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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凤仙子是什么来历?”
“不清楚,只是有人说,这位冰凤仙子与十二连环坞有大仇,原本是西洛城成威镖局的小姐,名叫叶梓潼。”
“你说什么?”云思雨大惊道,“叶梓潼不是死在临淄的百花楼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成凤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十分惊讶,所以对于云思雨的震惊也不以为意,“的确,有许多人都说此女死在了百花楼之中。不过当初云思雨单枪匹马强闯百花楼,之后就了无音讯,期间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许多人猜测有可能云思雨得了仙缘,然后将叶梓潼救活了。不过这种说法的确十分离奇,所以信者无多,说出来也是让前辈有一个参考罢了。”
“你们凭什么判定她就是叶梓潼?”云思雨紧跟着问道。
“当时有人看到过冰凤仙子的容貌,然后将她画了下来。不过毕竟已经过了两年多的时间了,容貌上多少有了一些改变,所以如今还坚信冰凤仙子就是叶梓潼的人并不多。”
“你有冰凤仙子的画像吗?”云思雨急道。
成凤回头看了百里夜蒲一眼,说道:“有,不过还留在客栈之中!”
“带我去找!”云思雨一把抓起了成凤,然后飞快地向着城内飞去。因为有百里夜蒲这个修仙者在场,所以云思雨也不敢动用步步生莲,免得暴露了行踪。不过他和客栈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凭他飞行的速度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
也不顾是不是惊世骇俗了,云思雨拉着成凤直接从空中飞进她的房间。刚一下地,成凤就感觉胃中一阵翻滚,趴在床边干呕了许久,才缓过了劲来。
云思雨因为急于确定叶梓潼的安危,所以也不再顾忌那么,直接在成凤的房间中翻找了起来。
“在床下,我放在床下了!”
云思雨点了点头,伸手在床下翻找了一会,随后从其中找出了一套画卷。
“这……”云思雨打开一看,在画卷上画着一位倒提宝剑,冷面如霜的绝色女子。此女的容貌虽然有些陌生,但若是细细辨别的话,还是能够看出许多叶梓潼的影子。
“她竟然活着?她真的活着!”云思雨不断地自语着,捧着画卷的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
当初叶梓潼身死的那一霎那,云思雨的世界就完全灰暗了。天地间唯一一个亲人离他而去,那种万念俱灰的孤寂与无力不断侵蚀着他,相信要不是复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他根本就走不出试炼场。所以可想而知,此时在得知叶梓潼未死,那种喜悦有多么的突然和澎湃,让得他根本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许久之后才勉强平复了下来。
“成凤!谢谢你了!相信我,我总有一天会帮你们成家复仇的!”云思雨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一抹纳虚戒,从中取出了不少的修仙物品。
“这是三门高阶功法,分别隶属魔尸宗、白水宫和影魂宗这三大修仙宗门。我知道你对这三个宗门都不熟悉,我也不会和你诉说太多,你最终会选择修炼哪一个门派的功法,就看这天地的造化吧。”
看到成凤有些呆愣的表情,云思雨再次点出了一堆修炼资源,对着成凤解释道:“这其中的修炼资源能够帮你一路修炼到筑基期,之后你会有怎样的造化就全看你自己。不过我有一点想要提醒你,平时在武林中行走,千万不要运用仙法,否则被执法修士抓去参加试炼,那反倒是大大地不妙了!”
成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到底为什么点头,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看到此幕,云思雨轻叹了一声,将自己认为需要注意的要点刻入了一块玉简之中,随后塞入了成凤的手中。
做完这些,云思雨觉得没有什么遗留,就猛地跨出一步,不断地向着湾河的方向奔去。虽然云思雨此时心急如焚,最好立马就赶去寻找叶梓潼的踪迹,但叶梓潼既然修了仙,且行踪飘忽不定,想要找寻到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反倒是时翔安的委托显得更为紧要,毕竟时翔安离家出走已经有十个年头了,那么多年会发生些什么事,谁也料想不到。所以,云思雨想将时翔安的委托办好之后,再安安心心地去寻找叶梓潼。
又一连走了半日的路程,这一次云思雨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在野外开了一个小洞穴,然后在其中休息了半日的时光。
等到云思雨打坐完毕之后,便感觉神清气爽,先前所有的疲惫全都一扫而光。这一次云思雨一连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到了湾河附近。
这湾河是黎城附近最为著名的景点,这一条小河从山上流淌而下共有九曲十八弯,远远看去就仿佛一条绸带从天而降,所以在此地的人们还将湾河唤为绸河。
在这湾河的附近,有一个小村庄名叫湾河村。据时翔安所说,此村的村民世代居住于此,如今已经快有三百年的光景了。
云思雨自从来到湾河周围,就按下了遁光,变换成了一个旅人模样,一路慢慢在山间行走着。走了没多久就穿出了树林,进入了一片绿油油的田地之中。
看着眼前别样的田园风光,这让得从小生长在城中,修仙之后又不断经历厮杀的云思雨,第一次领会到了宁静之意,让他的那颗疲惫浮躁的心灵经过了一次彻底的洗涤。
第一卷 决战百花楼 第三百二十六章、物是人非
周围田地之中种满了绿油油的禾苗,云思雨在其中穿梭着,不一会儿就遇到了在其中劳作的农夫。
看到对方挥汗如雨的样子,云思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中也感觉到异常的祥和与充实。
“这位大哥你好,请问这里是湾河村吗?”
那位农夫听到有人问话,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了擦汗笑道:“小哥你是旅者吧?我们这正是湾河村,你没来错地方,哈哈哈!”
云思雨也跟着笑道:“那就好,请问此村之中可有一个名叫林婉和的女子?”
听到这句话,先前还一脸笑容的农夫突然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看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了?你们这不是湾河村吗?”
“我们这是湾河村没错,但我们这里没有叫林婉和的女子!”说完,那农夫连忙拿起锄头,飞快地向着村庄的方向走去。
这农夫前后的差别太大,就算云思雨再傻也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不过他知道若是正面询问的话,对方百分百不会回答,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侧面打听了。
那农夫一路小跑,发现云思雨并没有跟上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又猛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自言自语道:“磊子,你的表现太差了,那小哥一定看出了什么!不行,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去和村长通通气。”
磊子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石屋外。他左右瞧了两下,看到没人之后,就立马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咳咳!”
磊子听到屋内那苍老的声音,连忙应道:“是我,磊子。”
“是磊子啊,进来吧。”
“诶!”磊子应了一声,随后飞快地打开木门,闪了进去。
石屋之内的摆设相当简单,除了灶头、床、桌椅、橱柜等必需品外,几乎就没有任何额外的家具。而在那简陋的石床上,坐着一个年过七旬的垂垂老者。这老者的头发几乎全白,脸上的皮肤也尽是褶皱,看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是没几年好活了。对于这一切,那磊子显然是习以为常了,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
“有什么事非要来找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子?”那老者轻咳了两声,颤巍巍地说道。
“村长,大事不好了,刚有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来找林婉和那个女人,我怕惹事,就把他给打发了。不过我看他似乎不信,说不得还要来寻找,这可如何是好?”
“林婉和?都两年多了,怎么还有人来寻她?你去和大家说明一下,让大家都闭上嘴巴不要多言,否则这风声要是传到那伙子强盗的耳中,又要以为我们潜藏要犯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那老头子显然也是相当不易,说完之后还大力喘了两口气。
“好!我现在就去和大家说!”
“不用了!我看你们还是和我好好说说吧!”话音刚落,云思雨突然出现在了石屋之中,同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架在了磊子的脖颈之前。
这一下却是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磊子,只感觉一股森然的寒意刺激着脖颈处的皮肤,让得他一动都不敢动。
“这位小哥请息怒,此事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磊子!”这位村长老爷子已经是快入土的人,这番话说得颤颤巍巍的,让人听了着实下不去手。
不过云思雨道心稳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受影响,只见他将手中长剑一横,同时寒声说道:“只要你清楚,我自会斟酌该如何处置你俩。”
顿了一下,云思雨冷声问道:“说,林婉和她们母女俩到底如何了?”
“这……”
“还不说?”云思雨剑身一转,磊子的脖颈处立马被划出了一条血痕,吓得他神色大变,话语像炒豆子一般飞快地吐了出来,“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们村王婆家的女儿无意间听说林婉和的男人是出外求仙去了,就整日里羡慕林婉和,没完没了到处诉说。谁知道此事被二十里外流鹰寨中的强盗听去了,那流鹰寨大寨主的儿子亲自带人来讨要仙法秘籍,随后……”
“随后怎么了?”
“仙法没讨到,那大寨主的儿子却是看上林婉和娘子的美貌,想要强掳她去做老婆!”
听到这里,云思雨顿时火冒三丈,感觉那什么大寨主的儿子简直是找死。
“那林婉和自然不允,她从小就有练武,一身手段也是很厉害的,双方当时就打斗了起来。不过林婉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有小曼琳这个拖油瓶,没多久就被抓住了。”
“该死的!那流鹰寨在哪,老子现在就去端了它!”云思雨怒吼道。
“小哥,事情还没完。”磊子连忙打断道,“之后我们听说有武林人士半路出手,救走了她们母女俩。正是因为如此,那流鹰寨的强盗把气都撒到了我们头上,时不时就会来我们湾河村劫掠一番,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云思雨微微沉吟了片刻,又问道:“你们可知道那群武林人士是谁?如今可有林婉和母女俩的下落?”
“这个自然是一无所知啊,要是知道的话,两年来也早有人吐给那群强盗了。”磊子说得倒是实话,对于他们这些农户来说,生活安稳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用来保命了。
“那你们可知,时翔安或者林婉和当初可曾结识过哪些武林人士?这些武林人士不可能无缘无故施以援手,其中肯定有什么关联才对。”
听到云思雨的话,磊子想了想说道:“这个问题流鹰寨的强盗也曾经问过。我当时隐隐听到李家汉子提到过什么成家……”
云思雨神情一动,连忙补充道:“可是皖南成家?”
磊子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
“那个李家汉子在哪?带我去见他!”
磊子摇头道:“见不到了,那人在一年前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看十有八九是被人给杀了!”
听到这里,云思雨轻叹了一声,收回宝剑说道:“带我去看看他们母女俩的屋子吧!”
…………………………
这一间石屋的大小要比村长那间稍大一些,毕竟这里原本有三个人居住。云思雨走进这间灰尘、蜘蛛网满布的房间,心中不知怎地突然升起了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
轻叹了一声,云思雨一抹纳虚戒,将曾经得自时翔安之手的所有物品全部拿了出来,然后珍而重之地将它们埋在石屋之内。随后他还亲手制作了一块墓碑,在上面写上了“大哥时翔安之墓”七个大字。
“时老哥,到家了!你可以安息了!”
“时老哥,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承诺吗?如今我就敬你一壶清酒,我们不醉不归!喝!”
说着,云思雨将一壶清酒全部洒在了地面上,随后自己又取出一壶酒,仰头狂灌了下去。
“爽快!”云思雨抹了抹嘴边的酒渍,似乎看到时翔安坐在墓碑之上,也在大笑着与自己对饮。然而一晃眼,那身影消失,石屋依然还是石屋。
轻叹了一声,云思雨再次仰头灌下了一壶清酒,觉得酒液穿肠过,似乎能够带走心中所有的烦忧。
一连灌下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