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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初叹道:“流香真是太可怜了。”石抹古川苦涩道:“像我们这样没有本事的人,性命贱的好像杂草,只要人家愿意,随时都可以踩扁你。”洛天初道:“践踏别人性命的人早晚也将被别人践踏。对了,你见到林修武了么?”虽然石抹古川已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洛天初仍不敢大意,依然用化名称呼。石抹古川道:“看见了,刚才他一直守在流香身旁,看得出那小子很内疚。”洛天初道:“然后他去哪了?”石抹古川道:“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我一个问题后就离开了。”洛天初奇道:“他问了什么问题?”石抹古川道:“他问我那么晚了耶律志怎么突然让流香去给完颜兀术送宵夜。”洛天初道:“你怎么答?”石抹古川道:“俺回答不知道,碧兰可能知道内情,她和流香同屋,又是好姐妹,无话不谈。然后他就去找碧兰了。”洛天初道:“碧兰住在哪间房,我去找他们。”
就在这时忽听朱雨时道:“不用找了,我在这儿。”洛天初扭头一看,只见朱雨时铁青着脸走了过来。洛天初道:“你见过碧兰了?”朱雨时点了点头。洛天初道:“问出什么了么?”朱雨时点了点头,道:“我已知逼死流香的罪魁祸首是谁了。”洛天初和石抹古川同时惊道:“是谁?”朱雨时咬牙切齿道:“是王力虎。”
洛天初先是一惊,随后想起了昨天在竹林中王力虎意图对流香不轨的事,王力虎怀恨在心,却不敢拿自己怎样,所以就报复了流香。他本就聪明,立刻便猜出了七八成,沉声道:“王力虎知完颜兀术好色成性,所以才在他醉后推荐了流香。完颜兀术见到如此美人肯定把持不住,往后惨剧自也就不可避免了。朱雨时道:“你救流香的事碧兰也给我说了,又说流香昨晚已猜出是王力虎使坏,她本不想去的,但耶律志指名点姓要她伺候,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又问了昨夜在席间伺候的丫鬟,都说当时王力虎确实在场,所以肯定是他提议的。”洛天初骂道:“娘的,真后悔几次都没宰了他。他现在人呢?”朱雨时道:“他天未亮就离开了王府,至今未回。不然他现在已是一具死尸。”
洛天初道:“那小子不傻,知道事后我们会怀疑到他头上,便早早逃之夭夭。朱雨时道:“碧兰说他将成为新的王府总管,所以他肯定会回来的。”洛天初道:“那时连王府都没有了,他还当个屁总管,以后想找他可就难了。”朱雨时的拳头握紧道:“那就任他逍遥法外么?”洛天初想了想道:“当然不会,三天后就有办法杀他。”朱雨时道:“连他的人都找不到,怎么杀?”洛天初笑道:“我们找不到,却有人能帮我们找。”朱雨时道:“谁?”洛天初道:“耶律志。他们之间一定还保持着联系。到时我们逼问他就能找到那小子,一块宰了干净。”
第七章 瓶颈之阻(上)
洛天初和朱雨时走回书房,萧东也正好叙述完成。坐下后洛天初道:“时间紧迫,今晚就要带裴子夫的人去认宝藏的出口,好在我们又有了三天可以准备。”朱雨时叹道:“这是流香为我们争取的三天,不然我们今天应战,一定凶多吉少。”
耶律赢道:“本王已吩咐了石抹教头大办丧事,要是能再拖两天就更好了。”洛天初道:“流香的丧事也不宜办的太过隆重。完颜昌现在已经怀疑了我们,只是不知我们要做什么才没有行动。”耶律赢后悔道:“怪本王情急下说错了话,狩猎真不是一个好理由。”洛天初道:“多想也无济于事,现在起大家要多加小心,鹿马镖局那边也要有我们的人照应。小朱,李晓,镖局那边就交给你们了,你们随他们运送宝藏,这里的事就不用再管了。朱雨时皱眉道:“可我想留下来。”洛天初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五死士不会离开王爷半步,柳庄主也不会避战,只剩下赵堂主了,你问他意下如何。”赵横山忙道:“洒家晕船又不懂水性,决计出不了海的。”朱雨时默然不语。洛天初道:“我知道你想亲手为流香报仇,可运宝重任非你莫属。还是那句话,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保证替你完成心愿如何?”半响后朱雨时才点头道:“好吧,一切拜托你了。”
洛天初道:“我仍有一事不明。完颜昌杀了三个手下后本该继续找柳庄主的麻烦。怎地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柳少卿笑道:“因为他也心虚,为了不让我拆穿他当然不会主动惹我。”洛天初道:“难道他也暗藏了兵器?”柳少卿颔首道:“不止是他,完颜兀术也藏的有。他们肯咽下这口气,可见对这场婚事还是十分重视的。”洛天初道:“说到武器才想起来我现在还没一柄趁手的家伙。”耶律赢道:“堡主用什么兵器?”洛天初道:“剑。”耶律赢笑道:“府上长剑有的是,堡主可随便挑选。”洛天初道:“我练的是内家剑法,普通长剑只怕承受不住。”柳少卿道:“我用什么兵器都一样,这柄‘绝情’倒是可以借你。”洛天初大喜道:“庄主如此割爱,在下感激不尽。”
柳少卿道:“不过我需要你答应四个条件才行。”洛天初略显紧张道:“庄主请讲。”柳少卿似已把他看透,道:“我的条件只和剑有关,第一,你每天都要擦剑。洛天初松了口气道:“就算我渴死也会把最后一口水留给剑的。”柳少卿不理他的玩笑,继续说道:“二,不可用剑做切肉砍木等事。三,剑在人在,就算多危险也不能把剑丢了。四,事情一了马上还剑。”洛天初道:“没问题,在下保证做到。”柳少卿抚摸着绝情剑的黑鱼皮剑鞘,道:“来取剑。”洛天初知他敬剑,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接了过去。绝情剑在手中的质感极佳,轻重也适宜。古老的长剑被柳少卿擦抹的一尘不染,还未出鞘就感受到了剑锋上的锐利和杀气。
散会后朱雨时先去向流香‘告别’,此时流香的遗体已经入棺,他跪在棺材前难过了好一阵子才被李晓拉走,找了个僻静处出了王府,赶往鹿马镖局。
其他人都回房打坐练功。洛天初在屋中轻抚着绝情剑,心中若有所思。柳少卿是不是有意借这柄剑来指自己我对雪儿的绝情?无论他是否有此深意,自己确实有负雪儿,悔婚背誓,称为绝情也不为过。可只有这样才能让耶律嬴拱手交出宝藏,为了关中的富民强兵,就算绝情又有何妨。
最近虽然忙碌,可他的练功却没有搁下,内功修为日益精进。他缓缓抽出了绝情剑,冰凉的剑锋在阳光下泛起一层幽兰之光,暗赞一声“好剑!”上步拧腰,单臂遥指,立时运起了《降魔剑典》“剑气纵横”的境界。剑气在剑上凝而不发,剑身微颤,发出两三声龙吟,幽兰之光更盛,如流水般在剑身上滚动。此时他已将“剑气纵横”练到了极致,可是遇到瓶颈,难以更近一层。如果突破瓶颈便可达到第八层的“碧云连天”。比武大会时,白清华就曾用“碧云连天”大战倪红颜,威力强大的连倪红颜也不敢硬拼。
第八层境界意味着跻身于宗师级高手之林,正一派中不知多少高手一辈子都停滞在第七层境界,何仁瑾就是其中之一。白清华是三十年中唯一一位突破瓶颈的高手,但也用了二十年方才大成。洛天初只不过才三个月就已觉得不耐烦了。
真气如江河般在任督二脉中流转,当内功提至顶点时,他的人就像是一壶烧沸的热水,头顶上青烟袅袅。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眼中精光闪烁。衣衫和发丝“哗哗飘动”。剑上蓝光更盛。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尝试突破瓶颈。头顶上的白烟更浓,真气如烈火般燃烧,半柱香后功力依然不减,汗珠顺着额角淌下,支撑的已甚是勉强。
一阵温柔的夏风吹散了屋中真气散出的薄雾,他的衣衫也不再飘动,缓缓收剑回鞘,来到桌旁喝了一大碗茶水,这次的努力又宣告失败。像这样的尝试一天只能进行一次,做多的话非但无益还会受伤。忽听门外有人淡淡道:“现在要是遇上强敌还有气力应战么?”洛天初听罢笑道:“有庄主在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门外那人推门而入,正是柳少卿。
他在洛天初对面坐下,将新得的长剑放于桌上。洛天初道:“柳庄主有何赐教?”柳少卿替自己倒了杯茶,在鼻前闻了闻又放了下来,皱眉道:“这种茶你也吃的下去?”洛天初笑道:“在下俗人一个,别说是茶,就是白水也喝的有滋有味。”柳少卿道:“刚才我隔着一间屋子都能感应到你的剑气,这才过来看看。真不明白像你这样毫无品味,什么事都可以将就的人怎就练成了如此强大的剑气。”洛天初笑道:“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一点吧。”柳少卿道:“好的不止一点,全天下可能只有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过就算如此练起功来也要循序渐进,不可强求,别忘了你身上的内伤隐患。”洛天初道:“是,没想到庄主竟如此关心在下,真让在下感动。”
第七章 瓶颈之阻(下)
柳少卿失笑道:“谁关心你了,就凭你对雪儿的所作所为,大为不满才是真的。不过公私分明,我们现在只是谈剑。像你刚才那样的玩命练法多半是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吧。”洛天初惊讶道:“正是,没想到庄主仅从剑气就能看出我的状态,真是神了。”柳少卿道:“别忘了我也是练剑的。你的内功虽胜于我,但对于剑的理解和运用还差得远呢。”洛天初承认道:“在下确实自愧不如,还望庄主教我。”
柳少卿道:“一两句话说不明白,你看我这一剑。”说着他旋身抽出桌上长剑,手腕一抖便是三剑,然后看也不看的随手一甩,长剑似长眼般的飞回剑鞘,力道掌握的恰如其分,桌上的剑鞘丝毫未动。待他重新坐下后洛天初才发现对面墙壁上留下了三道浅浅的剑痕,每道剑痕都是五寸长,半寸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间距也一模一样。洛天初赞道:“好剑法。”柳少卿道:“你没看出别的么?”
洛天初怔了怔,再仔细看那剑痕时才吃了一惊,柳少卿那三剑都是平刺,怎会造成三道不同位置的剑痕?难道他的剑气竟能拐弯?柳少卿缓缓道:“不要一味只想着突破瓶颈,有时瓶颈能困人一辈子。在无法突破时不妨想想有没有其他改善剑术的法子,这比钻牛角尖更有意义。”洛天初道:“庄主说的是,请庄主赐教。”柳少卿道:“家传武学不得外传。我们练气的法门也不相同,教了你也没用。再说你如此聪明,又何用我教。”洛天初诚恳道:“多谢指点。”柳少卿道:“好了,我该走了。”洛天初道:“刚聊起了兴致,庄主再坐坐何妨。”柳少卿冷笑道:“门外之客已在走廊上渡了三四次,再不走就真不知趣了。
柳少卿刚一走耶律琪就闪进了屋,笑道:“你们聊什么呢?”洛天初道:“聊剑。柳庄主的剑术造诣当真了得,刚才指点了我一下,着实受益匪浅。”耶律琪坐下来道:“那你和他谁更厉害一些?”洛天初苦笑道:“我只希望永远不知道结果。”耶律琪撇着嘴道:“那位柳庄主高傲自大的紧,好像还不喜欢我。”洛天初苦笑道:“无论谁有他那样的剑法都是可以骄傲的。另外喜欢谁不喜欢谁也是人家的权利,我们无法强求。”耶律琪道:“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洛天初道:“是。”耶律琪道:“你的朋友看上了你的未婚妻,而你却无动于衷。要是发生在我们辽人身上,早就和对方决斗了。”洛天初道:“别忘了我现在的未婚妻是你。”耶律琪道:“我说的是你的前任未婚妻,你不想收她为妾么。
洛天初脸上泛起一丝愠意,沉声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感情的事无法控制,柳庄主没有做错什么。你以后不许这样妄加猜测。”耶律琪见他生气竟真有些怕了,吐了吐舌头道:“好啦好啦,我错了。反正你知道我是现任未婚妻就足够了。”洛天初暗叹了口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若被完颜兀术发现你进了我的房间,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耶律琪哂道:“看见就看见呗,我还怕他不成。”她看到洛天初又沉下了脸,才笑着解释道:“放心吧,我是和谷语是悄悄来的,没人发现。谷语现在楼下警戒,若有情况会立刻发出暗号的。”
洛天初道:“这三天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完颜昌是条老狐狸,我们必须小心。。人家想你了嘛,你也说了感情是谁也控制不了的。”洛天初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温声道:“我要在大战前集中精神,不敢分心,望你能谅解。”耶律琪笑道:“我明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说完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朱雨时和李晓来到鹿马府门前。刚一叩门便有人应门,开门是丁总管,道出姓名后,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