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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前文提到的,和韩冲一样的两个实习的大四准毕业生。
对于三人而言,他们都知道这藏宝斋最后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
而另外的两个实习生,一个叫王猛,一个叫涂雨薇,王猛在三人之中表现最为抢眼,抢眼的不是这小子在鉴赏方面有什么超强的实力,而是他善于取悦领导和老同事。
不间断地给两位老伙计塞烟,经常性的拍蔡园图马屁,让这小子人气蹿升,他就属于社会需要的、那种典型的溜须拍马形人才。
涂雨薇这个姑娘便和王猛截然不同。
说她,还要先说她的样貌。如果生在古代,那一定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
尽管一头齐耳短发,但尽展了她作为一名女性的柔美,越是这短发,越使她那雪白修长的脖颈显得秀气,丝毫不输那些长发飘飘美女。
偏偏爱穿一条牛仔短裤,每天都把那雪白修长的大腿从脚踝直到接近根部的暴露,忍得男人狂咽口水。
而和王猛相反,在于她的性格。涂雨薇为人冷冰冰的,在店里,基本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她都不会做。
平日里她寡言少语,对老同事和老板也总是吊着那双杏仁眼,韩冲总是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蔡老板还不早早赶走,万事大吉。
不过韩冲算道听途说,这个涂雨薇的爷爷好像和蔡园图认识,所以说小涂应当算是有裙带关系的那种。
这社会,你要是没有能力,那一定要有关系,没有关系和能力,可以取悦领导像王猛似的尚可活命。但诚然,韩冲这几点都不具备。他为人耿直,快意恩仇,往往不适合勾心斗角的单位工作。所以他也是被藏宝斋普遍认为的一个月后下课的主。
当下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二十天,还剩十天的功夫,不出意外,韩冲肯定要被走人。
藏宝斋…
李松和钱紧这会正在午休,柜台上,王猛做着打扫,他的打扫特别简单,就是拿一个鸡毛掸子在古董上边擦来擦去。
涂雨薇此时坐在沙发上,翘着那修长的雪白的性感的美腿,端着手机,慵懒地看着小说。
“咦,韩冲回来了,你怀里捧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王猛的眼睛很贼,这小子人高马大,有将近一米九,大老远王猛就看到了韩冲怀里的柳叶尊,韩冲把柳叶尊往外耸了耸,却并非炫耀。
“一个宝贝。对了,蔡老板在里屋吗?”
“哦,你是想要叫蔡老板给你掌掌眼啊。不过以我看的话,你还是先等着师兄们醒了给你瞧瞧,免得是个地摊货耽误蔡老板功夫。你知道,蔡老板好忙的。”
韩冲压根不屑跟王猛说话,就打算进里屋直接找蔡园图。
王猛见韩冲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白了一眼韩冲。“你别不听好人言,小心吃亏在眼前。”
王猛直接飚起分贝,那黄钟大吕之声灌来,把这会正在休息的钱紧和李松一下均吵醒了。
原来,王猛大声吼叫皆是要把两位师兄叫起来,然后阻止韩冲去找老板,万一这小子捡到了真货怎么办,他可不想最后这十天韩冲有任何表现的机会。
“哎呀,我说你们大中午的吵什么吵?”
钱紧埋怨着,王猛计划达到,在旁边无辜的压低声音,“钱哥醒了啊。我是说叫韩冲小点声的,可是他不听。人家拿了一个什么瓶子,就要去里屋找蔡老板呢。我让他先叫你们看看,他还不愿意。分明是不相信你们的实力。”
“咳咳。”
韩冲还没说话,涂雨薇便有些看不下去先发了抗议。
这会王猛才意识到还有涂雨薇的存在,也是补充道,“当然,我的声音也高了点。”
听得王猛说韩冲拿到了一个瓶子,钱紧的目光随之转移到了韩冲的身上,根本不管他们两个大男孩的吵闹。
“柳叶尊瓶?”
没有近距离的去看那瓶体,钱紧却是先问道。“韩冲,你这瓶子是从哪里弄的?”
“地摊上买的。”韩冲直言不讳。
“多少钱?”钱紧继续盘问。
“两百块。”
“噗嗤!”
听到韩冲说两百块的时候,王猛已经笑了出来,激烈的拍着大腿,王猛根本不相信两百块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说韩冲,你还说不是地摊货?我说你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在地摊上花两百块钱买来的破瓶子都当宝贝了,还想要叫蔡老板看?你还是省省吧。钱哥,咱们不理他,我真的是拿这个小子没话说了,他真是奇葩。走,钱哥,咱们出去抽根烟!”
王猛连连拉着钱紧的胳膊,至于本来还想要近距离看看这柳叶尊的钱紧还是收回了脚步。
倒是一旁的李松没有急着发表意见。他和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虽然平时也会教训几句韩冲,但他却不是针对性的,他只就事不就人。
“李哥,不如你帮我先掌掌眼。刚才见你睡觉我就没打扰。”
韩冲把柳叶尊从怀间移出,下一秒往李松面前推了推,十分客气。
接过韩冲易手的柳叶尊,李松也是赶快倒步到了柜台前。
拿出一个手心大的放大镜,李松便开始在柳叶尊瓶体上照了起来。这边,李松在那掌眼,藏宝斋外边,王猛和钱紧即在喷云吐雾地吸着烟。
王猛:“那个菜鸟不可能捡到宝贝的。”
钱紧:“是啊。两百块钱怎么可能是宝贝。”
王猛:“一会咱们就等着看笑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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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品鉴博弈
藏宝斋内,放大镜移开,李松微微收起躬起的身子,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韩冲。
“你这东西确认是从地摊上两百块买的?”
“对。只可惜那地方没有发票,不然我都能拿给李哥看。”韩冲点点头。
“哦。”
“怎么了,李哥,看出什么了吗?”韩冲虚以求教。
“这尊体圆润光滑,光泽度很正,色泽清润有度,手感也很好,可以断定确实是高温烧制的豇豆红柳叶尊,落款清代康熙年制没有问题。
李松再次把放大镜拿了起来,对着柳叶尊又细细端详了一遍,口中不时啧啧一下。
“清代这种豇豆红的柳叶尊烧制很多,底足的青花楷体款也是证明了这一点。没有问题。你小子这次看来真走了狗屎运了。我的鉴赏结果:豇豆红柳叶尊一枚,真品。”
李松最后一句算是盖棺定论了。
而他的鉴定结果叫韩冲兴奋几次后仍免不了再次一惊。
屋子外抽烟的王猛和钱紧其实也一直注意着屋子的情况,猛听到李松的结论是这柳叶尊为真品。
王猛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
烟屁股一弹,惊道。“真品,不可能吧。钱哥,是不是李哥弄错了,你去掌掌眼去?”
要说李松看错,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刚刚午休醒来,难免眼睛里蒙了沙子。
不过钱紧对于李松的鉴赏能力还有几分把握。一般的话,不应该会打眼。
钱紧表情分明凝重了许多,猛缩了两口还没吸进的中华烟,甩掉后,快步往屋子去。“走,我去看看。”
进到屋子,钱紧直接就到了柳叶尊瓶体之前,趴在柜台上,钱紧的眼睛直直盯上了这瓶体。
入眼柳叶尊的光泽就要钱紧一惊。
从艺鉴赏五六年,钱紧手底下鉴赏的宝贝多至千件,其中真真假假,也遇到过柳叶尊瓶。
这一件的光泽却是符合细、润、凝、腻、尊瓶的特点。
“王猛,取过来我的放大镜。”
钱紧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放大镜,他的习惯是觉得这东西可能是真品的时候才拿出这玩意细细把看。
王猛把放大镜递至钱紧手中,心中瞬间打了鼓。
“钱哥,难不成这真是柳叶尊?它又是怎么看出就是柳叶尊的,我这也看不出来啊?”
王猛对于鉴赏不能说一窍不通,但是理论知识的确匮乏了些。钱紧这会也干脆就着实物给王猛扫盲。
“我们手底下这柳叶尊其实之前未名,就是因其造型纤细似柳叶,故有“柳叶瓶”之称;又因隽巧秀美宛如亭亭玉立之佳人,称之为“美人肩”。所敷豇豆红釉,极厚润莹亮,色调淡雅宜人,犹若桃花,娇嫩之美不可言喻,更于深浅变化之中予人感悟窑火神功之无限魅力,被封为瓷中之尊,故曰柳叶尊。”
“哦。那这东西真的是真品?”王猛关心的是这个。
“这?”
钱紧有点不太确定,他一瞬皱起了眉头。
的确和韩冲最初的那个疑问一样,这柳叶尊体上的一道冲让钱紧有些拿不准。
“你看这柳叶尊瓶,器型完美,胎质粗爽,底足的落款“大清康熙年制”款看来没有问题,但是就是这道冲。如果没有这道冲,这也许是真品,但是这一道冲的出现就有了很多种可能。”
“冲?钱哥是说这一小道裂吗?”
王猛指着柳叶尊瓶上的一个釉裂道。
“对。在我们收藏圈,有一些收藏的术语,你看到的这个釉裂我们简称为冲。所谓冲的出现有好多种情况。有一些也会直接影响到瓷器的价值。甚至有些旧坊的瓷器操作不善,通常也会留下釉裂。”
钱紧说的,韩冲是知道的。所谓釉裂,也就是冲的出现,是有几种情形。
一是在瓷器烧制时候,瓷器自然裂开的,那属于工艺上的,瓷器的价值自然在出窑后就降低了。
还有最常见的就是后期瓷器与他物相撞、相滑,只要裂不长,对瓷器价值的影响不会太大。
“那钱哥你的意思是,这柳叶尊很可能是旧坊的柳叶尊,并不是真品?”
王猛内心有些喜悦了。本来听了李松的话,王猛很郁闷,心想着这小子这下可要春风得意了。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钱紧继续看了半晌,点头道。
“是的,我觉得这是旧坊的柳叶尊,一方面是这道裂。另外的根据就是这东西的出处,韩冲是在地摊上花两百块钱买的。如果真的是真品的话,它不可能在地摊上放了这么久没人捡漏,最后被韩冲这个刚刚进入古玩行的小子拿走吧。”钱紧不足讽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王猛先是猛拍大腿,赞同的拍手叫好,后是悻悻看了韩冲一眼。
无比傲然。“钱哥我太佩服你的观察能力了,你的话果然是一语中的,切出了问题的要害,像是李哥说的固然不能说错,可是李哥却忽视了这东西的出处。两百块的地摊货怎么可能是清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我也觉得这东西是旧仿的。他韩冲不可能捡这么大的漏。李哥,平常我都是力挺你的。但这一次,我得站在钱哥这一边了。”
李松笑了笑。“王猛。我不管你站在谁那边。反正以我看来,这柳叶尊瓶就是真品,跑不了的。”
“那我的判断就是旧仿。”钱紧随即表态。
“我跟钱哥一个看法,绝对是旧仿!我就不信他韩冲能够买回来一个真品的柳叶尊。”王猛白了一眼韩冲,底气十足道。
韩冲在藏宝斋,一直都反感这个王猛,平素时候,自己被他挖苦几句也就算了。但久而久之,这孙子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了。搁在平时,韩冲不懂收藏也就忍了。今天,自己淘到了宝贝,他还这么嚣张,韩冲实在有些难抑心头之火。
“是吗?王猛,那如果老子今天就买回来一个真品的柳叶尊,我就跟你赌这是真品的柳叶尊,你敢不敢呢?”
“哈。”王猛上纲上线,“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赌什么?小爷有的是钱。”王猛抬头不屑道。
“钱?呵呵,赌钱没有意思。要来咱们就来点刺激的。”
王猛眼一斜,“好啊,刺激的,你说赌什么,我奉陪便是。”
韩冲漫步上前,显得有些兴奋。“在这藏宝斋,你我都是有一个月的实习期,你我心里明白得很。一个月之后,我们其中有的人要走,只能是一个人留下来。既然只有一个人留下,那咱们就以这个柳叶尊瓶真假为赌注。你说它是旧仿,我说它是真品。错的那个就马上从藏宝斋滚蛋,怎么样?”
王猛本来还气定神闲,但到最后,王猛万万没想到韩冲这家伙把赌注下到了这。王猛对这名额志在必得,苦心经营,他不可以输。
被这一赌,心中有些慌乱,王猛定了定神,却是在钱紧大哥那寻找自信。
见得钱紧深深地点了点头,王猛这才觉得有了谱。
“好啊,你小子既然想早一点从藏宝斋滚蛋,那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就赌这个柳叶瓶的真假。我说是旧仿。”
“那我说是真品。”韩冲眼神如炬。“既然应赌了,那么钱哥、李哥,包括涂雨薇你们就都是证人。我想现在我和王猛就可以把蔡老板请出来了。我自然觉得蔡老板可以识破这柳叶尊的真假,他有这个眼力,那么王猛你觉得呢?”
“我?我当然觉得蔡老板有这个实力。”
王猛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心里犯了嘀咕。平常的时候,这韩冲可没有这般咄咄逼人。但今天的他,好像有了尚方宝剑一般,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