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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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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兵无人断后,一个劲儿的逃命,洛天初追出山谷后紧追不舍。追出二十里去,杀敌一百余人。洛天初心中奇怪,心想粘罕极善用兵,怎会无人断后?设伏时自己已万分小心,不该会有什么破绽,韩常怎会行到一半就发现蹊跷?又为何一路上只有韩常的部队,他们的主力又在哪里?想到此处背脊一凉,忙勒住黑电,正要下令撤退,忽听四周林间喊杀声震天,箭如蝗雨般落下。

洛天初大惊道:“中计了!后军便前军,速撤!”又是两拨箭雨落下,血刀堡士兵中箭死伤者甚多,罗猴也被乱箭射死。洛天初舞枪挡箭,催马突围。这时齐兵从道旁林间涌出,韩常也率军杀回助战,三面夹击,血刀堡更是伤亡惨重。韩常高声喝道:“杀洛天初者赏金万两!”洛天初领着残兵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去。

正行间前方七八棵大树齐声倒地,拦住去路,这本是他为粘罕预备的陷阱,没想到对方也用在了自己身上,右首山丘上旗帜飘扬,青龙旗下横刀立马一员老将,正是完颜粘罕,他抚髯长笑道:“黄毛小儿,老夫候你多时了。”

第六章 潭边论禅(上)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仍追随洛天初的士兵已不满千,眼下必须要冲过粘罕的防线回到‘钳隙’,山岭上仍布有一千弓箭手,配合‘钳隙’的地势足以退敌。前方道路已被大树所封,只有一条路可走。洛天初大喝一声,纵马冲上粘罕所在的山丘。粘罕一招手道:“放箭。”山丘上箭如雨下,洛天初舞动长枪,左挑右挡,尽皆拨落。粘罕举起大刀道:“随老夫冲将下去,消灭贼寇!”齐兵一股脑的呐喊冲下。洛天初知不能久战,若等后面的齐兵围拢过来必将全军覆没,然而敌军居高临下,要想突围谈何容易。

洛天初只好硬着头皮冲进敌阵,长枪狂舞,鏖战八方。突刺斜挑,反杀横扫,枪影漫天,两丈之内无一活口,枪枪致命,片刻功夫就多出几十具尸体。粘罕策马冲来,借着下冲之势举刀便砍,大喝道:“小儿看这一刀。”洛天初忙举枪架住刀柄,只觉双臂一酸,肩头生疼欲断,若非坐骑是黑电,仅这一击就可让坐骑四蹄下跪。

粘罕继续在刀上加力,压着洛天初腾不出手。洛天初咬紧牙关,对身后的士兵道:“你们自行突围,不要管我。”士兵们都道:“我们誓和堡主同进退,绝不先走。”洛天初道:“我自有脱身之法,你们快撤,这是命令。”士兵们只好领命,纷纷四散突围,洛天初独自断后。

齐兵正要追赶,粘罕喝道:“几百贼寇不追也罢,绝不能放走了洛天初。”齐兵齐声应命,一拥而上向洛天初攻来,洛天初冷笑道:“想抓我还早着呢!”说着甩开粘罕的长刀,将扑上来的齐兵全部戳死。粘罕又挥刀砍来,洛天初不敢恋战,觑见左侧空挡拨马便走,粘罕道:“哪里跑!”策马便追。齐兵层层涌上,洛天初左杀右冲突围不出。粘罕的大刀在他身后虎虎生风,如影随形,洛天初在马上闪转腾挪,险险躲过。黑电虽是宝马良驹,但在密林间也施展不开,一名齐兵的长矛正刺中马臀,黑电吃疼,扬起后蹄踢在那兵脸上,当即面目全非,颊骨尽损。黑电不愧是战马中的宝驹,受伤后也不惊乱,仍然听从主人的指令。洛天初催马强行杀下土丘,见前方是一大片荆棘茂盛的丛林,骑马无法通过,便附在黑电耳边道:“马儿马儿,我不得不离开你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带你回来。”

黑电似乎听懂,仰头长嘶一声。洛天初回身将长枪掷出,威猛的劲力穿透了两名齐兵,将尸体钉在树上,他抽出孤鸣剑,飞身跳下黑电向密林间钻去。

又是一群齐兵围拢上去,洛天初用剑的水平可长枪要高明太多了,一落地便施展出《降魔剑典》第七层境界,剑气横扫,齐兵和周围树木皆四分五裂,鲜血四溅如雨,洛天初身上也沾满敌血。粘罕骑马追进丛林,挥刀斩断荆棘,从后劈向洛天初。洛天初低头闪过,回身射出七道剑气。林中拥挤难以御马,粘罕的坐骑被剑气击中,惨鸣而亡。粘罕咒骂一声,提刀继续追赶。洛天初转身就逃,一路连杀十几人,施展轻功冲出重围。齐兵哪追的上他,不到片刻便被甩在后面,只有粘罕和韩常仍紧追不舍。洛天初回头看了眼二人,心想打不过你们却也别想追上我。粘罕的功力或许比洛天初高出半筹,但轻功却不高明,追出片刻便已放弃,心知再追也是无益,林间广茂密杂,又不是自己的地盘,要是迷路就麻烦了,便和韩常一道回去。

洛天初见他们不再追来,便放慢脚步在林间寻路,谁知走了一个时辰仍找不到来路,想看看太阳辨别方向,但林中都是千年老树,遮天蔽日,根本难见天空,这才发现已经迷路。不知撤回的士兵军和‘钳隙’的弓箭手情况怎样,陆堂主和雪儿见自己不回定然担心,要是他们再带兵来寻而中了粘罕的奸计那更是损失惨重,一军统帅被困在这该死的林中,想想都觉晦气。

烦归烦却也没有办法,林间光线渐弱,只觉又渴又饿,这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嘴的血腥气,嗓子干痒难受,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他继续走了一个时辰仍难辨东西,正在暗骂之时,忽听见前方传来“轰轰”水声,他心中大喜,忙拨开树丛向水声奔去。声音似近实远,走出两里仍未走到。落水声却轰鸣如雷,可断定是一条大瀑布。

转过一排大树,穿过一片长草,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百丈瀑布从山梁上飞泻而下,好如天悬银链,白布飘扬。水花激溅如梨花飞雪,冰星漫天,有万马奔腾之势,轰隆壮观。水流下后汇聚成一个大水潭,潭水晶莹清澈,清晰可见水底的水草和青苔。洛天初大喜过望,脱下盔甲跳进水潭,喝水游泳,畅快之极,一时将烦心事抛却脑后。

他仰面漂浮在水上,望着天上的悠悠白云,心情从未如此放松,心想小朱最向往的就是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吧。转念又想到何月莲之死,心情又沉重起来,小朱真是可怜,好不容易和倾慕多年的弟妹结成百年好合,仅一年便阴阳两隔。小朱是性情中人,只望他不会做出傻事才好。如今粘罕的齐兵不知动向,钳隙的军队不知死活,此处虽好又且能长待。

他正要游回岸上,眼睛一扫发现瀑布七丈高的一方岩石上有一人盘膝而坐。他暗吃了一惊,仔细观看,只见强大的水流冲击在那人身上却浑然不觉,好像和坐下岩石融为一体。洛天初默默穿上盔甲,手握孤鸣剑缓缓靠近观看。瀑布内侧的石壁上长满青苔,被流水冲刷的滑如冰面,真不知那人是如何上去的,难道他能跃上七丈高的地方?洛天初不信,就算令君来在世也跃不到七丈之高。

那人****上身,骨瘦如柴,倒像是一个老人。瀑布落在他的头上看不清面貌,却可看出他没有头发,是个光头。难道他是一个老和尚?洛天初发现身旁的岩石上整齐叠放着一件灰布僧衣。这老僧放着清福不享跑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看他武功应该不弱,应该是位佛法精湛,修为高深的高僧。

不管他是哪的和尚,既然见到便是有缘,临走前总要打声招呼的。谁知他还没说话,老僧却先开口道:“这潭池水功德不小。”他的声音和蔼可亲,充满了慈祥之感。声虽不大,但奔流的飞瀑却丝毫掩盖不了。他本和周围景物融为一体,开口后立刻从景物中脱离出来,变回了“人”。洛天初也感应到了他的‘现身’。心里又是一凛,暗想这老僧刚才进入了“无我忘我”的高深境界,仅这份修为自己就远不能及。对于修为高深的前辈他向来礼敬有加,躬身施礼道:“晚辈不知大师在此修行,误闯叨扰,却不知大师所言何意。”

老僧起身站在岩石上,他身材矮小,瘦如干柴,好像一阵分便能吹走,可站在飞奔的瀑布间却稳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他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脚下轻轻一迈,便从七丈危岩上轻轻飘下。不见他双腿使劲却在空中横掠四丈,一根羽毛般飘落在洛天初身前,双腿毫无弯曲,就好像已站了多时。

那老僧已老的看不出年纪,脸上皱纹堆垒,深如刀刻,脖颈上的皮肤已松弛下垂,身上的皮肤则像一层干巴巴的树皮,下身穿着打着五六个补丁难以分辨本色的湿漉僧裤,双脚穿着藤编的草鞋。眉毛淡似若无,眼睛眯成一线,混沌无神,却透露出一种无比的亲切感,望着洛天初微微点头。

第六章 潭边论禅(下)

洛天初再次躬身施礼,老僧也合十还礼,笑道:“贫僧正在清修,忽觉杀气腾腾,血腥弥漫,才知施主驾到。施主满脸戾气,浑身血污,入了这洁净无染的水潭后不出一会儿杀气消顿,一潭池水换得施主心静,所以说池水功德不小。”洛天初道:“只可惜沾污了池水,打扰了大师清修,心里不安。”老僧穿上打满补丁的灰布僧袍,在岩石上打了个双盘坐,双手合叠,手心向上,微笑道:“心静者受扰亦能复静,源头不污,池水不久也能复清。施主虽洗清自身,却不知以后可会复污?”

洛天初笑道:“若大师是说杀人的话,在下可不敢保证。”老僧道:“金刚怒目,菩萨垂眉,降魔杵除尽天下妖魔,心中无垢而为苍生而战,大功德一件。却不知施主是为何而战?”洛天初道:“金国残暴,天下生灵涂炭。南宋昏弱,难以保境安民。晚辈不才欲伸大义于天下,改天换地,另造乾坤,救万民于水火,杀暴徒于疆场,实为天下太平而战。”老僧大笑道:“只怕施主所言不实。”洛天初道:“哦?为何不实。”

老僧道:“施主眉间含傲,面罩寒霜,眼露戾气,剑带杀意。为苍生请命者不该如此气质。”洛天初心底生出一股傲气,嘿嘿笑道:“大师且能料我。”老僧道:“杀人者种恶因必结恶果。施主杀人无算,业障积深,怕是将来不得好报。”

洛天初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怕了也就不做了。即提到因果之论,在下也有一事请教。”老僧道:“施主请讲。”洛天初道:“我有一个朋友,心底善良,与人无争,并未做过什么错事,为何老天对他不公,反害他失去了最亲爱之人,不知这样的恶果从何而来。”老僧道:“行凶者可是你朋友的仇人?”洛天初道:“也是我的仇人。”老僧道:“仇人便是你们的恶因,若无仇人,也就没有恶果了。”洛天初道:“可那仇人心术不正,不是好人啊。”老僧道:“结仇本身就是因,无关乎善恶。而死人是果。那个仇人害人后也种了恶因,将来也必得恶果。”洛天初点头道:“我们自然要宰了他。”老僧笑道:“然则你们又种下了恶因。”

洛天初道:“那如今天下大乱,战火连连,也是因果循环么?”老僧笑道:“正是。”洛天初道:“愿闻高论。”老和尚道:“官家不修德政,劳民伤财,导致国力衰退,军无战心,为因。金国见有利可图,趁弱攻之,为果。金国残暴不仁,虐杀成性,为因。民情激愤,揭竿而起,不惜死战保卫家园,为果。”洛天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晚辈受教。再请问大师,战场上生灵涂炭,多少士兵死于非命,又如何解释?”老僧道:“打仗是因,入伍也是因,众因成果,不足为奇。”洛天初又道:“那无辜的百姓呢?为什么也要死?”老僧道:“因果无量世,前世之因将在来世得果。”洛天初忽然冷笑道:“那满城被屠的百姓难道前世都是罪人?”

老僧道:“也许城中百姓在前世伤害过许多生灵,而那些生灵不一定是人,饭桌上的鸡鸭鱼肉皆为生灵。那些生灵在今世化身为金人前来报复,便是众生共业。”洛天初失笑道:“简直强词夺理,要是有人杀我,难道我要引颈就戮?只因为我前世欠他的,今世就要还债?”老僧笑道:“看来施主有心为难贫僧了。”洛天初笑道:“不敢。难道大师已回答不出?”老僧笑道:“因果之论博大精深,可解宇宙之玄奥,怎能回答不出施主的问题。如果有人要杀施主,施主当然要全力制止。行凶便是行恶,施主阻止他种下恶因,便是对他有恩,普渡众生,功德且是还债可比。”洛天初道:“要是我不但制止了他,而且还把他给杀了呢?”老僧道:“那施主就又种了下一桩恶因,报应来时就更加严重。”洛天初道:“你们出家人都想修成正果,请问何为正果?”老僧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明心见性。”洛天初笑道:“赎晚辈无礼,你们出家人就喜欢说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虚话,大师刚才所言总结起来就是‘认清自我,抛却杂念’。皮肉既是色身,所以人也是虚幻。让虚幻的人用虚幻的修行来认识到自己的虚幻,从而修成虚幻的正果。万物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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