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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墙,城下是汹涌湍急的黄河,城墙根一字摆放着二三十个半人高的木桶,木桶的把手上系着两根麻绳,其中一端系在垛口处,可以直接从黄河中提水,所以就算被三面围城,也断不了潼关的水源。赵横山发现情况不对,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韩常快步抓起木桶飞身跳下城墙,并用匕首切断麻绳。“噗通”一声坠入了黄河。赵横山不习水性,骂道:“你娘的!”探头向河面望去,黑暗中见木桶在河面上飞速飘移着,接着水花一突,冒出一个头来,韩常单手紧紧抱住木桶,另一只手开始脱身上的甲胄。水流实在太快,不一会儿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七章 长安皇城(上)三更(求推荐)
洛天初一行人在长安衙门前下马,衙门既是办公之处,又是洛天初他们在长安的住处。府衙修建的极为气派,进了大门便是呈凹形的照壁,高五丈,宽二十丈,砖上刻有“秉公断案”四个金字。再往前就是仪门,仪门后是大堂,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堂内设公案,两侧列“肃静”,“回避”等仪仗。大堂后是二堂,是太守处理公务之处,气氛庄重威严。二堂后是三堂,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所在。三堂后是花园和十六间厢房,还有四座独立小院。花园内一泓池水,清澈明亮,山石玲珑,树木青葱。朱雨时感叹道:“当官的太会享福了。”洛天初笑道:“你还没见识过长安的内城,盛唐时那可是皇城,要多气派有多气派。”朱雨时道:“那定要去见识一下了,不如今晚就去观光一番如何。”洛天初笑道:“也好。”
忽听有人笑道:“你们要去哪里观光啊?”扭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姜奴儿,身旁还有何月莲和令雪儿。朱雨时喜道:“你们怎会在这里?”姜奴儿笑道:“我们一直在花园赏花,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果然是你们回来了。”朱雨时笑道:“我和小洛打算晚上去皇城观光,你们想一起来么?”姜奴儿笑道:“好啊,我们在城中游玩时见过那个皇城,里面好大,俨然就是个城中城。”朱雨时陪笑道:“月莲也去么?”何月莲现在气也消了。最重要的是她和姜奴儿已成为了朋友,情同姐妹,渐渐动了二女共事一夫的念头,便不温不火道:“看看也好。”朱雨时大喜,心知月莲已原谅了自己。姜奴儿道:“我们去花园那边看看吧。”朱雨时道:“你们不是从那里来的么?”姜奴儿神秘笑道:“笨蛋,我们站在这里,他们还一句话没说呢。”朱雨时这才会意,忙道:“是是,咱们这就去看看。”三人离开后,公孙明月等人也各自离开,偌大的花园只剩下洛天初和令雪儿。
洛天初微笑道:“你还好么?”令雪儿眼圈微肿,玉容憔悴,身子清减了不少,显得楚楚可怜,仍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她微微点头,眼眶中泪水滚动。洛天初心痛不已,忍不住将她搂入怀里,他这一举动只是想安慰雪儿,并无他意。令雪儿娇躯微颤,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是不是还要离开?”洛天初道:“明天早上才走,还有很多城池要拿下。”令雪儿反搂住他的腰肢,道:“会有危险么?”洛天初不想让她担心,笑道:“没什么危险,可能会不战而胜。”令雪儿流下眼泪道:“我已失去了父亲,再不能失去你,不然我真活不了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洛天初点头道:“我会的,你也要振作起来,再这样对身体不好,要多吃点东西,看你现在瘦的。”令雪儿道:“我心里难受,什么都吃不下。”洛天初道:“不吃东西以后哪有力气报仇?”令雪儿轻哼一声道:“就算我吃东西你也不会让我上阵杀敌的。”洛天初笑道:“这倒也是,上阵杀敌是男人的事,我不会让你冒险的。”令雪儿悠悠叹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哎,可你能一辈子对我好么?”
洛天初微一迟疑,他对令雪儿的感情多为亲情,他心中装满了天下大事,已无地方容纳儿女之私,他现在对任何女人都没有那种‘非分之想’,倒不是只对令雪儿一人。想到以后和令雪儿成婚是顺理成章的事,现在她又需要安慰,便道:“那是当然的了。”令雪儿道:“要是没有父亲嘱托,你也会永远对我好么?”洛天初肯定道:“会的。”他这句话出自真心,令雪儿已像是他的家人,他愿用生命来保护。
令雪儿道:“那李清婉呢?你也喜欢她么?说实话,不许骗我。”洛天初好笑道:“不喜欢,好了吧,不要胡思乱想了。”令雪儿道:“她对你可不一样,她想跟你好,我看得出来。我其实并不恨她,而是怕她。”洛天初奇道:“怕她?她有什么可怕的?”令雪儿轻叹道:“我怕她抢走你。”洛天初莞尔道:“又胡说八道了。”令雪儿幽幽道:“她真的很漂亮,不仅漂亮,而且妩媚,我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女孩子。”洛天初已感到这个话题很无趣了,道:“我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要相信我。”令雪儿轻笑道:“好啦,我知道了,我现在肚子饿了,你愿意陪我去吃点东西吗?”洛天初笑道:“太愿意了。”
两人离开衙门,走上大街,找了家较近的饭店吃饭。现在正值饭点,店内食客不少。小二领着他们在二楼坐下,要了两菜一汤和三角清酒。两人边吃边聊,洛天初有意逗令雪儿开心,讲着笑话给她听,令雪儿心情好转,时而笑出声来。两人也都饿了,很快将饭菜消灭干净。
吃完后继续坐着聊天。没多久又有三位客人来到二楼,正中那人是崔兴,左首的是公孙明月,右首的是酒店掌柜,那店掌柜在长安做了三十年的生意,自是认得崔兴,对他甚是巴结,陪笑道:“不知崔太守要找哪位客官,小的也可帮忙找找。”崔兴一上楼就四处张望,道:“那人你不认识。”公孙明月看到了洛天初,道:“在那里了。”洛天初也看到了他们,冲他们招了招手。三人来到近前,崔兴施礼道:“下官已将堡主交代的事办妥了,特来禀告堡主。”洛天初笑道:“崔太守辛苦了。”崔兴道:“本城官员都对堡主感恩戴德,明日便可上任。”洛天初道:“太好了,军师也去了么?”公孙明月笑道:“是的,我们初来乍到,跟那些官员亲近一下是有必要的。我们本不愿来打扰堡主,但确有公事要和堡主商议。”
洛天初道:“好,咱们这就回府衙。”令雪儿道:“那你们去吧,我一个人转转。”公孙明月笑道:“大小姐无须回避,一起来就是了。”令雪儿道:“你们男人说事,我在那里不好。”公孙明月笑道:“好不好堡主说的算,不知堡主愿不愿意大小姐跟我们一起?”洛天初大笑道:“自然愿意,雪儿。我们一起去吧。”令雪儿俊脸微红,点了点头。洛天初掏出十个钱放到桌上,便要下楼,店掌柜忽然道:“阁下莫非是血刀堡的洛天初?”洛天初点头道:“正是在下。”店掌柜吓得赶忙一躬到底,紧张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王驾到,多有怠慢,望大王见谅。”洛天初失笑道:“大王?你把我当山贼头子了么?军师,你看我们在百姓心中竟是这等形象。”
公孙明月笑道:“我们刚来,百姓们对我们有所误解也是正常,时候长了就好了。”掌柜的赶紧道歉道:“小人失言,该死该死。”洛天初笑道:“你看我像山大王么?”掌柜的忙摇头道:“不像不像,哪有这么年轻英俊的山大王。”洛天初笑道:“你这里生意不错,饭菜也做的可口,你一年要交的税钱不会太低吧?”
店掌柜吓得一变色,以为洛天初笑里藏刀,其实是要整治自己,赶紧道:“小店向来规矩经营,每年的正税,精制钱,总制钱,月桩钱全部按时缴纳,不曾漏过一文。若大。。。堡主信不过,我们有账簿可查。”洛天初道:“自然信得过,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多税项?”公孙明月道:“大宋的税赋比前几朝的都要重,靖康之前的商税只有住税和过税两项,其他的都是后来额外加的。除了商税,田赋也加了不少,夏秋两税,身丁钱米,还有无偿索要的绢帛,米粟等等,大约是靖康前的七倍,金国也沿用了这种税制。”洛天初叹道:“如此繁重的税赋让老百姓如何承受,我既是长安之主,这里的制度就由我说的算,从此后税制改为靖康之前的税制,一切杂税统统取消。另外今年免税一年,让老百姓身上的担子也轻一些。”他刚说完,公孙明月和崔兴的脸色就变了,公孙明月本要开口,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酒楼上的食客已知他是长安的新主人,全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当听到免税一年的消息后全层欢声雷动,起身向洛天初躬身施礼,大声叫好。店掌柜激动的手舞足蹈,连连道谢。洛天初笑着对大家抱拳还礼,道:“军师,崔太守,我们走吧。”店掌柜捧起桌上的十个大子道:“堡主的大恩大德,长安百姓没齿难忘,这顿就算小人请的。”洛天初笑道:“一买一卖才算公平,吃饭不给钱且非真成了山大王。”酒楼又响起了热烈掌声。在一片欢呼声中,四人离开了酒楼。
第七章 长安皇城(下)四更
回到府衙,来到第三堂的“青翠堂”。他们还没落座,公孙明月就忍不住道:“堡主真是大方,金口一开就免了全城一年的赋税,这让我们怎么办?”洛天初笑道:“用一年的赋税换取满城人心也是值得的。”公孙明月道:“民心固然重要,若只是降到靖康前的程度属下双手赞成,但怎能免税呢?这让我们吃什么?”洛天初道:“令堡主在燕京不是获得了二十万两银子么?难道二十万两还不够我们一年开支么?”公孙明月苦笑道:“那笔银子远远不够,崔太守请你告诉堡主长安城一年能得多少税赋。”崔兴道:“去年收了一百二十万两,靖康前也有六七十万两。”洛天初咋舌道:“这么多啊,以前我在临安听戏,戏文中的新君继位后,天下免税三年,百姓安居乐业,感恩戴德。我也只是免税一年而已。”
公孙明月道:“那位新君已经统一天下,世间再无战事,士兵们卸甲归田,大大节省了军需开支。战乱后的土地荒芜,生意也是惨淡,就算收税也收不上来多少,索性给老百姓三年休养生息,三年后收税反而收的更多。现在战火连天,强敌环伺,我们根基不稳,正是大量用钱之际。盔甲,兵器,战马,粮草,军饷,等日用物资哪项都用银子,难道今年一整年就用令堡主那二十万两度日么?”洛天初为难道:“怪我考虑不周,适才兴起说出大话,没想到竟让我们陷入窘境。”公孙明月微笑道:“堡主还年轻,做事欠考虑也是正常的,再说堡主心念百姓,已是难能可贵。其实属下和崔太守找堡主就是为赋税之事,没想到堡主已做出了决定。”洛天初摇头道:“这事都怪我了。”公孙明月笑道:“堡主勿虑,属下在路上已想好对策,可保我们今年吃喝不愁。”洛天初大喜道:“军师有何妙策,快快说来。”公孙明月道:“这笔钱既然普通百姓出不了,那就只能摊到大户身上了。崔太守,长安算得上大户的有多少人家?”崔兴想了想道:“有五六十家。”公孙明月笑道:“那足够了,让他们每户拿出两万两银子就是一百万两了,足够今年开支了。”崔兴道:“两万两对于大户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不一定所有人都拿得出来。”公孙明月道:“能者多劳,对于那些真正的大户,别说两万两,十万两也不在话下。这件事仍要崔太守张罗,先把那些大户的名字列出来,然后请他们赴宴,再由我向他们解释。”崔兴犹豫道:“是,不过。。。我崔家也有些祖业,也算得大户,不知我的名字用不用列上去。”公孙明月笑道:“不用,你是官,他们是民,当然要区别对待。”崔兴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不过要收大户的钱总要想个理由,不然只怕人家不高兴。”公孙明月笑道:“理由就是我们现在缺钱,希望他们捐助一些,一共是一百万两银子。”崔兴咋舌道:“这不是明抢么?”公孙明月道:“这么说也可以,如果他们不出血,我们就要出血,你想自己出血么崔太守?”崔兴“嗯”了一声道:“那还是他们出血吧。”公孙明月笑道:“这不就得了,眼下只能这么做了。”崔兴道:“万一有些大户不配合呢?”公孙明月道:“你觉得谁会最不配合。”崔兴道:“那一定是金大官人,他是长安首富,城中的青楼,赌场,钱庄八成是他家的产业,平时嚣张跋扈,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公孙明月道:“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崔兴道:“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是完颜昌的爱妃,完颜昌在金朝位高权重,他就是占了亲戚的光,没人敢惹他。”公孙明月道:“那太好了,你这就给他写信,让他捐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