹在头顶身旁不断的飞过,她因为穿了防弹衣而放松了不少。现在,她作了手里的狙击步枪,腰带上的一个子弹盒外,别的东西都交给了林保根背着,即便如此,她依然感到有些跟不上人家的脚步。
“前面有座荒庙,我们跑到那里,就可以甩开鬼子了。”林保根听到了程盈秋粗得的喘气声,如果是他的连英,他一定伸手扶着,或弯下腰背着,但程盈秋是老三的媳妇儿,他不敢这么做,只好用言语安慰道。
“你是说,那座荒庙,后,后面的山洞嘛?”程盈秋断断续续地说道。
“对,是我说过的那个山洞。”林保根回头看了程盈秋一眼,说道:“老三——嫂,用不用我给您背着枪。”
“不用。”程盈秋回答得异常干脆,她是战士,枪是她的生命,只有一息尚存,她就不会离开自己的枪。V!~!
第一百五十二章石缝逃生
半轮斜挂着的下弦月亮完全是惨白的,在天空中显出没有气力的神情,象是衰弱得不能走动,只在天上待着。它仿佛被天空的肃杀之气所麻木,向人间散布一种枯涩暗淡的光。
程盈秋和林保根爬过一段斜坡,拐过山脚,眼前出现—个山凹。不远处,能看见一座破烂的庙宇,掩映在树木野草之中。寺后是一片高不可攀的陡峭的石壁,石壁上象窗棂似的排列着一排排的石窟。
两人奋力跑到庙前,林保根迫不及待地推倒了山门,掀起了一片尘灰。走进寺院,但见半人多高的蒿子,密密匝匝地长满了庭院,大殿、偏殿由于长年无人居住,再加上风蚀雨冲,年久失修,已经是窗残门烂,顶塌墙裂。庙里破烂不堪的门扇歪扭着大敞四开,被狂风吹打得出哐当哐当的响声。野草丛生的院中有棵古槐树,树干已经空了,连树皮也已经脱落干净,树上的枝丫也十有**都枯死了。被风一吹,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荒地古庙,四邻不靠,寂无人声,在凄冷的月光下,透出一股荒凉和阴森。
林保根在前用枪拔开野草,领着程盈秋来到了庙后,这里紧靠着山根,有一条土沟,是成年累月从山上冲下的洪水疏壑而成的,巨大的岩石,分散地屹立在沟崖上。林保根指着被大青石掩住的一个洞,其实就是条岩石缝,说道:“从这里钻进去,能绕到别处,鬼子肯定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快走吧,鬼子就快,快追上来了。”程盈秋呼呼喘着粗气。
“我在前面走,你小心碰头。”林保根侧着身子挤了进去,岩石缝很窄,两人只能侧着身子一步步往里挪,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鬼子已经追了上来。
两旁是坚硬、粗糙、长满了厚绒青苔的石壁,地上也是坎坷不平,风,也从对面吹进来的,吹得人寒毛直竖。石缝里,举步艰难,有时甚至要爬过去,在黑暗中走这样的路,可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保根出一声低低的欢呼,一步迈了出去,程盈秋紧跟着走了出去,抬头看时,远处山林的之上悬着那弯惨白的月亮,清新的山野气息扑面而来。
“坐下来歇会儿吧,鬼子是怎么也追不上咱们的了。”林保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了地上。
程盈秋长出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这里是半山腰的一处峭壁,周围是杂草环绕,非常的隐蔽。她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拿起水壶慢慢喝着水,静静望着远处。
“你是怎么现这个洞的?”过了半晌,程盈秋的呼吸平稳下来,她很好奇地问道。
林保根坐在离她不远的一块石头上,也在凝神望着远处,听到问话,他稍愣了一下,嘴角挂起笑容,指了指山下,说道:“那里就是我们的村子,小的时候经常和同伴上山砍柴、打草、挖野菜、采蘑菇、抓兔子山鸡什么的,这附近我们都跑遍了。有一回,我们玩捉迷藏,大狗子东钻西钻,就钻进了那个洞里。后来,我和二柱他们打赌,说谁敢钻这个洞,探个究竟,谁就是大家的头儿——”
“你就钻了。”程盈秋想到一群半大孩子争抢的样子,有些好笑。
“嗯,我钻了。”林保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眼睛里的神情突然温柔下来,迷离地望着村子的方向,幽幽地说道:“等我再钻出来的时候,连英在哭呢,她以为我再也出不来了。”
“连英,是个女孩子?”程盈秋笑着问道。
林保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后来,世道乱哪,躲兵祸的时候我家还在里面待过,所以——”
“说说连英,她现在在干嘛?”程盈秋没被林保根的话带走思路,她很想知道农村男女的事情,听起来很有趣。
“她,那个,还在村子里。”林保根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用脚踢着野草。
“你喜欢她?”程盈秋更来劲儿了。
林保根抓耳挠腮,脸上表情很怪异。
“看来你是很喜欢她喽,那她喜欢你吗?”程盈秋站起来,走到林保根近前,对林保根的窘,她感到很有意思。
“俺,俺不知道。”林保根避开程盈秋的眼睛,低着头吭吭哧哧地说道。
程盈秋嘿嘿一笑,说道:“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给你分析分析呀,来,说说连英的事情,她有没有给过你特别的东西,看到你的时候话多不多,有没有什么暗示之类的……”
月亮挂在天上,银白色的光茫好象一身寡妇的丧服,覆盖着广阔的大地。
“阁下,军犬经过简单包扎处理,可以进行工作,只是——只是度会变慢。”一辆摩托车开出镇子,在树林边停下,军犬训练员带着军犬跳下车,来到大木苍野面前报告。
“慢一点没关系,只要能咬住敌人的尾巴就行。”大木苍野点了点头,眼中放出光来,挥了挥手,命令道:“在树林里现了一些痕迹,还有一支丢弃的步枪,你带着军犬去看看。”
军犬训练员带着军犬走后,大木苍野抬头望着镇子里还在燃烧的火光,眯起了眼睛。
三井物产公司的仓库里堆放着不少易燃物品,象棉花、煤油之类的,农村的镇上又没有完备的消防设施,鬼子们扑打一阵,无济于事,只好强征镇上的百姓一起救火,人喊马嘶,混乱之极。
真是好手段哪胆子大,身手好,枪法准,还会说日语,大木苍野想着偷袭者的这些特征,不禁抿起嘴角,露出了阴冷的微笑。一个好对手,真是令人兴奋,这比那单调的巡逻工作,比吓唬殴打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更刺激,也更能证明自己作为一个帝**人的素质。
“阁下,军犬有了嗅源,是否开始追踪?”军犬训练员赶来报告。
大木苍野点了点头,大声命令道:“全体集合,我们要开始全力追击袭击帝国士兵的凶手。”V!~!
第一百五十三章恶狼与噩梦
第一百五十三章恶狼与噩梦
月光经过鞍形的山脊出来,林木、岩石、山峰的黑影,被月光烘托得分外黑,分外浓。浮云贴着山尖随着南风向北游去,空气浓重,压力很大。不知是出了汗还是由于云雾的抚mo,黄历的脸上有些润湿,他感到闷得慌,就把衣领的纽扣解开,让凉风吹进怀里,长长舒了口气。
不管那条军犬死没死,黄历都做了以防万一的准备,他在一条ia溪里这边蹚过去,又从另一边蹚过来,做了一个阵,想来军犬是无法再追踪了,这才加快了脚步,直奔会合地点而来。
这条路是他们来时走过的,黄历记极好,而程盈秋有林保根作向导,只要摆脱了鬼子,就不会有mí;路的担心。黄历只是担心程盈秋在与鬼子的战斗中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着急忧心。
一声惨厉的猫头鹰嚎叫骤然传来,黄历不自禁地打个冷颤,他握着枪,警觉地向四周看看,见没有别的动静,又继续向前走。在朦胧的月è;里,他一个人顺着山路快步走着,除了自己沙沙的脚步声一阵阵风的呼啸和树叶的哗拉声,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
倾斜的山坡越走越高,也越感到吃力,来到了坡顶,黄历在一块岩石旁停了下来,想稍作休息,这里视野广阔,他可以看到很远的距离,很是安全。而且在这大岩石底下,冒出细细的可是很有劲力的泉水,正好给他解渴。
从身上的ia布袋里拿出饼干,黄历慢慢吃着,眼睛和耳朵却没闲着,边听边看,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
突然,远处一阵狼嚎让黄历瞪圆的眼睛,闪出警觉的光芒。和林保根闲聊时,曾经说过这附近有狼出没,不仅凶恶,而且狡猾。林保根还绘声绘è;地讲某某村上有个十岁的ia姑娘在山上拾柴,天还未黑透,一只白了尾巴的老狼悄悄地从她后面靠近。开始,ia姑娘还以为是条狗,没怎么放在心里。老狼走近,立起身子,将两只前爪搭在ia姑娘的肩膀上,ia姑娘一回头,那只狡猾的老狼便一口咬住她的喉咙,往后一甩,背着就跑。
当时听着这些山野传闻,黄历只是报之一笑,认为绝无可能。不过是狼咬死了一个ia姑娘,经过不断的传播加工,竟然会变成这样一种模样。甚至还有什么狼会学ia孩子哭,趁机咬死开的老太太的离奇故事。尽管看出黄历不信,但林保根还是很好心地告诉了他一旦遇见狼之后的应对方法。什么“狼是钢脑铁尾,豆腐腰,麻杆uǐ”,什么“狗怕弯腰,狼怕瞅”。
真的有狼啊,黄历想了想,将长枪短枪再检查了一遍,都放在合手的位置,身上也收拾得干净利索,然后继续沿着山道向前赶去。
五六条狼呲着牙,出低沉的嘶吼,围着一个山一个粗壮的身影手中拿着根棍子,挥舞着,瞪大着眼睛,守在口里一个nv人惊恐地躲在男人身后。
对峙了片刻,吼,头狼似乎出了指令,几条狼突然分开,呈扇面慢慢向前bī近,拿着木棍的男人嘴里出呼喝,将棍子舞得呼呼作响,既是给自己壮胆,又是向狼群示威。
呼,一条狼猛地向前扑了上来,另一边的狼则不声不响地继续靠近。男人抡起木棍,猛然一击,将扑来的狼凌空打了个跟斗,而另一条狼则无声地扑了过来,带着腥臭味的大嘴咬向男人的脖子,已经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